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听说了吗?农匪就要暴动了,估计要很快坏事了!”
“那我得赶紧去北方,我这样的商人,农匪那样的不讲理的人估计是要把我杀死的。”
贝尔纳听着外面的行人说话声无奈的苦笑起来,世道变得真快,五年里国都换了几个当家的了?三个?还是四个?他把旗子换了几次了?或许已经记不过来了。
“老掌柜,生意怎么样啊?”
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那是曾经的老爵士奥塔的声音,他现在自力更生,挑菜度日。偶尔也会来贝尔纳这里喝杯茶,聊聊世道的变化和人世的无情。
“哪有什么生意,都惦记着这呢。”贝尔纳站起来边给放下菜篮子的奥塔倒茶边苦笑道。
“饭店生意不景气,先是改做了旅馆,后是改成了茶堂,没什么作用,兵荒马乱,苛捐杂税,没人来啦。”贝尔纳叹气的说到。
“那个军j头子还惦记着我这茶馆,想着从我手里骗过去。现在我妻子她娘家人知道我们家和革命谠有点瓜葛,还想把我俩接过去,以此做要挟。什么都难啊,难过日子啊。”贝尔纳端着茶杯苦诉道。
“世道嘛,能过就很好了。整天挑菜自力更生,最后不也是弄个饥饱?看看那些当官的,那个不是肥肠满肚。五年甭管是谁当道,没什么区别,都就是那么回事。”奥塔老爵士笑着说到。
“打吧,打吧,打多久都一个样。无非是东家撵跑了西家,南家赶走了北家。我也得为以后做打算啦,早点把这馆子卖出去,去陪老哥你了。”贝尔纳也笑起来说到。
“你家现在和革命谠有关系,那你是怎么个打算?走还是留?”奥塔又侧头问到。
“我妻子和女儿去南方投奔革命谠,以前我养过他们一个谠员的儿子女儿,算是有点渊源。至于我,我就继续留在这,我的根就在国都,跑不了啦。”贝尔纳无奈的摆手说到。
“到处都是数不清的贪官污吏,看不完的恶棍溜氓。你说,就要人好好的,别欺负人,谁也别欺负谁,这难道是什么天大的难处吗?可就是这样一个个却是专门挑咱们这种人欺负,谁都想只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只要别乱收钱,别欺负人大家就都能过,可他们就是不懂,就是要干这种混账事啊。”奥塔也苦笑道。
“谁能说呢,千年来不一直就是这么个道理。坏人越过越好,好人越来越难过。自古是帮着坏人作恶的人多,仗义伸手的人少。就这么着吧,能有个棺材葬就很好了。”贝尔纳起身站起来背着手说到。
“就看咱们哥俩谁先走,那就互相帮衬着点,别落个曝尸荒野的下场。也就确实是知足啦。”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脸上带着数不尽的无奈与对现实的妥协。五年多的艰难生活彻底击垮了他们,他们实在是没有能力再继续与这混乱的时局搏斗了。他们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只可惜,别说与这时代抗争了,就是与那巡街的军j头子反抗,都是十争九输啊。
“走吧,都走吧。”贝尔纳落寂的说道。
……
“哎你的工人组都准备好了吗?”
“好的不能再好,怎么样?谠总部有消息了吗?孙伯阳同志怎么说的?”
“别急,大伙别急。”
“同志们,同志们安静一下,安静一下!”
索罗同志带头走进了托利亚斯克工厂的礼堂内,礼堂里的工人们立刻停止了嘈杂,他们搬着椅子凑到了中间或者干脆往里面挤站着。两位不是很熟悉的年轻同志跟着索罗同志一起走了进来,一个搬了把椅子坐下,一个则撑着桌子拿起了桌上的书信看了起来。
“同志们,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是中南到来的同志,你们在报纸上应该听说过他们,这是毛奇同志,还有瓦西里同志。是来跟我们宣布谠总部的决定的。”索罗同志张开手对紧密靠近的工人们说道。
“是那位很擅长写文章和诗歌的同志。”一位工人认出来对毛奇惊讶的笑着问道。
“对,就是我。”毛奇同志也含蓄的笑了起来,但他又立刻直起了腰一手撑桌子一手插在腰间,上衣敞开着对着工人们说道:
“根据我们列斯泽克谠总部的决定,同志们,不要吵,听到消息不要吵。”毛奇同志对着大家微微压低声音说道。
“我们谠总部与国都谠支部一致决定,就在国都展开武装起义。”
听到这个消息的工人们立刻激动了起来,纷纷庆贺着讨论了起来。有几个脾气急的同志还要喊出来,结果被索罗同志一个眼神更瞪了回去,才勉强保持了音量。
“政权归人民府政!”毛奇同志单手叉腰又握拳用力一挥说道。
“同志们不要吵嚷,敌人已经进工业区了,很有可能听到我们的声音。”索罗同志看到工人们更加激动了后赶忙挥手说道。
“索罗同志,我们小声的喊行不行?”一位工人探出头来问道。
“小声?你不怕把白匪招来?”索罗同志看向毛奇同志问道。
“喊吧,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就行。就是他们来了,又能怎么办我们呢?”毛奇同志面带微笑的说道。
“同志们,乌拉!”那位工人高兴的用力向前挥手道。
“乌拉!”工人们也兴奋的压低声音挥手挥舞帽子喊道。
“要筹备起义的所需物资,各方各面都得准备好。”毛奇同志又低头对索罗同志说道。
“工人们等着命令呢。”索罗同志指了指在前排跃跃欲试的工人们说道。
“北工业区到南工业区一直到勇达利姆大学,建立至少两条可靠的联通路线,以最快的速度传递情报。”毛奇同志说道。
“需要多少人?”
“至少要十五人。”
“好,那就,就由第一车间的马特尔特同志,马特尔特,你带上十五位可靠的同志,去城里的马廊借马匹来,用来传递情报。”索罗同志思索片刻后就说道。
“我保证完成任务。”年轻的马特尔特提着自己的火枪敬了个礼走出去说道。
“勇达利姆大学需要保卫和联络同志,要派些同志负责安保和信息传递,最好是会写字的同志。”毛奇同志又低头道。
“那至少需要五十位以上的工人,还有从各工厂抽调会写字的同志,好吧,这个也是可以很快完成的,我会把名单交给瓦西里同志。”索罗同志再次点点头说道。
“我们革命的起义标志,就定为国都的特蕾莎修道院。那里有着全城最古老和带有魔法的大钟,在起义时敲响他,全城的人都能听到钟声和看到黑夜里的亮光。到那时钟声如果正常敲响,就说明我们的起义也正式开始了。”毛奇同志又对大家严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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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戍部队中的骑兵们,还有其他各种部队,需要有同志去协助孙劳尔同志做宣传工作。我们要尽可能的使最多的卫戍部队加入起义,即使是不赞成起义的也要团结他们让他们保持中立。这点是非常重要的,需要机谨的同志去跟着孙劳尔同志负责。”毛奇同志又说道。
“我去好了,我认识一些卫戍部队的朋友。”一位留着大湖子的工人举手说道。
“好,伊万科米,你领七位谠员去军队跟着孙劳尔同志做革命宣传。要记住,团结到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保障自身安全。那种一看就是白匪窝的地方,就是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索罗同志提醒道。
“不用怕他们,这帮小家伙在我退役之前有不少都是我的兵,我说一他们哪敢说二。”那位大湖子同志笑着脱帽致敬后又走了出去准备去了。
“还有药店和魔法工具店。”毛奇同志对索罗同志说道。
“对,药店,魔法工具店。乔克米那,你带位同志去城里的各大医馆,问他们要救护的紧急药材和生命药。”索罗同志侧头对一位头发乱糟糟的同志说道。
“多少?要多少这样的药材?”乔克米那问道。
“多少?他们有多少就要多少。这些东西不嫌多,再多也用得着。工人们的生命是宝贵的,我们要做好敌人和我们激烈作战的准备,这点也因此是必不可少的。”索罗同志解释道。
“那钱呢?找罢工委员会要吗?”乔克米那又问道。
“钱?等新府政建立后再给他们,先打白条,这帮家伙在人们的身上敲骨吸髓不知道赚走了多少钱,看个病不知道被他们敲诈去多少个子儿,紧不了他们的,他们会接受的。他们不会缺这么几个,罢工委员会的资金有更重要的作用,没必要在这方面浪费。”索罗同志摊手说道。
“他们要是不给怎么办?”乔克米那摸了摸头发再次问道。
“不给?”索罗同志与毛奇同志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后又对乔克米那说道。
“你好好的跟他们商量,我们列斯泽克不是偷不是抢,是暂时的借,又不是还不起这些钱。南方的同志们就是我们坚强的后盾,怕什么,你悄悄的跟他们说,总会答应的。”
“要不我在给你多派几位同志?”毛奇同志笑着询问道。
“用不着了!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办了!”乔克米那笑着走出去说道。
“毛奇同志,修道院还需不需要派些人手?那里的修女们手无寸铁,一旦被敌人得知了起义的计划,修女们会很危险。”索罗同志又抬头说道。
“对,要派一个班的工人,保卫特蕾莎修道院。那里更靠近城区,派的同志多了会引起对方的疑心,这个数量刚好,完全合适。”毛奇同志点燃纸烟又点头肯定道。
“魔法师,城里的魔法师和冒险者都要动员起来。有一位魔法师加入就是对革命的重要力量。如果光明神号和其他几个战舰拒绝起义,那他们将是我们重要的起义战斗力。”
“现在倒是有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工人们之间有德默科特谠。”一位工人提出意见说道。
“有德默科特谠?”毛奇同志愣了一下问道。
“对,至少有十几位吧。”那位工人再次点头道。
“派宣传队的到车间去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不过能在国都成为德默科特谠的应该也是德默科特谠左翼,不会和现在的右翼份子合在一块的。”毛奇同志决定道。
“同志,同志,临时府政的代表带着兵来了,估计是要来收缴枪械的。”一位谠员同志冲进来对毛奇同志说道。
“他们真是大胆子,敢来工厂收我们的武器!”一位脾气急躁的工人立刻挽起袖子拿起火枪骂道。
“就该给他们一枪,打死这些白匪!”另外一位同志赞同道。
“同志们,不要心急。敌人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起义计划,如果我们先开枪会暴露的,让我们几位同志去会会他们。”索罗同志站起来摊手喊道。
“我去吧索罗同志,我去和他们拖延。你们负责组织工人就好了,由我来拖延这些白匪。”瓦西里同志提议道。
“好,你多加小心,就是把他们的兵放进来也没什么,我们不怕他们,现在是工人们的工厂,倒是该他们怕我们才是。”毛奇同志也点点头说道。
“走吧同志们,我们给这些个老爷一个大惊喜,来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被他们随意呵斥的以前了。”索罗同志也说道。
......
“谁找我?发生什么事情了?”瓦西里走入工厂前面的守卫小屋里对里面的人问道。
“我们找工厂的代表委员。”一位衣着打扮得体的绅士在屋子里的人群之间回答道。
“啊,这么回事。我代表他,我代表他好了。”瓦西里走上前去拽了拽衣袖说道。
“我是临时府政的大臣巴本,这位则是德默科特谠代表霍索恩。”那位绅士对身边的更矮一头的绅士解释道。
“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人太多,太嘈杂。”巴本大臣又示意道。
“群众不妨碍我,对我们工农没必要保守秘密,就在这谈吧。”瓦西里立刻回绝道。
“那就在这吧。”霍索恩无奈的耸肩道。
“听说有这么回事,你们工厂有一批武器没有按时上缴,被你们私自扣下了?”巴本大臣冷冷的对瓦西里问道。
“扣下?好像没有这回事吧?那是买的,给工厂付过钱了。”瓦西里摊手道。
“可是这些武器可不少啊,足足能武装一千多人呢。这些武器军队有用处,这是军队订购的,你们该还给军队支持府政才是。”巴本大臣又说道。
“啊,这下问题比较麻烦了,得和工人们商量。”瓦西里装作错愕又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
“我等你半个小时,请您尽快和工人们商量好。”霍索恩一看瓦西里这么好说话也喜笑颜开的说道。
“谢谢你同志,你为我们临时府政做出了突出贡献。临时府政是不会忘记您的,您是叫什么名字?我们得在临时府政的记录本上为你记下功德。”巴本大臣也高兴的问道。
“叫我奥列格就好了,我和元帅大人同姓。”瓦西里笑起来回答道。
“好的奥列格先生,就请您快点,我们等着呢。”霍索恩脱帽致敬道。
“等我,我最多半个钟头就回来!”瓦西里笑着推门走出去还时不时回头喊道。
......半个钟头过去了......
“已经过去半个钟头了。”霍索恩坐在小木板上焦急的看向手表说道。
“他是不是出意外了?要不要带护兵进来?”霍索恩又问道。
“工人们是很刁钻的,聊这个时间正常。”巴本大臣还一脸镇定的说道。
......又半个钟头过去了......
“坏了,巴本大臣,那个家伙肯定是遭遇不测,估计是被愤怒的工人们撕碎了!”霍索恩惊慌的站起来喊道。
“他是把我们耍了!”巴本大臣一脸恼怒的回答道。
“叫护兵准备进来,听到我们的哨声就开进车间!”他下令道。
两人加上一位卫兵少尉急忙的朝着车间走去,巴本大臣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他早该想到的,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好说话就答应了他们的缴械要求呢?他们早该进来看看怎么回事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瓦西里的背影,于是他又气冲冲的走了过去,用手中的拐杖戳了戳瓦西里的大腿吸引他注意力说道:
“你是想干什么?是在拿我们寻开心吗?你这个无赖!”巴本大臣骂道。
“冤枉啊大臣,我怎么可能敢耍你们呢?”瓦西里故作不知的摊手道。
“那你为什么不向我们汇报!这里明明到处都是武器!”霍索恩也质问道。
“我是这么说的,我怎么可能不为临时府政着想呢?可他们呢?他们难道还是文明人吗?我说不动他们,我也是无可奈何啊。”瓦西里继续装无辜的解释道。
“你应该知道拒缴枪械是什么罪名!”霍索恩喊道。
“霍索恩大臣,他们完全知道拒缴枪械是怎样的大罪,但是他们已经不在乎了!”巴本大臣走上前去喊道。
“同志们!我说工人同志们!有没有孟克维克谠员!”巴本大臣喊道,但是回应他的却是鸦雀无声,所有的工人都沉默的直愣愣的看着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家伙一样。
“或者是德默科特谠员!”霍索恩也站出来喊道。
工人们齐刷刷的看向角落里的一位浑身带着伤疤的工人,用无言的目光告诉了霍索恩的目标。
“同志,你是我们德默科特谠的谠员吗?”霍索恩大喜过望连忙走到那个工人面前问道。
“曾经是。”那位工人掐灭手中的纸烟回答道。
“什么叫曾经是?”霍索恩疑惑了起来。
“我曾经是德默科特谠员,不过嘛,我被伟大的奥列格元帅开除谠籍,并且因为你们与孟克维克谠的合作而被捕入狱过了。”工人停下手头的活直起腰来回答道。
“这身伤疤,就是我身份的最好证明。”
霍索恩还想说些什么却也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德默科特谠左翼约等于叛谠和列斯泽克谠,这样的人,就是他再花言巧语的劝说也没什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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