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寡欢太叔
这些被救的人,始终对都是马皇后感恩戴德。满朝文武,几乎没有人,没受到过马皇后的恩泽。
而且,召见女眷进宫喝茶、说话,这本身就是无可厚非的一件事。
“蓝玉他有做这种荒唐事了么。”
朱允熥再次坚定的摇头,“不曾有,蓝玉虽偶有不轨之事。但大事小事,他还是分得清的。仗还没打完,那时候脱古斯也不见了踪影,蓝玉哪还有心思,想着这事。”
说到这儿,朱允熥就是一阵的头痛。
临行前,他是千叮咛万嘱咐,生怕蓝玉再做错什么。可即便如此,还是传出了不好的消息。
显然,蓝玉并没有把朱允熥的话,给完全的听进去。
很多次的,朱允熥都有些恨铁不成钢。蓝玉一旦出了事,自己就失去了外朝,最大的倚仗。
马皇后没有过快的表态,而是想了想,才慢慢的开口,“静儿,你去各处都瞧瞧去。顺带着,去一趟蓝玉的府上。让蓝玉他媳妇,进宫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
静儿领命去了,唯独留下马皇后,笑吟吟的转向朱允熥。
“人已经过去了,晚些时候,蓝玉夫人就要进宫来了。那时候,让你娘也一并过来。说到底,你娘和蓝玉夫人,还算是娘家人呢。”
朱允熥微微的放下心,他不怕朱元璋要杀蓝玉。
真有那个时候,无论是谁,恐怕都拦不住朱元璋。而马皇后,她能拦得住,却不一定会愿意去拦。
朝廷上的事,马皇后是过问的越来越少了。
但怕就怕在,有人添油加醋。
原本只是抄家,最后却变成了腰斩。这些文官的嘴皮子,可真是不能小瞧了。
“皇祖母,您先歇着,孙儿告退了。”
朱允熥行一个礼,慢慢的往后退。
他的心思,不怕被别人知道。也许,自己表现的越强烈,对蓝玉来说,越是好事。
但,朱允熥也知道,他不能被蓝玉牵着鼻子走。
在与蓝玉之间,他必须要占据上风。
这,也是做给朱元璋看的。
“梁国公到哪了。”
“回殿下,先前有人报回来,梁国公还没到山东地界呢。”
朱允熥捏了捏脑门,有些恼怒,“做事前,就不能先过一过脑子。得亏先把折子送到大同了,不然文官们,不晓得又要如何弹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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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爷,孙儿吃好了。”朱允熥喝完最后的一点汤,放下碗筷,也不再去多想。旁人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过,话音刚落,蓝玉就笑了,“一个人好,就咱们三爷一个人。说明在皇爷心里头,还得是咱们三爷。”
常茂不解,“为啥,舅舅。我还想着,给三爷那边送些贺礼呢。东西都备好了,总不至于再运回去吧。”
礼部主事石定上前一步,“百官,御礼。大明洪武皇帝亲旨,赦!”
一个坐镇关中,号令群王。另一个,则是朱元璋曾经的封号。秦王,已经做不成储君。但吴王,可是嫡子嫡孙。
门口的侍卫有些不知所措,“开国公,不是小的们眼拙。这宫里头有规矩,您的这把剑,就不能带进奉天殿里。”
但常家和徐达、汤和两家的关系,一直都是不错的。从小,常茂也都是喊着徐达、汤和一声叔。
最里头,朱元璋还在自己忙活。听到外面有动静,就提着嗓门喊了一声。走出外殿,看到常茂,“你咋也来了。”
满朝文武之中,只有两个人,可以佩剑进奉天殿。一个是徐达,另一个就是汤和。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咱在宫里,摆了些菜。待会儿,你陪咱,还有你这两个叔叔,喝几杯。”
看着烧鹅好大的一个窟窿,朱元璋有些气恼,“这是咱妹子,特意为你烧的。嫌好识歹的,你脸咋那么大哩。”
朱元璋慢慢的咀嚼,他伸手示意徐达,不让他站起来,“鼎臣,让他给你倒。在这儿,他是晚辈,该给你倒酒。”
听到徐达这句话时,常茂皱眉,拉一拉徐达的衣角,“徐叔,您喝醉了,许是乏了,回去歇歇吧。”
“皇爷爷,魏国公、信国公都喝醉了。让他们回去吧,您也回宫歇歇。”朱允熥附在朱元璋的耳边,小声说着。
“皇爷爷,您怎么又喝上了。”朱允熥带着一丝的埋怨走过去。酒壶里,又装满了酒。菜虽然凉了,也不妨碍吃。
“违了事,把他遣回家去,做一个富家翁就是了。古往今来,好人可都不能恩将仇报。”
夫人谢氏,见着徐允恭这副模样,心里头十分的担心。可她一介女流,又不能妄加言论。
徐允恭赶紧起身,“快,大开中门。家里头,不管是谁,只要是能动弹的,都给我出去迎接吴王。”
徐允恭领着朱允熥,走到一处偏房,“家父年纪大了,腿脚又不利索。没能出来迎接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再拿出那壶酒,“这酒,是皇祖母让孤一并带来的。皇祖母说,老国公您就爱喝杭州的酒,这是今年的新酿,您尝尝。”
第三百六十章 挖坑
第360章 挖坑
奉天殿内,除了李善长有些幸灾乐祸外。其余的人,都是一脸的难色。
早在这之前,马皇后就找到李善长与冯胜。马皇后理解这两人的难处,因此并不要求他们必须要站队。但在有人说朝廷的不是时,这两人得帮着他们老朱家说话。
她要的,是朝廷中文武两边的头头,都要被老朱家掌控着。
朱元璋翻看着这些日子,朱标批阅了的折子。这其中,多有不尽人意的。
这并不是朱标第一次监国,以往监国时,朱标所批阅的折子,都十分符合朱元璋的意思。而这一次,真的有些差强人意了。
“皇爷,您喝茶。”
茶到了,李善长从宫女手里接过来,放在御案上。
杯底刚刚碰着,就听得朱元璋骂了一句,“喝你奶奶个腿,喝茶喝茶。你们这些狗日的读书人,平日里是不是啥正事也不干,光顾着喝茶了。看看,都来看看,你们批阅的这都是个什么玩意儿!”
众人伸长脑袋,压根不敢说话。
也有装糊涂的,突然冒出一句,“这些,都是太子批阅的呀。”
奉天殿内,瞬间安静。
朱元璋轻笑出声,清了清嗓子,“谁说话呢,出来让咱瞧瞧。”
众人纷纷让出位置,工部侍郎杨鹤昂首向前,“陛下,这些折子,都是太子在监国时,所批阅的。朝廷六部,也有压根不知道这些折子的。”
朱元璋点点头,继续翻看,“你说的不错,咱是说错话了。”
就在杨鹤松了一口气时,朱元璋突然又问,“你是哪年的进士,咱没啥印象了。”
杨鹤心中一喜,“陛下,臣是洪武三年的进士。”
“哦,是咱大明朝第一批进士啊。”
朱元璋转眼看向李善长,“李善长,有人说,这大明朝一半的东西,都在你韩国公的肚子里装着呢。”
把手一揣,放在桌子上,“咱问你哈,先前那个河南开封府知府夏义,他是哪年来着。”
“皇爷,夏义也是洪武三年进士。”
这个“也”,用的朱元璋十分舒坦。
朱元璋挑一下眼皮,冷笑道,“那个夏义,在河南知府任上,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这些年,不晓得有多少百姓,死在了他的手上。杨鹤,你与夏义是同窗?”
杨鹤一愣,心中涌出恐惧,“臣...”
“咱就问你,是还是不是!”
“是,夏义曾与臣,同在翰林院修书。后吏部公文,臣幸得留京。夏义则是,派向豫地。”
朱元璋接着问道,“听说你与夏义,可是关系不错。在翰林院时,就互有来往。夏义贪污受贿,鱼肉百姓,是不是也有你的一份。”
直到这时,杨鹤才明白,朱元璋这是什么意思。
双腿一软,杨鹤跪在地上,“陛下,臣与夏义,从无来往啊。在翰林院时,臣居于内庭,夏义在外院,如何有的来往。”
朱元璋大怒,手拍在桌子上,“你的意思是,咱冤枉你了呗。既然从无来往,那为何夏义居于外院,你都如此清楚。那一年翰林院,多有近千人,你又如何知晓。”
眼睛眯起,朱元璋不给杨鹤继续说话的机会,“锦衣卫,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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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线以下是错的)
朱允熥一时也犯了难,这老妪的表情,似是时刻防备着他。像是被酱油泡过如同枯树枝的手,紧紧的攥着自己孙女的衣角。
“王八荣,你再去买些包子来,多买些。没了包子,就买烧饼。应天府的流民,还得靠咱们来救济。”
朱允熥一边听着,一边蹲着将包子悉数的送给老妪,“蕲州就有近百人,那应天府有多少。”
朱允熥低声呵斥一句,“你去曹国公府上,让李景隆进宫来。你告诉他,一刻也不准耽搁。”
那时,朱棣为了靖难,答应了。那时候的迫不得已,不见得朱允熥也得走朱棣的老路。
灵州河口之变,朝廷众人皆知。即便是往常叫嚣着“不可发无名之师”的文人们,这都闭嘴了。
“那时,孤便想着,让你出使兀良哈。结果,兀良哈打了灵州,自个儿派人到京城讲和来了。”
朱允熥放低声音,“给他下马威,让他滚。但有一条,咱们出兵鞑靼时,兀良哈不敢发兵去救。”
摸着下巴,李景隆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的用处,是要比旁人大的多的。
郁郁而不得志,朱棣长叹着气,“罢了,大明虽大,却只一方高丽,能容得下我朱棣了。”
临近地面时,脚尖踮地,手指抠住山体。站稳之后,又急忙问道,“说,朝廷里又出什么事了。”
“朝廷呢,发兵了没。两千百姓呐,被那帮狗日的杀了!”朱棣竖起两根手指头,使劲的抖动。
朱棣想要的是达成藏在心底的野心,而兀良哈则是想要宁夏那块连接南北东西的地方。
约摸着一炷香的功夫,张玉就带着八千人出来。手持符牌,递给朱棣,“殿下,点齐了。”
粮官匆忙的跑来,喘着几口粗气,“高丽侯,京城来了人。然后,燕王就点了八千人,去找兀良哈了。”
粮官匆忙的跑来,喘着几口粗气,“高丽侯,京城来了人。然后,燕王就点了八千人,去找兀良哈了。”
“这个李成桂,看着他要比看着燕王,有用的多。到底是个异邦人,始终是信不得的。”“这个李成桂,看着他要比看着燕王,有用的多。到底是个异邦人,始终是信不得的。”
赵思礼摆手笑道,“李大人莫要如此,这份圣谕,就连燕王都未曾听说。”
“回高丽侯的话,燕王带着张玉与丘福一块儿去的。”左右试着去说,“高丽侯,“咱们...”
应天阴雨仍然不断,雨势较之前几日,略有减小。今年反常的天气,众臣皆是各有说辞。
第三百六十一章 抛砖引玉
第361章 抛砖引玉
众目睽睽之下,杨鹤被锦衣卫拖走。
全程,杨鹤身体梆硬,眼睛圆睁。对这样的文人,锦衣卫见得多了。只需一个时辰,就能让杨鹤,悔不该当初。
始作俑者的朱元璋,好似没事人,继续翻看折子,淡淡的问道。
“咱不在的日子里,你们就是这么批阅折子的?”
众臣工纷纷跪下,“臣等死罪。”
至于杨鹤,众人都清楚,他与夏义,必定无关。说是夏义的同窗,或是同于翰林院为官。这虽是事实,但在座的官员,十之七八,也是那一年的翰林院编撰。
“既然认了,那咱们就说道说道。”
朱元璋笑了,背着手起身,在户部旁边站住,“咱记得,当时吴王提议北伐时,有那么几个人,咋都不同意。甚至是说,以死相谏。”
眼前这个全身打着哆嗦的户部侍郎薛承,把头重重的磕在砖地上,“臣死罪,臣无远见,不知皇爷的大计。”
那时候,薛承与数十个同僚,一并上书,言北伐必败。
那时候,朱元璋正有意北伐,因此不曾对这些人有过责罚。况且,当时人多,又是朝中柱梁。薛承心中虽然害怕,却也深知“法不责众”。
虽然,法不责众,在朱元璋这儿,并不好使。
但他们毕竟无错,朱元璋杀不得他们。
可现在,朱元璋挨个的问,也就没有了所谓的“众”。为了“众”,杀一个两个,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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