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当然，芙蕾雅不会拒绝。
……
凯文开创的心意技引起不小的骚动，不过，会议的中心很快就又回到奥托与根源之地上。
即便是在场的核心成员，知道根源之地的也不多，而想要研究根源之地就只能依靠完整的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
Mei所制造的第二神之键并不只有观测平行世界的机能，其最主要的机能是抵达虚数之树一切起源的根源之地。
以根源之地的特性，一旦启动第二神之键的这一机能，基本上就是一去不复返的单程船票。
即便是Mei，在无法亲自前往的情况，只能以间接的方式进行观测。
她觉得能够观测，终有一天能找到干涉的方法。
只可惜前文明留给她的时间太少了，哪怕是完整的第二神之键，实际也根本没达到她最初想要的高度。
只是前往根源之地的神之键，与能够干涉根源之地的神之键，两者之间的差距也可谓云泥之别。
在场的科研人员并非那种志比天高的盲目之徒，都知道以现有的条件根本无法探究根源之地。
奥托表示自愿担任前往根源之地的实验品，可考虑到根源之地的特性，就算把奥托送到根源之地，她们也无法从奥托那里获得情报。
何况奥托在她们眼中是个危险人物，把这样的家伙送到根源之地的风险太大了。
只是讨论到最后，没找不到比较合理的借口反驳。
虽然联盟几乎汇聚了全世界最顶尖一批的科研人员，还拥有大量的一流科研人员担任助手，但前文明的科技实在是太多了，根本不是这群科研人员所能消化完的，何况这群人也不是为了仿造前文明的科技，多是想在这个基础上开创新的技术。
就如特斯拉与爱因斯坦两人，即便是知道机甲部队在对抗崩坏的时候，会被崩坏所克制，依旧不放弃继续研究新的机甲。
当然，因为两人手上负责的项目太多了，导致新机甲那边的研究进度并不怎么理想就是了。
“我赞同，我认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确实适合担任这个角色。”
在会议的最后，凯文最先表达自己的看法。
芙蕾雅看了他一眼，确认凯文并不是想给自己捣乱以后，她也紧跟着点头赞同。
何况她本来就有这样的想法。
“我也同意吧。”
见凯文与芙蕾雅都表态了，特斯拉也放弃了抵抗。
毕竟奥托还捏着识之律者的所在地，虽然意识世界并不可能完全阻挡崩坏的入侵，但它怎么说也是一条退路，而且这条退路不单是她们的退路，还是现文明所有人类的退路。
想到这里，特斯拉嘴角微微一歪，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难怪欧若拉老对我说，她的二姐才是最善良的傻瓜。”
“特斯拉姐姐，你刚才说了什么？”
在一片赞同声中，听到特斯拉微弱话语的芙蕾雅，此时的脸早已经黑成一片，她觉得自己最近是对欧若拉这个小妹太好了，以至于让她蹬鼻子上脸了。
什么叫她的二姐才是最善良的傻瓜。
她是吗？
芙蕾雅假装自己没有听清特斯拉刚才的话，但她心里早已打算今晚就开个精神链接，把某个小混蛋拉进来打一顿屁股。
芙蕾雅原本还因为欧若拉已经是一位大姑娘，才减少了平时修理她屁股的次数，现在看来，她的宽容成为了这个小混蛋嚣张的资本。
似乎察觉到一股恶意，就坐在特斯拉旁边的欧若拉缩了缩脖子。
那可怜、无助，弱小的模样，就仿佛是一只被养在培养槽中的草履虫。
虽说最后仍有几人提出反对意见，但在多数人都赞同的情况下，也就默许了芙蕾雅对奥托的处置。
“既然这样，暂时将奥托留在联盟里，等到第二神之键调试完毕，就把他送到根源之地。”
芙蕾雅看向了奥托继续说道。
“你能接受这样的要求吗？在第二神之键调试完毕之前，你必须在联盟的严格监管下生活。”
“我没问题，接下来，也该履行我们之间的交易了。”
奥托耸了耸肩，没有询问自己接下来的安排，他相信芙蕾雅会为自己安排好一切。
之后，奥托给出了符华仙人的所在位置，芙蕾雅在会议上又交代了几句以后，就把安排奥托居住等问题丢给了琥珀和A-374两人，随后急匆匆的离开。
虽说齐格飞还是有些不爽，但他听从芙蕾雅的安排。
而且根据会议上提到的内容，基本可以说奥托接下来的行动，只有送死和白给两个结果，虽然齐格飞觉得这是奥托自己找死。
“不过，我还是很不爽。”
“憋着。”
奥托投去居高临下的视线，打从心里鄙视这个从不过脑子的家伙。
就算第二次崩坏弄成那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玩脱了，还漏算了所谓的‘神’，但不代表他不能鄙视齐格飞。
当然，自家的父亲惨遭鄙视，琪亚娜也不会坐视不理。
会议厅的氛围因为芙蕾雅的离开，突然就变得险恶起来，凯文与SU倒是摆出愉快看戏的模样。
真要说起来，会议厅里与奥托有仇的核心成员占据了大半。
“虽然看在芙蕾雅的面子上，我们不能对你下狠手，但是，稍微让你遭点罪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我觉得，直接体罚吧。”
“让他去见卡莲大人。”
“…………”
“………………”
“我同意！”
“我也同意！”
“赞同！！”
在一片同意声中，刚刚还一脸淡定的奥托，此时脸上的淡定表情已经僵住了。
……
……
……
芙蕾雅离开会议厅以后，就直接通过空间传送来到神州的太虚山。
“还真是灯下眼，虽然我在符华仙人失联的第一时间，就派人搜索过太虚山，但仔细想想，以符华仙人的力量，我派来的人怎么可能能找到你。”
卫星拍摄不到太虚山的内部，而芙蕾雅之前派来的女武神小队，更是在进入太虚山的瞬间被扯进幻境中，因而没发现此时的太虚山早已变了一副模样。
现实中的太虚山自然如原本一样绿意盎然，松柏常青，可通过空间传送来到太虚山的芙蕾雅，却在第一时间掉进了识之律者所编织的意识世界中。
“我应该在你失联的第一时间，亲自来一趟太虚山。”
“不，即使你来了，也找不到我，芙蕾雅。”
此时出现在芙蕾雅面前的，依旧是这个世界仙人打扮的符华仙人，而非平行世界里当了几年班长的女武神符华。
虽然她同样有和奥托秘密合作的经历，可在第二次崩坏失去记忆以后，到逐渐恢复记忆，回忆最多的是她作为赤鸢仙人守护神州的记忆。
直到FU加入联盟以后，她才连前文明的记忆也一同恢复，虽然为了避免给精神带来巨大负担，还是通过分散记忆的方式减轻负担。
与平行世界的女武神符华相比，这个世界的符华仙人同样经历了许多背叛欺骗，也经历了许多痛苦和悲伤，但这个世界的符华仙人有一个养女叫做符立雪，而平行世界的女武神符华几乎一无所有。
要比惨的话，平行世界那个都精神分裂出超我、自我和本我的女武神符华才是真滴惨。
“你压制住了识之律者的人格？”
芙蕾雅有些惊讶的说道。
从符华仙人的打扮和对方的气质可以看出，眼前这名仙人打扮带有律者气息的女性，确实是她认识的符华仙人。
符华摇了摇头，接着，她以十分平淡的口吻宣告道。
“——我，就是律者。”
强大的气场直接红色的天空盖下，仿佛如密集的雨水打在了身上一般，空气变得如铅一样沉重，压得芙蕾雅呼吸变得急促。
芙蕾雅默默感受着袭向自己的压力，脸上的惊讶不由又多了一分。
此刻自称律者的符华仙人与自己一样，她的意识与异能都达到了双重超限级别。
511.真不愧是芙蕾雅，竟然早就准备好了对策
身处于宛若红色炼狱的太虚山中，芙蕾雅直视着的符华仙人。
面对她的宣言，芙蕾雅反而表现得十分平静，甚至还有些想笑。
“呵，你怎么不来一段‘吾名赤鸢符华，崩坏之灭世者，万物的终结者，不可阻挡，不可违逆，吾即大灾变！’，这听起来不是更有气势吗？”
继承自前世奇奇怪怪的知识里，像这样中二属性爆炸的台词，在欧若拉进入中二病时期，芙蕾雅就没少教唆她。
也多亏了她一直对可爱小妹灌输这些台词，最后才能成功收获大量可爱小妹的黑历史，每天一遍，理智再见。
符华仙人陷入沉默。
虽然她现在确实处在被崩坏意识影响下的状态，但不代表她忘记了自己在联盟的这段光阴。
即便在联盟的这些年，无法与她经历的漫长岁月相提并论，却也在她的记忆中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
受了伤，遭背叛，又遗忘。
她的人生就仿佛不断重复着这些不幸一般。
也正是因为有平行世界女武神符华黑化成律者的经历，芙蕾雅让SU协助这个世界符华恢复记忆的时候，尽可能模糊掉一些痛苦的记忆片段。
然而，符华仙人却自己把自己坑了。
虽然里面有奥托的一些算计，但在奥托投降的当下，他当初的算计只能说是顺势利用符华仙人为自己准备的后手。
SU帮助符华恢复了许多记忆，其中少了许多与Himeko相关的记忆，今世许多痛苦的记忆被模糊化。
只是这些并非是芙蕾雅有意隐瞒，而是需要花时间让对方慢慢记起。
在记忆存在空白的情况下，符华自身萌生出寻找记忆的想法，而她又刚好在神州担任外交官，很快就从神州的神话中找到自己的足迹。
结果在她踏上太虚山的时候，发现自己把自己给坑了，通过留在太虚山的羽渡尘的几片片羽，结果导致符华一股脑把痛苦的记忆想起，大量的负感情瞬间从她的心底涌出，崩坏意识也在这个时候亲自下场。
‘祂’在符华陷入五万年记忆的空档，制造了一个全新的意识，趁机塞进符华仙人的身体中。
新生的崩坏人格接受了符华海量的记忆，还误认为自己是记忆的主人符华仙人。
然后。
然后它离去的时候很安详。
“崩坏人格呢？”
芙蕾雅微微皱眉，她发现自家的符华仙人表示自己被崩坏意识操控，但她的人格依旧以是与崩坏抗争了数万年的融合战士Hua。
不过，比起五万年前的融合战士Hua，对方似乎更愿意维护自己的仙人一面。
无论是打扮还是气质，如果从她身体里散发出律者的压迫感，芙蕾雅甚至以为对方根本就没有被崩坏变成律者。
面对芙蕾雅的好奇，符华久违露出一个笑容，她说道。
“很遗憾，虽然我的身体还在崩坏的操控下，不过，崩坏制造的那个新意识，在进入我身体没多久，就被我彻底击溃了。”
“…………”
听到回答的芙蕾雅，不由同情起这名早夭的小倒霉蛋。
有平行世界的女武神符华成为律者的参照，这个世界的符华仙人自然也早做准备，只不过，当崩坏意识真的亲自下场以后，符华仙人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低估对方的力量。
这就导致她成功击溃了那还没完全诞生的意识，自身却被崩坏意识所束缚，成为了眼下这种不得不听从崩坏的命令，但仍保留自我意识的状态。
“算了，既然你的意志已经达到超限级别，那么意识世界对你来说，应该不难破解……真是可惜。”
虽然这个结果并不代表意识世界这条退路就已经没有用了，但也确实不值得芙蕾雅那样重视。
芙蕾雅试着联系联盟里还在开会的众人，只是她在进入这个沦为异域的太虚山范围以后，她与外界的联系就彻底中断了。
联系几次无果之后，芙蕾雅只好放弃叫SU等人过来围殴对方的打算。
“接下来，我准备把你带回去，希望仙人你能放弃抵抗，乖乖的让我把你带回家。”
芙蕾雅与符华仙人的关系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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