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敌人的造船水平也确实是不弱,天阳湖造船厂在以前就是远近闻名的造船码头之一,要是能一举拿下就好了。南方湖泊河流多如牛毛,太适合水上作战了。”舰长感叹的说道。
“舰长,好像有情况!”大副戴着望远镜往前面边看边喊道。
“什么情况?”乔奢夫连忙夺过望远镜问道。
“好像是艘风帆战舰,但又有一些不同。他好像还在冒黑烟,是不是刚打完仗回来的?”大副斯坦尼说道。
“那是汽炉子冒的黑烟,不是被炮弹击中后冒出来的。”乔奢夫调整了一下望远镜的倍数仔细的看了起来又缓缓说道。
“而且是敌船,不是商船和运输船。上面挂着敌海军旗帜,命令各部准备战斗,做好战斗准备!”乔奢夫大喊道。
伏烛号上的水兵们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们忙碌的搬运起炮弹送到甲板上,又收起风帆开始朝着那艘不明战舰的方向奔去。意外总是会到来的,虽然说不可能安稳的完成任务了,但和一艘敌舰做战的可能也是早有准备的。反正伏烛号也是装备了火炮,谁怕谁啊,都是平等的。
对面的战舰好像也看到了他们,他们也侧着缓缓往这边靠近,一副准备抵近炮击的模样。随着那艘战舰越来越近乔奢夫才通过望远镜看清楚了那个战舰的全貌,他的甲板上有一个黑烟囱再不停的冒着黑烟,船身每个地方都是铁做的,除了甲板和桅杆以外他很难看见有木头的痕迹。真是要命了,这是个什么怪物?!
“大副,你有听说过浮在水上的钢铁船吗?”乔奢夫放下望远镜凝重的问道。
“钢铁船?舰长您一定是在开玩笑。”斯坦尼接过望远镜后马上就张大了嘴边,他确实是没想过这种可能,钢铁船?那东西是怎么克服浮力浮上来的?
“这是...一定是使用了很高档的魔晶才做到的!”斯坦尼继续震惊的说道。
“敌人开炮了!”水兵在下面大喊道。
革命军的火炮射程与精准度远胜于府政军较为原始的火炮,这点其实不是府政军不想换代,而是他们没那个条件。换代的代价得有多高?兵工厂更换流水线,换配工艺,一系列下来得废多少事情?更何况很多兵工厂不管私人还是被府政征收了的,都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底下停产的。你想要进步一点改进一点,那可真是太难了。
十枚炮弹率先俯冲着砸了过来,因为距离原因只有三枚命中砸在了船身上却也足够让水兵们恐惧了。这些炮弹都是清一色的爆炸弹,落地即爆炸造成伤亡。一枚在船体引爆,一枚在甲板,还有一枚在桅杆附近爆炸了。爆炸弹对这种战局实在是太不利了,乔奢夫忽然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和香帕女神号一起行动了。
“镇定镇定!救治死伤者!其他人开炮还击!”乔奢夫按住自己的军帽大声喊道。
“射击!”一位少尉指挥的喊道。
伏烛号也立刻开始了还击,他们的整个侧面的火炮全部开火了,十几枚炮弹浩浩荡荡的形成一道冒着烟的弹幕朝着起义号射去。就乔奢夫的观察来看起义号的速度应该是略逊色于伏烛号一筹的,现在就看这些炮弹给不给力,能不能给六月起义号造成伤亡了。
炮弹有四枚击中了六月起义号,可那些炮弹虽然击中却也都是砸在了起义号的船身上。那些铁甲对付这种炮弹宛如对付小孩子的玩具一样轻松,虽然说铁甲明显是出现了损伤,船身也跟着震动了,但这一轮的炮击根本就没对六月起义号造成多大的伤害。
越来越靠近了,起义号的轮廓在众人的眼中清晰可见,他抵近过来在完全调整方向之前进行了最后一次侧射击。这一轮的射击命中率更高,有六发都打在了伏烛号的船身和甲板上,让伏烛号上的水兵们立刻就混乱了起来。
“灭火灭火!打水来灭火!”乔奢夫大声的朝甲板上喊道。
紧接着就是第二轮互相对射和第三轮互相的射击,在这几次射击中乔奢夫从一开始的镇定自若逐渐变得绝望了,敌人的战舰防御能力要比伏烛号强大的多,火炮精准度与威力更大,甚至对战舰武器也更多更有各种各样的。就算是刚才所谓的速度优势现在也没了,刚才敌舰刚开始作战时根本没有用全力,而他们在接敌后确实一直在全力作战的。现在敌人的那个黑烟囱烧的黑烟越来越高,双方之间的速度差距也几乎没有甚至反过来了。
甲板上到处都是火光,就连大副的头都被磕了一下脸上都是血。敌人的这艘战舰根本不是和他们一个档次的,他们的战舰是由旧式战舰改造而来的,而敌人的战舰从设计之初恐怕就是为了炮击海战而设计的。这样下来该怎么打,要不,还是先撤退好了?
“敌舰朝我军靠近!”在桅杆上的水兵对着底下高喊道。
“规避规避!躲开他们!”乔奢夫拼命的挥手下令喊道。
“全速前进!”在另一边指挥六月起义号的霍纳尔同志严肃的握着栏杆,看着眼前已经起了火光的伏烛号说道。
“撞沉伏烛号!”
......
骑兵在全速前进,这些奥苏斯帝国的天之骄子们,他们戴着制式的铠甲,明亮的头盔,锋利的长枪英姿飒爽的朝着那些身穿深蓝色军装的步兵冲去。不少骑兵的心脏在飞速直跳,他们不是在紧张,而是感到了一种荣耀,一种即将为帝国杀死敌人的荣耀感而激动不已。
敌人的骑兵也出来了啊,呵呵,看看那些愚蠢的家伙,他们穿着与那些步兵大同小异的军装,除了领头的那部分人戴着残破的只能保护胸部的片甲和头盔以外身上居然一点护甲都没有。他们以外这是在干什么?是在游街展示吗?奥苏斯的骑兵们一定要好好的教这些蠢笨的农民军什么才是战争!
“射击!”骑兵团长巴布鲁特举起佩剑示意道。
在还有三十米左右的距离时冲在最前面的胸甲骑兵们就拔出了短火枪进行了第一轮射击,应声而反应的是敌人的先头骑兵,他们确实都是‘硬汉’,一声不吭的就跌落马下摔倒在地。胸甲骑兵们又迅速换了另外一支短火枪进行了第二轮射击,再拉转马头向后奔去。在他们正后面的第二队骑兵也拔出火枪朝着那些全副武装的骑兵们进行了射击,又是如法炮制的两轮,紧接着这两队骑兵又一起冲了过去,再次拔出剩下的两支短火枪连续射击,将更多的骑兵击倒落地。
轻骑兵们绕着敌人的骑兵开枪射击,胸甲骑兵们则是向后退出空间拔出马刀开始了冲刺准备。能让他们敢于直视骑枪的不止有纪律和勇气,还有敌人的溃散,与不成样子的阵列。
奥苏斯骑兵们是很自信的,他们的骑兵武艺高强,相较于阵列其实更依仗于自身的武艺。他们坚信阵列与武艺一样重要,但是很可惜,在这一战中这两样都没有用了,他们都要屈服于火力之下了。
霰弹炮发出沉闷的爆炸声射向这些骑兵,在炮火和枪弹的双重打击下骑兵们果断调头开始往回跑了。冲在最前面的骑兵们十个有八个已经死在了革命军的枪击和炮弹下了,革命军胸甲骑兵们一直利用自身的轻便机动性和射击距离在刚开始就避免与奥苏斯骑兵接近,直到现在骑兵们士气严重受挫后才拔出马刀准备上前近距离作战。
面对这种打击还敢在全军覆没的可能下继续冲锋的军队只有一个,那就是魔族。奥苏斯的骑兵们显然是没有这种觉悟,倒不如说只有魔族那样的疯子大概才会有这样的‘精神’。骑兵们向后奔逃而却又撞上了后面的大部队,直接导致后续部队阵型开始散掉了。刚才可是七成骑兵都出动了,只留了三成做预备队等待。他们刚才又冲的太狠几乎到了人挤着人的地步,当后面的骑兵看到前面溃败下来打算撤退时,多多少少也是有点晚了。
487溃矣
奥苏斯的轻步兵们像野兽一样挥舞着短剑短刀散漫的冲了过去,驱赶他们过去甚至不需要军官陪同。没有别的原因,因为他们就只是炮灰而已,就是用来消耗敌军有生力量的。他们想要晋升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活下去,活下去就可以在下一次战争中后出去,增大生还的几率。
他们不关心骑兵的情况,骑兵们狼狈不堪的从他们的侧面朝后跑去这些都不关他们的事情。逃兵可是罪加一等,不止自己要被处死,自己家里的其他男性也要当兵继续受苦。而且还很有可能被发往极北地区对抗北方森林里面的魔兽,与其连累亲人,倒不如自己死了换给家里一个不用出兵的名额。再者说,骑兵倒了霉,那可不一定他们步兵也倒霉啊,或许换到军功,指不定能飞黄腾达呢。
第八师的线列步兵战士们的表情是严肃的,但心里却是难得的开怀。没见过这样的敌人,没打过几次这样的仗。就是在国内革命战争早期也没有碰到这么散漫的轻步兵,这些都是什么?恐怕魔兽潮都比他们难对付吧?有的连已经跃跃欲试想要冲锋拼刺刀了,要不是营长们巡视拦着,恐怕整个步兵阵列早就准备冲锋了。
“射击!”一位连长喊道。
早就到达射击位置的战士们立刻开始了整齐的射击,他们放平线膛枪进行了第一轮射击,然后是第二轮和第三轮。火炮开始怒吼,在轻步兵之中放射出无穷的威力。轻步兵的生命犹如刀割韭菜一样的被刷刷的剃下。应该找不出比这场战争更加荒唐的战争了,这场大战后来在奥苏斯被称为‘勇敢者战役’,在勇达利姆则被称为‘慎山灾难’。不管是哪方面的记载都很难把这一场战斗形容为公平的战斗,一场值得记录的战役。
根据夏尔戈同志回忆,当时同志们其实是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去作战的,不少同志还写了遗书,因为敌人是奥苏斯帝国的干涉军,而且数量还超过了己方,不管怎么说都肯定是一场恶战的。大家在临战斗前一天还吃了顿白菜炖猪肉,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可实际上......
“敌人如山呼海啸一般向我军冲来,其装备之简陋、素质之底下实难以形容。火炮一响则敌轻步兵肝胆俱裂,前军一倒则后军惊恐。刚开始还都敢继续冲锋,可这样死了三轮就没人敢在继续冲锋了,轻步兵们回过头去朝着自家的阵列跑去,任凭那些军官拿着佩剑疯狂的斩杀逃兵可就是没人敢上前了。”夏尔戈在战后回忆道。
“后来他们好不容易又恢复了一点士气,被装甲步兵夹着发起了第二轮进攻。我们的同志也端起了步枪迈着紧密的大步开始了前进,准备与他们拼刺刀近战了。不过那些士兵接近到我军三十米的地方时就开始退缩了,我听战俘的说法,他们以为我们的军队全军都是精锐部队,都是那种有重步兵一样素质精神的精锐。”夏尔戈无奈的说道。
“可队列严整就是我们的基础训练啊,没有这样严整的队列,你凭什么敢发起冲锋呢?”
......
轻步兵裹挟着装甲步兵狼狈不堪的向后逃窜,而那位纳希莫夫中将好像昏了头一样,他居然催促弓箭手上阵与革命军对射,以此来挽回一些士气重整旗鼓。那几千名弓箭手在大令下不得不迈着小步顶在了最前面开始射击,他们心中也是在暗自发苦,敌人的射击能力那里是他们能相提并论的,自己现在的举动和送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炮击!”夏尔戈同志挥手命令道。
又是一轮铺天盖地的炮击弹幕,革命军在火力上从不吝啬,一直追求着炮口越大,理论越好,火炮越多,真理越精的战斗标准。一个师至少要装备十五门以上的火炮,如果是担负正面作战重任的主力师可能数量还要更多。炮弹这种东西更是有多少就用多少,不管是作战、训练、演习,炮弹这种东西都是从来没有被吝啬过的。
而唯一能给这些弓箭手提供掩护的也就那十几个炼金术士了,他们在某些程度上作用可能都不如同等级的魔法师,或许单兵作战很强,但是放在这种大战场上来看,那就实在是有点不够看了。
炮弹再次炸开,步兵们在与那些弓箭手对抗射击。弓箭手里的长弓手与魔弓手被革命军里面的精确射手率先击杀掉,那些特殊弓箭手实在是太好辨认了,只需要戴上望远镜往那边一打量,看谁手里的弓箭闪烁着光辉,那就能辨认出那些人是特殊弓手了。
弓箭手在完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与数量远胜、射程远胜、速度远胜的线列步兵作战实在是太艰难了。他们只能站在那里与线列步兵们对抗射击,其中有一些箭矢还会被革命军的魔法拦截住。面临越来越多开始包围他们的线列步兵他们也是没有勇气继续坚持了,也在几轮对射后留下几百具遗体就只能匆匆往回跑加入逃跑的大军之中了。
“我军怎么可能如此不堪一击!”纳希莫夫中将震撼的说道。
“同志们冲啊!打倒侵略者!”一位连长同志高声喊道。
革命军在冲锋号中开始了冲锋,面对仅仅只有己方一半数量的革命军纳希莫夫中将却是再也没有勇气继续对抗了,他的旗帜在军队中向后跑去,紧跟着就是所有人都开始了‘撤退’。这场仗少说也得战死战伤了七八千人,接近先锋部队的一半。轻步兵在很短的时间就遭受了重大伤亡,骑兵们也死的差不多了。弓箭手能逃回来的应该不过四成,面对队列严整的刺刀阵列和凶猛如虎的线列步兵的大规模冲锋,这些人实在是没有勇气继续打下去了。
“别碰我!别碰我!你们离我远点!”伏芝龙少校感觉这场仗真是荒唐透了,这到底是怎么打的?我军就真的这样不堪一击,一碰即败?敌军甚至都没有多少伤亡,只是铺天盖地的火力就让奥苏斯军队无法战斗了。伏芝龙少校虽然早就预料到了结局,他在看到对方每个士兵阵列都整齐划一,炮火铺天盖地时就知道自己家的部队肯定是会战败的。但是他还是太保守了,与革命军的同志们犯了一样的错误。
伏芝龙少校在马背上不停的挥舞佩剑左右劈砍驱逐革命军战士不要过来,而一旁的同志们则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大部队都逃窜了,就剩下他在这还抵抗什么?还真要为那个破帝国尽忠啊?
“我说兄弟,你下来吧,革命军不虐待俘虏!”一位连长同志在战士们的簇拥下叉着腰对伏芝龙喊道。
“休想,我绝不投降!”伏芝龙又紧张的握紧佩剑说道。
“去喊崔尔博夫同志来,就说来劝个降。”连长同志对一位战士说道。
“你去喊什么人了?”伏芝龙少校一手握着马缰一手握着佩剑问道。
“崔尔博夫,你们军里的。怎么,你不认识?”连长同志问道。
“他不是在前天走丢了吗?估计是在某个城市流连忘返吧?”伏芝龙疑惑的回答道。
“你们军队的行军路线就是这位同志告诉我们的,他没有走丢,而是起义不再效忠所谓的帝国了。”连长同志笑着回答道,一个身材精瘦的年轻人也从一旁钻了进来,他朝着伏芝龙用力的招手,一副和伏芝龙很熟悉的模样。
“你这个卖国贼!”伏芝龙生气的骂道。
“伏芝龙兄弟,别这样!你也是爱国家的人,难道不知道我们幸福协会一贯的宗旨是从哪里来的吗?”崔尔博夫同志热情洋溢的挥手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幸福协会绝容不下叛国者!”伏芝龙依旧很生气的骂道。
“你再看看这几位同志是谁?”崔尔博夫同志示意一旁说道。
“这几位?”伏芝龙将目光投向旁边刚过来的人,那几人比崔尔博夫还要瘦,看起来状态很不好。但是仔细辨认看来...
“瓦西里耶维奇?!”伏芝龙大惊失色的问道。
“对,是我。”瓦西里耶维奇笑着摘下军帽回答道。
“你不是被流放了吗!”伏芝龙惊奇的喊道。
“是,我是被流放了。”瓦西里耶维奇继续笑着说道。
“可是有‘人’又把我就出来了,我也就到这里与很多奥苏斯的同志汇合,一起共同谋划拯救祖国的大业了。也是我要求叶戈尔同志把我带来的,本来是做军事技术参谋,不过没想到,我军能败成这样,我也就只能干劝降的工作了。”瓦西里耶维奇摊手解释道。
“啊,早说嘛!”伏芝龙翻身下马兴高采烈的走过去说道。
“原来大家都是一伙的,刚才是误会了兄弟们。”伏芝龙也笑着与那位连长同志握手说道。
......
“强攻十日,依旧是无法撼动分毫。”柏珍惆怅的扔出烟头看着远处在夕阳下残破不堪,却又依旧傲然挺立的天阳城慢慢说道。
“将军,麦克唐纳要见您,他说要对您停职审问换别人来负责战役。”传令兵走过来敬礼说道。
“让他停吧。”柏珍将军不屑的说道。
“反正战役已经失败了。”
488胜败必有因果
东部战役,一般在勇达利姆近代史上称为东方战役,战争发生地点主要在中央省的东部与连接中央省与东部地区的东部走廊、天阳城三个地方。除此之外还在西部地区有第二战场在辅助作战。这场战争从一八三零年的十月十五日开始一直打到了十一月二十五日,历时总共四十一日。这场战役虽然时间短却是第三次革命战争以来的第一次大规模战役,标志着双方开始大规模的作战,内战从局部冲突变成全面爆发的战争了。
双方在东部、天阳城、西部共计投入了二十三万的兵力,在广泛的东部战场上更是全面推进,意图快速攻占中央省南部的东部地区,压缩列斯泽克谠在中央省的控制区域。
从十月十五日府政军大规模调动进攻解放区开始,一直到十月三十日柏珍将军被停职审问,再到十一月四日阿尔昆将军与本沙明将军多次尝试继续进一步攻击革命军解放区,多次尝试无果反而被机动包抄损失了不少部队后才只能暂时放下,到十一月二十四号阿尔勋将军宣布作战计划无限期搁置,东方战役也就此结束。
在战争的开始,府政军意图利用本军兵力远胜革命军的优势,打算以闪电般作战攻克中央省东部。他们向着东部部分地区、东部走廊、天阳城方向发起了进攻,声势浩大一副天兵天将降临的派头。不过可惜,这种奇袭作战很快就因为兵源素质残差不齐,各部有较深的隔阂,以及武器装备、军事指挥等问题而失败了。
奇袭作战开始时分为了三个大方向,阿赛克尚一部、奥苏斯一部、本军一部。阿赛克尚部与奥苏斯部的主要任务是牵制,通过步步紧逼以及对峙来让革命军无法分兵支援东部走廊-天阳城一代。而柏珍将军率领的最精锐的本军则去了天阳城,意图先把天阳城地区拿下,使东部走廊地带变成单独的前出区,无法固守,这样也能实现战略目标了。
不过很可惜,从开始各部就不是那么团结的。这一广大的东部战场上足足有四位将军负责指挥,分别是柏珍、阿尔昆、本沙明、麦克唐纳四位,如果算上奥苏斯部和阿赛克尚部的军队总指挥就是足足有六个了。政令不一,各位将军都想由自己来指挥这次大战役。阿赛克尚部和奥苏斯部认为自己是高贵的客军,也不想受制于人。可以说,东方战役中府政军一方的指挥系统从刚开始就是混乱不堪的,尤其是在互相调整指挥任务之后,也就就更加让人无奈了。
最初的构想是好的,各部齐头并进共同出击进攻革命军,可是在短暂的兵力清点后柏珍将军就发现自己手头下的这些部队根本不支持齐头并进,只能先汇集一处优先攻下敌人的重要区域才行。一共就只有五万的本部部队,还需要拆分一部分给阿尔昆将军或者本沙明将军,要是真这么打,恐怕战争就难以维持了。
迫于府政军的进攻能力与敌人的作战水平,柏珍将军也只能决定调拨大批部队包围天阳城作战了。只要阿赛克尚部和奥苏斯部能尽可能的拖住革命军不让他们分出大部队来支援,仗总是有的打的。
可惜柏珍将军不止高估了友军的作战能力,还连带的高估了后勤的供应。从战争开始奥阿二部的军事素质就一直很堪忧,阿赛克尚部或许还能以正常的姿态作战,部队不会出现随随便便就溃败的情况,但奥苏斯部的部队就实在是难以形容了。这些二线的奥苏斯部队一来没有怎么打过仗,二来没有最好的炼金魔法支援,三来士兵素质极差。他们与革命军一触即溃,能作战的只是少数素质尚可的精锐而已。
这些人在与革命军的多次战斗中不停的丢下已经占领的地方逃跑,被远远少于己方的革命军打的丢盔卸甲。就是这些人的一路撤退导致了原本密不透风的进攻圈出现了漏洞,革命军迅速穿插打击阿赛克尚部的腹部和后部,甚至迂回支援东部走廊以及切断敌军的后勤补给。导致柏珍将军不得不分出部队去各地支援,这才勉强维持住了阵势,还算像个事。
只是这样一分兵也实在是没有能力继续进攻天阳城了,其他地方的部队也是大同小异,奥苏斯部居然发展到了只有勇达利姆军队打头阵时才敢跟着一起冲锋的地步。论身份他们是当之无愧的客军,但是论实战作用,实在是只能算半个仆从军的水平啊。
原本来势汹汹的攻势就是这样被化解了的,革命军用自身灵活机动,武器装备优秀的特点穿插打击,与敌人刻意造成一场场遭遇战式的埋伏。阿赛克尚部还有点组织能力,在意识到难以和革命军作战后立刻坚守不出停滞原地,而奥苏斯部就难堪大用了。火炮的声音成了他们最恐惧的东西,革命军甚至不需要大部队进攻只是吓唬一些奥苏斯军队的军营就能让他们紧张一整天。这倒也不能怪他们太害怕,毕竟已经有一万五千多奥苏斯部队伤亡或者被俘,接近总部队数量的四分之一了。
十月二十日,战役发起的五天后,柏珍将军调动全军重炮对天阳城进行攻坚,十天的狂轰滥炸并没有让这座城市屈服,即使是遍地残垣断壁,城内难找没有被破坏的地方都没有让守城的同志们投降。他们如从前那样,在噩门关,在昆奇山,一次又一次的这样,冒着敌人的炮火坚持了下来。
驻守天阳城的第九师的精神是非常的顽强而可敬的,他们在敌人的炮火与精兵打击下依旧死守着这座城池,不曾让天阳城沦陷一寸。在仗打的最危险的时候甚至天阳江都被敌舰切断,失去了补给支援。第九师同志们依旧坚守了下来,哪怕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光荣的完成了组织的任务,没有让那杆红旗离开城墙。
战后统计时统计到的第九师的伤亡情况是十分惨重的,全师一万两千人截止柏珍将军被调离停职审察时打的还有八千同志,到阿尔昆和本沙明宣布东部进攻计划无限期搁置时,打的就只剩下五千同志了。
天阳城战役不止发生在天阳城,还包括了附近的地区和沿江沿岸,第九师的同志们在无其他部队支援的情况下以不怕牺牲的精神坚守城池,勇敢出击,保卫天阳城地区。直到战争最后也没有让白鬼子渡过天阳江,没有让天阳城上的那杆旗帜降落。
孙伯阳同志在得到天阳城战役中第九师的英勇作战后也是感动不已,他在这时候由衷的说出了第九师同志万岁的口号,并且为革命第九师撰写表扬信与安慰信,鼓励与安慰那些英勇的同志们。第九师同志们的英勇战斗事迹也是激起了各师同志们的斗志,第八师的同志们更是再次组织主动与奥苏斯军队对抗打了一场漂亮的大胜仗,继续向前克服了不少敌占区,为敌人东部作战计划的流产添了最后一把火焰。
这场战役同时也有着重要意义,铁甲战舰头一次登上历史的舞台,并且首战就轻轻松松的击沉了伏烛号保卫了天阳江的安全。这种战舰对于府政军海军将领无疑是格外的值得恐惧的,原本他们以为装上火炮就和革命军海军拉平了,可就现在的武器发展看来,对新式武器的研发是一刻也不能耽误了。
后装火枪与定装子弹首次出现在了战场上,经过数年实验才开始实战的后装火枪一上战场就施展出了神威,大大的挫败了府政军的锐气。一千人数量的后装火枪部队在东部走廊的一次战斗中勇敢的面对两倍于己方的部队依旧取得了胜利,把敌人打的大败而归。后装火枪的射击间隔与精致度是前装火枪难以比拟的,府政军的步兵射击一轮的工夫革命军已经足够射击三轮了。
在这场战斗中,革命军的步兵同志们可以散开找掩护射击与换弹,而府政军的步兵们却只能以紧密的阵型与革命军对抗。一场大战下府政军惨败而归,而革命军却受损轻微。这场仗的结果更是让已经被停职的柏珍将军直无奈的感叹,府政军是不会走太远的。
一八三零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在近二十天的多次尝试进攻与包抄革命军,收益依旧无果或甚微的情况下,本沙明将军与阿尔昆将军为奥列格元帅递交了联合申请,请求暂缓东部进攻计划,调整作战方案,准备新一轮的作战计划。考虑到友军损失巨大,我军需要补充兵源与武器的情况下,奥列格也只能无奈的捏着鼻子认了这场战役的结果,在申请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同意搁置作战计划。
十一月二十五日,临时府政本沙明中将正式宣布,东方战役作战计划无限期搁置。在这场战役中,革命军共歼灭敌人四万五千人,其中击毙击伤有两万三千人,俘虏敌军则有足足一半,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奥苏斯的士兵。我军伤亡九千人,在战役期间失踪、被俘的战士则有至少八百人左右。这场战役革命军不止保卫了东部地区,还歼灭了数倍的敌军导致敌东方各军团兵力空虚。这场规模庞大的东方战役,毫无疑问是革命军胜利了。
489孙伯阳同志
勇达利姆宫,这所远近闻名的大学从刚建立时就是无数新兴工人与想改变命运的人的向往之处。孙伯阳在建立这所学院时投资消耗甚大,把所有学习能用上的东西都安置上以方便学生使用。教学楼、宿舍、工学实验车间、餐厅、图书馆,所有的建筑应有尽有,十分的齐全。
对于学生的收费本来也是极其低廉的,孙伯阳在勇达利姆大学身上倾注了很大的希望与心血,希望教育的花朵也能在这个世界绽放。只是计划难比变化,随着孙伯阳等人南下前往中南,勇达利姆大学本来蒸蒸日上的氛围迅速被破坏,大学里面开始充斥着地主、官员、有钱人家的孩子,真正的进学的工人那是完全找不到了。
他们再一次垄断这来之不易的教育,这些富人家的孩子以前就读过书,文化水平远胜于工人。于是他们也不用以什么其他的理由就能轻松霸占这里了,只需要拟一纸试题,命令工人去考一些与工学毫不相关的东西,就足够垄断这教育了。
时间流转云雾散,勇达利姆大学再次回到了人民的手中,今天是孙伯阳在勇达利姆大学最后一天工作的日子,明天他就要搬到会议大楼继续工作了。也是时候让勇达利姆大学继续做他本来该做的事情,教书育人了。
曾经有同志提议在冬宫或者夏宫作为政z议事的中心活动,不过也被孙伯阳严词拒绝了。夏冬二宫一来是重要的古代艺术文化集中地,二来则是前帝国与临时府政的议事地方,不应进行效仿。在孙伯阳与数位同志的沟通决议下,前帝国时期的帝国议会被作为了列斯泽克府政的办公地点,正式更名为人民大楼为同志们提供场地继续发挥他的余热。
夏宫作为勇达利姆历史悠久的古建筑不宜再有任何居住性的破坏,这所古老的宫殿正式封闭不提供居住,只作为参观和重要节日典礼使用。夏宫将作为一个博物馆与典礼场合继续存在,而冬宫,他就要有更多的用处了。
冬宫的建立过程是残酷又血腥的,伊万国王压榨底层不知道用了多少人的鲜血才建成了这座规模庞大不逊色夏宫的宫殿,因此这座冬宫经过革命委员会的一至决定,绝不能让冬宫继续用于政z展露他那带血的光环。冬宫在计划中将被大刀阔斧的改造,这里将被改造成国都最大的爱好部与图书馆,对外开放允许任何人来参观和读书学习。他的一层还会被改造成人民艺术纪念馆,以纪念广大的在革命中牺牲的人民群众和不朽的工农们。
原本夏宫地下的巨大的逃生通道也要被改造了,这个被勇达利姆王朝苦心经营三百年的逃生通道在今日有了新的用途,他将与国都地下的下水道互相连通,以缓解国都内日益严重的排水压力。对于这个逃生通道孙伯阳一向是不太在意的,该离开的时候总能离开,不在乎这一条逃生通道。就让这逃生通道,去为列斯泽克主义做出新的贡献添砖加瓦吧!
“孙伯阳同志在里面吗?”菲利普同志对亚克同志问道。
“他在里面呢,也是刚进去没多久。”亚克同志笑着回答道。
“对了菲利普同志,孙伯阳同志应该会问你粮食商人的问题,你应该是要,严厉的处理的。”亚克又提醒道。
“我们把他们都已经关起来了,就等着审判呢。”菲利普同志推门进去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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