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下挑灯的猫
妈妈哭得很伤心,禄存和我在旁边安慰。
某一刻,我看到姐姐朝爷爷那里走去。
那是和大哥一样喜欢用装出来的恶意骗我的坏大人,很久以前明明是一直都对我抱有善意的,有糖果小零食也是最先给我。但是在大哥学会用恶意骗我之后爷爷也开始这么做了,好吃的好玩的照给,但是变成了先问问大哥要不要,不要才给我。
这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在捡大哥不要的东西,有段时间一直在疏远他们两个。
但是在面对姐姐的时候,他们的态度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大哥一直对姐姐是一种无可奈何又很放松的情绪。
爷爷是有一种压抑的悲伤。
唯独在那一天,我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对姐姐的——与欺骗我的时候一样的——恶意。
我……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所以留下来禄存安慰妈妈,自己跟了上去。
那段时间,某种不安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
所以我一直都带着大哥做的短棍,不论是睡觉还是出去玩,就连这次送葬也带上了。
和禄存那根样子很奇怪的两米长棍不同,我的短棍要细一些也更加平整,总共大概一米长,分量也轻,就算是十岁的小孩子也能比较方便的带着。
平日里和朋友们玩的时候我也没有少用它打树丛虫子什么的,即是玩具也是我趁手的“兵器”。
禄存那根棍子大哥取名叫做极霸棍,我觉得挺帅的,而且我对大哥不给我的棍子取名很不满,就也管自己的短棍叫极霸棍。
我提着极霸棍,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们,一路走到了爷爷的住处。
那是他的道观,一个平日里几乎不招待香客的很旧的道观。
我没有走正门,而是从道观破了一个洞的后院钻了进去。
靠着对那里的熟悉,和不同于他们两个慢悠悠地步行速度,我很快找到了他们。
“下去吧。”
爷爷对着姐姐说道。
“只要我下去呆到第二天早上,您就愿意帮我去找人吗?”
姐姐问道。
我不明白她想要爷爷做什么。
找人?找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是爷爷呢?
我能够感受到姐姐心中急切渴望的情绪,也为此触动。
在这里,我要重新完整地解释自己的能力。
我可以察觉到一个人的情绪,并且能够在广泛见证之后准确地对这些情绪下定义以方便下一次判断或者直接深层地共感来得到情绪的结果但是代价是我的情绪会变得和对方一样。
那份急切与渴望交织的情绪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所以我用了后者来理解。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踢倒了一旁的盆栽。
在破碎的声音中,我和姐姐对上了视线。
“老三?你怎么来了?”
姐姐看上去很诧异,冲着我招了招手,然后又摆了摆手。
“你先回去吧,我要在爷爷这里呆一晚上,明天早上会回家的,告诉武曲我今天饭不回家吃了。”
我有些犹豫是按照她说的做,还是藏起来再偷摸上去看看。
“破军也来吧。”
爷爷说道。
“但……您不是说要我一个人下去呆着吗?”
“破军也一起下去更好。”
他只是这样说。
我有些迷茫地看着爷爷。
那股装出来的恶意愈加的浓厚,到了让我下意识抗拒上前的地步。
“过来吧,他都这样说了。”
姐姐朝我招招手。
“下去之后,我会给你们讲个故事。”爷爷说道。
“如果你们可以不发声,那我可以一人答应你们一个在你们生前会实现的愿望。”
“而如果你们失败了,会有你们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发生。”
“现在,你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可以反悔。”
姐姐的回答很有她风格的当机立断。
“我要下去!”
爷爷没有看她,而是把视线放到了我的身上。
“你呢,破军?”
“我……我也要下去!”
爷爷的眼神配着那份恶意真的很恐怖,要我只放姐姐一个人下去什么的根本做不到。
所以——
“我……我也去!”
抱着不甘落后的想法,我这样说道。
爷爷露出了很复杂的表情。
我感受到了悲伤,感受到了解脱的感觉,感受到了对内心的解脱感和某种如愿以偿。
但那时的我还不明白这些情绪,所以我只是跟了下去。
故事在下去的路上开始了。
“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户人家,为了保证家族使命的延续,对自己的血脉下达了【诅咒】。”
“凡直系血裔后人,每胎定为双生子,此为双生花。”
“双生子命中注定要相互吞噬夺取自己的一胞同胎的兄弟姐妹,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双生子的强弱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
“一个注定是干涉外部的能力,一个注定是干涉内部的能力。”
“一个会在胎儿期间就从养分上面夺取另一个的营养,一个会因为缺乏成长的基础和养分无法觉醒能力甚至早夭。”
“当这个家族传承到某一代时,家主再也受不了孩子们命中注定会死一半的悲剧。于是他开创了【双生花互补之法】。”
“这个法门是让两对双生子之中处于强者地位的两人结合,强行孕育下一代,并且将诅咒灌输到那个新的胎儿身上。”
倏的,走在我面前的姐姐停下了脚步。
“快走。”
“嗯?”
她推搡了我一把,大声的喊道:“跑啊,笨蛋!”
被吓到的我看到了,在她的身后,爷爷阴冷的眼神。
【282】破军(二)
成年人和孩子有着绝对无法逾越的力量差距,在那一天之前我是对这种事情没有多少深刻理解的,毕竟禄存是十岁能抗六袋大米的人。
而被爷爷像逮着小鸡仔一样抓起来的我理解了,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
“你好像没能理解,刚才我故事里的那个家族,姓阳。”
“有些时候我还是会怀疑,你和禄存到底谁才是那朵居于上位的【花】,毕竟那孩子比起同龄人更早熟点,而你和同龄人心理年龄差距不算大——学习能力倒是成熟得多。”
“但是事实是禄存确实没有能力,而你有,并且符合【内】。”
“真不知道该说是奇迹的重演还是悲剧的伊始,这么多代下来只确实成功过一次的可能性在你们这代重演。”
“分别为异性的两对双生花中处于强势地位的二人,能力分别对应【内】与【外】或者是【收】与【放】。”
“我真的……很感谢上天能够给予我这个机会——”
“让巨门不必和我一样面对只能亲眼看着自己的一个亲生孩子死去的绝望命运。”
“我是爱着巨门的,禄存。”
“他不单单只是他自己,一个名为阳巨门的人。”
“他是我与我所爱的人相爱的结晶。”
“他是我们彼此爱过的证明。”
“他是承担了自己和另一个出生就在短短三十天里死亡的另一个孩子存在的双生花。”
“我对他有着远超任何人的爱。”
“我希望他能够去想一切他所愿意想的事情。”
“我希望他能够得到不亚于我当年得到过的爱。”
“我希望他能够实现自己纯粹而又高尚的理想。”
“我希望我的悲剧不会有哪怕一个在他的身上复现。”
“但是啊……”
悲伤到堪称绝望的情绪涌入了我的脑海,让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溺水时的窒息感。
“我所没有经历过的悲剧在他身上到来了啊!”
“他为了自己的理想死去了啊——”
“就好像那些为了绝地天通的先辈们不惜一切让自己化作燃烧苍天之火的柴薪一样。”
“你应该不会理解吧,破军?毕竟只有你是这个家里唯一没有因为巨门的死亡感到很多悲伤,甚至没有悲伤的人。”
“我觉得很糟糕啊,破军。为什么他的孩子连为了他的死感到悲伤都做不到?”
我看到姐姐扒拉着爷爷的手,愤怒的火焰也在我的心中燃烧。
“别说那种推卸责任一样的话!还不懂得死亡意味着什么的破军现在没有为了爸爸的死感到悲伤有什么错!”
爷爷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掐着姐姐的脖子把她举了起来。
“你也是啊,文曲。明明无论是你的父亲还是你的母亲,他们都只希望你们四个那个平平安安地长大,你却想要我帮你去找到害死巨门的人?找到了你又想怎么样?傻乎乎地冲上去?开什么玩笑!被他视作自己生命延续的你!有什么资格就这么愚蠢地去送死!”
“咕——唔——嗬……”
拼死挣扎的姐姐发出了痛苦的呻|吟,那份恐惧也理所当然地涌入了我的心中。
爷爷很快松开了手,任由姐姐摔在了地上。
恐惧绝望萦绕在心间地我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对她心情的拙劣复刻,还是我自己的心情——有着这种能力的我本来就很难搞懂自己的心情。
“机会难得,我来告诉你破军星命加身的你的能力的全貌吧。”
“我只会说一遍,所以你要仔细地听完,并且将其刻入心间。”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绝对的真理,意志决定力量。”
“决定你能力本质的事物,是你内心最深层的渴望和你自身的才能。”
“你的能力目前为止的表象是感知并且接受别人的情绪,所以你会对很多人的念头产生误判,因为人是复杂的,多变的,内在不显的。我从刚才开始就让它强制暴走,变成了会无差别接收你周身十丈内所有人的情绪和念头。”
“情绪这种力量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其实很高,强烈且浓厚的指向性情绪可以化作深沉的诅咒,令你所爱的、你所恨的、你所恐惧的、你所厌恶的一切都会因为你的意志改变。”
“就比如这样——”
“【阳破军,阳文曲,为了你们的兄弟们能够存续而献身吧。】”
某种东西占据了我的身体,让我用我完全不理解的手法解开了姐姐身上的衣服,然后……
我像是灵与魂脱离了自己的身体,不知从何而来的兽侵占着我年幼的身体,对着我那无辜的姐姐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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