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离开病房,站在电梯内。
神崎裕收起面对雪菜时的故作轻松,真切地露出一抹凝重。
冬马的声音很虚弱,这表明她此时的状态很差劲。
而她明明上午的时候还和自己聊得火热,这才过了多久。。
当然,神崎裕也大概猜到冬马和纱发生了什么。
什么生命危险是没有的,也不存在什么意外事故。
这么虚弱的声音,多半就是突然生病了。
按理来说这个年龄,突然生病也是一件稀奇事,毕竟和纱可不像辉夜之前那般淋雨后还去踢球。
她也不像薰这般,有无法绕开的艰难病症。
但发生在和纱身上,神崎裕却觉得十分合理。
因为冬马和纱的身体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健康!
简单地给家里打一个电话交待一下,神崎裕走出电梯,直奔冬马和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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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冬马的家中。
在漆黑一片的房间内,和纱正躺在床上,手中紧握的电话悄然滑落。
在黄种人的角度里,冬马和纱算是长得异常白皙的类型。
俗话说一白遮三丑,和纱的锐利感与冷冽感很大程度都依托于她这优秀的肌肤。
如果换做是一个淡黄或是偏褐色肌肤的话,只会感到异域风情,而很难有令人生畏的冷冽感。
但在漆黑的房间光线内,和纱此刻的肤色却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没有一点健康的红润色彩。
如此苍白,以至于让她看上去宛若垂死的病人。
在这苍白的肌肤之间,无形地弥漫着阵阵密密麻麻的细汗。
在人体感受到过分的痛楚那一刻,身体的本能就会发出缓解痛楚的命令。
而弥漫的细汗,恰是这种缓解的体现。
只是从和纱的表情上,看不到半点缓解,只有难掩的痛苦和折磨。
她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肚子,另外一只手挣扎着支撑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从床上起来。
门是锁住的。
没有钥匙,神崎裕无法进来。
即便被痛楚所包围折磨,冬马和纱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冷静。
但这痛楚实在是过分地强烈,她根本不能像往日般轻易地指挥自己的身体。
哪怕只是一个转身的小动作,都会让她眉间皱起的弧度更添曲折。
她每一个小动作做完后,都要小心翼翼地寻找一个依靠物,支撑自己的身躯不倒下,同时借此来缓口气。
太痛了。。
冬马和纱嘴唇也苍白得没有血色,在这如雪般刺眼的唇上还有几道浅浅的红印。
说是浅,但距离流血见红恐怕只有那么一点程度:要是和纱再咬一次的话。
终于在一番折腾下,和纱将双足颤巍巍地抵在地板上。
她试着起身,试着强忍这痛楚,一次性解决从房间到门口的距离。
但刚起身的刹那,痛感瞬间强烈数倍!
和纱根本承受不住,高挑的娇躯轰然倒下,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那是骨头皮肉与地板碰撞的声音。
这毫无疑问会加剧和纱的痛苦。
在碰撞的那一刻,和纱竟无法忍住地惨叫一声,迅速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双手都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腹部。
好痛。。
痛到连足尖都在急躁地绷紧,分明她已经蜷缩起,竟也有些许在地板打滚的架势。
长发将她的脸颊完全掩盖,她躺在地板上,有气无力地微弱呼吸着。
若不是这微弱的呼吸,恐怕她真如一具尸体般。
毕竟那病态的苍白与躺在太平间的尸体几乎没什么区别了。
又挣扎了好一会,喘息了好一会,冬马和纱才试着再次起身。
这一次的感觉好受一点,至少她能勉强地采取爬的姿势。
至于站立,她已经不敢再尝试一次与地板来一个拥抱的滋味。
高挑的身材带给和纱一个优势:那就是双手足够修长。
这也是她成为钢琴演奏者的一个天赋。
所以哪怕是用爬这种十分不堪的姿势,她也能勉强抬起手将房门打开。
但房间离门口,仍有一段距离。
平时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此刻对和纱来说,却难如登天。
细汗将她的秀发浸透,苍白,病态,以及凌乱。
趴在门口处的冬马和纱,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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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彻底软化的忠犬!
趴在地上的和纱艰难但坚定地缓慢朝着门口的方向移动。
得亏她十分爱干净,地板也被雇佣的佣人打扫得一干二净。
要不然她身上的白色睡衣肯定要披上一层又一层灰色的尘埃方才罢休。
腹部传来的痛楚在不停地哀鸣,在她的胃疯狂乱窜,疯狂引起阵阵激荡。
和纱的脸色没有一丝好转,依旧是苍白得毫无血色。
而从她近乎咬破的唇可知,她每一挪移一下,都是顶着难言的痛楚在前行。
可她却在想:将门打开,很快就能看到他。
他可以最快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会有任何的障碍。
到时候所有的痛楚都会消失。
这是一种愚蠢的精神安慰:为了可见的结果,所以格外地能忍耐此时的痛苦。
它也是必要的一种安慰。
人的精神力时常能做出超乎人类想象的事情。
比如痛感的来源是来自胃,这应当是物理层面的痛楚,精神力这种玄乎东西应该不会起到作用才是。
但事实证明:精神力能影响人类的每一个器官。
在这种愚蠢又必要的安慰下,尽管痛感没有减弱,可和纱挪移的速度却快上了一些。
终于经过艰难的爬行,和纱抬起小手,将门的锁给打开。
呼~
她猛地松一口气。
门的锁已经打开,接下来自己所要做的,就要安静地等他到来。
可眼下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是决计不能让他看到的。
明明已经达成目标的和纱却不肯安分地躺着休息,她继续挣扎着往回走。
她想他来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在床上安静躺着的自己,而不是趴在地板上满脸苍白的狼狈。
她想保持最后那么一点脸面,于是更努力地往回走。
但到此为止了。
憋着的一道气在开门的瞬间就已经消散得差不多,剩下的意志力已经不足以支持冬马和纱再保留自己的体面。
在阵阵剧痛的折磨下,和纱的瞳孔渐渐涣散,近乎晕厥地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她还没有晕过去,还剩下残留的一丝理智。
神崎裕自医院出来,直奔冬马和纱的家。
得益于上次与她一同回来的情况,门卫并没有为难他,这使得他能不浪费任何时间来到和纱的门前。
先前便提过,和纱的家是一个复式的结构,在正式的家门外,还有一道小院的门。
这扇门也是关着的。
但这难不倒神崎裕。
他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发挥出体质的优势,用肌肉爆发出的弹跳力爬到小院的围墙上,再跳下来。
稳稳地落地之后,神崎裕看着紧闭的大门,微微皱眉。
早知道上次就应该偷偷地把她家的钥匙也复刻一份。
要是门锁着的话,他还真没啥办法。
抱着一点侥幸心理,神崎裕试着将门扭开。
哦豁?
他有些惊讶,因为门竟然是没有锁住的。
他轻轻一扭,门便很自然地被他打开,于是伴随着刺眼的光芒照入。
他清晰地看到倒在门不远处的冬马和纱。
秀发凌乱,脸色苍白,樱唇如枯萎的花儿般不见血色也不见红润的水分。
和纱一直坚持到他来。
迎着他惊愕与担心的目光,冬马和纱嘴角却扯出一抹笑容,声若蚊蝇道:“好像有点狼狈呢。”
仅剩下的那么一点力气也随着安心而消散。
她闭上眼,昏迷过去。
如在黑暗中行走突然受到惊扰,不知道何处来的一束光将所有的黑暗都驱散。
她缓缓地睁开眼,现实中的光也有些刺眼。
冬马和纱下意识地眯起眼,待慢慢地适应光线后,才看清周遭的环境。
刺鼻的药水味伴随着四周的洁白,让她顿时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医院。
“呦,看来醒了呢。”
熟悉的声音响起,冬马和纱艰难地扭头看去。
神崎裕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床的旁边。
平日里让她觉得不喜的戏谑眼神此刻看来,却是分外地令她感到安心。
他正一只手拿着苹果,另外一只手提着小刀,在慢慢地给苹果做去皮手术。
他的动作很利索,苹果皮连成一片,没有丝毫断开的迹象。
冬马和纱还有些茫然,她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以往的红润变得苍白,连同她的脸色也不复娇艳。
本就偏向冷白皮的她在病倒的时候,简直白得病态,苍白如尸体般令人心疼。
神崎裕放下手中的苹果,将她慢慢扶起,旋即拿起一旁的温水,递到她唇边。
“先喝口水。”
冬马和纱微微张开樱唇,温热的水流掠过干咳的口腔,同时也唤醒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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