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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肚子好饿……”发出了毫无意义的抗议声,接着手里便被塞了一块巧克力,王牌侦查员脚步轻快地迈入从林中。
……
安排好了分工,让一个拥有岩之眼的骑士在地上挖出一片坑洞,优菈招呼众人将凝成冰块的尸体掩埋进去,又用冰元素力制造了一层厚厚的冻土,这样做的目的是尽量延缓血气弥漫开的时间。
做完了这一切,她又收拾起帐篷与物资,忙碌中身后响起了一道欲言又止的声音:“队长……”
优菈抬起头,来人是克莱曼。
“那边的事已经做完了?”
“嗯,尤里卡她们找到了一片地方,虽然不如这里开阔,但作为营地还是足够了,走路需要十几分钟……”
“辛苦了,我知道了。”说完她看到对方没有离去的意思,不由问道,“还有其他事吗?”
“有……我有些话想跟您……你说。”
“好。”她放在手中的帐篷。
“这里不太方便,能不能……”
“不能在这里说吗?”她环视了一圈周围骑士们的身影。
男人的眼神从犹豫转为坚定,“是很重要的情报。”
优菈点点头,两人来到一旁的树下,她习惯性地抱起胸部,扬了扬下巴,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好了。”
金发的骑士握紧双拳,低着头沉默了片刻,仿佛鼓足了全身的勇气,认真地注视着对方的双眸,“队长……不,优菈,我喜欢你。”
第285章 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喜欢你!”
说完,男人深深呼出一口气,认真地看向她。
优菈先是看了对方一眼,随后侧过脸,手指搭在胳膊上轻轻地点着。
心中并没有起伏,只是在这样的场合听到这种话……多少让她感到头疼。
“请相信,我是……”
“先停一下,克莱曼。”她伸出手,干脆地打断道,“接下来的话可以省省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骑士惊愕地望着她,不知道是因为得知这个事实,还是由于她的反应。
但无论是哪种都无所谓,她维持着之前清冷的语气,不疾不徐道:
“还记得临行前的那天,我们在城门向大家告别的时候,有个黑色头发的男人吗,就是他了。还有,准确地说,我和他的关系不仅仅是喜欢,而是恋人。”
说完她看到男人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仅存的希望也消失不见,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最后化为一声苦笑。
优菈见状在心中摇了摇头,平心而论,眼前的男人身材挺拔,面貌英俊,放在蒙德城里,不知道会成为多少少女们倾慕的对象;
在同龄人中同样算得上优秀拔萃,如果不是身上的光环被几个天赋更加恐怖的人所掩盖掉,像是凯亚琴和迪卢克他们,对方说不定会成为骑士团里年轻一代的代表人物。
可再出彩又能怎样呢?
不如说类似的人从小到大她不知道见过了多少个。只是念及对方是小队中的一员,也是曾一同出生入死的战友,看到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优菈不由放缓语气:
“你的心意我能明白,大家可以作为朋友、可以作为安心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同伴、甚至于家人,事实上,一直以来我也是这么看待小队里的各位的。但倘若要将这份关系更近一步,很抱歉,对我而言没有这种可能性。”
“可是……”克莱曼滚了滚喉咙,试图回忆起往日相处时的片段,从他许多年前加入游击小队开始,看到了身为队长的少女的第一眼,那份孤傲又清冷的气质便令他印象深刻;
再到得知了对方的身世、有关于劳伦斯家族的种种偏见、以及关于她极为不好相处的传言,在周围的人都因此不敢接近对方的时候,自己却意识到那只不过是她伪装的尖刺,而在冷傲的性格背后,其实是一颗孤独而柔软的心灵。
又等到关系熟悉后,有几次她所表表露出的不经意的关心,事后往往强行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便成了他沦陷的开始。
然而现在这一番话却几乎将他的幻想打碎,本以为自己在对方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但回过头想想,那所谓傲娇的表现,不如说是她性格使然,对谁都是如此。
“是我来晚了,对吗?”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后只是化作了这一句心灰意冷的自嘲。
如果再早一点、再早那么一点点,向她表明心意就好了……
因为对方那被众人嫌厌的身世,本来追求者无数却收近冷落,让他觉得这反而给了自己接近的机会,何况本就是一个小队的成员,平日里总是在野外执行任务,在这种事上有着天然的优势。
也许是因为这种种的原因,让他心里没了紧迫感,想象着一段日久生情的故事,直到她从雪山回来以后,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才隐隐感到了危机,只是没想到仍然晚了。
“不。”
优菈又打断他的话,同时在心里叹了口气,伸出手指:
“和是否来晚没有关系,那我说得再明白点好了,之所以拒绝你,一方面是我已经有了恋人,和他感情很好;另一方面,就算没有恋人,一起共事这么多年,我也从未对你产生过男女之间的感觉,哪怕你真的很优秀。”
夜色茫茫,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在长久的沉默中安慰道,“也许只是不合适吧。”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回想起他教给自己的话,想必在此时能让对方好受少许,优菈正色道:
“克莱曼,你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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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琴红着脸快步走回家里时,看到芭芭拉正趴在卧室的门框上偷瞄自己。
“顾先生走了?”只有姐妹两人的时候,少女还是没能好意思喊出哥哥这个称呼。
“嗯。”
“姐姐和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
“那为什么……”芭芭拉指了指自己的脸,感觉不久前答应顾白的话全然没了用处。
果然,还是很好奇啊。
当然不可能将喊对方哥哥的事告诉妹妹,回来的路上吹足了冷风,她也开始后悔起刚才的举动,也太过冒失了。
也许是因为对于妹妹多了一个哥哥的事仍有些在意?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也发自内心地觉得这是件好事,可每当想起他的身份时,心情又有些微妙。
也许是觉得被冷落了,才会下意识做出一些寻求注意的举动?
琴在心里模糊地想着,尽量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审视自己的想法,这其实是身为领导者的必备素养,也是她每次遇到难以决断的事情时的习惯,往往可以得到一个客观而冷静的答案。
只是这一次这种办法却失灵了,她觉得或许存在着这种可能性,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但理智上又不希望如此,比如也有可能是外面太冷的缘故,额头有些发烫,思绪有些混乱,才会做出头脑一热的举动,以至于回答起妹妹的问题时也慢了一拍:
“只是跟他说了一些叮嘱的话,现在想起来觉得不太合适……”
这句话本是借口的成份居多,可当说出口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并没有错——
因为有话想说才把他送出了门外,又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脱口而出的便只剩下叮嘱与絮叨了。
白天也是如此,她记得只是因为注意到对方的改变后,想要传递出自己很高兴的意图,但说着说着却不知道为什么变了味,如果要形容这种奇异的感受,应该是思绪足够清晰,脑海却一片空白,便不自觉将平时对妹妹念叨的话拿来用了。
是不是太过啰嗦了?
换位思考下,一定很不耐烦吧,像个上了年纪的女性一样……
她有些后悔地想到。
即便是想找到一种新的相处模式,即便不清楚这种模式究竟是什么样子,但可以确定的是,她绝对不想再当一次姐姐。
心情愈发混乱起来,琴不由分说地将芭芭拉推到浴室:
“好了好了,你先去洗澡,动作快一点,别着凉了……”
“我还没拿衣服呢姐姐!”少女不想放过这个打听的机会。
“那你快去,等你洗完后我还要洗。”早就猜到了这丫头在琢磨什么,琴关上房门,不给她留下任何机会,想起了什么,又提高声音:
“对了,明天我要早起,早饭还是留到桌子上,你起来后记得热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先是答应了一句,芭芭拉又在心中泛起了嘀咕,“怪不得会觉得不合适……”姐姐用这幅语气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因为总是想对待没长大的小孩子,连她都会觉得不服气,更别说这样对顾先生了。
抱着浴巾与衣服,经过房门时又随口问道,“唔,起这么早,明天又有很重要的事吗?”
“嗯……”
迟迟才等到姐姐的回答声,声音闷闷的,她没有多想,心情很好地走进浴室,虽然今天发生的事情和想象中仍有不同,但足以令她雀跃许久;
从今天起,她便多了一个关心着自己和姐姐的哥哥,这样说虽然有些拗口,当这份复杂本身,就是象征着他们关系的纽带。
不久后响起了淋淋的水声,淡淡的白雾里是少女若隐若现的身影,头发上沾满了清香气息的泡沫,白皙的肌肤透着一抹粉红;
想起晚饭前在沙发上、头发被一只手揉乱的景象,她赤着脚踮起足尖,将手比划着放在头顶,微微红着脸,也许能找到那时的感觉。
……
另一边的房间里,等到妹妹的脚步远去,琴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抱枕中,轻轻晃了晃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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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时候,走廊里留着灯。
散步回来的顾白找出钥匙,流畅无比地插进锁眼,所幸没有出现钥匙忘到琴家里的俗套剧情。
没有看时间,荧也许已经睡了,他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换好衣服后坐到书桌前。
今晚的事情令他到处走了走,小插曲很多,但心情也是高兴的,如果找不到人分享,那留在心里自己享受也不错;
不仅是在城里闲逛,他还传送到风起地的巨树下坐了一会,其实对于那颗树并没有什么感情,纯粹是想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温迪的踪影。
结果嘛,当然是没有收获。
又去了果酒湖旁,看到的却是漆黑一片的湖水,是不小心就会失足掉进去的程度,完全没有那片让人心情舒畅的淡蓝色,他往湖水里丢了几块石子,就连水花也看不见,就去了雪山上。
对雪山倒有一种独特的情感,大概因为那是最接近生死之间的一次,他抱着肩膀在山头站了一会,即便牢记着琴的教导,将外套裹在身上,依然冻得发抖,抖动间他恍然醒悟,并非是悟出了人生哲理,而是觉得自己脑子有病。
正好站到了暴风雪里,你不抖谁抖?
又回到城外,在鹰翔海滩附近转了转,好不容易看见了人影,唯一的问题是跑得太快了些,等离近了顾白才发现是个火把丘丘人。
连处理它的心思都没有,他直接传送回骑士团的顶楼上。
如果说有妹妹的人是人生赢家,那么自己的情况便是赢了两次。
虽然没把琴的那声哥哥当真,但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笑,在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应该能记得很久,也可能永远也忘不掉,日后可以作为调侃代理团长的的素材。
这样想着,他做起今天计划中的最后一件事——拧开买来后几乎没用过的墨水,又正式地裁下一张信纸,他托着下巴坐在黄色的台灯前,思考着写给优菈的信件。
想了半天也写了半天,但一行行字迹最后悉数划去,他打了个哈欠,心想要不放到明天?
答案不用想,当然是不能。
虽然写好了也要等明天才能发出去,今晚与明天写没什么差距,但有些事可以拖延,有些事则不能。
苦思冥想半天,最后的开头是这样的:
亲爱的劳伦斯大小姐、与挚爱的优菈女士(这么多称呼总有一个你会喜欢):
见字如面。
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处于蒙德的深夜,窗户半敞,寒冷的天气里再也听不到鸟啼与虫鸣,让人深感寂寞与怀念,正如这段没有你的日子。
这边一切顺利,城市的重建接近尾声,考虑到骑士团的公文里会提到这点,在此不再赘述。
很多事情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我开始早起早睡、按时吃饭、也学会了处理身边的人际关系,想必你会为我的改变而感到欣喜,而一想到你开心起来,我的心情也随之高涨,有了更多的动力。
唯一的不足在于,身边没有了你的陪伴,在欣喜之余,一些话却无从倾诉,便又会暗自怅然许久。
……
今晚心血来潮,去了很多地方散步。
二十分钟前,我一个人去了龙脊雪山、去看了我们的旅馆,看了旅馆里茂盛生长着的花草与树,也许等你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满院的花朵;
随后又爬上一处陌生的山头,那里正刮着大风,而我对你的思念则如同天边的白雪——无数枚晶莹的雪花在风里飘洒着,热烈而不失细致。
(其实更恰当的比喻是奔涌的河流,但我过去看了一下,由于热烈过头,河都被冻住了。)
三十分钟前的我去了果酒湖,湖水深邃安静,却不难想到下面的暗流涌动;初看只是感觉无趣,提笔写下这行字的时候,再度回想起来,不由恍悟,一如我想念你的心情。
(我还打了几个水漂,只是一点水花也没有看到,可见感情之深沉。)
十分钟前,我一个人漫步在漆黑的原野上,远远看到了举着火把的人影,虽然没有和对方见面,但看到他在夜色中疾驰的身影,说不定同样在寻找着什么。
之所以用“同样”,是因为这便是此刻我最真实的写照,只是区别在于,我不清楚他在追寻着什么;
但我能够清楚地知道,于我而言,奔跑也好、漫步也罢、又或者静静地坐在桌子旁、亦或是在午夜半睡半醒的梦里——都在追寻着心上人的身影。
……
还有,离别的时候那个金色头发的骑士看我的眼光不善,我想了半天猜到了些什么,作为同为男人的直觉,如有意外,请发好人卡。
顾白写于睡前。
第286章 根本不平凡的一天
清晨的光穿透了积攒了一夜的寒气,光线随着未合拢的窗帘轻轻晃动,映照在橘黄色的被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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