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望月
见鬼,萨卡兹人要怎么用萨科塔人的武器......不对,还真可以,极地的主人想起来了,这两个种族在无数年前曾发自同源。
“Amen,”他低声说。
然后企鹅的身上炸开了两朵血花。
祂是极地孕育的主宰,本是不死之身,更不会像寻常生物那样流血。
这些血......
是他把自己的血装进了子弹?!
血液喷溅到企鹅脚边的地面,瞬间侵蚀着所能接触到的一切物质,赋予它们生命......然后狰狞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猛地将企鹅吞入腹中。
咔擦。
世界冻结了。
那是最冷冽的寒风。
它从极地出发,响应着君王的号召,自高空落向地面。
而企鹅回到外界的瞬间,一枚漆黑的短刀已经扎进了它的胸膛。
化作冰雕的阿卡多全身上下都有黑色的线条涌出,它们构成冠冕,悬挂于顶,有的构成刀斧,悬浮在手。
身边的冰霜顷刻间被加速到沸腾的血液融化。
血魔持着守护铳,摆出十字架的形状。
企鹅拔掉胸口的短刀,惊愕地发现,自己居然感到了一种钻心的剧痛。
很显然,他是在概念上受到了伤害。那些漆黑的刀斧,具备着杀戮一切存在的可怖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丢掉数百年的玩世不恭,用低温为自己套上冰霜制作的重甲。
这已经不再是试探或是玩闹。
而是彻头彻尾的厮杀!
极地的主人啐了一口唾沫,“真是玩不起。”
回应他的,是两枚灌注着阿卡多血液的蚀刻子弹。
......
随着时间的流失,那段记忆已经显得模糊。
大帝也只记得,冰冷与血腥味充斥在每一处空间里。
我好像是输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很美好的记忆。
大帝摇了摇脑袋,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在听音乐的时候嘴贱,询问对方的怎么看待卡兹戴尔的两位继承者。
不过好在,阿卡多并没有全力以赴。
大帝每次看到他的影子,都会感到一阵心惊胆战。
那里仿佛有汹涌的河流在奔腾,漆黑的水流里,筑着死灵的国。
23.羽毛笔の汤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公海龟趴在了母海龟的身上,发出了酣畅的声音......咳咳,放错频道了,让我们重来一次。
闲暇罪恶的休息日结束了,新的一周,又迎来了充实幸福的工作生活,企鹅物流的员工们穿上动力装甲,戴好立体机动装置,化身......在龙门城区里穿行。
龙门居民们也习惯了企鹅物流更新迭代的送货方式,他们对此的态度从惊吓变成了新奇,最后变成了如今的......
“(*龙门粗口)老子一定要去近卫局举报你们!”
高空掠过的能天使不小心踩在了某户人家的阳台,在晾晒的棉白被子上留下一个灰蒙蒙的脚印。立刻有愤怒的主人从房子里冲出,对着掠向天空的三位姑娘竖起中指,然后嘴里嘟哝着一连串的龙门粗口。
“刚刚发生什么了?”能天使满脸茫然又错愕。
“你把别人的被子踩到了。”德克萨斯语气平淡的提醒。
“啊?”能天使连忙空中变向。对着身后的大叔道歉,可惜是离得太远,她说的话对方听不清,看口型还以为是在嘲讽,便是更加怒不可遏,动作愈发激烈,语气愈发激昂。
然后...
然后大叔越骂越气,越气越骂,脸都气红肿了,他愤怒到了极点,便是拿出通讯器开始报警。
企鹅物流的三人踩在建筑的表面,飞翔般地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下方就是车流湍急的公路,以及商铺林立的街道。
她们揣着包裹,落在了一栋办公楼的天台上。
看起来是不太合法的货呢......可颂想着,对着无人的天台喊道,“企鹅物流!这里有你的快递!”
“我当然知道,”早在上周就康复出院的陈晖洁铁青着脸,推开天台的防火门,走到可颂面前。
“呃...是陈sir......”能天使眨了眨眼睛,递上来一把美工刀。
陈晖洁接过美工刀,撕拉一声切开包裹上的塑料封条,把其中的物件......三张罚单,还有三张拘留证分发给企鹅物流的三人。
“现在,我作为龙门近卫局高级警司,将以龙门法律,对你们近期恶意扰乱城市交通治安、扰乱社区环境、影响居民生活等违法行为......”
“不要啊!阿sir!”可颂第一个被吓软,她半蹲在地上,老老实实地举手投降,“咱是良民!”
能天使讪笑着,“咱们这不是送快递嘛...走的是高空路线,也没有扰乱交通哇。”
德克萨斯很冷静,“我们不妨先看看罚单。”
“有道理,”能天使拿起罚单看了一眼...这真的是罚单?厚得像字典一样,每一页都写满了投诉人,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到那一串标红加粗的印刷字,然后晕过去了。
“能天使姐?能天使姐!呜呜呜呜...”可颂扑倒在能天使的身上,痛哭流涕。
“......”陈晖洁看着面前的几个活宝,忍不住用手捂住了眼睛,深深地叹气。
她拆开最后的两个包裹,里面分别装着手铐和执法记录仪。
与此同时。
“大地的尽头”酒吧。
“抢巨兽!”大帝猛拍赌桌。
“不抢,”这是阿卡多。
“不抢,”这是伊斯。
“啧,无趣,”大帝摸过巨兽的附加牌,然后稍加思索,“三带二。”
“不跟,”这是阿卡多。
“三个k,带两个3。”这是伊斯。
企鹅物流的管家紧接着丢出两张6。
“话说,你家员工好像被警察抓了,不去看看?”阿卡多抽出两张牌丢到桌上,“对9。”
“无所谓,我会出手,”企鹅傲慢地摇头晃脑,好似一切都尽在掌控。
“演得挺好,但还是太虚浮了,建议下次表情和语气收敛点,多用眼神。”阿卡多点评。
“桀桀桀桀,”大帝怪笑着,丢出4张牌,“10炸。”
“王炸,”阿卡多又丢出两张牌,“对Q。”
“?”大帝摘掉墨镜,凑近了用那对瞪大的豆豆眼疑惑的看向阿卡多。
这还有二十几张牌呢,你就先王炸了?
伊斯会给出答案。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把手牌全部摊开在桌上。
“对2,飞机,对子,炸弹。”
伊斯剩余手牌:0。
大帝的表情逐渐麻木。
你们是用什么交流的,我怎么不知道?
龙门最近的天气越来越热了。
还没到中午,温度计就飙到了快30度。
街道上蝉鸣此起彼伏,聒噪着,迎合夏日的炎热,让开不起空调的下城区店家心情也跟着烦躁了起来。不只是店家,就连那些混迹街头的帮派成员,也是脾气越来越差......关键在于下城区里有相当多的地方在街道卫生方面并不普及,天气热了,就臭气熏天,嗅觉灵敏的鲁珀族或是佩洛族,走着进来的,能吐着出去。
羽毛笔戴着防毒面罩,开着跑车,一路从新开的实验场回到处在上城区的酒店。
因为项目组的扩大化,动力装甲的一系列附带武器或装备都加入了研发的进程。
对实验场地的需求也越来越大,毕竟有些武器具备比较强大的杀伤力,而且适用的场合也比较......总之,是需要用到城市建筑进行测试。
于是就选在了遍布着烂尾楼,同时地价低廉、远离经济圈的下城区进行。
今天主要是在布置场地,羽毛笔来回搬运资料书也累得不轻。
汗水把内衣都打湿了,天气一热,细小的汗味混合着一股淡淡的玛格丽特花的芳香弥漫在女孩的周遭。
拉开衣襟,隐约就能看到白汽飘散。
羽毛笔很讨厌出汗,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变得有些臭......血魔的嗅觉极其灵敏,她不想看到阿卡多露出嫌恶的神情,哪怕她明白自己的养父很少将感情流露于言表。
尽管有很多女同事都表示羽毛笔身上香喷喷的,并不臭...她还是拒绝了中午的团建餐,执意要回酒店洗澡。
抵达房间的羽毛笔,几乎是顷刻间冲进了浴室,脱下的衣服扔到了地上。
单薄的黑丝袜被汗水浸湿了些许,透着光亮。
花洒纷纷扬扬的将温水洒下。
浴缸里的水愈涨愈高,蒸汽弥漫在浴室。
少女泡在热水里,白皙的肌肤里透着粉红,完美无瑕的小腿翘在外面,可爱的脚丫拍打着水花,轻轻晃悠着。
隔着清澈的水流,隐约能窥见那含苞待放的诱人光景。
24.今天,命运向你低头(已修改)
(本章已修改,感谢“武田弘光/真珠贝”等书友的提醒。)
企鹅物流三人,锒铛入狱,罚金十余万,律法严苛,证据确凿,罪行斑斑,无可辩解......
好吧,她们被保释了。
魏彦吾派来了信使,在陈晖洁的怒视下,战战兢兢地用从仓库里取出的备用钥匙打开滞留室的大门。
顾虑到大帝的影响力,企鹅物流的三人是被安排到了独立的滞留室里......更多的,是怕那些作奸犯科的社会败类口花花地骚扰,把那个叫切利尼娜·德克萨斯的杀神给惹到了......从叙拉古的沃尔西尼到边境线,用数万条人命堆砌出的血淋淋的事件“德克萨斯之死”,在稍有耳目之人的打听下,是轻而易举就能知晓的。
大门打开了,但来迎接接她们的并不是大帝......以前都是大帝亲自来捞人的。
伊斯优雅地行了一个维多利亚贵族礼,“姑娘们,短暂的牢狱生活结束了。”
他递上来一只托盘...鬼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带在身上的。
托盘里摆着一叠热腾腾的苹果派,一块牛角面包,以及...一盒巧克力棒。
“呃...老板呢?”能天使抓过苹果派,塞进嘴里,眼睛眯了起来,脸上不由自主地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是苹果派能在这个人情冷凉的世界里为我带来温暖的慰藉。”
“他在忙,”伊斯漫不经心地说。
“......”可颂哼哧哼哧地吃着面包,她快饿死了,今天起床太晚,早饭都没吃。
德克萨斯看着托盘里的巧克力棒,有些愣神。
和曾几时,也有人像这样递上了一个盛装满甜品的托盘。
大大小小的黑帮领袖们相聚一堂,那些觥筹交错的声音隐约又缭绕在耳畔。
乐师在大厅的角落奏响着莱塔尼亚的古典爵士乐。
魁梧的男人们叼着大烟,搂着身姿婀娜的女伴,商议着刀光剑影、血债血偿。
黄铜吊灯投来温润的光晕,将德克萨斯那冷漠如霜雪的面颊都映照出有柔和的意味。
几名过路的家族年轻子弟,看到少女精致的侧脸,难免流露出爱慕与憧憬的目光。
德克萨斯自顾自地拿起刀叉,切开一块烹熟后撒上黑胡椒的瘤兽肉脊,用餐叉挑起,塞进嘴里慢慢咀嚼。
期间有许多面容倨傲或文雅的男人凑了过来,试图邀请少女共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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