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木立日
19
荣光要塞之外，一颗荒星之上。
这是一颗平凡无奇的荒星，但今日却因为一些事件的发生让其与众不同。
荒神站在一处山巅看着满目苍凉的星辰，这里无风无息，他在等待夏繁带领曦族来临，荒神说实话，其实心里对接下来的商谈还抱有一些期待。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认错，甚至是甘当罪人被曦族发落，如果他提出的条件曦族能答应的话，说实话他其实早就累了，一直毁灭一直毁灭，却怎么也毁之不尽，他最近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另一条路。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不，从很早开始就不是一个好主意了，但既然已经无法挽回，荒神也就没有带有奢望，但夏毅和夏繁却制造出了挽回的机会，他的确是人族目前的最强者，根本没有任何一个曦族个体能在他手中活命，但拥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却还是无法奈何曦族。
作为新生的种族来说曦族太过于优秀了，它们是进化的恩赐，它们能在不破坏天地星空的前提下尽情的享受自己的生命，从进化的角度上来说，曦族比任何混沌古纪的生灵都要优秀，超越先天超越人族。
“武帝先祖，我人族的荣光……我到底能否承担……”
荒神看向无边星空，他正处于这个位置上，他的决策就是人族未来的路，他为了人族鞠躬尽瘁，以至于很多时候他自己都察觉到了他的偏执，他早已经放弃了自己的本心，他只是一心一意想要为了人族延续。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用于去思考别的路。
好几日就这么过去，荒神也正好闭眼调息，他很少有休息的时间，神明的精力是何等可怕，但就是神明也架不住无时无刻在星空探路杀敌。
就这么过去了一个多月，夏繁总算是姗姗来迟，带着十名曦族个体来到了这颗荒星之上，曦族这十位成员全部都是近似于神的个体，它们看见荒神以后直接将一切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荒神身上。
荒神察觉到了，它们畏惧自己，憎恨自己，他们的眼神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无数次。
“荒神，他们都会讲人言，希望我们双方可以真正探寻出一条路来。”
夏繁对这次贵重的交流机会寄予厚望，毕竟荒神之前从不愿意正面谈起任何关于曦族的事情，荒神拒绝一切和曦族的交流，但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荒神居然同意了，但夏繁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荒神想通了，而是局势如此。
“策神，你真这么想吗？”
荒神和曦族的十名个体一一对视，虽然它们的情感和人族并不完全相通，但毕竟它们起源于人族，就情感的表现方式来说和人族区别不是太大，荒神看不到它们的诚意，只能看到它们眼中的憎恨和恶意。
策神是夏繁的神号，因为她能策算很多东西，甚至是一个年轻一辈的未来成就，夏繁成神之后其实也为人族教导出了不少英才，夏繁是有功的，但这份功劳并不能掩盖夏繁天真幼稚的地方。
她就这么相信曦族吗？
“荒神，你这是……”
夏繁还没说完，荒神握紧了拳头，做出了动手的准备，夏繁不由大惊，荒神这么做有什么必要吗！他想要杀曦族还需要骗取对方的信任吗？时机不等人，夏繁直接催动了自己的万象之力，她想要策算到不久之后的未来，至少不能让曦族这次前来谈判的使者们出现问题。
否则她在曦族面前信誉全无，连带夏毅都会失去在曦族心目中的位置。
但她却感知到了曦族这十位近似于神的个体似乎更早于荒神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它们的眼中只有赴死的决心，它们貌似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和荒神谈和。
“不要！别这样，你们这样的话就丢失了唯一求和的可能，荒神我也请求你冷静，千万别……”
夏繁根本来不及阻止这一切，哪怕已经看到了结果，曦族的十名近似于神的个体早就做好了自毁的准备，它们是愿意为了曦族献身的勇士，它们齐刷刷的冲向荒神，荒神的表情既惊讶又失望，但这个发展也确实在荒神的预料之中。
他是曦族绝对无法饶恕的人，他清楚，他明白，除非曦族放下尊严和意志，愿意成为被肆意屠杀的废物，否则曦族从根本上就不可能和他交谈，他是首恶，他亲手让人族和曦族成为了现在的关系。
“原初，开天。”
荒神表情淡漠的挥出拳头，曦族还真是愚蠢，它们被自己虐杀了那么那么多次，难道就不能长点记性，它们是绝对无法伤到自己的，还是说因为从来没有曦族能在它的攻势下活下来，导致曦族根本无法判断他的实力？
不过……
也无所谓了，原因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完全就是送死。
一道源自蛮荒的开天之劲力震碎了虚空，荒星的一角为之猛颤，没有炸裂没有声响，只有土崩瓦解的消逝，一切事物都在开天拳劲之下被震为渣滓，岩石开裂成渣，渣滓碎裂为尘，尘埃分解至虚无。
而企图靠自毁强杀荒神的曦族个体，也瞬间被震为了结晶粉末，它们至死脸上都还带着决意，它们已经有了非常团结的种族意识，不再以自己的个体为主，而是开始愿意为了种族而牺牲自己。
它们又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结晶粉末消散时绽放出的微光就如同是火焰熄灭前最璀璨的那一刻。
这是焚身之火，也是耀世之光。
只不过十个曦族个体并未全部死去，还剩下一个，那是荒神专门留下的。
“看样子我们之间确实是毫无共存可能的。”
荒神盯着最后一位幸存的曦族个体，同胞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消逝完全出乎它的预料，它们还是无法想象到人族的神明到底有多强，不对，准确来说是根本算不到人族的霸者有多强。
荒神作为目前的人族最强者，就连灭神就轻而易举，更何谈一些非神的蠢货。
20
夏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她没有改变这一切的力量，她阻止不了曦族的决意，也难挡荒神的开天之劲，她是完全没想到不愿服软的居然会是曦族，荒神反而愿意一谈。
只可惜这一切都迟了，太迟了。
“你这邪神，我们和你绝无任何共存可能，你是造就这一切的首恶，你将自己的同胞，将无上伟大的光耀神主痛苦折磨，想要我们和人族谈和，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光耀神主所带领的人族！”
“光耀神主？倒是怪异的称呼。”
荒神不屑一笑，曦族还真是愚笨，夏毅根本就没想着给予它们光明，即便是有，那也是人族再崛起之后附带的，但曦族却把夏毅当做主神一样去崇拜，看来曦族已经诞生了自己的神话，而曦族神话之中最伟大者……
居然是人族，是夏毅。
“你不配和光耀神主同为人族，你不配作为我们的创造者！你永远也无法灭杀我们的意志，我们已经觉醒，黎明正在到来，这世间一切存在都是星空所选，你没有资格决定我们的存续，我们会抗争到底！”
幸存的曦族个体眼中闪烁着明光，这份明光是夏毅赐予的，曦族上下只承认夏毅是真正的神，特别是从夏繁这里知晓了夏毅愿意为了它们承受折磨，它们无法饶恕人族，人族所做的一切都必须付出代价，唯独一人例外，那就是夏毅，它们愿意将其传颂，永刻于结晶之中，成为和自身岁月同在的主神。
因为……那才是创造者所因具备的伟大身姿。
“自寻死路！”
荒神轻轻握拳，准备了结掉这个愚蠢的曦族个体，谁知它竟在这时候伸出一只手举向了天空。
“胜利终会属于晨曦。”
一席话说完，这名曦族个体的眼中再无任何迷茫，它不惧怕自身的死亡和消逝，一种精神和意志让它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它绝不会对人族低头，无论是生是死，荒神咬了咬牙，他感到一丝畏惧，曾何几时人族也曾在泰坦的尸身前发下宏愿，无论如何愿人族荣光永在。
“不，是我人族荣光永在！”
荒神果断的极出一拳，恐怖的蛮力将眼前的一切都打碎成渣滓，结晶化为粉末尘埃四散，击出这一拳头荒神并未松手，而是将拳头握得更紧了，他不能放任曦族了，绝不能再放任曦族了！他根本不需要任何迷茫，在人族的荣光之前，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策神，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你要求了无数次的会面，这就是曦族的态度，幸好他们还并无法对我造成任何威胁，若是有，你就是引狼入室，你就是摧毁人族的罪魁祸首！”
荒神心中那小小的奢望轻而易举的就破碎了，他其实知道的，知道对方怎么可能原谅自己，这等于是让人族原谅祸祖，对着祸祖卑躬屈膝，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否则就是自毁荣光，对曦族来说也是同样。
“就不能再给一次机会吗！曦族不是根本无法伤到你吗？我们天生便占据不败之地！”
夏繁认为这是自己没有安排好，她太相信曦族求和的决心了，曦族的确对夏毅无比尊崇，也确实对她愿意表露真心，但曦族这次面见的终究是那个残暴无道，杀死了它们难以计数之同胞的荒神，会因为一时冲动和仇恨试图一搏也不奇怪。
换成任何种族都不会放弃这个可以接近敌方首脑的机会。
“错！他们已经拥有了意志，统一的意志会让他们拥有成神的觉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曦族已经找到了它们的光，我并不怪冥神，这是迟早的，我知道，我明白，但我接下来必须按照自己的办法去做，人族的荣光我必须将其延续。”
“至于他……就让他成为后路吧，无论是苟延残喘还是再开天，我必须赌一把了。”
荒神感觉到了急迫的危机感，人族绝对不能犯和先天一族一样的蠢事，先天一族给了人族成长的机会，看不起流淌着凡血的人族，看不起脆弱的血肉之躯，他将拼尽全力为了人族而战，即便败之，夏毅也能成为后路，他已经没有迷茫。
感谢夏毅的存在，若是失败，人族还能在黄昏享受最后的幸福时日，在快乐之中迎来消亡，有了这等美好的后路，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去舍弃一切而战？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吗？
他最最最担忧的还是失败之后人族被大规模的虐杀，既然曦族如此憎恨他，那他就去成为曦族眼中必死的首恶，替人族分这一切仇恨，让夏毅成为曦族可以原谅人族的后路。
共存……已经不可能了。
“荒神，请您三思！！”
夏繁见荒神打定了主义，立刻单膝跪地请求荒神不要那样做，荒神本来就已经够极端了，夏繁真的害怕人族在荒神的带领下变为不折不扣的怪物，邪物，荒神想要尽他所能，不择手段只为了让人族触摸天空。
即便，触摸天空的手沾染着万物之血，那就让人族成为万物帝王，统治星空一切，定所有灵物的存续，在他的心目中人族是最伟大的，人族是最不可替代的，人族的荣光永在！
人族，人族，伟大的人族，骄傲的人族，不屈的人族！
“我已经给过曦族不少机会，当然有今天也是我自作自受，但我从不后悔，在将来就连岁月都记载不清的时代，就连今昔一切甚至是开天三帝都在岁月中被磨去痕迹的时代，我希望人族还是这星空的霸主，哪怕人们忘掉我，哪怕人们唾弃我，我也绝不后悔。”
“我乃武帝之后，我为人族圣体，奉天道承人运，星野八荒共听之，不许鬼神欺，不允妖魔辱，人族的荣光将与星空同在至万物终焉！”
察觉到曦族的成长之后，感觉到前路艰险的荒神本来有所改观，可今日发生的一切让他坚定了曾经的决心，一种无法言喻的意志降临在这片荒星，令夏繁颤抖，令夏繁臣服。
21
荣光要塞之下，混沌火池之中。
夏繁神色哀伤的站在这里，她已经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了夏毅，比如曦族对夏毅的态度，比如荒神对曦族的彻底改观，她在长久的岁月之中只是一个劲的修炼，她的心境和实力并不匹配，但她也从不认为这样有什么问题。
因为夏毅会引导她的。
听完全部过程，夏毅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个表现让夏繁不知为何有了一点信心，因为事情发展至如今的局面似乎都如夏毅所料一般，他完全不惊讶。
“爹，您有什么主意吗？”
夏繁见夏毅迟迟不说话，颇为心急的催问了一下，她现在急切的需要一个缓和两族冲突的方式。
“没有，曦族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必然的，能赶在这一步之前引导它们，让它们对我拥有感恩之心是不幸中的万幸，就像曦族不曾了解我们一样，我们也不了解曦族，不愿去了解，或者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了解，说实话，即便是我也无法对曦族的未来下任何定论。”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曦族确实是在崛起，即便是曦族有意共存，可心意会变，千万年后的曦族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任何保证，或许会遵守诺言和人族共存，也或许会君子报仇千万年不晚。”
人族绝不能弱到毫无抵抗之力，曦族也不能强大到拥有靠蛮力决定一切的力量，任何一点出现平衡都会带来根本无法解决的猜忌，任何恶意都将成为可能。
“爹……”
夏繁这时候发现她对夏毅的看法可能有些错误，夏毅并非是站在曦族一方的，夏毅的立场超越了曦族和人族，夏毅想要实现的是真正和谐，因此夏毅也跳出了人族的身份，他正处于一个绝对中立的立场去看待这一切。
“小繁，你的正义感看样子比种族认同感更强，不愧是我的女儿，只不过你也有许多先入为主的概念，双方皆是求得生存，这才是唯一，谁是侵略者谁是受害者都不重要，被过去蒙住眼睛怎能看到未来？”
“可是爹，我们的作为确实早已经不正常了啊！我好几次都觉得我们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邪异，还记得我对您所讲述的云海界的一切吗？那是我们人族的罪孽！”
“活在这个世上的生灵没有谁是干净的，倒不如说在生存面前去谈这些根本就是空谈，仁义道德罪恶伟大都是生存之外的概念，但我们人族正因为领悟了这些才得以脱离了挣扎求生，才得以称得上为一个文明，只不过若文明都将要消亡，野蛮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夏毅懂得荒神的做法，这是最稳妥最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办法，这是对人族而言最完美的方式，但也仅是对人族而言。
“爹，我知道，可我只是不想看着这唯一的机会就这么失去，我拥有自己身为一个人的觉悟，但我也必须去做那些正因为是人才必须去做的事情，有了文明才是人族，否则与蛮兽有何区别？”
夏繁已经拥有了自己的观念和看法，这是她的道，支撑着她身为神明的道心，就连夏毅都无法去扭转。
“是啊，文明才是荣光。”
夏毅冲着夏繁笑了笑，这是他深思了无数次的答案，没有什么比人族的璀璨文明更能被称为荣光，人族的起步点远不如曦族，在能修炼之前更是焚烧己身求得光与热，或许这片星空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人族的文明更励志了，人族文明诠释了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我认为人族必须在保留着荣光的同时延续下去，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延续，否则哪怕胜了又如何？丢弃荣光的我们要如何告诉后世我们是一支伟大的种族？曦族将成为我们文明中永远的伤疤，目前这人族黄昏对于我们人族而言又何尝不是一次选择，一次进化！”
“是相信自己的文明，走得更高更远，摒弃自私和偏见，更加的具有智慧，还是在生存面前放弃一切，即便是我们引以为豪的文明，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我愿无论如何，人族荣光永在。”
夏繁选择了文明，那是智慧的沉淀，是人族那和曦族的结晶不同，但同样可以不朽的结晶。
但这样做毫无疑问也拥有着巨大的风险，得到多少失去多少，人族文明的进化将以人族文明的消亡为代价，荒神和人神都是睿智的，他们肯定也曾思索和疑虑，但最终他们并无法承担这个代价。
只是事实也证明选择野蛮或许也并无法改变人族的命运，岁月时光能赋予人族一切也能剥夺人族的一切，在黄昏之下无论如何反抗都是徒劳。
终究也或许只有两个选择罢了，在反抗之中悔恨着消亡，还是在麻木的欢乐之中消亡，尽享最后的荣光。
“小繁，尽你所能去做吧，不要让自己后悔，我如今也无法帮你决定太多，你的路是你自己的，荒神希望我留下后路，而我做这一切也是想要在无可奈何之时还有后路，我不甘这大道，可我有心无力，意志终究也不能成为粉碎现状的力量，反而徒增悲伤。”
“我和荒神都是自私的，但你才是无私的，你是为父的荣光，你能成为比我更加伟大的人，你有这份潜力，我不应该对你加以限制，如果帮曦族斩人族能让我们更好的延续，你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判断去做。”
“人族已是如此，又何惧破釜沉舟。”
夏毅明白荒神的心，想要让荒神退一步绝不可能，他能为了人族堕入地狱九幽，就如同是自己曾经为了雨儿坠入幽冥那般，荒神是如此的深爱着的人族，以至于可以在延续面前舍弃一切。
荒神在曦族眼里是什么就不必多言了，但在人族之中，或许就连人神都没有荒神这般全心全意为了人族而活，他或许并不是一个聪明人，他的做法很愚笨。
但这也正说明了人族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22
不知不觉，又是千年悠然而逝，荣光要塞出军的次数越加频繁，荒神带领着其他神道将军对发现的曦族界域疯狂扫荡，除了荒神答应夏毅不毁去的那处界域幸存外，周边的曦族界域几乎毁灭了八成以上。
而那些未被发现的被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荣光要塞已经采用了地毯式搜索，更是重启了星空探索，花费大量资源派出星空之舟造访任何一颗有可能生存着曦族的荒星。
一时之间，星空晨曦陨灭，黄昏的余晖越加闪耀，只是不知这是黄昏逆转，还是回光返照。
铸神昭弥和阵神呕心沥血终于制造出了可以利用曦族结晶的阵法以及器物，这些阵法和器物被大量分发至人族的远征军，星空之舟开往未知的远方，曦族本身就是可持续的补给，人族士兵们黑衣黑甲，在冥兵的帮助下曦族根本难以正面抗衡。
前线全界进入备战状态，绝大多数修炼者舍弃自己修炼的时间不停开采资源炼器，一颗又一颗被征服的荒星上被挖的千疮百孔，取而代之的是一艘又一艘钢铁巨兽飞上星空，在这个时代出生的孩子没有青山绿水相伴，他们伴随父母在星空长征，在星空长大，而也在星空死去。
愿人族荣光永在这句话真正成为了每个人的口头禅和人族进发的主旋律，星空四处奏响人族胜利的凯歌，即便是黄昏，也还是道法天，是人族的天！
在人族如此强势的全面进攻之下，曦族渐渐消了声，人族用自己的强大实力宣称了这个时代的霸主还是谁，道法洪流席卷星空万界，践踏碾碎一切敢于和人族作对的力量。
前线对曦族的态度实际上可以分为四个程度，初次接触的怀疑期，决定侵略后的图谋期，全面进攻的准备期以及如今的荣光征战期。
人族早有准备，夏毅刚来前线之时还在尚在决定侵略的图谋之时，人族高层还在试图加深人族和曦族的仇恨，不想让人族知晓自己才是侵略者，夏毅带来的消息，也就是前线开始和后方融合直接让荒神准备全面进攻，但夏毅的做法也开始让荒神有了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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