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望月
在她的身旁,是堆积成山的金属集装箱。
“乌鸦!”她有气无力地喊着。
福金推开一个集装箱的顶盖,从里面爬了出来,“巨兽,你有什么事要问吗?”
“我们现在离那个混蛋还有多远?!”
福金假装自己没听到这位炎国神明对自家主君的不敬之语,“大概52公里。”
“我们为什么不能坐陆行器!”年明知故问,她只想倾泻一下情绪。
“抱歉,我们没办法大张旗鼓的运送这么多金属离开龙门。在荒野里更不可能找到一艘货运式的陆行舰。”
“也就是说,我们没有陆行舰,必须自己走到切城......”年累瘫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按照我们现在的前进速度来算,估计两天后能抵达目的地。”
“那还急什么?阿卡多说他在切城有事情要处理,一时半会估计也不会离开,我们多拖几天也没关系!”年想着偷懒。
“无所谓,”福金摊手,她没有代谢的需求,不吃不喝不睡觉也安然无恙。
至于雾尼,她呆在陆行舰里负责保护那些研究员。
年是铁了心要一边偷懒一边赶路了。
可惜,现实总是变化莫测。
阿卡多已经买......已经抢下了一艘陆行器,离开切尔诺博格,朝着冻原扬长而去。
他本来是不准备走的,想着在切城好好研究一下石棺。
但是斯卡蒂的一问三不知让他的耐心消磨殆尽,直接用上了魔王的权柄开始翻找记忆。
这些都是什么?
阿卡多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光怪陆离。
大火在周围燃烧,带着白色面具的暴徒们手持简陋的武器,在满世界的喧嚣和混乱里肆意发泄着心里的绝望与怒火。玻璃被砸碎,琳琅满目的珠宝被丢在了地上,胡乱揣进口袋。居民们仓皇逃离着。
接二连三有墙壁坍塌,伴着滚滚烟尘,武装精良的乌萨斯盾卫冲出,有人举着旗帜高挥。遥远的电视台大楼上,站着灰发的德拉克女子,她穿着黑色的礼裙,手持着一柄做工细致的长剑。高空的冷风里,裙摆飘动。
斯卡蒂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记忆。”
“另一个世界?”
“是的,一个没有你的世界。”
“这里的人可真是幸福,”阿卡多摸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嗯,他们最终成为了自然的一部分。相比起死在你的河流里,已经是称得上美好的结局了。”
“你到底是什么?”
“曾经是大海。”
“.......”血魔的手掌上满是血色的纹络,十枚戒指消失了,他神色戒备的看向了斯卡蒂,说出了标准的阿戈尔语,“Isha-mla?”
“我更喜欢你像那些干员一样,称呼我为Doctor。”斯卡蒂伸手指向远方的阿米娅等人。
“这里是两年后的切尔诺博格,”阿卡多从地上捡起一张燃着火的报纸,“切城,整合运动,天灾?”
“泰拉历1096年,我所处在的世界,”斯卡蒂伸手抚摸着焦黑的墙壁。
“你吃掉了博士,”阿卡多忽然说,“罗德岛毁灭了?”
“我就是博士,”斯卡蒂用手理了理红裙的领口,“是泰拉消亡了。”
她看向阿卡多,“关于结局,我的记忆会告诉你,在那之前......算我恳求你,先看看这座充满悲剧的城市吧。”
“泰拉哪儿都是悲剧,”阿卡多摇了摇头,但还是跟上斯卡蒂的脚步,走向切尔诺博格的中心区。
上架感言
首先,感谢大家能看到这里,简单说重点:
明天上架。爆更5章。如果订阅成绩好,第二天还是五章爆更。
然后是诉苦环节:大静谧追读掉了一大半。好几个朋友都是大静谧期间上架,体验到了天堑般落差的订阅滑水,然后光速切书了。
我这本书的起步是很高的,很多人都预测起码6000首订......一开始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现在,我只能惨笑,这本书不出意外是只有1~2k的首订了。本来可以争一争的大书架推荐位我现在是不报任何期待了。
无奈地看了眼大学的课程表,作为大一学生,在早7晚11的忙碌生活里挤出时间码字,总归是辛苦。
我也不想赚多少钱,我是有正经工作的,一个月赚得挺多。写网文就是单纯的分享故事——但我希望自己的故事是有人看的,能够得到反馈的。
我知道自己的书是比较反刺猬猫市场的正经文。没有幽默诙谐的大篇幅笑料,只是偶尔调剂严肃的剧情;文风既不小白,也不过分文青;甚至没有扭成麻花的莺莺燕燕云集的后宫生活,或是甜得发腻的桃子贴贴,虽是多女主,但却侧重在了主角延续特雷西娅的理想在泰拉四处奔波的故事。这就导致了,大家都在专心看故事,少有人吐槽。我认为这没错,因为认真看书是好事情。
那么,我该从哪儿得到读者的反馈呢......订阅。
订阅能最直观地体现一本书到底有多少人在看。
哪怕是间贴空空旷旷,订阅的数字总是会让我知道,我的故事是有人在看的。
如果你真的喜欢这本书,那就请在上架开始的七天里,每天帮忙订阅一下,让我能知道,我是有读者在支持的。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激励了。
万分感谢每一位能追读到现在的读者。
最后吗,我能做出的担保是,这本书不会有角色智商莫名下坠,以及人物ooc等问题。文笔的质量也不会有跌落或者崩溃。
如果你发现了,大可以截图来书友群找我。
坦白说就行,只要是确切的错误,我会在询问一些同行以及书友的意见后,选择修改或者额外修饰。这是对看故事的人的尊重,也是对我自己的尊重。
我看小说很久了,最厌恶ooc和各种各样的毒点,所以也会常常从读者的视角来看待自己的书。但写书终究是带着个人主观情绪进行创作的过程,难免也会触及大家的反感,这很难避免。
没有任何小说能讨好所有的读者。我只能尽量做到力所能及的最好。
最后,别忘了,明天有5章~
求个首订!
052.提卡兹之王(1/5,求首订!)
斯卡蒂用精心编织的梦境,向阿卡多演绎了巴别塔恶灵从石棺里苏醒起的所有记忆。
紧接着,就是深海猎人的一生了。
没有痛苦的挣扎,也没有刻骨铭心的感情。为了阿戈尔拿起武器,为了阿戈尔成为了深海猎人,接受漫长的训练,然后走向战场,为了阿戈尔,和海嗣展开生死角逐。
一步步走向了命运早已安排好的道路,浸染神的血液,成为了大群的主宰,然后洪水滔天,大海在陆地上肆虐。
海风里伴着清冽的歌声。
斯卡蒂站在礁石上,唱着歌。
她喜欢唱歌。
没有纷争,没有残杀,只有自然的和谐,生命在浪涛中脉搏。
阿卡多捞起一把海水洒向远方,他抬头看向天空。
“这就是世界的结局吗?”
无边的蔚蓝仿佛被一只隐形的大手撕碎了,露出了漆黑的宇宙与繁星。
繁星闪烁着,像是孩童的眼睛,充满了好奇与顽皮。
“嗯,祂们要来了。”斯卡蒂轻声说。
无数触手般的黑雾突然从天空的裂缝的冲出,撞向了这个世界,祂们融化陆地,染黑大海。
太阳下坠了,月亮也下坠了,群星在焚烧一切的火光里黯淡。
大海蒸发,露出了苍白的沙,沙子堆砌的山转瞬变作黄绿色的玻璃海。巨大的海嗣被转瞬变作了苍白的塑像,那是它们体内其他的成分都汽化蒸发,仅留下碳元素和钙元素在超高温里瞬间晶格化。
强烈的热风从东边席卷而来,将阿卡多烧成了灰烬。
他死前要张开双臂,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圣徒,无数次的重生又死去。
血魔吟诵着,“《启示录15:2》:我看见那是如火如荼的玻璃海;那些战胜了野兽,他的形像,他的记号,和他的名数的人,站在战场上。玻璃的海洋,有上帝的竖琴。”
伴着轰天彻地的一声巨响,整个地平线都被炽热的白光吞噬,死河也干涸了,王冠被碾碎成了粉末。
深海的文明刚刚建立,她还没来得及向宇宙发出牙牙学语的声音,就被扼死在了摇篮里。
因为她统一了泰拉,所以星空睁开了眼睛。
正如数千年前,卡兹戴尔的帝国征服了陆地,于是天空里有源石降下。
“所以,阿卡多先生,我是斯卡蒂,也可以是博士。”
伟大的海嗣初生踮脚,以简单的维多利亚舞步欠身行礼,“我们只能瞭望大地,可以拯救受苦难者,但我们不能逾越星空的规则。”
血魔摘下了高礼帽,“海嗣永远不会征服世界。”
“是的,您看到了结局。”
“卡兹戴尔也不能这样做,”阿卡多说。
“但有人希望如此,比如伦蒂尼姆里的那位摄政王,”斯卡蒂凑近,目光炯炯,“即使帝国早已破碎,也请您当上提卡兹之王。”
“坐上王位的不会是我,”血魔弹了一下斯卡蒂的额头,“请放眼当下,博士小姐,我需要找到一条能给全体萨卡兹人带来救赎的道路。”
“是那位特雷西娅小姐的愿望吗?”
“我是她意志的延续。”
“......我明白了,”斯卡蒂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我苏醒时大海便永远沉睡了,也不再有Isha-mla,从今往后,希望博士的智慧能在陆地上为您带来些许帮助。”
——
乌萨斯向北的地方,是冻原。连接着泰拉最北部的未知禁忌之地。
这里有着和极地一样永不融化的雪被,苍蓝的冰凌挂满了树梢。难得的好天气,太阳高悬着,没有云雾遮掩,阳光照耀得举目都是锃亮的白。裹着厚厚皮毛的瘤兽慢慢悠悠地爬行,靠近一棵枯萎的树,扒开底下的雪,寻找那些没有彻底冻坏的树根或是花草。
“哈,”有人呼出白雾,他虚起眼睛确认了一下远方的盖满了积雪的山峦,太阳的光圈在那山顶吞吐,“大尉,我们快到驻地了!”
“清点,猎物。”巨大的温迪戈手持大戟和重盾,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凹痕。
“是!”
这是一支装备参差不齐的队伍。
有武器、防具简陋的农村猎户,也有刮掉乌萨斯国徽的叛逃盾卫。
他们行走在寒冷的雪地里,跟随着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心里无由来地有着一种安全感,仿佛只要跟随着那个代号“爱国者”的男人一直走下去,无论前方是怎样的荆棘与阻碍,都能轻易化解。
穿过浓密的树林,前方渐渐能见到一座村庄的轮廓,袅袅炊烟飘着,是这片冻土上难见的温馨与舒适。
053.不安稳的烛火(2/5,求首订!)
乌萨斯对于感染者的歧视和压迫在积年累月后终于是达到了巅峰。
当今贵族们多次公开诸如“感染者不具备公民权力”“感染者是天赐的劳役”之类的言论。
感染者会被送去冻原的矿场,在高压工作环境以及恶劣气候里绝望的死去。冻死都只是奢侈,最常见的是在毫无防护设备的情况下日复一日开采源石矿脉,矿石病不断加深,直到彻底结晶化,在某个瞬间轰然爆炸,把致命的源石粉尘扩散向自己的同胞。时常能见到一个感染者死去了,整个矿坑里跟着死了数十上百人。但这又如何呢?乌萨斯的土地何等辽阔,天灾接连不断,总有被波及而感染矿石病的感染者诞生,他们是贵族眼里最好的家畜和工具......偶尔还是用于转嫁阶层矛盾的政治工具。
最恶劣的是送去大工厂或者某些隐秘的实验室。前者是工厂专门建立隔间,取消一系列防护措施,让感染者们进行高强度工作,一旦矿石病加深到了濒死的边缘,就会把他们拽出来丢到城市外的郊野。后者,则是无论怎样危险的测试,都会有军警毫不留情地把感染者推入其中,譬如是需要铺开血肉植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验证效果,或者直接用感染者的身体作为测验武器性能的靶子。
简而言之,在这个国家,如果你不幸罹患了矿石病。那你的人生也就到头了。
乌萨斯的天空就是这样的灰暗,自从上一任雄才大略的皇帝逝世了,就好像整个国家的荣光也紧随着消散。
塔露拉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成为了感染者,独自闯进了冻原。
她想点燃一些腐朽的祸根,又或者,她其实是在逃避......
“塔露拉!”有村民热情地呼唤着这位年轻的领袖。
在德拉克里称得上小孩的年纪,她走入冻原,拉拢了一大批感染者,他们或是走投无路的流民、或是食不果腹的农户,成立了名为“整合运动”的组织。整合运动最初的理念起源于感染者的社会地位。他们希望通过自己的方式在社会上得到公正的,甚至超越非感染者的待遇。
真是一腔热血而又不切实际的理想。冻原的冷风日渐会将它冷却,告诉他们现实的冷漠与残酷......不必等待多时,塔露拉已经感受到了。
这些日子里,因为乌萨斯集团军的多次巡视,导致整合运动的生存空间不断压缩。已经有好些人嚷嚷着“你没有遵守承诺”“贵族欺诈者去死”这样的暴论然后脱离了驻地,最后死在雪地里。
就像是他们脑子里塞着浸泡了劣质酒精的跑车引擎,不管是谁也好,给点火星子就能让它怒吼着转动起来,然后一路疾驰,带着脑子和身体一起撞死在墙壁上。
整合运动里这种人占了大多数。要不是有爱国者和他的游击队有着足够的武力威慑,足够给他们在冻原上撑起一小片栖息地,恐怕这个组织早就原地解散了。
塔露拉面色阴郁着,罕见地没有搭理村民的问候,走向了那些刚刚回来的感染者游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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