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爸爸难道忘了,我们一直所期望的大业?”小维克多用期望的眼神看向维克多说道。
“现在帝国暗弱,勇达利姆王室的传承身份已经失去,正是我们自立为帝的好时机。这是多么好的机会,爸爸你要珍惜才是!现在只需要您振臂一呼,东南的大小官员,资产派和军阀,就一定都会支持您,实现大业,分割南方成朝代。”小维克多划大饼的说道。
“到那时,您在历史上可就不只是民主共和第一人了,您可是以开国皇帝的身份出现,单独为您列传,传载万年。爸爸,您可不能轻易放弃啊。”
“你的说法,也很好。”维克多元帅又叹气道。
“儿子,我问你,如果说我登极至尊,却没有把你封为皇子,你还会支持吗?”维克多严肃的侧头问道。
“父亲,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您就我一个儿子啊?不传给我还传给谁?”小维克多错愕的指着自己问道。
“传给孙伯阳。”维克多也严肃的说道。
“不这样做,帝国必然转瞬即逝,犹如露水一样消散。只有把你那个叔叔封为继承者,这帝国才会长久的存在,我也不会被诟病成一朝之君。”
“儿子,如果这样,你还能支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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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那样,又如何保证叔叔会把帝位传给我?”小维克多瞪大眼睛问道。
“传给你?为什么要传给你?”维克多用一脸奇怪的样子问道。
“我是您儿子啊,王室传承,不传给我,还能给谁?”小维克多急忙解释道。
“传给你你就能守好天下?”维克多冷眼问道。
“你要是此时有所想法,那些北伐军怎么办?中南怎么办?谠内的许多民主人士又怎么办?此时如果帝国又决定一鼓而下,趁乱进攻。我们孤立无援,又找谁去抵御这种情况?”维克多继续问道。
“要是真想,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对内控制势力,对外联络中南,许诺孙伯阳为继位者。要不然,你有什么可能登极至尊?”维克多不屑的说道。
“向左而行,则军阀官员动乱,地主纷纷反对。往右行走,那我们所依仗的中南和北伐军又会反对我们。”
“两难啊。”维克多叹气道。
“爸爸,既然从中南得到了消息,他们决定主攻西南,那我们的计划又是什么?”小维克多转移话题问道。
“他们主攻西南,对于我们来说路途实在是太过遥远。而且到时候北伐军要在他们的地盘上客场作战,我怕会出现意外。”维克多按着拐杖沉思片刻后回答道。
“那么,我们也就分出一路,固守防线抵御中央。另外一路则全力进攻北方,将北方二省拿下,以此图谋西北、西部,抢在中南之前拿到那些地方。”
“那中央省,我们就不考虑进攻了吗?”
“中央的勇者兵力太强,就凭现在的五万部队,要抗衡他的七个军团,十五万大军,简直是胡闹。”维克多摇摇头说道。
“十五万大军,另外还有卫戍帝都的施瓦诺夫部克拉肯军团。如果说要倾巢出动,勇者想要出二十万大军进攻也不是说什么难事。”
“他现在不敢这样,一是西部有战事,需要兵力防备。二是他还得提防中南,三还得分出一部警惕北方。他现在能实际动用的兵力也不过四个军团,当然是不敢轻易的与我战争了。”
“但要是我军大举北傠,他一急眼,就很有可能将西部、北部、中南的兵力全部调回来主攻我一部。到时候中南忙于进攻西南,回救不及时。那些官员军阀可以投降,可你我父子二人呢?他能容得下我们?”维克多叹气道。
“那我们,就是主攻北方一线,与温莎伯爵和本沙明元帅抗衡了?”小维克多又问道。
“能用外交解决,就不要真正打仗。战争是服务于政z的,本沙明元帅与我是旧友,我军又和温莎伯爵没有仇怨,能先拉拢肯定是最好的。”
“要是北方一定,那三面合围进攻中央省,形式就要逆转了。”
......
“东南一方,矛盾已久。军阀与官员们只是想推元帅为盟主,压根不想从根本改革。不管是从政z上,还是民生上。可要是不改革,又何谈民主共和?要是地方农村依旧是地主控制,城内工人也被工厂主压榨,我们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威斯一脸无可奈何的摊手对孙伯阳和毛奇说道。
“其实你们应该趁这个时候整合的。”孙伯阳点了点道。
“趁着中南已定,勇者忙于他事,你们应该进行一些整合一些才是。推行减租减息,推行工厂工作制,这些都是你们应该做的。即使不能在军阀的地盘中推行,也一定要在自己能控制的地方里推行才是。”孙伯阳说道。
“维克多元帅,畏首畏尾。想要支持我们,却又畏惧旧势力势力太大。因此一直无法坚定下来推行。孙伯阳先生,您请好好的劝一次,要维克多元帅坚定信心。”威斯请求到。
“他的想法,无非就是做着两种打算。威斯,你们应该控制住话语权,控制住报纸,警惕一切鼓吹旧势力和登极至尊的说法。如果说你们能稳固住话语权,再不留余力的宣扬民主共和,维克多元帅会信的。”孙伯阳笑了起来说道。
“这是不是,用流言压倒对方?”希亦斯惊喜的问道。
“对,就是这个道理。”孙伯阳点了点头道。
“在现在,民主共和日益推行,科学日新月异,机械每日更新。我们的报社,信息传递也越来越快。识字的人越来越多,以后看报了解最新消息的人也会越来越多的。因此,控制话语权是异常重要的,他会将局势带到有利的范围之内。”孙伯阳边骑着马边说道。
“维克多元帅,我还是比较了解他的。他这人并不是很顽固的哪一类。他有想法,有雄心,与其说他想当国王,倒不如说是想名流千古。他现在面临的情况无非就是如此,往右就是登极至尊,往左就是民主共和第一人。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一定要不留余力的向他宣扬,不要给敌人和旧势力可乘之机。不要觉得这是什么无耻的行为,为了广大人民,动用宣传攻势,也是办法之一。”孙伯阳提示到。
“就怕那些旧势力下三滥,不择手段。”威斯心情沉重的说道。
“你们还有北伐军呢。”孙伯阳笑起来道。
“北伐军是推行改革的重要支柱,你们的德默科特谠,一定要确认北伐军的政z忠诚,确认他们支持革命,支持改革。只要握紧了枪杆子,再握紧笔杆子,所谓的旧势力,不过是一群土狗瓦鸡罢了。”
“我们到了。”希亦斯指了指前面说道。
......
“孙伯阳先生。”
提彻仁与几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一起骑马过来敬礼互相打招呼,随后跟来的则是几位身穿军装的将军和身穿黑西装的官员。这次的接待规格依旧很高,毕竟进步大会的重要邀请人,或者说头号邀请人就是孙伯阳,就算德默科特谠内对这位中南领导有多少看法,也是要非常规整的接待的。
“谢谢同志们的接待,怎么不见维克多元帅呀?”孙伯阳也敬礼打招呼道。
“维克多元帅大病初愈,不便出城接待。元帅正在城内等候,您一会就能看到了。”一位军衔很低的军官敬礼说道。
“哦,是这样。”孙伯阳点了点头道。
“维克多元帅的病好,实在是革命的幸事。有他能亲自主持工作,无论是北伐还是革命都要重新步入正轨了。”
“先生所说的极是,维克多元帅恢复健康,我的担子也轻了很多。这段日子好不容易有些歇息的时间,能够真正的把精力聚焦与改革之中了。现在广明城一代,有关农民的改革已经完成了十之八九,减租减息已经推行了下去,而且也重新分配了不少田产。在工厂,也是提高了工资来帮助工人。此外还做了许多基础建设,做了很多的公用建设。”提彻仁与孙伯阳并肩骑马往城内边走边说道。
“这是很好的事情,农民是一定要帮助的,减租减息请务必推行下去,并且向外推广。”孙伯阳赞同道。
“工人与农民,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如果说忽视他们的愿望和要求而一昧的压迫,那是绝对的动反统治的。你们德默科特谠现在做的就很好,一步步的改善工人与农民的生活水平,制定一系列人权与民主的法案。虽然说我们的方向不同,但也是非常让人赞叹的成果。”
“只要是为了人民,不同的想法的人也可以联合起来。比如我们,归根结底,总是可以团结的嘛。”
“是啊,以后一定要建成民主共和的国家,与旧的时代划分出来。”提彻仁也笑着说道。
“哼,瞧瞧他们的模样。”一位将军不满的对身边的人说道。
“看看,简直就是一伙的。什么民主共和,为工农着想,都是一样的农匪。我看提彻仁是失了心了,他已经好的和中南穿一条裤子了。”那位将军不满的说道。
“我去会会他们。”另外一位留两撇胡的将军骑马往前赶去说道。
“孙伯阳先生,我是东南的将军之一,很高兴今天见到您。”那位留两撇胡的将军与孙伯阳笑着握手道。
“不知道您的姓名。”孙伯阳笑着询问道。
“戈登,路.戈登。”留两撇胡的将军回答道。
“先生,您的民主共和理念,是很进步和超前的。我是个只知道打仗的粗人,不太懂这些理念。可要是降低粮食税收,那国家,又该从哪里收税,收粮食呢?”戈登问道。
“至于减租减息,我不是说不好,可那些诚恳的农民,他们已经放出去的贷,难道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被减少了?我看还是有些不妥,不宜这样激进吧?”戈登摊手道。
“提彻仁先生总是说,我们这些将军不支持他的改革,可农村的情况提彻仁先生恐怕也不清楚,那里可不是说改革就能改革的,也是有很多事情的呀。就比如现在说的,如果我们这些将军改了革,又从哪收粮食给北伐军呢?”
300隐患重重
“哦?将军真的是这样想的?”孙伯阳听了后与身后的毛奇等同志对视一眼又笑着问道。
“说是将军,不过,就是一群军阀头子罢了。”提彻仁小声的给孙伯阳提醒道。
“我看出来了,很明显的,军阀都是这样的。”孙伯阳轻笑的摆手示意没必要紧张道。
“我就是这么个想法,我们的诚恳正直的农民,他们的租息一旦减少,肯定就是无故减少他们财产的行为。那这难道不违背我们德默科特谠的想法吗?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另外,如果说降低粮食税,那这么多北伐军从哪吃粮食?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张着嘴啊。那么多粮食,总不能凭空变出来吧?”戈登又说道。
“嗯,您说的也确实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孙伯阳故意先沉思片刻又笑着点头称赞道。
“看看,连孙伯阳先生都是这个意思。”戈登喜出望外也不禁更骄傲的说道。
“那工人的福利,以及提高工薪,负责工伤等事情,您又是怎么看的?”孙伯阳又问道。
“还是那么个看法,旧时候就那点钱,干的活更累,当工的不也是能活?您要是给他们的好处太多,他们就慵懒了,也不认真干活了。现在正是战争时期,这样可是万万不行的。”戈登也好像非常聪明有智慧的回答道。
“哦,是这么个看法。”孙伯阳看着前面隐隐约约出现的身影又侧头说道。
“将军,你在当兵之前是什么出身?”孙伯阳问道。
“我在当兵之前也是时代军人家庭,我爸爸是军人,我爷爷也是。”戈登骄傲的说道。
“意思是,没有吃过苦,也没有耕作或者工作过咯?”孙伯阳随意的问道。
“没有过,我从成年开始就当军人,从来没变过。”戈登又说道。
“要我说,就是那些农民,工人,也绝没我们军人苦,我吃过的苦,可是比他们多多的了。”戈登继续说道。
“您是从士兵一步步爬上去的?从轻步兵?装甲步兵?”
“不,我一直就是军官......”
“那好吧,将军,我们可以聊聊这个问题。”孙伯阳点了点头道说道。
“将军你说,减租减息是损害了地主的利益,那我有另外一个说法,地主们所放的贷,是不是通常都远远超于贫农的偿还范围之内,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沉重的,压在农民的肩膀上。”孙伯阳双手比划的问道。
“我是说诚实的农民..."
“啊对,诚实的农民。”孙伯阳也点了点头道。
“那么地主,嗯,诚实的农民们,他们放出高额的贷款与利息,迫使农民不得不围着他们转,不得不绞尽脑汁的去还债,即使如此许多的农民依旧是还不起债务,只能一拖再拖。而要是自发的降利息,其他的地主不干了,大地主也不干了,因为这是他们一起制定下来的规定,他们怎么会管农民还不还得起,会管放债的人如何,他们只需要规定不被打破就好了。”
“我们的减租减息,就是通过强制来执行,不只是帮助了广大农民,还是维护了那些放债者的利益。我们从这一方面打破了高息的魔咒,难道,不是在帮助人吗?真的是在损害他们的利益吗?我看未必吧。”孙伯阳摇摇头道。
“您这话很牵强。”戈登不服气的说道。
“你感觉牵强,可这正是我们行动的目的,就是从根本上解放生产,从旧的生产关系中解放出来。这样那些放债者,他们能确确实实的收上租息又不用被大地主等打压,贫农们也有钱去做其他,这不是,大好的结局吗?”孙伯阳笑呵呵的说道。
“那你说,减少粮食税又是怎么回事?”戈登有些急了的问道。
“粮食税的减少有一点也是同样的,农民根本就拿不出那么高昂的粮食税,倒不如直接降低,给农民休息的时间。农民得到了休息,他们的剩下的钱财,也是会流通到社会上,去购买工业品和其他的。最终这也将为国家创造收入,是两利的事情。”
“而且粮食税的降低,也是势必要伴随着府政内的改革的。府政内的改革是与粮食税降低一同进行的,历朝历代王国上面制定的还好,但一旦到下面执行就出问题了,收的粮食数量就远超要求了。只要能做好这两点,确实的降低以给农民喘息调整的时间与府政的清廉高效,那北伐军所需要的粮食,不会少的。”
“降低,有时候反而是能促进粮食发展的。而且东南水田众多,气候宜人。大河纵横,水网交错。供给北伐军粮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如果说北伐军的粮食供应不上,恐怕东南各地拥兵自重也是主要原因之一吧?”孙伯阳冷冷的说道。
“你!”戈登瞪眼道。
“你想干什么?”菲利希亚骑马到他们的前面,双眼燃烧起橙红色的光芒质问道。
“戈登将军,但凡你接触过人间的疾苦,了解过底层的情况,也绝不会在今天为保守派说话的。你从成年就担任军官的重要职务,甚至连轻步兵的生活都不了解,甚至都不知晓底层士兵在旧社会的困苦。那就更不用说了解贫农们的苦难,工人们的血汗到底是怎样被压榨的了。”孙伯阳挥了挥手示意菲利希亚后退毫不在意的也盯着戈登说道。
“德默科特谠的目的就是贯彻民主与共和,为农民、工人、商人、士兵解开铁链。我们今天做的一切,戈登将军你在宣誓的时候应该就了解了才对。”提彻仁一边暗自敬佩孙伯阳的犀利言辞,一边也站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们也绝不能容忍旧社会的各种各样情况带到民主社会之中,戈登将军,你最好是深明大义,接受谠的调遣,服从谠的安排,不要再以军阀自居了。”提彻仁严厉的说道。
“你们!”戈登将军面红耳赤十分恼怒的说道。
“哼哼,提彻仁,你看看你,真是难以辨认,你到底是列斯泽克谠员,还是德默科特谠员!要我说,你既然这么热情,怎么不干脆去中南?干嘛还和我们这些你看不上的人委曲求全?”另外一位将军也站出来撕破脸皮说道。
“我不去,是因为我和孙伯阳先生的理论有些不同,我要在东南贯彻我的想法,去证明民主共和还有另外一条道路。”提彻仁看了一眼孙伯阳后对两位军阀说道。
“更何况,我还要解救东南省的工农商兵们,贯彻民主主义,你们这些军阀,是一定要被扫除的。”提彻仁伸手指着戈登说道。
“竖子安敢!”戈登愤怒的就想拔枪,可菲利希亚更快,她一下子就从马背上跳起跳到戈登的背后,一手抓住了戈登的手轻轻一扭就缴了械。随后她又双眼光芒大放,张开嘴魔法的元素能量汇聚其中,就要朝戈登喷吐而去。
“菲利希亚,住手!”孙伯阳连忙喊道。
“总计!”菲利希亚眼中的光芒熄灭,用委屈的眼神看向孙伯阳,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把戈登压在了马背上不让他起来。
“我们是来做客的,就算是戈登将军有意见,也绝不能动粗。”孙伯阳笑着挥手道。
“可他拔枪了。”菲利希亚辩解道。
“没有的事情。”孙伯阳平静的说道。
“对,对,没有的事情。”另外一位军阀也连忙打圆场说道。
“哼。”菲利希亚不满的冷哼一声重新跳回了马背上,策马回到了孙伯阳身边沉默的瞪着戈登,像是毒蛇一样瞪得戈登背后发凉。刚才戈登也不是没打算反抗,他在菲利希亚攥住他手腕的第一时刻就用力打算抵抗,可菲利希亚的力量犹如大海一样,他的那点溪流力量,完全无法撼动菲利希亚,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戈登将军也是一时糊涂,孙伯阳先生别生气,一切都以大局为重。”那位军阀笑嘻嘻的伸手说道。
“我看也是,将军的枪不过是枪套松动才掉下去的罢了,刚才菲利希亚也只是防止将军掉下去而已。”孙伯阳也毫不在意的笑呵呵的与那位军阀握手道。
“我们就不陪同了,先去见元帅了。”军阀和几位官员灰溜溜的敬了个礼说道。
“一群混蛋,他们简直无法无天了!”提彻仁面色难看的对孙伯阳说道。
“军阀嘛,是这样的。一旦利益受损,他们自然是要恼怒的。”孙伯阳看着那些人的背影轻笑道。
“总计,我们不如回去吧。”菲利希亚拽了拽孙伯阳的袖子请求到。
“不用,菲利希亚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孙伯阳几人纷纷下马,与前面的身穿元帅服的先生一起向前接近到。
“这次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也是给我们,也给你们提了个醒。提彻仁同志,如果你们的谠内问题不早点解决,最终,是很有可能导致分裂和特大灾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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