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北欧神话是武器的神话。神的力量是由他们的武器体现出来的。比如奥丁的主神之枪，托尓的雷神之锤，弗雷的胜利之剑。
换句话说，那些神的力量和他们武器的力量区别不大。奥蒂努斯大概是准备仿照历史……
神话那样重新来一遍吧，准备象征神性的神枪对自己的性质进行二次调整，打破绝对真正的平衡，将百分之百的胜利握在自己的手中。”
“也就是……主神之枪吗……”
答案都已经在「资料」里了，上条当麻不至于连找资料这一招送分题都不会。
“嗯，主神之枪，永恒之枪，大神宣言，冈格尼尔。不管是那个别称，其代表的都是象征主神奥丁体现主神武力的灵装。奥蒂努斯极其格雷姆林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这把枪组合成完整的形状。”
说到这里的时候，奥莱尔斯稍微顿了顿。
“这其中的概念，细究起来有着微妙的区别以至于不太好区分。但姑且还是和你明说吧。你朋友——甘泉祐——手中的那把剑，是毫无疑问的神性灵装。
整个第三次世界大战他大概都是围绕着那个进行的吧。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够战胜右方之火。
北欧神话是武器的神话，所以不严格区分的话，将他现在当做是活在现代的弗雷神实际上没有任何问题。”
“呃……”
“但是，这一切都局限于魔神之下。不管是甘泉祐还是右方之火都是。神话中的神与魔神哪个更强大，不打一次谁知道呢？
但就摆在眼前的所有线索来看，至少奥蒂努斯是占据了北欧神话中力量最高的席位。
因此，她不是「神」，而是「魔神」，魔神之力的有无构成了最本质上的区别。
理论上而言，胜利之剑与主神之枪是同一等级的武器，因此弗雷与奥丁应该有同等级的力量。”
上条当麻不知道特别言明不要在甘泉祐身上深究的奥莱尔斯为何突然又开始说起了这些，也无法太理解他话语之中的信息。但这无疑是重要的信息，因此他也只好拼了命的记下。
“不过理论终究只是理论，摆在眼前的不是神话中的剑和枪，而是在现代以黑矮人之手赋予这个时代与个人印记的新生神性灵装。
因此出现了差别。甘泉祐以神的力量——天使之力——作为素材进行锻造，成功的入手了足以与神媲美的力量。
而奥蒂努斯想要锻造的，却是代表自己力量与神性，对自己进行再度调整的力量象征。换言之……她不是以「神」为标准构建的，而是以「魔神」”的标准进行的。
上条当麻的瞳孔猛地一缩。
奥莱尔斯认为他不一定能够理解这当中细微的区别，但上条当麻确实是理解了。
“最明显的区别之一——「以地球上出现的东西就能够锻造出的剑」与「以现有地球上的技术不可能实现所以才需要完成整体论去触及到迄今为止还是0%可能性的枪」。这就是神与魔神之间，那细微但是决定性的区别。”
第二百二十六章 挺累的
在需要着重讲解奥蒂努斯为什么需要主神之枪的时候连带着说了一些似乎无关的事情，虽然看起来像是在浪费时间，但唯独这一部分上条当麻很认真的在听。
他本能的觉得奥莱尔斯的这番话中藏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但不管他怎么去思考，怎么去咀嚼，也找不出来到底在哪里。
而奥莱尔斯似乎也没有在深入一些的想法，几句话说完之后就回到了原本的话题上。
“主神之枪能让奥蒂努斯一直为50%风险所束缚的力量，将化为不惧怕任何事物，全力施展的形态。说白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或者再简单一点来说，奥蒂努斯为了寻求让自己的力量完全解放的方法，就一口气搞出了那么多事情，还将甘泉祐推到前面吸引几乎所有人的视线。
夏威夷群岛与巴格吉城的事件与伤疤甚至到现在还未彻底结疤。
奥蒂努斯成为完美魔神会发生什么现在还没人知道，但能够清楚的是，那将是除了「格雷姆林」之外所有人都不会希望看到的绝望发展。
从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到现在，上条当麻一直被各种事件牵着鼻子走，最开始甘泉祐在学园都市的行动实在是连谜语人都懒得当了，干脆什么也不说。
要不是有芭德薇她们出现给了新的信息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然后他们追到了夏威夷，近乎全军覆没。在木原加群的指引之下，上条当麻又前往了巴格吉城，然后再度被击溃，最后回到了这里。
上条当麻看似一直在前进，实则一直在原地打转。
那么多事件之后，直到现在，才终于有一个站出来详细的解答了上条当麻的大部分困惑，才终于让上条当麻搞清楚自己所参与的事件，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面貌。
不过，话虽如此，上条当麻要做的事情也不会发生改变就是了。
即使搞清楚了那么多事情，即使在无形之间又多了许多的疑问。
但并不是所有的疑问都会有答案这一点上条当麻也是非常清楚。即使困惑得不到答案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
最重要的是自己能够做到什么。
上条当麻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幻想杀手，至今为止的事件基本上都是依靠这只右手解决的。而第三次世界大战更是直接围绕着这只右手展开。
奥莱尔斯出现在这里，也一定与这只右手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想到这里，上条当麻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
之前的失败都算不了什么，重要的是现在已经知道该往何处前进了。
“你是不是在想，右方之火上个月为了得到这个右手甚至引发了世界大战，这一次奥蒂努斯也是一样的打算？”
“蛤？”
“但是很抱歉，这是错误的。这一次格雷姆林与奥蒂努斯的目标并不是幻想杀手。首先吧这个事实给我记住了。”
“呃……”不一样吗？上一次世界大战是以自己的右手为核心的，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吗？
奥莱尔斯的话让上条当麻陷入了迷茫。但很快，上条当麻就将这种迷茫给扫清了。
因为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幻想杀手是否是奥蒂努斯与格雷姆林的目标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奥莱尔斯现在坐在这里，这个半步魔神和他说了这么多。这种行为本身就代表着在奥蒂努斯的事件中幻想杀手一样能够发挥作用。
想到这里，上条当麻忽的想到了最之前。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绝对？在之前阿祐那家伙在学园都市活动的时候，他曾经有说过，他出现在学园都市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向我宣告格雷姆林的存在。
如果这是奥蒂努斯的意思，那就意味着我的这只右手对于格雷姆林来说也一定具有某种价值或者是威胁。”
说着说着，上条当麻的声音低了下去。
“仔细说来的话……阿祐那个家伙好像对幻想杀手一直表现的都很了解的样子……”
“据说甘泉祐现在已经获得了魔导书图书馆的知识，他如果有意调查的话，知道一些并不奇怪。”
“不，如果单说十万三千本魔导书，那茵蒂克丝应该也是一样才对，但茵蒂克丝对幻想杀手却表现的一无所知，而阿祐……好像很早以前……哦，我想起来了，他在得到茵蒂克丝的自动控制装置之前就和我说过，如果我想探求幻想杀手的秘密，可以试着往黄金那边调查。
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他好像对我这只手切断了之后会冒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有一点惊讶，相反还挺冷静甚至熟悉的。”
“呃……”上条当麻的话一下子吧奥莱尔斯都干沉默了。
他那张厌世至极的脸上居然也浮现出了一丝纠结。
“不对劲啊，就算是有着某种窥探未来的能力，但也不应该到那种地步啊。若是知晓某些真相，有目的的在十万三千本魔导书里面进行搜索，找出来一些禁书目录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也是可能的。但问题在于……在那之前他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呢？”
“呃……”上条当麻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转而变成了失望。
“我还指望着你能继续解答我呢。”
“我又不是全知全能，我又不是甘泉祐，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家伙的思想比海还深，他是我见过的人当中心思最复杂的几个了。坦白说，我一直认为像是他们那样的人活着真的挺累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啊……”
上条当麻也跟着幽幽的发出了叹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午后的太阳照在身上都莫名的多了几分冷意。
“不过你说的不错，你的这只右手，并不是毫无威胁的。我刚才也提到过吧，这个世界并不可能变成你想象中的完美世界，一个是因为格雷姆林自身的性质。而另外的一个原因，就是你的这只右手——幻想杀手。”
“呃……”
“说到底，幻想杀手这一存在是同魔神奥帝努斯的思想不相容的。即便知道幻想杀手的意义，但是我想她也不会试图使用它的。
对于奥蒂努斯来说，这只右手并不是力量或者是输出端口什么的，这只右手实际上是一种威胁。”
“细嗦……”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世界的基准点 2.5合一
幻想杀手，这大概是从上条当麻出生开始就一直跟随着上条当麻的东西。
按照茵蒂克丝的说法，这只右手似乎连运气，缘分，甚至是神明的眷顾之类的东西都一起杀死了，才让上条当麻这么倒霉。或者反过来说，其实霉运也没有。上条当麻是绝对的既不幸运也不倒霉。
能活成这个吊样，可能是上条当麻最真实的面貌吧。
在幼年，上条当麻一直被周围的人当做是灾星度过了绝对不能称之为美好的童年。
最后他被父母送入了学园都市，在这个到处都充斥着异能之力的地方，上条当麻才逐渐的发现了自己右手的异常。一开始上条当麻只是将这只右手当做是超能力或者是原石一类的东西。
渐渐的，上条当麻感觉到幻想杀手与那些的区别。而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从右方之火的需要，再从甘泉祐斩断这只右手里面显露出来的东西，更有甚者继续向前，甘泉祐有好几次和他提到过想要知道右手的真面目就去查什么什么街和黄金黎明什么的。
自己的这只右手绝不简单。上条当麻清晰的知道了这一点。
但是他在重视起来之后甚至没有去调查的时间和机会。
而现在，奥莱尔斯告诉上条当麻，他知道幻想杀手的正体是什么，也正打算告诉上条当麻。
“到头来，这个到底是什么……”
上条当麻将自己的右手握了握，然后张开。
他如同再次、重新发问一般开口道：“我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你可能想要寻求到一个标准答案，但是很可惜，我没有办法给你。关于这只右手到底是什么，你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自己去寻找，然后自己给出一个结论。
对于这一只右手，不同的人或许会产生不同的看法，我能够告诉你的，就只是从我们这种立场来解释的东西。”
幻想杀手的正体。
或许比上条当麻想象中的更加复杂。奥莱尔斯的话中清晰无比的表达出了这样的内容。
就连他这样接近魔神的魔法师都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来，那还有谁会知道的更多？
“我只能告诉你，这只右手并非单纯的科学，也并非单纯的魔法。用稍微复杂一点的说法来说是「全体魔法师们的恐惧与期望的集合」。用简单的名词来概括就是——世界的基准点。”
“世界的……基准点？”
“过去，在神之右席之中有个叫做左方之地的男人，不知道你是否还有印象。”
突然提及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让上条当麻困惑不已，上条当麻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寻找关键词神之右席，好在神之右席只有四个人，上条当麻很快想起了那个叫做左方之地的奇装异服男。非要说，他好像确实在某个角度上给上条当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这么一说……有点印象了……我记得他还蛮……个性的？”
“他的外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系统而言，搞不好他要比右方之火更加接近幻想杀手的正体。
毕竟他的术式，已经他所进行的研究，是以人类对神之子进行处刑的力量关系之矛盾的研究。”
“蛤？”
“那我说的再简单一点。你如果去研究时代与神话转折点，可能会发现大量的相似之处，而那些有着异常相似之处的，可能就是幻想杀手。”
“你的意思是幻想杀手并不是随着我出生而出现的能力？而是在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只不过这个时代落在了我的手上？”
“你很好的理解了啊。看来理解能力并没有问题。是这样。过去在各个时代都出现过与之类似的力量。
这些力量化为武器的形状交到英雄手中、化为壁画的形状，散布令触摸者身上的重病治愈的传言、变为洞窟的形状起到试炼装置的作用。变成过贤者的右手……”
对上条当麻能够很好的理解自己所表达的内容，奥莱尔斯明显相当的满意。
“如今，并不知道寄宿在你手中的存在究竟是将前面那些密切相关的「一种力量」，还是每次当期望丧失的时候以其他形式组合、自然产生的「多种力量」。总之是种进行过预测，但是无法付诸实验的存在吧。”
“就算是幻想杀手曾经在历史上出现过多次，那它与「世界的基准点」这种听起来就玄乎的名字又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你没听清楚吗？幻想杀手在时代与神话中充当着转折点，而他发挥的力量，大抵上和现在表现出来的相似。”
“蛤？”
“那我再把前面说过的提出来。魔神具有随心所欲改变世界，甚至能够创造出一个理想世界的能力。”
若是说具体的概念，上条当麻还没有办法说出来，但是他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而且他相信自己的这个想法距离奥莱尔斯想要表达的也绝对相去不远。
不过，在上条当麻能够将其转换为语言进行表达之前，奥莱尔斯已经说出了答案。
“完美魔神虽然拥有随心所欲扭曲世界的能力，但魔神并不是全无恐惧。说到底，所谓的魔神也是由人升格上去的。
所谓的万能是对于力量而言，所谓的恐惧是对于人格而言。
这并不是百分之五十限制的事情。如果是这样，那奥蒂努斯早就出现将你彻底击溃了。幻想杀手……或者说世界的基准点发挥作用在成就完美魔神之后。”
从胜利之剑与主神之枪开始，到现在，概念似乎一次次的被细化。
就仿佛在说，如果不细化到这种程度，如果再不注重细节，就会因为这些疏忽而功亏一篑一样。
“打个比方吧。你做过模型，喷过漆吗？为了调出一个满意的颜色，不断的加入新的颜色调色。
最后颜色确实是调出来了，但是这不断加色的过程中，各种颜色的添加比例还记得吗？
如果不仔仔细细的加一次就记录一下，是不可能记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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