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传说,走向最强无败之路 第178章

作者:零衣

实际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反胃的实质或许只是呼吸道问题的残留,然而身体浑身上下却无时不刻传来深沉的酸涩和苦痛,令多伯双手捂住了双臂试图压制住身体的痛觉。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只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是她牵着零衣小姐的手一同去往实验大楼的方向,那之后就几乎就没有明确的记忆。

同时,身体似乎也发生了不太好的变化。

昏昏沉沉的脑袋,女孩试图侧过身坐立,却头重脚轻,让多伯捂住了自己的太阳穴试图调节。

末了,睁开眼,东张西望周围的环境,多伯眼中是很熟悉的风景,这里是自己的寝室。

“身体好重、好痛……”

是生病了吗?重感冒还是发烧?现在的情况应该不是那种轻松级别的问题,宛若持续不断的训练导致肌肉疲劳和肌组织溶解的不加以节制,甚至是宿醉的痛?虽然以多伯的人生履历根本不应该有过喝酒的记忆,但那些电视剧上的上班族在陪酒后的第二天挣扎头疼的模样,多伯兴许就觉得那和自己此刻的动作和状态有异曲同工之妙?

困惑着,多伯摇了摇头甩开思绪,脖子僵硬而酸涩到让她感到非常不自在。

她便从床上站起身,想要去照照镜子。

想必自己此刻的面色一定非常的难看。

姐姐们说过若是真的面部发白发黑而且吐出来的舌头颜色有问题,觉得不舒服不对劲就得告知然后去看病。

“呜啊——”

然而女孩的双脚才站立到地面,撑起自己身体的重量。

目白多伯就感觉自己脚上传来无与伦比的痛苦,同时刻下盘就使不上力导致膝盖窝一软。

她就这么狼狈不堪摔倒了地面上、扑通一声。

“呜呜……”

忍不住发出哭腔的哽咽声。

“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啊?!”

无比陌生的身体,不听使唤难以控制。

痛得想要哭出声,身体的浑身上下都是传来难以言喻的感受,连想要好好活动都需要强忍一定程度的苦楚。

多伯只得持着这种不适应的感觉勉强撑起身体,终于是抵达镜子的前方准备一趟究竟。

方才摔倒到地面,她惊讶发现自己头发的颜色并不是黑色,而是如太阳般闪耀的璀璨金发,导致困惑又更上一层。

末了,向着镜子中投掷出视线,女孩就停住了呼吸,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言语。

“……”

张了张嘴,却无法吐露出话。

因为,镜子中的模样,是过于熟悉的身影,也是日思月慕的美丽可人,无数人都想要簇拥获取的高岭之花。

金色的璀璨长发,碧绿色的眼瞳,一直都是悠扬自信的那张脸上,此刻却是显露出十足十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错位的感觉,异样的感受。

多伯就这么不可思议捧起自己的面颊,瞪大了眼睛。

“零、零衣……小姐?”不由得喃喃自语。

镜子中的模样,不是多伯的样子,而是属于零衣小姐的姿态。

女孩在反应过来这个事实后,凝视自己的双手,再捂住混乱的大脑,思绪被无数的困惑所填充,感到头疼发昏。

新的疑虑再度出现,过去的疑虑也没有解决。

为什么自己会变成零衣小姐……这是在做梦吗?

精致可爱的面庞,然而那秀丽脸上的软弱表情,实在是不符合那雷鸣的公主殿下该有的高贵肃杀气质。

所以多伯能感受道零衣的存在染上了自己的气息,将自己难看的软弱融合了进去,何等的不耻。

(但是……好美丽。)

一瞬间女孩似乎忘却了所有的苦楚,颇有些陶醉,甚至蹭了蹭镜子,如此近距离通过镜子事无巨细凝视零衣的模样,让多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动。

然后……好好思考吧。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复盘一下记忆最后自己突然昏迷的景象,还有目白多伯存在本人的寝室却变成了零衣样子的现状。

综合这些情报考虑下来的话,首先失去意识的多伯必然不可能自己回到卧室中——也就是说有人进行搬运。

但是以零衣小姐的外表不是被搬运到对方的寝室,而是回到了多伯自己的寝室,由此可见将她搬到这里的人们很明确零衣身体的内在其实是目白多伯本人。

(如此一来的话,零衣小姐的体内是我……那我现在的身体里那有可能就是……)

虽然是匪夷所思的猜测和玄幻的现实,但既然多伯能变成零衣,那么反过来考虑零衣变成了多伯也说得通。

“对了!手机呢?!”

回过神来,目白多伯就在一旁的桌子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手机,只要通过联系零衣小姐的号码,自己就能理解一切。

然而,在女孩打开手机屏幕的那一瞬间,在看到屏幕上方的日期之后,忍不住呼吸一窒。

“三月十七号……”

白色情人节那天是三月十四号,今天却是十七号,也就说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天。

自己居然昏迷了那么久……

不、比起这个。

多伯持着手机,面色难看惊叫出声。

“今天,是春季锦标赛举办的日子呀!”

——

弥生赏/春季锦标 : 第八十八章 社恐,要变成世界中心了

——

【今天是春季锦标赛的日子。】

黑发少女屹立在宿舍区的大门口,正准备启程。

零衣稍稍整顿好自己的衣着形象,就准备再度前往拿熟悉的中山竞马场,然而此次使用的并不是她自己的身份,而是目白多伯的身体。

(以别人的身体跑比赛,无疑是无效也是不合理的赛事。)

但是在马娘的世界观中,非意外事故而消极比赛的话……官方故事是有说过会被处分掉赛马娘的身份,同时考虑多伯本人作为目白大族一员的立场,将原先人家要经历的赛事无可奈何废止,这是需要和本人协商的信誉与梦想的问题。

惊动鲁道夫的话,多伯和零衣现在的状况无疑会被剥离赛事资格,若因此导致多伯错过属于自己的赛场,三冠的逐梦路线不了了之的话……对马娘而言也太残忍了吧?

(跑出这具身体应该有的水平,之后因为意外而废止赛绩……啧。)

处在这个状态的零衣属实有点尴尬不好处理。

总之,必须参赛的话,不能输。

赛事不合理的话,就至少跑出不辱没目白一族该有的样子,让事后多伯至少有个心理安慰,再退场。

那么,到这里……回归赛事本身吧。

中山的赛道已经跑过几次了,但是这次对于零衣而言又是一个新的挑战。

与之前温吞的两千米中距离不同,春季锦标赛的距离是一千八百米的英里赛,虽然只是短短的两百米差距,但是选手们抵达终盘的时候就能有更大的余裕去突破上坡,如此一来后排马的爆发对于前排马而言能更有充足的体力去面对竞走。

短英的话如果是零衣绝对会使用大逃战术,但是以多伯的身体只有差马的适应性,自己迫影的技能也并不适用于差马。

也就说……从零衣继承到多伯身上的有效技能,除了一些根据场地起效的绿色被动技能,就是【圣夜】以及那三个万金油的扳机蓝回复。

“有【超越彼方】和【圣夜】的超级后排马想要拿下一场经典年的G2难道不是轻轻松松,虽然很想这么说……”

但是回忆起自己从多伯的训练员那里得到的参赛名单,零衣倒是觉得这场比赛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

【皋月赏】最后的一线出赛权,汇集起来的未来殿堂马可是一点都不少,并没有因为月末而导致竞争压力有所减缓。

倒不如说,名单上都是一群准备三月末贴着四月初进行连续出战的、以战养战的实力派群体。

“……”

一边想着比赛的事情,一边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零衣却是发现自己身后传来沸沸扬扬的喧哗声,那似乎是食堂的方向?

于是女孩不解地别过头,皱眉显露困惑。

怎么回事?这么吵闹。

……

视野回到目白多伯这边。

金发少女颤抖地看着自己的手机,按照上面的时间来推测,再过不久去往竞马场的新干线要抵达了。

(我有必须参加的比赛……但是我现在却是零衣小姐。)

那么,我的比赛到底会怎么样?

一时间,焦虑和困惑涌上了心头。

也顾不得其他,就想赶上车,也想去求证,目白多伯就瞬间打开了寝室的大门,冲下楼梯,准备前去那个预定的场所。

可就在抵达楼下的时候,多伯却是感觉自己被人叫住了。

“等等,多伯——”

“——!”

明明自己现在是零衣小姐的样子,却被如实叫出了真实的名字,这让多伯感到诧异的同时,就别过脑袋将视线投向声源处,所见就是持着托盘和早餐,正愣愣看着她的蓝发少女。

高挑优雅的女士,熟悉而充满包容力的气息,那是对于目白多伯而言无比亲密的人,是少女的姐姐。

“阿尔丹姐。”

停下自己的脚步,多伯沉默了半响。

“你终于清醒过来了!”

阿尔丹发出激动而迫切的声音。

最初的情人节面对多伯卧床不醒,阿尔丹其实还持着较为乐观的态度,以为很快就会好起来。

随后过去了好些天发现妹妹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导致和零衣担忧交谈了一下,最后还是她还是选择相信零衣的话语而将内心小小的不安给压制下去。

现在,看到妹妹终于醒来,阿尔丹内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是落下,就将手中的托盘拭去,上去拥抱住了对方。

牢牢紧拥而呵护起,带上一丝软弱的哭腔。

“真的好令人担心呀。”

“……姐姐。”

被别人关心固然是感动的,多伯露出了温和的轻笑。

然而就在这时,金发少女却感觉到了种种如坐针毡的恶寒。

目白多伯因为孩童时期的创伤导致自卑情节,对她人的视线异常敏感、也难以承受。

而被阿尔丹抱住后,多伯就后知后觉,早上的用餐时间有很多学生陆陆续续抵达了食堂的位置准备就餐,而使用零衣的身份进行行动,甚至出现过于亲昵的举动,事情如何到底会如何?想想就清楚。

许许多多的女孩簇拥了过来,而最先来到阿尔丹和多伯身边的,是一位棕发白刘海的娇小女孩。

“零衣!你终于愿意从房间里出来了吗?!”

东海帝王一脸喜意,同时就小跑到金发少女的身边,继而将阿尔丹的存在给蛮狠挤开,就这么钻入了姐妹们的中间。

根据上次医务室的拜访剧情,三位女人一台戏却只有一只败犬完全介入不进去,给帝王留下的惨痛的败者组感受。

她发现自己可能还不如会长和零衣来得关系亲密,甚至零衣的身边已经有会为了她相互厮杀的马娘了。

至此,零衣杯多出了好多对美人垂涎三尺的家伙,而想要在这惨烈的斗争中活下去夺冠,帝王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得发挥与生俱来的小家子气,总之也别管不像大人的问题,先多积极接触,热脸贴上去进行对话才是主要战法。

“情人节被那么多人追着看来是被吓坏了呢,躲在房间里那么久可算出来了,要帝王大人的巧克力来安慰你吗?我上次情人节做的巧克力还保留着哦。”

帝王笑盈盈地对‘零衣’说道,双手愉快地叉腰。

但说是这么说呢……

可换个角度想,她甚至没能在情人节把巧克力送到零衣的手中,心意已经过期了、输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