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是孙伯阳先生说的,他看待历史的眼光很独特,他以客观的视角去看,以人民群众的视角去看待各个时间段的历史。之前的王朝又有那个帝王敢说这种话呢?他们多是为了标榜自己的正统性,神话自己而做出这种假象,让人们以为成王败寇,现在的帝王只不过是运气好有帝王气才偶然成功的。这样普通人就不了解内幕,升不起反抗的想法了。”
“于是封建时期的人们便只知道运气,只知道与帝王争天下的人也可敬,以为一切都是成王败寇而已,必须有运气与天生非凡人才能成就基业。但是真实的情况,获胜的帝王们博得民心与团结大多数人秘诀就这样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唯恐让人们知晓,彻底的隐瞒起来让人们不知道如何反抗了。”
427苏马罗科夫
“我们上次见面大概是什么时候了?有些时候我都已经逐渐忘记你是什么模样了,好像只记得是个老头,其他的特征一概想不起来了。”
“让我想想,哦,那可要久的多了。我记得当时你来找了我,那是一八二五年的冬天,我们大概在一块工作了一个半月左右,之后我就带着小伙子们去了西部战场。我们在西部战场上打生打死,一直打到双方和谈都没能回来。”
“后来就是你在中南成立了列斯泽克谠,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么高兴。我高兴的要发疯了,一百年,我真是太快乐了!整整一百年,一百年啊!我看着无数起天灾降临在人们的身上,看着历代的一次又一次的犯上作乱,看着天灾人祸不断的侵袭着人们却毫无办法,现在我太开心了,一切都不同了,我们,真的如闪电般归来了!”
苏马罗科夫说到激动的时候眼眶都红了,他又抬起头打量着府政城的一花一草一木,看着这街道店铺行人,府政城作为中南的核心已经完全不是曾经的那个破旧的小镇了,原本贫穷又远离地区还在东南部的小镇已经大变样了,他伴随着革命一起发展,现在已经变成了中南的第一大城了。即使是中南城、强山城、天阳城这些老城和他相比也是略逊一筹显得有些老破。
府政城与其说是城倒不如说是已经隐隐约约有了形状的城市,无数的工厂在这片城区中矗立,构成了城市的主要核心,一条条的街道整洁又干净,上面开着的国营商店与商铺比比皆是,而且尽是物美价廉,完全是以前人们相信不到的低价。学校就在城市的中心,如果路过还会听到郎朗的读书声。他除了没有城墙外已经比老城更好,更加美丽和雄伟了。
夏季天黑的晚,即使已经到了六点才有了一丝黄昏的迹象。微微的夕阳光伴随着工人们的笑脸显得格外的美丽,街道上的工人比比皆是,他们或者说说笑笑的走进一家家商店准备为自己的妻子或者孩子带回去一点惊喜,年轻的工人则是一起唱着哼着走入射击‘爱好部’中,学习射击技能增加自己的特长。那里面就连靶子都有各种各样的,就连那个宰相马克西姆的模样都有。
年轻人会去各种各样的‘爱好部’培养爱好和兴趣,也有的会选择去夜校,尽可能的学习一些知识。合理的工作时间与足够的薪水让曾经一度在劳累中终日的人们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去做一些高级动物该做的事情,而不是终日为了饱腹而奔波了。
街边的那里还开了一个飞行‘爱好部’,据说是一些年轻的工人看到象鹫号热气球来到府政城上时十分激动,因此也萌生了做更好的飞行器的念头。人能自己靠死物上天,这真是曙光大陆上的头一次。以前的人们用狮鹫征服天空,而现在,或许以后只需要以人类的智慧就可以驰骋天宇了。
那边的空地上还有一些年轻谠员在组织歌剧和戏曲,中南的歌剧与戏曲总是特别的,他们总是露天开放欢迎一切同志来这里参观。他们演出一个个让劳动人民喜爱的节目,真正的脱离帝王将相与阳春白雪,将文艺普遍化开来。有时候这些年轻人都觉得自己宛如置身天堂,旧时期对于文化的限制很多,对于艺术更是拘束的极其死板。解放之解放,将一切解放出来,自然也是包括文艺的发展了。
“鱼翔浅底,鹰击长空,万类霜天竞自由。”
这正是这一切的最好形容,苏马罗科夫眼含热泪的看着这一切,他看到一位身穿褐色裙子的小女孩在朝他招手,那是清澈的心灵发出的笑容,是孩子最宝贵最珍重的东西。苏马罗科夫也尽可能的做出笑的表情稍微弯腰与那个孩子笑着挥手,他本以为就要一直这样过下去,不再有其他的转机。他以为他要这样碌碌无为的度过这一百年,然后再空活个一百年坐看王朝的兴盛与迭代,坐看时代的变迁却看不到自己想看到的,但很幸运,他等到了。
“我的头发胡子已经全白,我的模样也不再年轻,但我还有一腔热血,即使是到我一百五十岁,二百岁,直至生命的尽头,我也要为这一切而拼到最后一刻!”苏马罗科夫激动的说道。
“用不了那么久的,革命如火燎原般的进行,世界各地都有我们的同志,绝不妥协的世界革命正在进行。苏马罗科夫,笑一笑吧,笑一笑。”孙伯阳一手掏在口袋里一手轻摆笑着示意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苏马罗科夫依旧意犹未尽的问道,他从六月三十号回来的这大半个月见怎么看这一切都看不够。旧的祖国倒下了,新的祖国就此重生。火焰是不会熄灭的,他永远存在,无论何时都会看到。
“不,不是我做的,是他们做到的。”孙伯阳眯着眼笑着回答道。
“太谦虚了。”苏马罗科夫开怀的露出轻笑,他又掏了掏口袋看向那个孩子,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于是他又朝孙伯阳摆了摆手,走到一旁的果摊上朝那位老伯买了三个芒果,走到那个孩子面前递给了她一个,又和孙伯阳一人一个握在手中笑了起来。
“老人家,生意怎么样,最近水果买的如何呀?”孙伯阳笑着走过去弯腰问道。
“好,可不能再好了!这段日子把我忙的够呛,采到的水果总是很快的就卖完了,甚至都不需要担心销路。这是最后一筐了家里种的十几颗芒果树该采摘完的都采完了,你们要是还想吃啊,那就只能等老汉我去森林里采一些野芒果了。”老伯笑着抬起头来回答道。
“你是当官的吧?来,拿着,别客气。”老伯看到孙伯阳的一身打扮后又从框中捡出了两个芒果示意道。
“谠组织有规定,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孙伯阳笑着婉拒道。
“部队里面也有纪律,我这个当兵的也要严格遵守。”苏马罗科夫也摆手笑着回答道。
“你们啊,都这个样子。以前谁听过这种事?当官的当兵的别来抢东西就不孬了。”老伯无奈的说道。
“南十字星森林现在安全吗?有绿矮...哥布林和魔兽应该很危险吧?”苏马罗科夫好奇的问道。
“您这位同志倒是很稀奇,看样子比我都大,还当着兵,而且居然不知道这些事情。”老伯疑惑的摊手道。
“我是刚打完游击赶来的,什么东西还不了解哩。”苏马罗科夫与孙伯阳对视一眼又回答道。
“打游击的同志啊,我说难怪。这南十字星森林边境,以前确实是危机重重,有魔兽有哥布林,还有土匪强盗,去里面采果子采药稍不留神就要留在那里。不过现在不同了,府政组织了冒险者对边境进行清扫,魔兽都往更里面搬家了,强盗土匪该被抓出来杀的杀枪毙的枪毙,大快人心!至于说哥布林,那更是逮了很多,听说现在要教那些哥布林文化,真叫人纳闷哩。”老伯解释道。
“那些哥布林能有什么文化?都是不服教化的野蛮种。不过孙伯阳总计既然说要试一试,一切人类(泛指)都是不能放弃的,那大家总是要尝试的。要是说哥布林也能读书写字,嘿,那大家就再也不用担心森林里的事情了。你不知道,那几天那个同志,那个一直戴着大铁头盔穿一身铠甲的那个,他一口气抓了四十多个押了回来,可真了不得啊。”
“你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孙伯阳同志,你可真有一手。”苏马罗科夫笑着对孙伯阳说道。
“一切人类生物都是不应放弃并且积极尝试的,我们不能粗暴的将一些人就打上野蛮的表情,那这样我们又与他们有什么区别呢?革命的意义就在其中了,团结大多数,改造少数,尤其是他们还确实是有改造的可能。”孙伯阳与苏马罗科夫都是了解哥布林前身的人,自然也是不会放弃对哥布林的改造的。南方边境共散落着七十多万的哥布林,这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也是绝对不应该忽视的集群。
“你说他叫孙伯阳?”老伯低下去收拾东西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仔细打量起了这位老人和中年人,张大嘴瞪大眼睛一下子想了起来。
“妈妈,那个爷爷给了我这个芒果。”穿褐色衣服的小女孩对刚刚过来的妈妈指了指那边的孙伯阳与苏马罗科夫说道。
“那得谢谢爷爷,你没道谢?”
母亲直起腰来看向那边的所谓的老爷爷,一下子就又看到了老人身边的那位身穿白衬衫的中年人。他个子不是很高,比旁边的老人还矮一头。他长得并不特别,倒是有着很普遍的中年人面孔。但是她看过去一眼就没法转移了,她激动起来,她还记得几年前,在噩门关那里,就是一群高喊着他的姓名的人冲入了敌阵,把他们从皇鬼子手中救了出来。
428百年旧事
“孙伯阳总计?是孙伯阳总计!”那个女同志一下子挺了起来,牵着自己女儿的手就跑了过去,激动万分的呼喊了起来。
“孙伯阳总计?你是孙伯阳总计!”那位老人也是激动的站了起来弓着腰颤颤巍巍的向前伸手,他从刚才就觉得这位中年人眼熟,感觉自己一定是在那见过。只是因为聊天一时没想起来,怎么回忆居然都给忘掉了。苏马罗科夫的这一叫直接把老伯叫醒了,是了,是孙伯阳总计,和画子上的一模一样。
“坏了,我们估计是走不了了。”苏马罗科夫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问题,他十分歉意的对孙伯阳说道。孙伯阳的身份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那是比达官显贵、帝王将相更高尚的人,他因为打了太久的仗与世隔绝,居然一时间忘了这些事情了。
“没关系没关系,这都是,经常的嘛。”孙伯阳与那位老伯握手又毫不在意的笑着说道。
“孙伯阳总计!”
“孙伯阳总计!”
周围的在摆摊的人们和正在逛街的人们一下子就围了上来,他们激动的往里面挤,想要再看一看孙伯阳的模样。孙伯阳来中南之后就很少回家休息,一个月估计都难走一趟。而且就算是回家也往往是去桑托斯老爹的房子那里,自己的家几乎就没有去过。能在这条道上再看到孙伯阳总计一面实在是难得,他这几个月忙于公务,已经很少有机会在街上漫步了。
“都是我不好,我实在是没想到同志们这么热情。”苏马罗科夫还有些歉意的说道。
“这没什么,我们欢迎这样,我们列斯泽克谠就是要主动接触群众做群众运动的。只是缩在办公室里,空想空谈那是做不成事情的,苏马罗科夫同志,正好与我一起参与一下群众运动吧。在王城时你没有参与到,这里可不能再错过了。”孙伯阳含蓄的笑着说道。
......
“伯阳怎么还不回来......”
菲利希亚坐在沙发上不断的摆着双腿撅起嘴来嘟囔道,时针已经指到七了,孙伯阳却还没有回来。早知道她就一如既往的陪在孙伯阳身边一起回来了,都怪苏马罗科夫同志,他非得说自己有武力,足够保护伯阳......
“你这个样子真像个妻子,如果我们要评模范妻子的话,那你一定是第一。”一旁的秘银边看着报纸边笑着打趣道,她揪了揪菲利希亚的脸蛋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这位半龙人妹妹在她的印象中本来以为是与自己一样,不苟言笑,不怎么爱说话的冰霜女孩。实在是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孩子,实在是有点辱龙了。
当时苏马罗科夫得知孙伯阳要结婚的消息还好一阵担心,他担心菲利希亚也是和秘银一个类型,冷冰冰的不帮孙伯阳处理生活上的事情。虽然说秘银也是很贴心,但是龙类生性寡淡不合群这也是真实的。
因此秘银在了解情况后也是主动与这位‘后生’接触想要教她怎么与人相处,没想到的是秘银完全不需要去教授菲利希亚相处的知识,因为菲利希亚的父亲就是人类,自己又因为家人陨难而亲近诺亚和孙伯阳这样的人而变得自来熟了起来。菲利希亚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因为孙伯阳主动接触才确定关系的,而是恰恰相反菲利希亚先动手做出了榜样。
“姐姐!”菲利希亚有些害羞的说道。
“不用担心,有苏马罗科夫在,谁也无法奈何孙伯阳总计的。你现在该考虑的不是他们是不是有危险,而是他们是不是去偷偷加班,或者去做些别的事情了。我这几天可是经常听你讲这种事情,他们两个又是兴趣极为相投,这么晚还没回来肯定是因为这些事情了。”秘银笑了笑说道。
“早知道就和他们一块了。”菲利希亚低下头抱怨道。
卧室的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了,莉达悄悄的探出头来看向客厅的两位姐姐,又转而看向了门外眼神不由得失望了起来。她好不容易放了假孙伯阳却也又因为公事而忙碌了起来,每次莉达都只能在夜晚才能见到孙伯阳,看起来今天又是毫无变化了。
“莉达,要不你先吃饭,先不要等伯阳了。”菲利希亚走到莉达的身边蹲下来问道。
“我想一块吃。”莉达在菲利希亚的手中写到。
“小孩子还在长身体不能饿着,去吃饭吧,姐姐再把饭温温你先吃。伯阳估计还得再等一会才能回来,不用继续等了。”菲利希亚温润的说道。
“那是孙伯阳前妻的孩子吗?”秘银歪了歪头看向莉达的淡蓝色长发和洋娃娃一样的脸问道。
“不是,是他收养的。以前是奴隶,孙伯阳从奴隶贩子那里救下了她将她认养为女儿的。他都三十多岁了就这么一个女儿,真难想象他以前是怎么过的。”菲利希亚回答道。
“你们没努力一下吗?给她生个妹妹或者弟弟?”秘银看着莉达悄悄竖起来的耳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女孩大概是没法说话,但是耳朵却很灵敏。听说以前还能徒手制服獒犬,这应该不是普通的女孩,至少一般的人类做不到吧?
“我听说她以前还制服过獒犬,小女孩是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你们没有去查一下吗?”秘银又扑闪着白色的睫毛好奇的问道。
“听说以前是在角斗场磨练出来的,这样的人很常见,如果是在普通人家出生,一定会是位很优秀的冒险者吧?”菲利希亚解释道。
“不管她以前怎么样,我都会把莉达当做我的亲生女儿来看待。莉达和我一样,我们好不容易在伯阳身边组建了家庭脱离了孤独,就该互相帮助才是。秘银姐姐,你为什么没和苏马罗科夫同志确定关系呢?你们明明在一起了一百多年了呀?”菲利希亚又十分疑惑的问道。
“他?我和他只是朋友,才不会继续发展的。”秘银摇了摇头拒绝道。
“他以前还惦记着那个精灵和修女,这次听说那个修女没死就更激动了。真气人,都一百多年了他居然还忘不掉。”
“又怎么可能忘记呢,我和他们同生共死,战斗到最后一刻。他们就宛如我的家人一样,只可惜,物是人非,一切都过去了。一百年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开始淡忘与模糊,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苏马罗科夫低下头磨着胡子无奈的苦笑了起来,他过去一百年因为绝望而丧失了一切斗志,碌碌无为的就那么过去了。如今他想挺起胸膛再次为革命奉献时又再也见不到那些熟悉的身影了,精灵弓箭手卡佩,矮人战士果戈,修女海伦.奥尔索亚,僧侣汗索.佩德罗佩,还有预言者赫斯托。他们都已经随着时间的车轮而消散在时代之中了。
“我背叛了卡佩和果戈,他们失望的遁入森林和十万大山再也不来见我了。汗索被那些王公贵族定义为投降者,我却因为中毒而无法出庭作证。奥尔索亚现在在那家修道院我都不知道,估计她也已经老死了吧?”苏马罗科夫苦涩的说道。
“海伦女士没死,她在六月起义时来过中南城指导起义。我去中南城的时候还和她交谈提起过你,现在她就在中南城,难道海伦女士一直没有给你写信?”孙伯阳奇怪的问道。
“她还活着?!”苏马罗科夫吃惊的问道。
“那她说什么了没,她有没有骂我,或者说憎恨我?”苏马罗科夫继续激动的停下脚步问道。
“她说,她已经把自己的余生都献给帝波罗主神了,已经不再有私人的琐事了。每个在尘世中迷茫的人都是主神的孩子,她不会去憎恨他们。”孙伯阳沉默了会回答道。
“这还不如继续憎恨我。”苏马罗科夫失望的说道。
“不过有个秘密消息我得告诉你,这个消息或许会让你振作起来。苏马罗科夫同志,我在和海伦女士的攀谈中知道了这么一个可能,那就是你所说的汗索.佩德罗佩僧侣可能并没有死,而是被他们藏起来了。”孙伯阳盯着苏马罗科夫的眼睛说道。
“不可能,汗索直接被他们审判绑在十字庄上烧死,不可能还活着。更何况当时汗索知道的消息太过于惊人,无论如何那些混账都是要把他杀死的。”苏马罗科夫立刻否认道。
“不,海伦女士说她曾经听自己的神父说过,汗索只是被消除掉了一身的神圣魔力被秘密的看押了起来。很有可能就被关在某个特殊的监狱之中了。他们对你们三人都以囚禁为控制方式,恐怕在当时还是有另外的图谋的。不过时代已过百年,这些图谋大概也已经化为了齑粉,只剩下你们还在继续被看押,成为了一种惯例了。”孙伯阳半解释半推测道。
“难不成......”苏马罗科夫怔住了,他的眼睛露出了惊疑的眼神,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
“难不成,孙伯阳同志,看起来我也得跟你说个秘密消息了。”
429未来畅想
曾经的几位老伙计都没有死的消息是让他所震惊的,那时候的复杂情况远不是现在可以想象的。当时他与巫妖王做了决死一战,在万军之中闯入敌阵将巫妖王的首级斩下。但旋即他就又被敌人重重包围,和应援他的部队以及小队失散了。他一路左冲右突,一直撤到山脉再向东去,总算是拼死冲出了魔族的重重包围。
但苏马罗科夫当时立刻就又遭到了敌人的伏击,他被六翼天王带队的精锐伏击险些丧命,最后如果不是魔族的内部出了问题,当时的埃里克.爱德华天王是绝对不可能让苏马罗科夫活着回去的。
九死一生回去之后等待的确实令人悲愤的真相,大陆战争的真实情况全然暴露在了苏马罗科夫的面前,真实的导火索居然反而是这边一向标榜正义的奥苏斯帝国和勇达利姆王国。只是可惜,还没等苏马罗科夫采取行动他就很快被控制了起来。魔导师炼制了王室秘传的毒药将他的一身神武剩下不足二成,又将他囚禁了起来,再也没法和其他人联络。
这期间他听到了南方解放阵线解散的消息,听说了卡佩和果戈各自返回南十字星森林与十万大山中不再出世的传闻。他也知道了海伦.奥尔瑟雅被生为特蕾莎嬷嬷又神秘消失的事情,汗索被定为投降者然后被处于火刑的事情更是让他无法接受。只是这一切他都无能为力,他只是个阶下囚,只是个被统治者用来维稳的工具罢了。
可汗索没有被火刑?这不可能,这实在是太不可能了。汗索得知了一切的真相却又没有他的身份,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不被处死以封口?这要是说出去可是翻天覆地让人们世界观崩塌的大事情,他们不处死汗索又是为了什么?苏马罗科夫实在是想不通。
想不通的事情有很多,大陆上有太多的王朝秘闻与奇特的事情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很难想象当时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做了这个决定。曙光大陆毕竟不是一般的世界,他存在着魔法、魔兽、超凡力量,要是说有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发生,倒也是实在正常。
“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讨论,反正你也能去见海伦女士一面,不存在什么信息隔阂。另外以后我们也可以多方取证,最终一定是能还原出一个正确真实的结果的。”孙伯阳看着苏马罗科夫困惑的表情安慰道。
“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情。”苏马罗科夫沉默了会又说道。
“孙伯阳同志你是知道的,我们对宗教比较客观,在以前也并不相信什么神怪的故事。但那是在地球,我们只相信看得见摸得着的真实的,以科学的眼光来看待问题。但这里不同了,这里的魔法、超人的能力、各种各样的神奇事情绝对不能与过去一概而论,必然是与地球有所不同的。”苏马罗科夫对孙伯阳说道。
“是,因地制宜,列斯泽克的发展也是要根据现实来调整的,我们不能粗暴的否认所有有自己所想不同的事情,比如冒险者和魔法师这些职业,我们就要积极的把他们引导进来,这些肯定是不可能一刀切的,我们要是那样做,岂不是与中世纪的猎巫没有区别了?”孙伯阳笑着回答道。
“那我要说一个我个人的看法。”苏马罗科夫犹豫了一会又继续说道。
“孙伯阳同志,你有没有想过,我和那位勇者王都是被召唤而来的,我们先不论这个召唤的科学原理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力才能让我们跨越无数光年的空间抵达这边。我们就只是论你和我,这就是一个非常巨大的问题了。”
“你是以神志、或者说魂灵的方式抵达曙光大陆的,在魔族那边倒也存在召唤亡者魂灵的奥术,不过显而易见的是没法混为一谈的。如果说我的抵达还能用‘力’来解释,你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苏马罗科夫问道。
“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苏马罗科夫同志,在我的时代有很多这样的情节,至少我的情况与他们所描述的完全一致。对于这一点我并没有什么深入探讨的想法,这也是科学的一部分,估计在很多年后,我们的后辈也会解开这个谜团吧。”
“但是你要考虑,我在曙光星待了一百多年,如果按照正常时间推移应该是二零七九年的时候你才会过来。可现实呢?我们四个人来自不同的时代,四十、六十、七十、还有你的世纪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苏马罗科夫摆手问道。
“你的看法是什么?”孙伯阳也感觉有些奇怪的反问道。
“要说有神,我是不信的。神大概也就是更高智能的生物罢了,我曾经在马罗帝国的古代遗迹中找到过一些遗落的内容,在更早以前哪有那么多神祇,只有月神与太阳神罢了。而且无论是那个国家都对神的存在深信不疑,神的存在和影响好像就存在在方方面面。”
“我曾经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是我在认识史特南同志之后又想起了这件事情。要是真的如此,我们可能就要考虑一件事了,那就是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可能就是一时的兴起吧?”苏马罗科夫十分忧虑的问道。
“不管怎么说,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位更高智能的‘先生’,那他总的来说应该不会是故事中的反面者。要不然他的眼光也实在是太独特了,连续挑了我们三人全是革命派和自由民主派。要真是能见他一面,我们还是要好好的感谢他的。”孙伯阳安慰道。
“也是,那估计得是一百年后再讨论的了,那时候我都要入土了,还那会惦记这些个。”苏马罗科夫也释怀的摇了摇头道。
“这颗星球还有很多的未解之谜等着我们探索呢,我对科学也如革命,不断的进取,保持好奇与乐观。或许以后我们的后辈,当他们有能力冲出这个帝波罗系走向星辰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找到魔界星,亦或者是我们的地球。那时候我们隔年代而来的真正原因,也就能解释了。”孙伯阳笑了笑说道。
......
天气很热,七月的帝都宛如一个蒸炉,炙烤着帝波罗下的人们。即使是夜晚也是一样的难有清凉以入睡,热倒是其次的,关键是穷。如果人们连饭都难以吃上,处于赤贫线与饥饿上徘徊,那炽热倒也是其次的了。
帝都处于动荡的前夜,保王派与贵族派、资产派再度产生了矛盾,开始在帝都酝酿着新一轮政z漩涡。这段时间抓农匪的呼声到处都是,三方都在这风暴的旋涡中想要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因此他们把对方打成农匪,以这个方法来在暗面下打击对手。这段日子帝都的人们明显能感觉时局更加紧张了,虽然三方都在报纸上高喊和平解决,不过越来越紧迫的气氛也让很多见识广的人明白这坎是躲不过的了。
上上上次是喊着和平解决,结果贵族被驱逐,旧立宪共和国建立了。再上次闹罢工,结果农谠也被驱逐了。最后一次则是帝国建立,陛下杀的人头滚滚,那一次不是你死我活才结束的?
军j们在这段时间可是好不容易的遭了大罪了,为了确保这个武装力量受自己调动,先是保王派的王室们在勒令军j总长效忠,又后来贵族派与资产派以职权开始要求军j总长支持。这段日子也有三四个军j头目因为站错队而被对手处理掉,连那位叱咤风云四五年的军j总长都被迫辞职不干了。捞钱重要,但是命也一样重要,总不能有命拿没命花吧?这个时候要是站错队,那可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以这个理由打击对手,虽然真正的列斯泽克谠在帝都这样的高危地带依旧是地下工作而没被打击到几人,但总是有波及到普通人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工学院的学生本来也不认同农匪,只是与同学有一天在放学时抱怨了一句‘这样乱抓人’,当晚就被军j逮捕,第二天就和那些被抓的人一块推到绞刑台上绞死了。
也有买粮的人只是抱怨了一句粮食怎么这么贵,就被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军j抓了起来。不管什么样的言论或者事情好像都能被扣在农匪头上,好像都是农匪唆使和加入农匪的人干的。这到底是好是坏对于军j们并不重要,他们只需要抓人就行了,抓的人越多越卖力,自己的饭碗就越能保住,不至于被同行扣个同情农匪的帽子也被关进去了。
不过这一切对于罗比都没有关系,他只是个九岁的孩子,一个还在铁匠铺当学徒的孩子。他考虑的没有那么多,他不在乎什么政局,也不在乎谁又上台了,每天让他最关心的只有匠铺老板的心情好坏。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也只是再见到一次爸爸和妈妈而已。
430全面北伐
“你不睡觉在干什么呢?”
相较于罗比大七岁的师兄巴里拍了拍罗比的肩膀问道,这个小家伙每天晚上睡觉前总是要往外面看,想要看看自己的爸爸妈妈有没有来接他。这种举动也让巴里有些同情,不过他也做不到什么更多的帮助,向他这样的学徒在铁匠铺还有很多,都是每个月拿着两三个铜币吃着剩饭过日子。在关心别人之前,还是先得看看自己的处境啊。
这世道就是这样,工厂挤兑铺子,铺子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连带他们在铺主人的手下难以生活,能勉强糊口吃上饭也算不错了,在此以前,他们也没有余力去关心别人,他们也只是随着铁匠铺老板打骂呵斥的工具罢了。
“明天还得早起来做工,人家赶着要火枪,不能耽误了。你要是睡得太晚,明天无精打采肯定又得挨鞭子。”巴里扎着裤带子跟罗比说道。
“你早点睡,我不管这些。别让老板看到就行。”巴里看到罗比依旧趴在铁栏杆前看向窗外,只能无奈的叹气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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