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角宿一
“确实有些不舒服。”阿塔兰忒也加入了话题，“斯卡蒂女神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口意~~~~~！”
听到他们这么说，斯卡蒂涨红了脸，慌慌张张地猛摇脑袋。
“你、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做那么失礼的事情嘛，啊哈哈哈哈！”
“……”
“……”
餐桌之上，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阿塔兰忒头也不抬，若无其事地埋头于眼前的炸鳕鱼。
莫德雷德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所以……你们……”
斯卡蒂咽了咽唾沫，歪着头纠结了一会儿后，下定决心开口问道。
“昨天晚上……做、做过了？”
莫德雷德点头：“嗯。”
阿塔兰忒舔了舔嘴唇，道：“是的。”
“……！”
看到二人若无其事的态度，斯卡蒂娇躯一颤，只能“哈哈哈”地干笑起来。
虽说是为了解除阿塔兰忒的诅咒……但是没想到他们会真的做了。
嗯……身负诅咒的阿塔兰忒姑且不论，莫德雷德看上去就是那种不会拒绝别人请求的孩子呢。
毕竟，莫德雷德只是一个1岁的人造人而已。
被在温室里被魔女培养长大的他，虽然智力和正常人相同但其实并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吧？。
用现代社会的道德标准、人类贞操观来约束他的话是否有些太过分了呢。
“这样啊……”
斯卡蒂恍然大悟。
并不是阿塔兰忒的错，她只是被父母遗弃、在森林中长大的少女，为了守护某物而被诅咒所侵蚀的可怜人儿。
也不是莫德雷德的错，他是个不谙世事的人造人……并不能理解人类社会一夫一妻的配偶观念吧？
她攥紧了手：嗯！问、问题不大！今后只要我好好教育他们就行了！就由我来引导他们二人！
教师的责任感涌上了斯卡蒂的心头，她掏出手机开始检索相关资料——
等眼下的工作忙完之后，给他们二人好好上一上性教育课程吧！
……
……
正午时分，到了该去和巴贝奇对线的时间了。
在莫德雷德的坚持下，今天由他和斯卡蒂两人行动，阿塔兰忒则留下来看家。
虽然纯洁的处女神并不能完全理解莫德雷德坚持的原因，但她也还是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于是点头同意。
“嗯。”
另一方面，阿塔兰忒也没有意见。
不服男人的好胜女孩子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的她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虽然还是个小孩子，但是比谁都可靠，比谁都爱着自己。
阿塔兰忒搂住少年的身体，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将唇瓣凑在莫德雷德的耳边，阿塔兰忒轻声道：“要平安回来喔。”
“回来之后给我点奖励吧，阿塔兰忒。”
抚摸着猫耳娘圆润丰满的桃尻，莫德雷德带着坏笑说道。
刚刚告别处男身的男孩子，一天有30个小时都会想着那档子事。
“嗯~该怎么办才好呢？算了吧还是。”
“唔！”
耷拉下脑袋，莫德雷德丧了气。
“开玩笑的啦，看把你给急的。”
阿塔兰忒拍了拍他的后背，伸出俏舌舔了一下莫德雷德的耳垂。
“早点回来早点享用我噢，主人?”
砰——！
莫德雷德无意中的魔力放出在脚下地面上炸出一个坑洞。
……
……
……
今天斯卡蒂既没有穿平日里的休闲现代装束也没有穿魔术师的紫色术袍，而是换上了第二再临的那身灵衣。
那是和斯卡哈有些相似的战士系装束。
紫色的紧身衣包裹了曼妙的身躯，肩部装备了刻有卢恩文字的肩铠。
从腰间拖曳下来的两条长襟则像翅膀一样随着修长的美腿舞动。
不过唯独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件灵衣的胸口开了一个洞，春光乍泄般的将乳白色的胸部肌肤展露无遗。
虽然莫德雷德很好奇，不过他什么也没问。
看就完事了。
全副武装的师徒二人漫步在蒸汽朋克都市的街头。
今天的蒸汽都市曼彻斯特依然有许多混沌机械兵在街道中巡逻，不过它们都对二人视若无睹。看来，混沌机械兵是不会对莫德雷德他们产生敌性反应了。
当他们二人路过昨天的战场时，那里已经有十数名机械兵开始进行路面的修补了。
“我、我说啊……莫德雷德。”斯卡蒂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倒不如说，1岁的小孩子会有这个概念吗？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道：“你和阿塔兰忒昨天晚上有没有好好避……”
莫德雷德打断道：“斯卡蒂大人，昨天咱们被放了一马呢。”
“你的意思是昨天巴贝奇并没有打算致我们于死地吗？”
“嗯。”
“确实。我一开始就说了吧，在我们踏入【蒸汽机关都市】的瞬间，实际上就相当于进入了【蒸汽王】的体内。在这个城市里，他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
莫德雷德愣住了：等等，难道说昨天晚上我和阿塔兰忒亲热的行为也被巴贝奇看到了吗？
好讨厌的感觉……那样不是就只能把那个铁桶给灭口了吗。
“啊，我所说的监视并不是指魔术层面的监视。”
斯卡蒂似乎察觉到了少年的想法，笑着说道：“用水晶球偷窥别人的私生活，那是只有你母亲才会做的事情。”
“啊这。”斯卡蒂说的没错，这一点莫德雷德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在莫德雷德长到半岁，和母亲分开居住之后，不列颠的魔女小姐就经常在夜晚的城堡里用水晶球偷窥莫崽的房间。
不然莫德雷德也不会一直到昨天晚上都还是处男了。
斯卡蒂挑了挑眉，用精致的下巴指了指街边的煤气路灯。
莫德雷德顺着她的指引看过去，路灯上赫然挂着三台朝向不同方位的监控。
他左右张望，整条街的路灯上无一例外不是挂满了机关监控。
这些就是巴贝奇的眼，身为科学家的他才会使用的监视方式。
拥有超级电脑【大差分机】的巴贝奇能够独自一人分析全城街道和政府所属机关的监控状况，对莫德雷德他们的行程自然也是了若指掌。
“斯卡蒂大人，巴贝奇他是不是不想把玛修交给我们呢？”
“嗯……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斯卡蒂黛眉微蹙，“昨天的那次围攻算是对我们的警告吧……这可就伤脑筋了。”
“玛修的旅行是亚瑟王的指示吧。他如今的行为难道不是实质上的叛乱么？”
“嗯，说是叛乱或许有些夸张。”斯卡蒂的脸色有些阴郁。
“但……巴贝奇公姑且也是不列颠内阁的一员，这座【蒸汽机关都市】的建成以及【大差分机关】的建造，黑之王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如果他真的不打算交出玛修的话，毫无疑问是对王命的背叛。
不过如今不列颠这边正在因为卑王伏提庚和狮子王的联手而感到焦头烂额，所以其实已经无暇顾及这边了吧？”
斯卡蒂的言外之意是，这一次的事件完全不能指望外部的力量，只能靠莫德雷德他们来解决了。
“走吧。”女神加快了脚步，“我们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说服巴贝奇公才行。”
斯卡蒂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心态，边走边想：刚才准备问昨天晚上有没有做好安全措施……结果被他打岔打掉了，等下找个机会再问吧，眼下还是正事比较重要。
不管怎么看……这小崽子都不像是会好好做安全措施的人啊。这、这可不行！我不允许！
“……说服？”莫德雷德挑了挑眉。
如此拐弯抹角的行为可不符合他的性格。
“斯卡蒂姐姐，现在情况紧急，我们把巴贝奇鲨了吧。”
“……莫德雷德，你完全没有弄清楚状况啊。”斯卡蒂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
斯卡蒂仰望着灰水泥色的天空，喃喃出声：“这座【固有结界：蒸汽机关都市】，就是【蒸汽王】巴贝奇本身，你要将你舅舅，黑之王的城市从地图上抹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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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贝奇在这座城市里是绝对无法打倒的。事实上，我们现在的行为本身就是在和整个城市作对。”
“……”
莫德雷德想起昨天进城时斯卡蒂曾经说过的这座城市是【固有结界】的说法。
“如果想要打倒巴贝奇的话，就要拿出能够将整座都市彻底从不列颠地图上抹消的力量来。
斯卡蒂如是说。
“莫德雷德，你觉得有能将整座都市蒸发的宝具吗？”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闪耀于终焉之枪[Rhongomyniad]？
做不到。
象征着人类荣耀的光之圣剑也好，为人类维系世界表里的风暴之塔也好。
寄托了人类愿望的它们，是半分也无法伤害到这座汇聚了人类最纯粹梦想的都市的。
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毁灭这座都市的话，那一定得是来自世界又或是自然的力量……
莫德雷德歪着头想了一会后，说道：“……哥斯拉？”
“呵呵……如果是大怪兽的话确实能够将曼彻斯特从物理层面毁灭的吧。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存在于人们心中的梦想是不会破灭的……莫德雷德，你能够明白吗。”
“……嗯。”
莫德雷德颔首。
不如说他自己就是蒸汽文明的支持者。
虽然接下来可能是敌人，但是巴贝奇所创造的这个蒸汽机关都市，确实令少年心驰神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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