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命当圣女 第438章

　　就算相互讨厌，在面对共同的敌人时也必然会选择合作，只是比起本身就是敌对关系的瓦尔特与奥托，作为卡斯兰娜家族的家主，齐格飞算是奥托真正的队友。

　　虽说因为奥托的集权关系，三大家族的其他两大家族基本远离联盟的管理层，但不代表三大家族因此敌对，奥托在收回另外两大家族权力的同时，也与他们交换了不少利益。

　　奥托怎么攻击瓦尔特都是正常的敌对行为，但他攻击自己就是真的坑队友。

　　不仅如此，坑了自己，坑了自己的老婆，还坑了自己的女儿。

　　这是妥妥的背刺行为。

　　所以齐格飞毫不犹豫的冲奥托比划了某个国家通用手势。

　　“齐格飞……”

　　就算奥托的心态一直很好，还是险些被齐格飞的举动给气炸了。

　　“你这个混蛋！”

　　对于2000年发生的第二次崩坏，奥托自然与齐格飞持有不同看法，尤其他本人相当讨厌齐格飞这种我行我素，并且不听从指挥，还会瞎几把投敌的家伙。

　　天命组织与逆熵组织一直是敌对关系，然而，齐格飞因为瓦尔特帮忙打小怪兽的关系，就非常愉快的一起行动了。

　　没错，通过监控器看到这一幕的奥托差点砸了监控器。

　　与逆熵组织的盟主一起行动不说，之后更是拖累了塞西莉亚，没错，在奥托的眼里，被他精心培养的律者杀手塞西莉亚足以应付第二律者，甚至根本不需要付出自己的生命。

　　而导致这样结果的，就是因为齐格飞完全不听从命令，属于某种不可控危险因素。

　　这也是奥托在发现齐格飞施展出未知力量以后，萌生出灭口的决心。

　　本身实力一般的齐格飞就只会给自己惹祸，能力变得越强的他，只会更加与自己的想法冲突。

　　从小在天命总部长大的塞西莉亚不会拒绝他的任何命令，即使要求琪亚娜配合实验，塞西莉亚就算有所犹豫，最终也会同意，但她会对奥托提出实验尽可能不要伤害琪亚娜的请求，而奥托必然会应许。

　　当然，关于第二次崩坏也一直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至少奥托真不认为第二次崩坏自己要负全责，而在齐格飞等人眼中，奥托必须为第二次崩坏牺牲的所有无辜者负责。

　　只不过，能够如此轻易让奥托情绪不稳的人也只有齐格飞一人，那国际通用手势不知为何，让人不自觉涌出狠狠痛打齐格飞一顿的冲动。

509.那与我最近弄出的心意技差不多呢

　　关于第二次崩坏的争论暂且不提，芙蕾雅也不好说自己曾经复盘过奥托原本的安排。

　　虽然从奥托预订好的计划进行推算，他成功控制第二律者的成功率确实不低，然而，也正如他本人说的那样，从齐格飞给他捣乱开始，那个预订好的计划就彻底脱轨。

　　简单的说，奥托玩脱了。

　　齐格飞确实是不稳定因素，但奥托同样低估了六核西琳的力量。

　　原本作为他最后底牌的符华，没能直接结果掉西琳，从而导致塞西莉亚与齐格飞一起失陷。

　　芙蕾雅拍了拍掌，将会议厅里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好了，都别急得问责这个混蛋，我带他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审判他。今天叫来会议厅的成员，也是因为你们知道更多的内情，有些事我必须对你们说明。”

　　芙蕾雅指着会议厅里的位置，对着还未落座的其他人说道。

　　“总之，先坐下吧。父亲，你坐啊。”

　　虽然在第二次崩坏中，齐格飞的表现也确实过于鲁莽，但也不能否认第二次崩坏没有他，也可能走向另外的结局。

　　毕竟谁让奥托玩脱了，哪怕他有某种物理洗地的手段，那种手段对环境造成的破坏，远比第二律者带来的破坏更严重。

　　“…………”

　　听到芙蕾雅的话，齐格飞虽然很想往奥托的脸上狠狠揍上一拳，最终还是老实遵从二女儿的要求。

　　当然，因为久违听到芙蕾雅又喊自己父亲，齐格飞十分高兴，早就把奥托抛到脑后。

　　其他还未落座的成员也纷纷归位，倒是特斯拉与瓦尔特，一早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我说吧，肯定吵不起来。”

　　“你果然很了解芙蕾雅……”

　　看着自己老婆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瓦尔特也没多说，只是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当所有人都落座，用远程通讯参与会议的龙马，也在通讯的另一头耐心等待之时，芙蕾雅缓缓说出自己把奥托带到联盟来的原因。

　　在说到奥托以自愿承担前往根源之地的风险，知道根源之地相关情报的特斯拉几人皱起了眉头。

　　坦白说，她们根本不想让奥托这样的危险人物前往根源之地。

　　就如芙蕾雅一开始反对的那样。

　　即便现在前往根源之地的风险太过巨大，特斯拉她们也不愿意让奥托担任这个实验对象。

　　“芙蕾雅，我反对。”

　　特斯拉连忙朝着旁边的瓦尔特眨了两下眼睛，瓦尔特立即心领神会的站起出声道。

　　“瓦尔特先生，我知道你们不相信这个混蛋，嗯，我也不想相信他，但这次，我与他达成了某种交易。”

　　说着，芙蕾雅公布了自己与奥托达成的交易。

　　由于她之前的掩饰，即便在这里的核心成员也很少有人知道符华已经失联了，甚至已经成为了新的识之律者。

　　“识之律者并非什么强敌，联盟现在就关押着一名识之律者。”

　　“琪琪看守的那个识之律者弱爆了，two们的世界整体水平，比我们这个世界要弱小很多。”

　　芙蕾雅没有细举平行世界的人们，与这个世界异时空同位体间的差距。

　　事实上，同为K423的欧若拉与琪琪，两人之间就有十分巨大的差距，更别说两边律者的水平了。

　　这边刚诞生的识之律者，绝对比平行世界的识之律者还要强大。

　　如果只是这样，异能与意识双重超限的芙蕾雅毫不畏惧，然而，崩坏让识之律者复刻自己在平行世界所做的一切。

　　芙蕾雅的意识彻底打破极限，达到意识扭曲现实，并且能够创造‘秩序石’这样物质，正是因为她在平行世界建立起一个意识世界，获得了大量的反馈。

　　芙蕾雅自然不是畏惧自己世界里的识之律者以同样的方式变强，毕竟对方再强，也只是识之律者，而芙蕾雅却是小终焉。

　　而她这样的小终焉，这个世界总共有三个。

　　她们不惧识之律者获得相同的伟力，以终焉的力量自然能够战胜对方，只是芙蕾雅不希望识之律者破解意识世界的秘密。

　　虽然芙蕾雅无法阻止其他平行世界出现这种情况，但至少想阻止这个世界的识之律者拥有攻破意识世界的手段，再怎么说，连接所有意识创造的意识世界是一条退路。

　　就如Mei准备的方舟计划一样。

　　虽然在一千多年前，凯文他们就已经联系不上离开地球的方舟，但多准备一条退路，未尝不是一种正确的选择。

　　为了保留这条退路，芙蕾雅自然十分紧迫。

　　她与众人解释了意识世界的概念以后，唯物主义的科研人员此时全都一脸懵逼，即便在两者间反复横跳的SU，此时也露出‘你特么是在逗我’的表情。

　　光是意识扭曲现实，从而创造虚构物质这件事，就已经让这群科研人员花大量时间消化。

　　“我思故我在吗？”

　　唯心主义离不开这个主张，凯文微微咀嚼，随后说道。

　　“那与我最近弄出的心意技差不多呢。”

　　“？？？”

　　“？？”

　　“心意技？？”

　　凯文的话如平地惊雷，再次把会议厅里的所有人炸懵，即便是奥托此时也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他毕竟也是标准的科研人员，拥有科研人员特有的旺盛好奇心。

　　面对一张张惊诧的面孔，以及自己挚友脸上‘你什么时候弄出这个东西’的表情，凯文笑了笑，把他最近发现的心意技进行了解释。

　　“芙蕾雅之前提到异能、生物两大系，以及独立两者又与两者息息相关的意识系，或者说意志系。她以意志扭曲现实进行造物，而我试着以自身的意志粉碎现实。”

　　“呃……现实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它。”

　　芙蕾雅不由吐槽，让几人脸上忍俊不禁，但拥有旺盛好奇心的科研人员却狠狠瞪着她，显然是在气恼她破坏气氛。

　　芙蕾雅也不生气，毕竟她自己也十分好奇凯文的方式。

　　凯文属于三系开花，但他也只有生物达到了超限级别，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另外两系就很弱。

　　他的意志明显触碰到超限级别的边缘，从而成功以自身意志扭曲现实。

　　芙蕾雅一直以为第二个以自身意志扭曲现实的人，必定是在这方面很有天赋的符华，或是本身走在这条路却在一开始就走歪了的SU。

　　她确实没有想到第二个达到这个层次的，会是一个把肌肉长到脑子里的莽夫，而且还可能开创了不同于自己的体系。

　　“简单的说，就是用自身的意志扭曲现实，让本身引起的正常现象成为非正常现象。”

　　以这句话开端，凯文大致解释了一下他开创的心意技，然而，他虽然也负责过不少科研项目，但本质还是一个莽夫，让在场的科研人员听得无比心累。

　　“我说，凯文，你还是实际演示一下。”

　　“好吧，我还是实际演示一下吧，就比如我现在的手轻轻按在这张合金桌子上……如果只是用力，我只能让这张合金桌子下凹，但在心意技的加成下，如果我想要毁掉这张桌子……”

　　说到这里，他盖在合金桌上的手稍微用力，那张桌子瞬间布满了裂痕，理论上，能够让德丽莎用小拳头捶上一天的合金桌子，迅速变成了由无数合金碎片组成的残骸。

　　“哦，师傅，蓄意破坏组织的财产，我需要扣你下个月的薪水。”

　　琪亚娜突然冷冰冰的说道。

　　作为凯文的弟子，或者说凯文一系的流派，她很快理解心意技的本质，只是一想到凯文明明创造了新的体系，却对她有所隐瞒，这让她十分生气。

　　当然，心意技这种东西，看明白的人瞬间明白。

　　一些所谓的战士系，如龙马，齐格飞等人，比科研人员更早反应过来心意技是什么。

　　“用意识来强化自身吗？原来如此，粉碎现实是这个意思。”

　　芙蕾雅用手指轻轻点了自己面前的合金桌子，而她同时注入的是把合金桌子切成整齐方块的意志。

　　下一刻，她面前的合金桌子唰唰的分解成大小不一的金属块。

　　“芙蕾雅！为什么你能那么快掌握啊！不对，为什么你能听懂吗！”

　　特斯拉大叫道。

　　凯文解释的心意技根本没有什么科学依据，那种纯粹的唯心理论，一言蔽之就是对着墙壁挥动拳头，想着自己能够打穿这面墙，在意志扭曲现实的作用下，原本只是普通的拳头却成功打穿了那面由砖头组成的石墙。

　　芙蕾雅觉得自己的理论已经够唯心的了，可实际上，她以意志扭曲现实是投映在虚数空间，而她创造秩序石的行为，就好比从虚数空间这种不确定形态的世界拉扯下存在于那些不确定世界的产物。

　　本质上，她是把一件虚数物质，以自身的意志转换为实数物质。

　　而凯文的行为，则是把一个虚数世界的可能性，以自身的意志转换为既定的事实。

　　无法被鸡蛋击碎的石头，在凯文的意志扭曲下，从无数虚数世界中塑造了一个鸡蛋击碎石头的事实，从而把这个可能性投影到眼下的实数世界。

　　说是这样说，理论是这样的理论。

　　但对唯物的科研人员来说，就只有‘这特么都是什么鬼’的想法。

　　芙蕾雅摊了摊手，表示真的不难。

　　特斯拉十分干脆靠在旁边的爱因斯坦身上，一脸已经放弃研究意志系相关的研究。

510.——我，就是律者

　　意志扭曲现实是什么？

　　一言蔽之，就是将不可能转化为可能，将不存在变为存在。

　　前者是凯文以扭曲现实的方式，而后者是芙蕾雅扭曲现实的方式。

　　只是不论哪一种，都对唯物主义的科学家们十分不友好。

　　会议室里的科研者们，选择放弃深究唯心体系的心意技，而能够理解其中本质的战士们，仍旧无法如凯文和芙蕾雅那样，将自身的意志灌注其中。

　　至于原本做好献身准备的奥托，此刻却想留在联盟好好研究一下凯文开创的心意技。

　　“让不可能，成为可能。”

　　这股唯心的力量能够引发未知的状况。

　　就如奥托此时反复咀嚼的话语一般，无论是芙蕾雅的幻想具现化，亦或者是凯文的心意技，都拥有增加他抵抗风险的可能性。

　　奥托即将前往根源之地，而这两种意志体系的方式，能让他的行动变得更加顺利。

　　或者说他原本前往根源之地的结局注定只有死亡，但这个结果在自身意志的扭曲下，能让他多出非死亡的结局。

　　简单的说，奥托现在的心态就是‘教练，我想学心意技，还想学幻想具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