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154章

作者:云烟遮掩流星

  和建奴一同入寇大明京畿,让他们看到了女真兵马的强悍,同时也认清了明军孱弱的事实。

  野战都打不过,攻城就别想了,虽然炮击进行了两天,但蒙古各部的台吉、千户们照例喝酒吃肉。

  草原上想要喝到好酒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其他不说,光是运过去就已经成了天价,现在城里有酒坊能“无限续杯”,蒙古贵人们天天就泡在了酒坛子里。

  在东城宿醉未醒的蒙古贵人们被部下叫醒时还很不高兴,可等出门看见南面城墙上打枪放炮的,酒顿时就醒了,被敌人打上了城墙,离失败就差一步。

  等听到撤兵的号角声时,喀喇沁蒙古的贵人们瞬间明白,自己被女真人给卖了。

  永平城东门外“明军”挖挖敲敲的就没停过,连夜里都有人在鼓捣,虽然外面的“明军”人数不多,但只要不傻,谁都清楚他们在外面搞的不是什么好名堂。

  南北城墙都在遭受攻击,从那里出城显然不行,蒙古贵人们顿时恍然大悟,还以为把他们调来东城是优容,原来是想让镶黄旗的人马能快点跑路。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得赶紧跑了再说其他。

  建奴各部早都做了准备,从南北大街各自出发,两队兵马到了永平府衙相遇的时候,到底还是自家人,这时候不过算是拥堵。

  他们挨挨挤挤的叫骂着汇入西大街,两边队伍差不多有一多半已经上了西大街,先头队伍甚至都出了城,蒙古人来了。

  蒙古贵人明白自己被卖了以后虽然盛怒,但还是逃命要紧,赶紧让亲兵去招呼大家跑路。

  他们也是饱掠了一番的,听说要跑路,蒙古骑兵们赶紧收拾东西,这就耽误了不少时间,等他们收拾好一路冲到府衙时就看到还在拥堵女真兵马。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看看女真人已经走的只剩尾巴了,可就是没派个人知会他们一声。

  这时相见,蒙古人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拔出刀子就向建奴的队伍冲了上去。

  把团练营叫上城墙是让他们来帮忙的,阿巴泰的动作早就被城外的观察手注意到了,西城墙上不断有人扛着木头、门板、石块上来,意思很明显,想要阻止华夏军控制西门。

  本来就没有想这么快控制西门,但也要给城里正在逃跑的兵马足够的压力,同时还要驱赶出逃的鞑掳向滦河方向逃跑。

  现在华夏军在城墙上的四个营,有两个已经在撤离,他们要汇合其他部队堵住鞑掳向北向南逃窜的路,永平城就只留两个营和侯世禄带着的团练营。

  攻城开始后十磅炮就被马车运到了南城墙和西城墙交汇的地方,工兵们正在南城墙上设置滑轮组,要把两门火炮掉上城墙。

  两个步兵营卡住西城墙的南北两端,以及防守附近可以登城的通道,团练营的人上来帮手吊装火炮。

  团练营的汉子们从营地来到永平南城外就已经傻掉了,曾经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的建奴,在这支兵马手里象小鸡仔一样被随意蹂躏。

  这帮人从开始静静的看,看着城墙被打塌,看着步兵们向城墙推进,看着臼炮轰炸城墙上的建奴……

  等看见第一批华夏军士兵登上城头时,也不知道哪个起的头,一帮汉子们居然叫起了好来。

  也好在两天时间里,吃饱、穿暖共同干活,被抽调出来管理他们的华夏军军官已经建立了威信,更何况在现场观看了战斗之后,又被深深的震慑。

  等安抚住心情激荡的团练营,要求他们去帮忙的时候,汉子们又沸腾了,本以为就是观个战的事情,现在居然有机会参战!.

第243章 边跑边跳

  要是两天前有人让他们一起去打建奴,估计这帮汉子能当场炸营,可现场观看了华夏军的战斗后就不一样了,这砍瓜切菜的模式,上啊!

  永平城里府衙周围正在上演着一场激战,真的是激战,不过四米宽的街道,女真人在往西大街涌,蒙古人也在往西大街涌。

  四米宽度不过刚刚能容得下四匹马并排通行,再多一匹就挤得慌,蒙古骑兵冲上来时建奴的兵马是背对着他们。

  这时大家都挤作一团,想要调转马匹根本不可能,被靠近了的几个建奴兵丁顿时就被砍下了马。

  马匹没了骑手控制,它就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运动,被后面挤着又转不了身,那就拼命往前钻。

  本来最多也就能容纳五匹马站立的街面上顿时更加拥挤,有骑手的赶紧控马给没了骑手的马匹让道,还不能杀,杀了就把街道彻底堵住了。

  可给空马让了道,后面的蒙古人又杀了上来,只有厮杀。

  蒙古人又吃亏了,建奴兵马都是做好准备要作战的,甲胄俱全,可蒙古人一点准备没有,仓皇之中那还顾得上着甲?

  一番往来双方各被砍下了几个人,砍死了还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可伤了的要叫喊要挣扎,这下就把马吓到了。

  后面的蒙古人还在催马往前想要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城去,但被空马给挡住了,也不知道哪个蒙古人急怒之下顺手给前面空马的屁股来了一刀,这下好了!

  屁股中刀的马发狂了,嘶叫着狂跳着不管不顾的死命往前挤,永平府衙前西大街的这一小段街面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

  见到前面不动了,可此时府衙周边几十米的街面上根本没法控马转身,后面的人马只好停下来咒骂嘶喊,有些人马开始钻进了小街巷。

  阿巴泰在西门城楼上,坐在一把亲兵不知道从哪里扛上来的椅子上看着八旗兵马出城。

  他在犹豫,因为自从撤兵的号角吹响,连城墙上的甲兵都撤下城头之后,后“明军”除了打放了一会儿火铳就没了动静,也没有派兵入城。

  这让他产生了极大的疑虑,以他了解到的情况看,这支“明军”没有过万人,北边有三千上下,南边不到七千。

  要知道在大明,没有那支营伍的兵丁能够过万,五千顶天了,这是大明的军制决定的,即使总兵平常也只能训练控制一营兵马。

  可眼前这支“明军”一看就知道是一样的操练法子一并练出的兵丁,这在大明是不可能的事,即使父子兄弟,各自都按照一样的套路练兵,可带出来的兵丁都不会这么相似。

  后金的兵马强悍不是练出来的,是靠着严苛的军律和封赏制度不断打出来的。

  旗丁们除了白甲、红甲巴牙喇因为战功以及抢掠所得,都已经摆脱了生产劳作成为了专门作战的兵丁,但他们也只是各自打熬身体、练习战技而已。

  阿巴泰断定,不论如何这支“明军”人数不会太多,现在“明军”停下了进攻,就是为了给他们出城留时间。

  如果华夏军打的狠,阿巴泰确实有死战的心思,可现在“明军”分明就是要放他们都出城,既然这样那自己有什么去赴死?

  看着出城的兵马越来越多,西大街上后面马队已经稀疏了很多,阿巴泰不知道,这时八旗还有近千的人马被堵在府衙周围,他以为差不多走完了。

  “看来明军是不打算留下咱们了,走,咱们也准备出城。”

  阿巴泰的亲兵,喀木图、白格这时候都在城楼上陪着,大家暗暗都在憋气鼓劲,因为想着要打一场几乎必死的战斗,突然听到这句,一愣神,一口气顿时泄了。

  “主子爷,炮……大炮上来了!”就在阿巴泰起身的时候,一个亲兵指着南面喊了起来。

  “……走!”一口气泄了就再难聚集,阿巴泰顿了一下,起身就走,周围一圈的人全都松了下来。

  众人刚刚下了城楼,就听见一声巨响,接着就是“咻”的一下,城楼距离西南城墙的交汇处大约六七百米,华夏军的第一炮打高了一点。

  两门十磅炮各用了两发,直到第三发才打中了城楼,木质结构的城楼瞬间就被打塌了一边,碎片飞的漫天都是,一些碎片劈头盖脸的就向正在出城的兵马身上掉了下去。

  下了城墙的阿巴泰一行人都在等他发令,直到看见城楼被打中,他就明白,这是那支“明军”在催促他们赶紧走。

  看着越来越稀疏兵马,阿巴泰率先骑上了战马,众人也赶紧上马跟随。

  城墙的第一声炮响就把还在府衙周围较劲的女真和蒙古兵马惊醒了。

  起初还只是八九个人胡砍,因为街道狭窄,后面的人也插不上手,人马拥挤拉弓也不方便。

  屁股中刀的马狂了以后把身边的几批也跟着吓惊了,几匹惊马狂怒着边跑边跳,又把建奴的几个甲兵从马上挤了下来。

  下来的有被后面的惊马踩到或者撞到,这下可把这一片还在马上的建奴甲兵给激怒了,这样下去谁都跑不了。

  好容易等十几匹马挤出去跑掉,十几个甲兵从马上下来,拔出了刀子就准备回去放倒几个蒙古鞑子,不让走,大家就谁也别想走。

  停下来的骑兵完全不是步兵的对手,更何况十几个甲兵都是对着蒙古鞑子的马匹下手,把马放倒了街面一堵,后面的只能绕路或者停下来把死马搬开。

  要论战技,此时的蒙古鞑子确实比女真人差了几个档次,十几个建奴甲兵互相配合着腾挪之间就剁翻了十几个鞑子和他们的马匹。

  这下又轮到蒙古鞑子们慌了,他们此时全部拥堵在这一小片地方,不要说转身了,挤的连闪躲都没有空间,看着提刀靠近的建奴只能哇哇惊叫。

  突然就听到了炮响,炮身终于让建奴的甲兵清醒了过来,还是逃命要紧。

  十几个甲兵这才提着刀返回自己的马匹,身前一片空旷,身后一堆人马尸体.

第244章 唯一的选择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前面的建奴人马已经走远了,甲兵们回头恶狠狠的瞪了蒙古人几眼,打马就跑了起来。

  蒙古骑兵们这时候再傻也知道现在不是跟建奴算账的时候了,一个被挤在人马堆里的百夫长吆喝前面的骑兵们下马。

  几十个下来拼了命的把街面上的人马尸体拉开,腾了一条通道出来,永平府衙周围的人马这才又动了起来。

  一团和楠京团的大队也分别在向西城方向移动,马匹被牵着在后面跟随,华夏军这是要给建奴再加点压力,好让他们不管不顾的向可以过滦河的河滩方向狂奔。

  几乎就在阿巴泰出城的同时,萨哈廉倒在了喷子的嘴下,送走了朱樉和他亲兵后,萨哈廉带着镶红旗的甲兵们全体下马。

  他已经从溃兵的嘴里知道,骑马遇到“天雷”瞬间就是崩溃的下场,他准备拿出建奴的传家宝-重甲步卒和对面的“明军”拼死一战。

  镶红旗的旗主是岳托,这是黄台吉的死党,萨哈廉是岳托的弟弟,正红旗的贝勒小旗主,但一向亲近黄台吉,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镶红旗的甲兵们才肯跟随他死战。

  一百五十米的距离上,建奴的兵卒们向金州二团展现了他们的勇气,他们顶着开花弹、火枪硬是冲到了距离华夏军大约五十米的地方。

  萨哈廉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喷子的射击,不是他运气好,是吴金下令不许特意关照他,要看看他能顶到哪一步?

  三月十八晚上,楠京团营以上的军官参谋悄悄到永平城南的华夏军营地里来开会。

  会上先是部属了下一步的作战计划,虽然文书早就已经给了他们,但因为歼敌计划稍微繁琐了一些,朱樉还是召集了三个团的高级军官再来确认一下配合。

  作战部属很快就沟通完毕了,这时朱樉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大家对这次和建奴作战有什么感受吗?”

  听到这个问题,在场的军官们都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纷纷发言,但都是些“简单、容易、不经打、不过瘾……”之类的说法。

  只有王栋说了“勇敢、军纪严格”两条。也不怪大家想不出来什么印象,战斗确实进行的都比较无趣,开花弹一上,排枪一打,建奴的确就崩了。

  这次和建奴开打之前,华夏军上下都是憋着一口气的,从努尔哈赤起兵以来,大明就是各种打不过,各种惨败。

  即使华夏军的官兵们都认为自己很强,强但二十多年来建奴的威名已经打了出来,之前大家都是抱着苦战、死战的决心来的。

  结果一打是这样的,他们之前想象中的苦战、死战根本就没发生过,没有刀刀到肉的厮杀确实不过瘾。

  吴金这两天脑子里都在翻腾这朱樉后面说的一番话,他相信参会的军官们也永远都忘不掉这番话,两天过去了,他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英勇、壮烈这种东西我绝不希望出现在华夏军里,因为凡是出现了这样情况就意味着处于弱者地位,甚至是陷入了绝境!因为到了这样的时候除了英勇、壮烈已经拿敌人别无他法。

  我希望大家回去都认真看一下建奴是怎么英勇、壮烈的就好,我希望华夏军的官兵们能够一直打轻松的战斗,一直都能够没什么意思的就把敌人打败,让他们英勇、壮烈去好了。”

吴金其实也发现部队里的情绪有些散漫了,因为战斗过程实在轻松,炮击城墙的时候,在后面看着的官兵们像是看戏一般自在。

  曾几何时,弗建的海商们在面对欧罗巴的战舰时,欧罗巴的官兵是不是也如现在的华夏军一般心态?

  曾几何时,建奴在辽东所向披靡时,他们看着明军、辽民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态?

  曾经的浙军和白杆兵,当年在战场上是何等的英勇、壮烈?

  曾经冒着严寒,衣食无着千里奔逃的辽民们又是何等的英勇、壮烈?

  会议开完后各部军官们回营就召集了连排级军官,把朱樉的话重复了一遍。

  都是苦哈哈出身,以前可不就只剩下英勇、壮烈的份了吗?

  华夏军的官兵里有多少是曾经在铁山的雪窝子里奄奄一息等死的?又有多少是曾经别着脑袋在海船上杀人越货的?

  现在能够轻松杀敌不是自己比建奴真的强大了多少,是大匠和工坊的师傅们打造出来了这么多精良的器械,是自己在训练时流下的汗水。

  没有这些,大家想想也只有和建奴、鞑子比比谁更英勇和壮烈了。

  朱樉真的能够逃走吗?当然能,顶着那么长的一根“避雷针”在战场上,当望远镜是劣质的还是说观察手失职了?

  十八日晚上的会议里就确定要放跑一个够分量的建奴军将回去,好让他把这次战斗的实情禀报给黄台吉以及一众建奴高层。

  但放跑谁就要看实际情况了,当吴金在望远镜里看到萨哈廉把朱樉打晕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幸运儿产生了。

  朱樉不仅有亲兵保护,还有特战营的兄弟们开道护送,必要的时候还会给他们驱散危险。

  当朱樉被放出战场以后,其他人就没那么走运了,实在是建奴军将们头顶的“避雷针”太过显眼。

  瞧瞧吧,阿巴泰的避雷针下面还扎着一圈火红火红的红缨,让埋伏在他们逃跑路线附近的狙击手们想看不到都不行。

  当阿巴泰看到滦河河滩方向大白天打出了三朵高高的烟花时,他终于觉察到不对劲了,可没还等他做出决断,三发实心弹就钻进他的身体。

  狙击手用的可都是带膛线的米尼弹燧发枪,可毕竟是打移动靶,这次有七支火枪瞄准了他,最终命中三发,有两发打中了他身边的亲兵。

  从阿巴泰开始,后面向河滩逃亡的路上,建奴头顶避雷针的家伙们就开始倒霉了,八里多的路上一共布置了两百多名枪手,狙击手是没那么多的,大多都是基层部队里的神枪手。

  每落马一个“避雷针”,建奴逃兵的心里就多一份恐惧,而军将们纷纷落马又让兵卒们失去了指挥,这时候沿着前面的马蹄印狂奔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第245章 重新设立阵地

  三个团的骑兵被全部交给了吴金指挥,纳穆泰见河岸被封锁后选择带着镶黄旗的兵马向北逃窜。

  团练营在挖坑的时候,华夏军的工兵们也没闲着,绊马索非要固定住才有用吗?不用的,一条铁链两端各挂一颗小铁球随便扔地上就可以。

  高速奔跑中的马蹄只要踢到铁链的任意部分,不是把自己绊倒就是把铁链踢飞绊倒别人。

  在河岸北方防守的只有一个步兵营和六百骑兵,纳穆泰在奔逃的途中就被绊倒,生死不知。

  镶黄旗的八百多人,逃出绊马索阵的时候已经不到两百骑,绊马索就是逼着骑兵向步兵而来。

  两百多骑兵对上华夏军的一个步兵营就是送菜,营属火炮排的六门臼炮照例先“待客”,建奴的马匹也照例的惊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照例还是骑兵上去收割。

  河岸两边的华夏军官兵照例还是感觉不过瘾,但这次他们也真的见识到了建奴兵马的英勇、壮烈,这一战还是没有甲兵投降。

  这次官兵们也真心感觉到,还是让敌人英勇、壮烈让人愉快些。

  第二波三千余建奴兵马赶到河滩的时候,河滩附近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一刻钟,因为战斗主要发生在对岸以及滦河上游北边几百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