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抽搐的面目,逐步狰狞起来的面色。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家伙,不用在意。】
实力被遭受质疑、存在意义被遭受质疑。
以及东海帝王,与零衣对比,越来越强烈的距离感。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少女感觉到要发疯。
却无处宣泄这份情绪。
“可恶——”
双手撑在了栏杆上,东海帝王奋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牙床都要被咬崩裂开来。
而最后流入少女脑海中的话。
是一周前的早上,圣王光环对她道出的言辞。
【帝王……你,到底要依赖零衣到什么时候呢?】
依赖?我……?
在依赖着零衣的存在?
流露纠结和错愕的眼神。
圣王的话语,显得有些不明所以,东海帝王也理解不能,却一直萦绕在帝王的心理持续不断的回响。
继而持着这种别扭的内心,在夜里的赛道上一条路黑到底。
持续至今,就像梦魇那般。
——
“哈啊……哈啊……”
疲惫不堪的东海帝王,终于是承受不住压力,整个人躺倒在了地面上,凝望深黑的夜空。
捡了好歌剧的便宜,侥幸滚过来跑凯旋门的无能之辈。
零衣在日本身边的跟屁虫,不用在意的“那个谁”。
毫无才能,毫无功绩,对零衣来说也不过是生涯的一介过客,不过是恰好在最初的赛事上邂逅了对方。
仅此而已的关系。
也因为时常瞩目那灿金的色彩,而理所当然觉得自己应该被眷恋,小家子气的撒娇与闹别扭的想法。
然后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提下,也接受不了——
零衣就要这么离开赛事了。
将要退役了。
“我……我到底,到底算什么呢?”
东海帝王,躺在草地喃喃自语。
话语的答案,其结果也不言自明。
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什么也不是。”
于是,欲哭而无泪。
回想起来曾经的种种,不过是追逐在零衣的身后,也沉溺在这个追逐的过程之中。
零衣到底怎么想的,到底是要做什么,完全不清楚。
也从未去理解。
瞩目着雷鸣的公主殿下,因为其优秀,所以帝王想要成为零衣的特别,然而从零衣入学开始,就只是在做梦罢了。
没错……沉溺在美梦之中。
不断贴近对方,不断前往对方身边其乐融融地撒娇。
零衣开心就稍微搭理一下她,有事情却一个人去做,根本从未让帝王介入进自己的世界里。
什么都没有理解,沉溺美梦的女孩。
在零衣因为自己的问题,而开始作为魔王肆虐赛事的时候,帝王首先不是去思考对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寻求真相,而是在众多的不理解之下,否定了作为魔王零衣的姿态。
然后——连零衣想要退役的想法,也完全没有察觉。
不、其实早就清楚了。
因为零衣早就在出道战的结尾,就将事情告知了帝王。
荣光的终点,是凯旋门。
只是少女忽略了过去,也不愿意去想罢了。
一厢情愿寄托着,希望零衣能够一直存在赛事,然后东海帝王能够一直做着自己围绕于雷鸣公主身边的梦境。
直到这个梦有终成为现实的那一刻。
从那雨幕的大逃开始,东海帝王其实,就从未前进任何一步。
或许在鲁道夫的教育下,看上去是前进了,但不过是假象。
现在,迫于现实,在压力之下,不梦醒将无法前进。
但是,若是失去了这份对于零衣的瞩目,一直一来寄托的这份美好,她又要如何在失去零衣之后,前进下去呢?
意识到这点,必须前进和必须沉溺的矛盾,导致流离失所。
所以才会在凯旋门这里,流露如此茫然的丑态。
只得伸出手,对着月夜。
那寄托的金星,宛若就是即将离去的辉夜姬。
“零衣……”
喃喃自语,颤抖着的东海帝王抽搐着目光。
若是不在梦中,不作为小孩子撒娇的话。
不以这种形式的话。
越来越大的实力差距,越来越多优秀的人出现在她的身边。
落差感和恐惧在束缚着,即是鞭策,也可能是枷锁的一种。
一开始或许只是性格问题的撒娇。
然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随着执着和斗争心的消灭,她变得只能依靠撒娇和胡闹来维持仅有的东西。
不想被迫分别,不想被中意的事物被夺走。
若不以这种形式。
“我,无法够到你啊。”
恐惧着离别、兴许在梦里就不会迎来那个时分。
可是所谓的梦和故事和幻想,终有必须醒来的一天。
“——”
休息结束,或者说根本不存在能够休息的余裕。
咬牙切齿,东海帝王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用力揉去了脸上不耻的痕迹,带着纠葛的目光,继续看着赛道的前方。
自己接下来到底能做什么,连她自己也不明白。
但是,也只能不断前进下去,直到终点的迎接,努力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
荣耀归尽凯旋门 : 第四十八章 发情期到了的怪叫声
——
“不过……还真没想到日本那边会派帝王过来参加凯旋门呢,这对于她而言实在是太勉强了吧。”
深夜的寝室里,零衣半梦半醒之间,就听闻到自己附近传来爱慕织姬的声音。
零衣抬起头来张望,所见就是浑身湿漉漉,正用浴巾擦去发丝上点滴的黑发少女,其紫色的眼瞳正闪烁着,凝望她,似乎刚从沐浴的状态中结束。
对此,零衣则是轻声回复道。
“本来以为这次的凯旋门应该会是由好歌剧来征战的。”
实力方面暂且不提,人员的抉择怎么说让帝王来跑凯旋门都不是一个合理的操作,除非是特意让人家过来垫。
也正因为如此,对方那副不成熟的表现,才引得其他国家的马王非常不满,看不顺眼的理由其实并非日本上层太过于愚蠢的原因,而是另有其他。
“不去帮一下她吗?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每天都不知道在赛场上做什么?浑浑噩噩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想要赢得赛事得斗志和执着。”
完全不是赛马娘,只是流离失所的小女生。
“加上她还没有拥有领域,现在内心多半是陷入了泥潭之中完全无法脱身。”
爱慕织姬还以为零衣会去搭理一下帝王呢,毕竟自己希望锦标赛的时候,就是因为零衣搭了一把手,才从钻牛角尖的状态中走出来。
然而帝王来到巴黎这边也有些时日了,却也不见零衣有任何的行动。
“作为被惦记的当事人,我去了能够做什么吗?”
有些事情必须由对方自己离开理想的舒适区才能够解决,本身就沉溺与梦境中,其实不愿意离开,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吧?
而毫无疑问,零衣本人就是导致帝王从出道战开始就无所成长的根源理由。
指往零衣还不如指往鲁道夫会长对她再来一次人格修正。
“然后,就算我不去做,也会有人看不顺眼这样的她。”
“哦……?”
听罢零衣后续的话语,爱慕织姬表现得疑惑。
“你指的是?”
“从日本来的赛马娘,除了帝王以外,不是还有其他两位吗?”
那位千金的母亲,性格可是相当的严厉呢。
想着,零衣就这么对爱慕织姬解释道。
“明明给帝王做巴黎的导游的话,不一定得去麻烦别人的家庭,特雷森学院和JRA官方怎么都该有一套合理的人事方针能够让帝王轻易出国畅游然后回归,却让圣王光环和她那位严厉的凯旋门马王母亲携手帝王,三人一起来巴黎,你觉得出现这种安排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呢?”
句落,零衣的脸上就流落出笑意。
“会长,明明想到了帝王来到巴黎后的发展,那么爱操心的话自己来这边不就好了嘛。”
——
所有人都在关注帝王的事情。
有着潜力,身体也毫无疑问在成长,带着不成熟的心态,都能靠天赋牢牢咬在成田白仁和好歌剧的后面。
但是,似乎她的内心,从某个时期开始,就已经驻留在原地,停止不动了。
想要让停摆的指针向前,只能让她去会见导致她变成这样的存在,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告别,自己踏出脚步。
而不是活在谁人的色彩和光芒之下。
否则,当零衣在帝王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退役,这位少女一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不上不下了。
意识到有人比自己更需要和零衣有一次决斗,好歌剧把前往海外的机会交付给了帝王。
意识到这个女孩的迷茫和不成熟,各个国家的马王对日本派出这个空有赛马的名头,却只是小女孩的家伙非常不满。
鲁道夫象征肯定也看得出帝王身上存在的问题。
原本在过去的时候,会长就担忧帝王一直向着自己是非常不健康的心理,因为帝王想要成为无败三冠的赛马娘,却完全不介意输给皇帝。
认为输给优秀的会长是理所当然而无可奈何。
虽然现在有超越皇帝的斗志,但面对零衣,帝王依旧和过去的她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越发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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