作者:双d
“閉嘴!別打擾我,繼續看下去!”
聽到徐渭熊這話,徐曉趕忙將原本還想要說出的狠話重新嚥了下去,與徐偃兵等人將視線緊緊投向了徐渭熊手中抓著的褚祿山的腦袋上。
再一次看到徐渭熊直接雙手揪著已經變成屍體的褚祿山的頭髮往上提,徐曉幾人總是情不自禁的面露不忍之色,實在是太粗暴,太不尊重褚祿山的屍體了!
然而,就在此時,隨著徐渭熊再次抓著褚祿山腦袋上的頭髮雙手用力向上一提,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萬】。
256李翰林被刺殺身亡了?!
【就見,褚祿山的腦袋剛剛被徐渭熊抓著頭髮提起來,便隨著又一道拔釘子的聲音響起的瞬間,褚祿山的腦袋竟然就這麼與身體從脖頸處斷裂,斷口處更是無比光滑平整,就好似被人早早使用利刃切斷的一般!
還不待徐曉幾人驚駭出聲,又駭然發現,被面無表情的徐渭熊提在手中的褚祿山的人頭,竟然在他們的眼皮子地下一陣變化,最終硬生生變成了一顆被砍去雙耳和鼻子的豬頭!
見到這一幕,徐曉,徐偃兵,袁左宗,齊當國幾人齊齊沉默下來,臉色陰沉的駭人,就是一旁左側第二排座椅上,原本一臉淡定的喝著茶的陳芝豹,此刻也是緩緩將手中的酒杯放了下來,神情陡然變得凝重起來,
徐渭熊提著豬頭,面無表情從長桌旁走了出來,最後視線看向徐偃兵開口,
“你那一夜在王府後門口碰到的那個老蔡頭,就是偃怂纾种械哪穷w所謂的豬頭,便是褚祿山的首級、”
“我北涼王府建立在清涼山之上,此處地理位置優越,景色甚佳,下方便是陵州城,如此地勢,根本沒有所謂的懸崖峭壁,山窟洞穴,也就沒有烏鴉築巢之地!
在如此情況之下,白天兩次見到烏鴉盤旋在王府上空,你就沒有察覺異常?
白天兩次也就罷了,或許還能用烏鴉只是飛過王府上空解釋,但是,夜間呢?夜間有烏鴉飛離王府,你作為守護整個王府安危之人,還沒有察覺到問題所在?!
那烏鴉,分明就是那偃颂K白圈養用來提醒他,輔助他行動的靈禽!”
徐渭熊的聲音平靜,但,就是這種平靜的語氣,竟然令的徐偃兵這個堂堂十三境天象境的大高手低下頭來,
“抱歉……”
見徐渭熊有要集火徐偃兵的趨勢,一旁的徐曉趕忙站出來打圓場,“姑娘,姑娘,這事兒,偃兵畢竟和我一樣都只是大老粗,不像你這麼有學識,瞭解這麼多,以後我會監督偃兵,讓他除了修煉之外,也好好去聽潮閣看書的、”
見此一幕,徐渭熊這才從低下頭的徐偃兵身上收回視線,隨後又看向站在徐曉身後的齊當國身上,
被徐渭熊這視線一掃,齊當國下意識站直了身體,好似等待檢閱計程車兵一般,臉上也盡是緊張神色。
徐渭熊見此,臉上盡是無奈,嘆了口氣後開口,“你帶人去一趟那個什麼蘇家村,應該能夠找到褚祿山首級的線索,至於其他事兒,都別做,以那偃说闹斏鳎瑓s又眥睚必報的性格,若是你們亂動蘇家村,大機率可能會遭遇陷阱。”
說完,順手還將手中的豬頭丟到了齊當國懷中。
懷中抱著豬頭的齊當國下意識的看向了身旁的徐曉,見徐曉點頭之後,這才立刻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姑娘啊,那,你有辦法抓住這個偃藛幔吭俜湃芜@傢伙這麼下去,我北涼王府豈不是成了他的後花園了嗎?萬一那一天我,或者小年落單被那人抓住,豈不是也要和祿球兒一個下場了嗎?”
徹底意識到蘇白對王府的威脅,徐曉此刻也顧不得其他,直接舔著臉湊到了徐渭熊身旁,拖著手一臉急切的看向了徐渭熊,
跟在徐曉身旁的徐偃兵,袁左宗,還有一旁的座位上喝著清酒的陳芝豹,此刻也紛紛將視線投向了徐渭熊,
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蘇白對他們也都有很大的威脅,蘇白的秘術既然能夠破開褚祿山的金剛體魄,那麼自然也就能破開自己等人的防禦,誰也不想那一天面對自己最親近之人不設防之時,突然被起一刀給偷襲捅死!
他們堂堂最弱也都是十二境指玄境的高手,被一個第五境的偃私o刺殺,這不止是在丟自己的臉,甚至在丟北涼的臉!
因而,即使到了如今,王府內對褚祿山死亡的詳情都絕口不談,只知道褚祿山是被人刺殺身亡的.........
被眾人視線盯著的徐渭熊站在大堂之中,皺眉沉思片刻之後,臉上終究是浮現一抹無奈之色,搖了搖頭開口,
“被動圍剿此人,幾乎沒有可能,哪怕是找來十四境陸地神仙境的強者主動正面抓捕,對此也無可奈何,畢竟對方隨時可以取代一人,就好似一滴水融入大海一般,根本無從找起。
從徐偃兵那晩遇到老蔡頭的過程來看,那偃说拿匦g甚至可以用來短暫覆蓋自己原本的意識和記憶,在此情況之下,就算是天底下最擅長透過神情,眼神,話語等方面分辨偃耸欠裾f謊的異人來面對面碰到此人,也拿這偃藳]辦法。
哪怕是哪些修煉了佛門他心通的高僧來了也是一樣的結果。
因此,在掌握此人更多訊息之前,我們唯一可以做的,只有……先毀其名聲!或者,毀掉蘇家村的名聲,先試探試探此人的反應;
同時還可以將他的秘術能力進行誇大,然後宣告出去,利用整個離陽,北莽的江湖,朝堂的力量去找出此人!雖然效果可能一般,
然後將陵州境內的拂水房諜子全都召回,讓他們仔細調查褚祿山被刺殺那天及那天之前三天之內陵州3.6城發生的所有事情,找到與那蘇白偃擞嘘P之事彙報給我……”
正當徐渭熊給徐曉等人出對付蘇白的主意之時,突然,一名拂水房諜子慌亂的跑了進來,
“王爺,二郡主,還有各位將軍,陵州總督,李功德李大人的獨子,世子殿下的好友李翰林在李府被刺殺身亡了,從我們的人彙報的資訊來看,這李翰林的死法,與褚祿山將軍一般無二,動手之中,應該也是那名殺死了褚祿山將軍的偃颂K白!
總督大人在得知此事之後,現在已經氣急昏死過去了。”
聽到這名諜子彙報的訊息,大堂內的所有人神情都驟然凝重起來。】。
257酒館與書生!
【陵州城,作為整個北涼的中心,北涼王府坐落之地,平日裡城內發生一些稍微大的事,沒多久便會傳遍整個離陽與北莽,更別說今日,離陽,乃至北莽境內無數大勢力之人受邀前來,或者主動前來參加北涼王府即將為褚祿山的入殯葬禮的日子,又發生了一州總督的獨子被刺殺的大事兒,這一訊息瞬間引爆了整個陵州城!
“哎!聽說了嗎?李總督的兒子,就那個喜歡將人投進獸唬椿钊伺c猛獸搏殺,然後活人被猛獸吃掉的那位李翰林李公子,被人給在李府刺殺身亡了!”
“真的嗎?!真是潑天驚喜啊!前有褚祿山這個魔頭被人刺殺,後又有李翰林這個惡獸被人幹掉!這那裡是兇人啊!這兩位動手之人簡直就是為民除害的大俠啊!”
“告訴你們一個小道訊息,那殺死褚祿山的大俠,很有可能與殺死李翰林的大俠,是同一個人…有人看見了,褚祿山被刺殺身亡的那一天,有一隻紅瞳黑27羽的烏鴉在北涼王府上空盤旋,而今天,這隻烏鴉又在李總督家附院上空盤旋…而且,有訊息傳聞,他們身上的致命傷,其實都是一把北涼刀,而起傷口形狀還都差不多,所有,很多人都說,他們都是死於同一把北涼刀下的……”
陵州城,聚福樓頂樓,
“以前,只聽聞朝中之人評價北涼混亂,沒有王法,不見仁德,與北莽類似,還以為之時誇大其詞,但,今日看來,還是朝廷同僚們對這北涼過於褒獎了。”
窗戶前,作為離陽朝廷派來北涼慰問北涼王徐曉,參加褚祿山葬禮的使臣,擔任江南道御史職位的陳錫亮身穿一身官袍,揹負雙手看著下方街道上的百姓,尤其是當注意到百姓們臉上當談及褚祿山,李翰林死亡時,一個個神情間難以掩飾的欣喜和開心神色之後,陳錫亮長長的吐出來一口氣,感嘆出聲。
其身旁,一名同樣身穿官袍的年輕官員此刻神色間盡是憤懣之色,
“那褚祿山當街強搶人婦……還有那李翰林,動不動就從街道上強行抓普通老百姓回去丟進獸豢礃罚绱藷o仁無德,無法無天之事,既然在這北涼足足上演了十幾年,那北涼王徐曉也就裝作耳聾眼瞎,不聞不問!
他們都還是人嗎?!就是畜生也不見得會如此對待自己的同類吧?!他們這些人,與禽獸何異?!
此次回京之後,下官必須要將這些事情統統上報陛下,請求陛下制裁這些畜生!就算到了最後可能制裁不了北涼王徐曉,那下官也要拼著頭上這頂烏紗帽,將李功德這個放縱自己那肆意殺人的畜生兒子幫兇送進天牢!
他這樣的畜生,怎麼配成為一州的父母官的?!他們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離陽皇朝的王法了!”
陳錫亮看著旁邊這名年輕後生,看著他滿腔熱血,心懷正義的模樣,微微沉默,最後只是拍了怕這名年輕官員肩膀,不再說話。
城中,武當山,龍虎山,軒轅世家,吳家劍冢,敦煌城等各大勢力之人,此刻在聽到這一訊息之後,紛紛將視線看向了北涼王府,他們倒是想要看看,這個曾經馬踏江湖,威壓天下的北涼人屠,對此事又會如何應對。
……
從李府出來,又回到王府之內,一番喬裝打扮之後,由女兒身變成了腰佩長劍的少年俠客打扮,絲毫看不出一點兒女兒身跡象的徐渭熊走出了王府,來到陵州城街道之上,當聽到周圍一個個百姓們為褚祿山,李翰林之死而歡呼雀躍之時,徐渭熊整個人漸漸變得沉默了下來,漸漸覺得主街道有些過於吵鬧刺耳,於是便拐入一處主幹街道旁的岔路口,沿著小道走了進去。
漸漸地,來自主街道上的刺耳聲音變小,
復行數十步,滿臉沉思之色的徐渭熊突然嗅到一股莫名的酒香,
思緒瞬間被拉回現世的徐渭熊抬頭,順著酒香味傳來的方向看去,便是發現前方小道最深處,藏著一條窄窄的小巷,像是被歲月遺忘的角落。巷子兩旁的牆皮剝落,露出斑駁的磚石,牆角還長著幾株頑強的野草。
“這就是所謂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嗎?有趣,今日到是有口福了,恰巧現在又是偃颂K白,又是褚祿山、李翰林被殺,又是北涼王府喪失民心……這麼多的爛攤子,搞的本郡主頭都有些大了,剛好進去好好喝一杯放鬆一下。”
一念及此,徐渭熊便走進了小巷子,踏著磚石小路,腳步輕快,帶著滿心的好奇,又前行了數十步,沿著小巷子拐了433個彎兒後,便看到了小巷子的盡頭,
只見在巷子盡頭,有個小酒館,招牌已經褪色,勉強能辨出幾個模糊的字。酒館門口有個亭子,柱子歪歪斜斜,亭頂的茅草稀稀拉拉,彷彿一陣就將掀。
亭子裡,坐著一位書生,身著洗得發白的長衫,面容清瘦,眉眼間卻又透著幾分不凡。更加引人矚目的,還是這名書生披在身後的頭髮,竟然是銀白色的,似是泛著光暈一般,讓這名書生多了幾分玄奧氣質。
他面前的石桌上擺著一壺酒,酒壺上的漆掉了好些,露出裡面暗沉的銅色。石桌旁,一個書箱靜靜地擺放著。
書生身體筆直坐於石桌旁,時不時提起酒壺,自斟自酌,眼神卻有些恍惚,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酒館裡,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頭正忙著擦拭桌椅,動作雖遲緩卻透著股認真勁兒。他的孫女在一旁幫忙,扎著兩個羊角辮,靈動的大眼睛滿是朝氣。她一會兒幫著爺爺整理酒罈,一會兒又跑出去給亭子裡的書生添酒,小小的身影在酒館和亭子間來回穿梭,清脆的笑聲打破了小巷的寂靜。】。
258書生與遊俠
【少年遊俠原本緊繃著的冰冷麵容,此刻不自覺間變得柔和起來。
緩步上前,少年遊俠同樣來到亭子之下,做到另一張石桌旁,讓老人同樣上一壺好酒之外,又點了幾個小菜,隨後便一邊斟酒小酌,一邊兒時不時拿起筷子平常幾口小菜,不但沒有打破小巷的寧靜,反而一同融入這份寧靜之中,享受起這份難得的安寧來。
深秋時節的陵州,天氣說變就變,剛剛還是晴空萬里,此刻天空之中卻不知何時飄來了一片烏雲,使得小巷變得昏沉沉的。
沒多久,隨著一道道涼風吹拂,滴答滴答的雨聲便從小巷青石磚上響起。
很快,暮色四合,細密的雨絲開始淅淅瀝瀝地灑落,給這條藏在城市深處的小巷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巷子兩旁的老牆,在雨水的浸潤下,透出深褐的顏色,牆皮層層剝落,露出歲月的滄桑。青苔沿著牆角肆意生長,溼漉漉的,彷彿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巷子盡頭,那間小小的酒館,在雨幕中顯得愈發安靜。酒館的招牌早已褪色,上面的字跡被雨水沖刷得難以辨認。門口的燈辉陲L雨中輕輕搖晃,昏黃的光暈在雨水中暈染開來,像是一團縹緲的夢。
酒館外的小亭子,此時也被雨水徽帧Mぷ拥捻斊屏撕脦讉洞,雨水順著縫隙滴滴答答地落下,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個小水窪。
亭子裡,那位書生依舊坐在那裡,長衫的下襬被雨水濺溼,卻渾然不覺。他面前的石桌上,一壺酒、一隻酒杯,在雨中靜默著。
旁邊的石桌上,少年遊俠手中端著一杯酒水,雙眸凝望著小巷的雨幕,同樣有些出聲,無人知曉其內心的念頭。
酒館裡,爐火正旺,溫暖的氣息瀰漫開來。老頭站在櫃檯後面,熟練地擦拭著酒壺,不時抬眼望向門口,像是在擔心這惱人的雨會影響酒館的生意。孫女則蹲在一旁,好奇地看著雨水順著門檻淌進屋內,小手還不時地伸出去,想要接住那晶瑩的雨滴。
“爺爺,這雨什麼時候才能停呀.?”小女孩奶聲奶氣地問道。
老頭笑了笑,“等你玩累了,雨就停咯。”
雨還在不停地下著,打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和著酒館裡偶爾傳來的幾聲低語,交織成一曲別樣的樂章。
擦拭完酒壺之後,老頭又看了看酒館外亭子中坐著的書生和少年遊俠,想了想後,來到酒館後的小院中取出一個有些破舊的紅泥小爐子,回到酒館中,用火鉗從火爐中揀出幾塊燒紅的炭火放入紅泥小爐後,便對著小女孩兒招了招手,讓她小心提著小泥爐送到小亭子下那兩位客人中間,給他們驅驅寒。
同時還不忘提醒小女孩兒小心腳下,可別滑倒嘍。
小女孩兒接過小火爐,當即笑嘻嘻轉身,提著紅泥小爐跑出酒館,頂著細密的雨絲來到小亭,一雙圓溜溜的可愛大眼睛瞧了瞧書生的位置,又瞧了瞧少年遊俠的位置,最後將紅泥小爐放到了二人中間沒雨的地面上,
做完這一切後,小女孩兒這才雙手叉腰,皺了皺小瓊鼻,得意洋洋開口,
“書生大哥哥,還有遊俠大哥哥,小爐子放到你們中間了,這樣以來你們就都可以烤火啦。”
“還有哦,其實呢,我們家的酒啊,最好喝的喝法,其實是放在火爐上燙熱之後在和,我爺爺就是這樣喝的,每次喝完一杯酒後,都是一副滿臉享受的模樣。”
“書生大哥哥,還有遊俠大哥哥,今天正好爺爺將這個小火爐拿出來,你們剛好可以試試哦。”
原本各自出神的二人,在聽到小女孩兒的聲音之後,紛紛回過神來,
當視線看到小女孩兒明明叉著腰,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圓溜溜的漂亮大眼睛裡卻似是在催促“你們快嚐嚐!會按照我的方法嚐嚐看”一般,
神態溫和的書生與面色冰冷的遊俠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底看出了一抹隨和與笑意,隨後,二人調轉了方向,聽從小女孩兒的指揮,按照小女孩兒說的方法圍著紅泥小爐,燙酒,輕啄,果然發現燙熱之後的酒別有一番風味。
小女孩兒看到二人的表情,這才又是一副小大人做派滿意點點頭,隨後便又頂著雨跑回了酒館之中。
一起小酌幾杯之後,少年遊俠與書生也算無形之間拉近了幾分關係,少年遊俠看向對面的書生,突然開口,
“我又一事,自己似乎看不清,想要聽聽兄臺的看法以作參考,卻又不止兄臺姓名,可否告知?”
書生隨和笑了笑,“同時天地一散人,相逢何須又相識、”
聽到書生此言,少年遊俠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後點點頭,接著開口,
“我想知曉,兄臺對於北涼王徐曉的看法。還請兄臺放心,今日之事,出的你口,入得我耳,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也不會有第三個人問詢。”
書生看了看少年遊俠,點點頭後開口,“北涼王徐曉,很愚蠢,很傻。”
趁著少年遊俠發呆之際,書生突然也開口接著說道,“正好,小生也有一問,不知兄臺對法之一字怎麼看?”
少年遊俠壓下心中的思緒,想了想開口,
“法,是朝廷用來統治黎民百姓的工具認。”
書生點了點頭,但隨後又開口,
“但,小生更認為,法,應當是維持世間公平的工具。”
說完之後,二人都是沉默了下來,小亭內唯有熱酒煮沸後的冒泡聲。
又是半刻鐘之後,雨終於停了,雨後的小巷瀰漫著清新溼潤的氣息,被雨水洗刷過的青石板路在微光下泛著清冷的光。
小亭下,少年遊俠起身,一身利落勁裝,腰間長劍的劍柄被雨水浸溼,她伸手輕輕拂去肩頭殘留的雨滴,目光銳利如鷹。此時的她,周身散發著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氣場。】。
259又一個黃龍士?法制天下!
亭子裡的書生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身軀,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在感慨這場雨帶來的片刻寧靜。
“兄臺,就此別過。”少年遊俠聲音清冷,簡潔明瞭,像是從不習慣與人過多寒暄。
書生回禮,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姑娘一路保重,今日幸得同避風雨,也算有緣。”
少年遊俠稍稍愣神,反應過來之後,微微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便朝著巷子的一端走去。她的步伐堅定有力,腳步聲在寂靜的小巷中格外清晰身姿挺拔,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小巷的轉角處,只留下那被雨水打溼的地面上一串漸漸遠去的腳印。
書生望著少年遊俠離去的方向,佇立片刻,隨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背起書箱也朝著相反的方向邁出步子。他的身影在雨後的微光中顯得有些單薄,腳步卻帶著幾分文人特有的從容。
小巷再次恢復了平靜,只有屋簷上偶爾落下的水滴,590滴答聲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這場相遇與離別。
走出小巷,來到街道上之後,徐渭熊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小巷,似是能夠看到小巷深處那書生一般,
“這世間英才果真如同過江之鯽,沒想到,居然在這小小的巷子之中偶遇到的一位書生,竟也有這般才學……假以時日,未必不會成為又一個黃龍士。”
徐渭熊的感慨聲剛剛落下,一道黑影便詭異的從徐渭熊倒影在路面青石磚上的影子之中走了出來,看了看徐渭熊,又看了看小巷深處,
“郡主,既然此人如此危險,那何不趁著現在他還弱小,直接將他收入王府,或者,乾脆斬殺了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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