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对对对，继续毒舌！多骂我几句！语速可以再快一点！”芬慕乐在其中，突出一个快乐。
“......”维尔丹蒂这么乐观的人，突然都不想说话了。
讲真，芬慕的内心压力松开，狩猎自己真的是一件艰难又压力巨大的事情。
芬慕从来都没有把那些“自我”当成过自己人，这些不过是他在成神过程中出现的错误而已。
但是这些狩猎带来的压力和疲惫真的很大，那些同样有着芬慕名字的“自我”，有的已经成家立业，结婚生子。
被他猎杀前，儿女尚在襁褓，原本的一家其乐融融，结果被他摧毁了。
他清楚这些存在有可能只是“芬慕”这一个体所存在的可能性，明白一点那就是平行世界，深层次一点，那就是这些不过是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芬慕经历的不过一个模拟出来的幻境。
可是他无法一笑置之。
现在有一个人能顶着一张熟悉且让他眷恋的脸来跟他说说话，其实已经对他是一份放松。
“回到正题吧，维尔丹蒂，能告诉我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的衣着风格，我的师父跟你的穿着很像。”
维尔丹蒂注视着芬慕，脸上的笑意收起，认真且严肃地说道：
“虽然你的表情很认真地准备跟我讨论事情，但是我脚下踩的可有点硬朗啊？”
第102章 世界边缘的碎片
你这么一提，我不就更加硬朗了么......
芬慕表情僵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准备后退一下，远离维尔丹蒂的那只玉足。不过他往后挪了一点，维尔丹蒂的脚丫还是踩着他。
狩猎开始以来，他都贤者了这么久了，这女人顶着安娜丝塔的脸就算了，还这般刺激他。芬慕索性伸手抓起她的另一条被连体丝袜包裹的美腿，轻钢风格的高跟战靴丢在一旁，在桌下把玩起了这双足以叫人神魂颠倒的美足。
“好了，我现在的状态很认真，身体的硬朗那是对你最诚实真切的赞美，你可以开始讲了。”芬慕重新一脸严肃，表示自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不过该玩的jio丫子，那是停不下来的。
紫发女人面带神秘笑意的看着芬慕，欣赏着他的丑态，以及灵魂中散发出的对她的渴望，那是沉寂已久的余烬被点燃出的熊熊情yu之火。
任何具备自我意识的生灵都会燃烧出这样的灵魂色彩，芬慕是纯血人族，那份人性的纯粹色彩经过神性的渲染，在维尔丹蒂的眼中愈发绚烂。
她很喜欢芬慕这份纯粹而不受污染的灵魂色彩。
“行吧，那你准备从哪里听起呢？”
芬慕有些微妙地咳了咳，与这双女神之足的直接接触，久违的温暖和柔腻触感有着令人堕落的魔性，他的语气诚恳但尴尬：
“那什么......维尔丹蒂，你的脚趾能动一动么？”
“哦？这样夹着吗？”异端女主教单手托着腮帮子，愉悦地欣赏着芬慕的忍耐表情，“我的脚有点酸，上下上下地活动一下，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倒不如说请自由发挥。”
芬慕也是要脸的，他刚准备抬起手挡一下脸来掩饰，便被维尔丹蒂娇喝住了。
“不准把脸挡着，给我看看你难堪又耻辱的样子～”
芬慕只得听她的话，硬着头皮说道：“衣着，你那个教派的衣着风格是哪里来的？”
“你问这身衣服呀，这得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大概就在你的那位师父刚来的时候，随她一同流浪而来的，还有她故乡的一些遗迹碎片。还是挺遗憾的，没能见到她故乡的真容。”
终于听见跟安娜丝塔有关的事情了，芬慕的头脑冷静了一些，不过也仅仅只是头脑冷静，他追问道：
“这样说来......你这是好玩，所以就复刻出来了，还搞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教派来玩？”
维尔丹蒂点点头，但是又摇头，轻声解释：
“不算玩，单纯就是播种，想看看那片遗迹的种子，能否重现出一颗参天大树，让我看看她的故乡是什么样子，未知总是意味着吸引力......我的脚累了，你自己动，把桌子移开，让我看看。”
芬慕一头黑线，他触摸在华美的茶会桌子上，将这张桌子移动到过去的时间里。
桌子消失，原先不能拿上台面的风景一览无余，维尔丹蒂还是含着一抹微笑，目光落在他身上，逗趣般地轻轻踢了踢他。
这是哪家的公主啊，怎么这么难伺候，安娜丝塔都没这么要求，不对，他走南闯北那么久，都没见过谁家的公主、夫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的。
忍了！
“那你的脸，也是从我师父那里掏过来用的，你目睹了她的到来，一直偷偷看着她？”
“不太准确，但是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你就这么理解也可以。”
芬慕头上的黑线更加浓密了，维尔丹蒂这解释得也太随意了，但她都这么说了，芬慕也只能这么认为了。
维尔丹蒂看着安娜丝塔流浪到这个初生的世界，而后发现她身上存在这自己不知晓的未知，于是观察她，模仿她，甚至尝试从遗迹中隐藏的信息与概念传承，复刻出安娜丝塔的故乡来，满足自己的好奇。
这是一层什么鬼关系啊，安娜丝塔一直看着这个世界的发展，维尔丹蒂又看着安娜丝塔......你们是在套娃吗？
“那你的本体是什么？身份有点不简单，我都没听安娜丝塔说过你这么牛逼的神。”
维尔丹蒂一边看着芬慕玩耍，一边打发无聊般，指尖隔空操纵着一台织布机运作，芬慕都不知道自己的王城后院还有这么一台织布机。
应该是维尔丹蒂自己弄出来的。
“我的存在，其实也比较难解释，这个世界、土地的意识，贯穿过去与未来的一条线，由无数个人的运势编织出的世界的命运，差不多是这么一个东西，不过你不用想成世界之主那么厉害，归根到底，我只是守望与观察着的存在，比你师父还要佛系。”
比安娜丝塔还佛系，这话其实有待商榷。
芬慕很久以前就听安娜丝塔自称说自己不干涉世界的走向，可实际上她暗中引导过**交际时期的变迁。
往上一点，那就是正神教会的那几个正神，都蒙受过安娜丝塔的帮助与提点，再往近一点看，神国聚会这一撮子人。
像艾德莎兰那批人，放到哪里都是人中龙凤，一直走在最顶尖的序列当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他芬某人了。
把师父的神国给白嫖piao了个遍，一个师姐都没落下，可以说是很团结同伴了！
所以可以看出，安娜丝塔的佛系是假的。
维尔丹蒂听到了芬慕的心声，噗嗤一笑。
“你师父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光是看着也是很无聊的，偶尔急了，就想着干涉一下，我也犯规地出手了一次。”
这番正经的聊天下来，芬慕有些不好意思乱动了，刚准备委屈委屈自己，恭恭敬敬地帮紫发女人把鞋子穿上，却听见维尔丹蒂不满道：
“怎么停下来了，继续啊。”
明明是在解决他的本能需求，怎么变得像是在取悦她一样了。
为了缓解内心的苦涩，芬慕只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应该是有什么难处，没法跟安娜丝塔见面的吧，你在哪里住的，以后我找到了她，我带她去看看你，让她给你讲她故乡的事。”
“找我？”这妩媚的女人笑了笑：“找不到了，我已经自解了，你看到的这个我，只是我自解后，溃散到世界边缘的碎片。连过去的影子都算不上，不然你也见不到我。”
“？”
芬慕一阵愕然，他看了眼旁边的织布机，发现那台织布机不知何时破碎了。
第103章 替她尽一次责任
“我比较希望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你弄得我都不好意思继续玩你的脚了。”
芬慕的语气轻松，希望能听到她说一句“这都被你看出来是玩笑了”。
维尔丹蒂轻松地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请便：
“继续玩就好，你的灵魂色彩还是挺好看的。虽然我无意详看，但是看着世界的每一次改变，多少会看到外神的各族在繁衍中的行为......应该就属你花样最多最不要脸了。”
芬慕心情复杂，前一秒的沉重话题让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但是心中的遗憾多少还是有的，但既然是维尔丹蒂的愿望，那就恭敬不如聪明了。
“稍微换个位置可以么？”他朝维尔丹蒂走近了几分。
“啊！”女人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神情中有种切身体会到新东西的兴奋，“我知道，是大腿吧，我见过你这么玩那个光精灵女王。还是挺佩服你的，现任的光精灵女王在天赋和心性上都在历代精灵王中排得进前五，被你弄得那番屈辱，有些好玩。”
“这种时候就不要解说了，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芬慕悲从中来，他以为自己顶多就是一直开直播给安娜师父、鬼王神、小破刀希德尼、塔西娅师父看而已，现在又知道了一个看他直播的人。
紫发的女人仪态慵懒妩媚地坐在椅子上，两腿交叠，白嫩嫩的那条腴润大腿搭在裹着紫色丝袜的那条大腿上，她微微抬起上面那条腿，互相贴合的美肉之间腾出一点狭缝空隙。
芬慕呆站在原地，以前都是他去霍霍别人的，现在忽然给他一种被维尔丹蒂霍霍的感觉，看似自己占尽便宜，实际上只是在取悦她。
维尔丹蒂见芬慕傻愣着，自己就不耐烦起来了，她伸手虚抓一把，一条连在芬慕身上的丝带出现她的手中，熟美艳丽的女人轻轻一拽，将芬慕拉到她的身前。
“这带子又是哪里来的，我怎么感觉不到你对我施法？”芬慕看着自己腰上的这根神秘丝带，竟然无法看破它的材质。
“这是命运编织出的丝带，每个人都被命运牵着，你还没成神呢，我想牵你就牵你，你师父就算在这里，我也能像牵着可爱的小狗狗一样牵着你，还是说你想我把丝带固定在你的脖子上？”
维尔丹蒂抬头，戏谑地看着他，注视着他的灵魂变化。
芬慕大概是知道了什么，现在两人身处的世界，是全方位意义上的平凡，连一个神都诞生不出，那么相应的，维尔丹蒂能在这里看到的“色彩”与“命运”会枯燥得多，甚至可能根本就没有。
或许经由他芬慕的“本我”所迸发出的神性，是值得她品味的东西，而他的“本我”比较无奈，就是一个地道到无药可救的老瑟批。
联想到维尔丹蒂方才忽然说出一番话，芬慕思考她会沿用安娜丝塔的外貌，或许就是看到彼此间的相似。
安娜丝塔是从异域流浪至此的异乡人，而维尔丹蒂现在也沦落在世界的边缘。
而此时此刻，她们这张相似的脸庞中，藏着相似的愁思，芬慕觉得自己该做的就是顺从她的意思。
“你得稍微给我酝酿一点情绪撒......”
维尔丹蒂还是那贵妇叠腿的坐姿，芬慕伸手撩拨起了她的紫色发丝，同时感受着她大腿的压力，尽量引动“本我”的神性，肆意地展示着灵魂波动，但自己的色彩呈现在她面前。
芬慕没由来地感觉自己像一只公孔雀，为了求偶就像母孔雀开屏，展示自己的尾巴有多大。
维尔丹蒂怔怔地看着他，微微点头：“你很漂亮，好久没见过这么绚烂的人了，这种低层次的世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枯燥。”
芬慕牵起了连接在自己腰际的那条命运丝带，将它移动到脖子处，将另一头放在紫发女人的手中，目光真挚认真地看着她。
他的举动弄得维尔丹蒂的内心悸动，并非是因为灵魂的色彩，单纯是因为他的本身。
“......”
愣神的刹那，芬慕捧住女人的脸颊，送上了一个侵略性的吻。
“你要看的话，要不我们把全套都给来一次？”
品尝了彼此的味道后，维尔丹蒂拿回了一些自己的从容，她拽着命运丝带，宛若牵着自己宠爱的狗狗，面色绯红，色厉内荏地挑衅道：
“我这算不算是从你师父那里把你抢走了？可惜她看不到，不然就气疯了，呵！”
芬慕猜测自己的“逾越”之举让她感到了冒犯，所以开始提安娜丝塔打击他，从而给自己找回话语上领导地位。
芬慕深情地看着她，坦然道：“没关系，我是迷恋你的这张脸，属于安娜丝塔的脸，只是看到这张好久没有见过的脸，我才这么激动的。”
“......！”维尔丹蒂面色微愠，但还是保持从容的笑意。
好惊险的一轮交锋！
就在芬慕以为自己赢了一波，没有料到维尔丹蒂立马就开始了新的反攻。
她脸上的红晕不改，哼笑道：“教狗狗还是得拿捏住狗狗喜欢吃的骨头，狗狗听话就给他点奖赏，不听话就没有......我知道你喜欢臀儿——你想要奖励吗？”
芬慕一噎，没有想到这一点被她拿捏到了。单独拎出这“好人的象征”来说，维尔丹蒂跟安娜丝塔是同一水平的，屹立在美感的巅峰。
他有些不甘心，可神怎么能违背自己的“本我”呢？他咬牙，羞愧地说道：
“想。”
“叫声主人听听，听话的狗狗有奖励～”
......
世界的边缘，芬慕从无尽的麻木中久违地得到了救赎，找回了刚进入“狩猎”时的决心。
说实话，他并不觉得自己还能坚持完后续的狩猎，那些世界渐渐让他觉得“就这样，不用继续走下去了也可以”的退意。
王城后院不知何时消失了，周围只剩下茫茫的湖天相接之景，恰逢黄昏，他躺在这片倒映着黄昏落日的镜湖之上。
这里虽然美，但有种虚无的永恒静谧。
维尔丹蒂从旁边坐起来，将褪在地上的衣裳扶回雪白的香肩上，她的脸上有着满足无憾之意。
她回头看着还躺在地上发愣的芬慕，又一次用起了那不耐烦的语气：
“这个世界毕竟是不完整的，曾经的命运没有为这里编织出未来，这里就是尽头了。你可以滚了，把剩下的狩猎完成掉，挣脱我手上的这根命运丝带。”
芬慕坐起来，沉默地看着她：“......”
“看我做什么，成就超我的仪式是有时间限制的，你前期积累的时间优势，在我这里都耗得差不多了，现在滚得快一点可还来得及。好歹我也用了你师父的脸，算是帮她尽了个当师父的责任，对徒弟提点了一番......再见啦！”
维尔丹蒂朝他莞尔地笑了笑。
第104章 母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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