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风有多久
至少按照真想会教授的冥想法门,从体验感觉上看还是挺符合的。
唯一让方诚不满意的,就是冥想经验增加依然很困难。
大约两、三个小时的冥想练习,才能增加1点经验。
此刻,方诚身处医院特殊的环境中。
双眼似闭非闭,双耳似听非听,慢慢调整自己的心绪,逐渐归一入静。
然后。
随着心绪的宁静,一点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依稀点亮。
与此同时,方诚眉心之际隐约有红光渗出。
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喻的奇妙感觉悄悄涌上心头。
仿佛这点光芒将自己照得浑身通透,绽放出无限光明。
自己……似乎化身成为燃烧薪柴的一缕灯焰。
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中,很自然就迈过某道天堑,进入黑暗无边的潜意识海洋。
当意识进入了杳杳冥冥的深层冥想状态。
身体五官感知也同时达到最巅峰的状态。
方诚首次在现实中,而非冥想中,清晰体验到全身所有毛孔都在呼吸的奇妙感觉。
呼……
吸……
呼……
吸……
好像轻风环绕,云气涌动,整个人轻飘飘的,欲乘风驾云归去。
每一次呼吸都是浑然天成,达到了一种完美的平衡状态。
如果这时以旁人的视角观看,根本察觉不到方诚的存在。
他仿佛成了这房间里的一把椅子、一个茶杯、一卷卫生纸,完全融入环境,不着痕迹。
隐隐约约地,方诚的意识逐渐向四周空间伸展开来。
最后,赫然展现出360度全方位的视角,周围一切事物皆倒映在脑海,无需亲眼观察,就历历在目。
房间内外,无数嘈杂细碎的声音纷至沓来。
电视机播放新闻的声音。
周围人群的呼吸声、心跳声、咳嗽声。
天花板空调出风口,暖风吹动格栅的啪啪声。
走廊上有人经过的轻微脚步声。
或高或低,或急或缓,双耳悉数应付裕如,丝毫未干扰到一片宁静的心绪。
就连那些充斥鼻端的脚臭味、汗臭味、泡面味,即使再浓烈数十倍,也无法影响到正常的嗅觉判断,令人可以坦然接受。
“这就是入定啊,无比清醒,无比自在……”
方诚心中不禁发出一声感慨。
从关闭五感,超越五感,再回到五感,接受五感,一切都如同水到渠成。
入静的时候,方诚从来不敢妄想,稍微动个念头,就会退出冥想状态。
但在入定之后,却可以随意动用念头,想象任何事情、任何人。
因为,自己的心已经完全定住了!
就在方诚仔细体会入定的感觉时,
忽然间,有一阵异样的声音飘入耳中。
脑海里的“性光”开始剧烈摇曳,微弱的光圈好像在尽力驱散周围无垠的黑暗。
方诚心头一颤,差点从入定状态直接退出。
和在永安岛时听闻的呢喃声与祈祷声不同。
这次听到的声音,更加奇怪诡谲。
甚至可以说让方诚都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就像有无数人身处地狱之中,遭受酷刑,不停地哀嚎。
这种心灵层面造成的冲击,比嗅觉、听觉放大数十倍、数百倍还要显著。
方诚强行忍耐着,仔细倾听分辨。
蓦然间,却看到黑暗中隐约浮现一扇古朴神秘的青铜大门。
那扇铜门内渗出的绿光,将周围虚空照耀得一片青色。
伴随“咯吱吱”的牙酸声音,铜门上好像用来封印的钉子,被一颗一颗缓缓地逼出。
然后,一阵低沉诡谲的哞音轰然响起。
那扇门竟然慢慢地打开了。
一股股黑雾乘机喷涌而出,散发着浓重的腐臭味。
门内隐约传出此起彼伏、凄厉无比的哀嚎声,就像有无数人正承受着惨烈的酷刑。
似乎……那里面连通的是比地狱还要痛苦、还要幽深的地方。
看到这里,方诚脸庞不禁渗出一滴滴汗珠。
霍然睁开双眼,望向前方,随即又环顾周围。
除了面板浮现的一条提示信息:
【冥想经验+3】
就再无任何异样的动静。
方诚抬头瞧了眼墙上挂钟,时间已经是凌晨零点多。
此刻,大部分人都犯困,打起盹。
有的躺在椅子上,有的在地板上铺好带来的被褥,酣然入睡。
见状,方诚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随后走出休息区,来到重症监护室前,隔着窗户观看外公状况。
监测仪显示的数值属于正常范围,里面有夜班护士照看。
倒是用不着自己始终盯着。
瞧了片刻,方诚于是走到旁边阳台上。
走廊里静悄悄的,大部分灯都关掉了,显得颇为幽深。
方诚独自靠在窗前,望着凌晨夜景,双眼微微眯起。
脑海里不禁回味之前在冥想中,感应到的那种渗人的声音与画面。
目光随意逡巡,忽然看到对面有座挂着康复中心牌子的大楼,灯光在凌晨显得格外明亮。
周围还设置诸多路障,有士兵荷枪实弹地把守。
前几次来仁安医院时,方诚也注意到院方警备力量充足很多。
就是没有在晚上,亲眼观看到这种不太寻常的景象。
“很奇怪吧?”
忽然间,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第170章 西山爆炸事件的影响
听到背后之人和自己搭话,方诚转头望去。
灯光幽暗的走廊里,有一名手拿电筒,身穿保安制服的中年大叔走过来。
“我记得你。”
见方诚表情略显诧异,保安大叔笑呵呵地特意解释一句:
“你就是那天,帮我们保安部教训混混的拳击高手。”
方诚想起此事,朝他微微一笑,礼貌地回了声你好。
似乎晚上值班工作闲得无聊。
保安大叔也走到阳台上,自来熟地说着话:
“家里人生病,进监护室了吗?”
方诚点点头,目光落在对面那幢设置路障的大楼前,随口问道:
“你们医院有军人驻守,看着确实挺奇怪的。”
“对啊。”
保安大叔闻言咂摸了下嘴,有些感慨:
“我在仁安医院干了七、八年,也是头回见到这种阵仗,那幢楼里的病人可不简单啊。”
“噢,怎么回事?”
见他话里有话,方诚不禁追问一句。
保安大叔面露犹豫之色,随后压低嗓音道:
“你知道西山爆炸案吗,那里面的病人都是从西山送过来的……”
说着,他特意瞧了眼周围。
似乎担心话题泄露什么秘密,被领导听见责罚,故而显得异常谨慎。
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分享欲,没过一会又接着讲起一些不被外人知晓的内幕消息。
原来那天凌晨,西山发生爆炸事件后,官方陆陆续续搜救出许多被困在山上的人员。
仁安医院作为靠近西山的最大公立医院,接收了其中大部分伤者。
这些伤者经过及时抢救治疗,有的基本恢复出院,有的却始终昏迷不醒,好像成了植物人。
院方于是将他们统一送到康复中心,进行长期医疗护理。
保安大叔之前就在那边执勤,当门卫。
刚开始倒挺正常的。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却开始出现怪事。
“那天晚上,我就像平时一样巡逻大楼,在走廊里走着走着,突然听见楼上传来一阵尖叫声。”
“于是立即跑上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助,我却看到了一个满身污血的护士从一间病房冲出来。”
“她不停地叫着,脚步跌跌撞撞,像疯了一样,接着,另外几名护士也跑过来,满脸惊慌地看着我,叫我别过去,赶紧去报警。”
“我听到病房里面传出病人痛苦的叫声,那声音非常恐怖,好像在遭受某种酷刑,又好像野兽在嚎叫……”
说到这里,保安大叔面色紧绷,双手指节紧捏成拳,仿佛陷入某种恐惧的回忆中。
“你有看到病人具体样子吗?”
方诚眼神微凝,接着问道。
“没有,我当时被那声音吓得有些晕乎,掉头就跑了。”
保安大叔身体打了个激灵,心有余悸的同时,略显惭愧: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报完警后,很快警察就过来,接着又来了一批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也不知道是政府哪个部门的,所有医护人员都被赶出来,在外面接受审讯问话。”
“那些穿黑衣服的人推着一个铁笼子,进入里面,出来的时候,铁笼被盖上了一层厚布,他们小心翼翼地押送到一辆装甲车中,被遮盖的笼子里还滴下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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