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228章

作者:神枪老飞侠

  她帮着方腊处理事务多年,也是见多识广、聪明练达的人物,只是眼界所限,一直不曾揣测出老曹的用心,只道他是见己方势大,又爱慕侄女颜色,故此想来落一注做个驸马,然而卢俊义一开口,她却即可明白自己等人想得浅了,这个“武孟德”哪里是要做驸马,分明是要来打包了他家财产,用以壮大自身。

  卢俊义见她惊怒,也自肃正神情,认真说道:“我哥哥的壮志,非田虎王庆之流可比,你明教众人,也远远不及,他并非要偏安一隅,自诩王霸,而是欲重振汉唐雄风,教天下异族都服王化,使日月所照皆为汉土!因有这等志气,故此才不愿汉家英豪无谓凋零……”

  卢俊义豁达憨厚的脸上,此刻英气尽显,盯着方百花道:“你是明教圣女,自然深知你家实力,我哥哥若不插手,莫非你们便能挡住童贯大军么?”

  方百花被他这般直视,满腔怒火尽然发不出来,皱眉想了一想,缓缓摇头:“西军之善战,远超想象,其实挡他不住。”

  “照啊!”卢俊义摊开手:“这般说来岂不分明——既然挡不住官兵征伐,那什么教主、圣女、左右使,还有法王、元帅,岂不都是难逃一死?你等都是身怀绝艺的豪杰,如此损折,于国于民,于我汉家有何意义?我哥哥前来设法营救,保存汉家实力,他日好与异族争锋,岂不强过你们糊里糊涂枉死?”

  “这个……”方百花眼中不由迷茫起来,人家说得没错啊,与其枉死,何不留着有用之身,同异族争锋,为汉人争气?

  她却不知,自家先前所想,都是从明教的角度去看,因此怎么看都是曹操谋夺自家基业。

  而曹操所说的角度,却是从所有汉人的角度去看,不惟远远大于明教,甚至远远大于宋国,自然不存在什么谋夺基业,而是在你本来必死的前提下,为天下汉人保存一份实力。

  眼见方百花陷入沉思,卢俊义不由暗自点头:这个女人是个真正不让须眉的,若非常得哥哥教诲,凭我自己,怕是还说她不过,如今三言两语她便无话可说,却显出我“玉麒麟”的本事来。

  心中高兴,一时勃发,忽然抱起百花道:“这些事情慢慢去想不迟,春宵苦短,何不珍重眼前?”

  数个时辰之后,两个酣战几回,疲极而睡,忽然听得人喊马嘶,顿时双双惊醒,便见窗外火光通明,有人放声大叫道:“已有一万宋兵先过关了,汝等急早投降,免汝一死!”

  方百花惊道:“你们有人马绕过昱岭关了?”

  卢俊义摇头道:“我等只有五千人,哪来一万人绕关,必然是我兄弟们计策,如今兵心已乱,百花——”

  老卢望着方百花,流露出温柔、真诚的眼神:“献关投降吧。”

  方百花呆呆看他片刻,外面杀伐声愈发激烈,显然敌人已攻上了城头,方百花俏脸上显出一丝凶狠:“哼,敢抢我的关,待夜里定叫你晓得厉害!”

  恨恨说罢,飞快穿了衣服,拉门而出,高声喝道:“永乐军的兄弟,都听我将令,我方百花已然归降,尔等都把武器放下,不得与宋军为敌……”

  有分教:关名昱岭势巍巍,多少将军束手归。俊义摇头杀气灭。百花俯首朝霞辉。

第四百八十九回 曹操发兵帮源洞

  阳春四月,正是人间花开、嫣红姹紫时节,所谓花开几朵,笔只一支,且待小弟弟一一折取,雅赠诸兄。却说吴用那一干兄弟,初离宣州,还未曾杀至昱岭关之时——

  “神驹子”马灵踏着风火轮,急如星火,早来到了乌龙岭上,面见老曹,将别后情形一一告知。

  老曹听说武松只带了一个杨再兴,便要去金陵对付朱勔,饶是深信二弟能耐,也不由为他担心,毕竟当初彭城杀个朱勋,都险些翻了船,堂堂“东南小朝廷”之主,又若是任人宰割之辈?

  明教高手如云,若是朱勔真个好杀,方腊也不会容他活到今天!

  及听说戴宗、云宗武二人追了去,这才略觉心安:云宗武身手不凡,戴宗为人练达,武松得他两个相助,只要不贸然行冲动之举,当能履险如夷。

  又过一日,方腊麾下右相祖士远、“九峰猎王”夏侯成,气喘吁吁,上得乌龙岭来。

  曹操携了方金芝出关迎着,却见两个都是一身血污,显然是经历了苦战,不由吃惊,忙问究竟。

  祖士远便告诉道:方腊欲调歙州、乌龙岭兵马,合力对付童贯,派遣方百花去了歙州,又派祖士远来乌龙岭,“刺虎枪”白钦领了一百善走山路的锐卒,沿途护送。

  按照明教众人本来的想头,童贯虽打下了睦州,却未必敢轻易进山,若当真冒进,量他不识此间地理,正好借地利胜他几场,以挫锐气,待王寅、曹操两路兵到,便可大举反攻。

  谁曾料到童贯居然早有准备,早早备下了向导一名——

  不是旁个,正是老曹打常州时,韩世忠生擒的一员南军副将,“惊魄刀”许定!

  当初把守常州的主将,唤作“赛云长”钱振鹏的,乃是清溪县都头出身,又加入明教多年,睦州一带山川地理,乃至帮源洞洞中走势,都在他的胸中,这个许定亦是清溪人氏,经年追随钱振鹏左右,自然也熟识路途。

  童贯先前经过常州时,得知有擒得的反贼副将在牢中,便令取来拷问,得知其出身来历,顿时心中一动,当下便许以高官厚禄,招降了许定,专待破帮源洞时使用。

  及至下了城池,童贯并不多做停留,令许定为向导,王德、王禀为先锋,浩荡杀向帮源洞去,山中恰遇着祖士远一行,许定指着叫道:“这厮便是反贼的伪丞相!”

  祖士远一行大惊,当即夺路而逃,白钦奋勇断后,吃宋将王德一斧斩杀。

  好在王德一心杀去帮源洞建功立业,只派了一员偏将,领着一都人马追杀祖士远。

  祖士远且战且逃,奔出七八里,终于遭宋军合围,正值力战不支之时,忽然跳出个夏侯成来,奋勇杀散一干官兵,救下祖士远的性命。

  祖士远死里逃生,一问才知,原来夏侯成此前送了戴宗上乌龙岭,独自返程,及归睦州时,发觉城池已陷,便欲经小路往帮源洞去,谁知错有错招,恰好救得祖士远性命,二人商议一番,既然许定投敌,地势之利,便失了大半,多他两个也无益大局,还是来找老曹搬救兵。

  “清溪失了?”曹操听他说罢,不由皱眉。

  戴宗来时,童贯兵马还在途中,算算时间,竟是一日便破了清溪,明教麾下兵卒虽不如西军善战,然而这般快便失守,还是大出老曹意料。

  祖士远苦笑一声,就把石宝等带回的消息说出,双方如何夜袭遭遇,如何被西军一举夺了城门,石宝怎么千辛万苦杀出,又是怎么遇见鲁智深等。

  曹操听说鲁智深几个也去了帮源洞,神情大为纳闷,心中更是暗自苦笑。

  原来那个许定,本就是老曹特意布置一粒棋子,当初离开常州时,他便暗暗嘱咐了守将金节,令他“无意中”漏出消息给童贯,不然童贯又如何晓得牢里关着许定?

  老曹的本意,却是听说帮源洞深不可测,担心方腊借此死守,以至于战事旷日持久,故此要暗助童贯一臂。

  如今童贯果然不负所望,起用许定,挥兵入山,谁想竟把自家的兄弟也深陷局中,岂不成了作茧自缚?

  只是这番懊恼,却也无人可诉。

  老曹低头思忖片刻,把腿一拍:“罢了!我等千里南来,本为相助圣公厮杀,如今官兵已打去你家总坛,还枯守这乌龙岭何用?祖丞相勿忧,武某这便点起兵马,全军杀去帮源洞,和官兵决一死战!”

  又看向面色苍白的方金芝,柔声道:“你也放心,武某纵然拼了性命,也要保你父亲无事。”

  祖士远这等老成之人,此时也忍不住湿了眼眶:老曹这等举动,当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若不是义薄云天之辈,谁肯甘冒如此奇险?

  方金芝更是大哭出声,摇头道:“我不要我爹有事,我也不要武家哥哥有事,你们都好好的,好不好?”

  老曹暖暖一笑,揉了揉她脑袋:“好,我答应你,我和你爹一定都不会有事!”

  转过身时,已是满面煞气,喝道:“众兄弟,整顿人马,我等自水路杀入睦州,接应圣公!”

  史进、樊瑞等高声领命,当即点起五千兵马,弃了关隘,悄然下岭,潜至江畔水寨之中。

  他此刻欲往帮源洞汇合方腊,若是人数稀少,绕行小路无妨,大军若行,便只有乌龙岭下大路,或是后山经东管而行,然而岭下有杨可世驻扎,东管有王渊驻守,老曹不愿在此消耗,故此选了水路。

  此前浙江四龙奉了老曹将令,夜袭童贯连营,中途抗命,同阮氏三雄、太湖四杰翻了脸,被姚平仲、王舜臣杀得大败亏输,自家四条命送了不算,五千水军,也只逃回了千把,老曹便令三雄、四杰收罗了这些残军,依旧驻扎在水寨里,此刻却恰到了用他之时。

  两下里合兵六千,坐了二三百条大小船只,沿江而上,顺着新安江往清溪县赶去,东管守军见了大惊,连忙报知王渊,王渊没有水兵,又无床弩这等利器,只能令弓箭手登墙射箭。

  然而阮氏三雄何其老练?早早引着船队划去江心,这乱哄哄箭雨,倒似替他们送行。

  且不说老曹这里沿江而上,全军回援,只说帮源洞中,方腊先后派出了方百花、祖士远,自觉运筹帷幄,大有章法,不由洋洋自得,便叫人去搬酒水猪羊,要款待梁山几位好汉。

  谁知猪未及煮烂、羊未及烤熟,便有斥候慌张来报,道是童贯全军杀入山中,一条路直奔帮源洞来!

  方腊大惊道:“我这山中,千途万径,莫说官兵,便是本地百姓,走深些也要迷途,他如何识得路径?”

  汪公老佛老眼一睁,露出两道凶恶精光,沉声喝道:“不消说了,必然是有人投敌,替他做了向导!”

  方腊怒道:“我等都在明尊面前发誓同心戮力,是谁敢背信弃义?”

  汪公老佛喝道:“此时却不是追究此事之时,先杀退了官兵,再做计较不迟。”

  方腊连连点头:“师尊说的极是!既然如此,众家兄弟,谁肯去替寡人分忧,杀退官兵?”

  石宝应声而起:“我去!”

  方七佛喝止道:“你带伤作战,能活着回来已是不易,此时若去,岂不是白白送死?陛下,我去吧。”

  包道乙怪眼圆睁:“七佛子,你堂堂左使,岂可轻出?且同陛下守护总坛!贫道和郑彪都是护教法王,此时不出力,却待何时出力?”

  郑彪跳起身道:“正是!陛下,我同师父去杀退这些官兵。”

  邓元觉叫道:“你两个是护教法王,佛爷莫非不是?包老道,如今吕师囊不在,正该我三个合力护教,佛爷同你师徒走一遭!”

  索超性如急火,见他众人争着请战,顿时急不可待,张口也要应声,却吃朱仝拉住,低声道:“我等都是客将,如何好和主家争抢?”

  便听方腊大笑道:“好!众兄弟如此豪情,寡人安愁社稷不稳?既然如此,石宝且好生调养,三位法王带五千御林军,去替寡人分忧也好。”

  庞万春起身道:“陛下,官兵毕竟势大,且给末将一支人马,去替邓和尚三个掠阵也好。”

  方腊点头道:“你这般说,寡人却想起他官兵中,不是有个叫王舜臣的?那厮箭法据说霸道,有小庞前去,寡人也能放心。”

  鲁智深听到这里,忽然起身,合十行礼道:“圣公,你说的那个人,洒家当初在军中时,也久闻他威名!若是此人在时,却不可小觑了去,我这位兄弟也是弓马娴熟的,便让他相助你家庞帅如何?”

  他伸手一指,杨志应声而起:“在下杨志,愿助庞帅一臂之力!”

  索超见杨志要去,哪里还能忍得?当即跳起身道:“‘青面兽’既去,难道多一个‘急先锋’?我闻说那厮里有个斧子使的好的,正要同他分个高低。”

  方腊越发欢喜:“有梁山好汉相助,寡人何愁官兵来攻?我再拨五千军给你三个,好歹挫一挫他锐气!”

  调拨既定,方腊赐下美酒六樽,六人各自饮了,率领两支兵马,先后开出帮源洞。

  邓元觉、包道乙、郑彪三个,领兵五千在前,走出十余里,恰同官兵先锋遭遇,许定指着道:“两位将军请看,来的三个,便是方腊麾下三个法王,若得杀了这三个,反贼尽皆丧胆!”

  邓元觉三个一见许定,齐声大骂道:“原来是你这厮做了叛徒!待捉得时,定要你受圣火焚身极刑!”

  邓元觉性子最急,骂了几句,忽然跳下马,飞奔去取许定。

  他在杭州之战失了禅杖,一路败回也不及重打,此次出兵,兵器库里找了一条浑铁棍暂用,此刻倒拖大棍奔来,其势如熊罴暴怒,许定吓得两股战战,口中叫道:“将军们救我,这个和尚可凶!”

  王德冷笑道:“他这颗秃头,我早欲斩之,今日正好如愿!”

  话音未落,旁边一个小将道:“杀鸡何用宰牛刀?这和尚既然步战,且待小将同他斗几合!”

  说罢抽出双刀杀去,邓元觉叫道:“啊呀,又是你这厮!”

  来者何人?正是杭州小卒姚兴,此前石宝突围之时,他从城头跳下,一举杀死“闪电手”徐白,得了姚平仲青睐,战后攀谈,见是同宗,遂举荐给了童贯。

  但童贯素来看姚平仲不顺眼,岂肯重用他举荐之人?故此只以“年轻人不可乍然重用,故坏其志气”为由,令他做了个都头,姚平仲大怒,便同童贯争吵,却是王禀打了圆场,要了姚兴在自家麾下听用,如今便同他来做先锋。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姚兴这两口刀施展开,真如雷霆闪电,邓元觉何等好汉?一条棍使得发了,也不曾占他半点便宜,王德看在眼中,讶然道:“这等惊人武艺,只叫他做个都头,大帅却是有些吝啬了。”

  他两个斗了三十余合,郑彪不耐烦起来,怪叫道:“你这胖和尚,天天同我师父争竞,如今竟连个小卒也杀不过,好生丢人!”

  邓元觉大怒,翻着眼皮就要骂回去,姚兴见他分身,刀法陡然加快,邓元觉猝不及防,顿时被压制在下风。

  郑彪哈哈笑道:“邓和尚,这一次我救了你,以后再莫在我师徒面前说嘴也!”

  说罢拍马舞枪,直取姚兴。

  姚兴见敌人来夹攻,也不慌忙,使一个“鸿雁展翅”,逼开浑铁棍,底下无声无息一脚踢在和尚胫骨上,邓元觉疼得脸色一绿,单腿撑着往后连跳。

  姚兴杀退了邓元觉,这才挥刀磕开长枪,另一把刀斜刺里刺去,角度刁钻,力道十足,郑彪慌忙挡住,暗自惊骇:怪不得和尚打得这般吃力,这小子哪里练得这般好武艺?

  又斗两三合,郑彪越发吃力,只觉得对方使得不是双刀,竟是一二十把刀子乱砍一般,一边拼命招架,一面口中念念有词,忽然喝声:“疾!”就见头盔顶上,哗啦啦奔涌出一道黑气,黑气之中,凝立着一尊金甲天神,手持降魔宝杵,从半空里打将下来。

  包道乙本要去帮徒儿,见他及时施展出术法,顿时停手,心中暗喜:俗世武将,任你武艺再高,又岂能敌得我辈的妙法大术?

  郑彪亦是流露出狰狞得意神色,只待姚兴稍微慌乱,便趁机一枪刺他个透明窟窿。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那降魔宝杵打到额前,姚兴忽然一声咆哮,纵身直蹿而起,右腿高踢过顶,踢的那光华灿烂的宝杵打着旋儿飞出,顺势拧身,左腿鞭子般扫出,将郑彪踢得飞跌马下,随即又挥一刀,砍在金甲天神身上,那天神噗嗤一响,化为一道五彩斑斓的画纸飘落。

  姚兴落地,冷笑道:“吾辈男儿,既习武艺,上保家国,下除不平,挡我路者神魔皆斩,何况你区区妖法幻术!”

  说罢大步向郑彪走去,郑彪大惊失色,就地打滚避开,舒手去身边锦袋内,摸出一块镀金铜砖,大叫一声:“着法宝!”但见一道金光,直奔姚兴面门!

  有分教:童贯挥师扫贼穴,曹操踏舟赴帮源。魔王术法初失利,姚兴挥刀发壮言。

第四百九十回 急先锋舌战夜叉

  姚兴仗胸中血勇、一身绝艺,大破郑彪术法,踢得堂堂郑魔君满地打滚。

  然而郑魔君身为护教法王,自然也不白给,败中犹要争胜,劈手打出金砖一块,声势凌厉。

  看官听说:他郑彪这个金砖,看似同马灵的金砖相似,其实大相径庭。

  马灵那块砖,乃是采撷西方庚金之气炼成有相,祭使起来,腾转由心,虽不脱左道之术,威力却当真不凡。

  而郑彪这块砖,不过老大一块黄铜镀层金子,这且不说,关键并无灵应神效,顶着金砖术之名,其实还是暗器范畴,真到急时,换块板儿砖,也能将就使用。

  这等伎俩,若是武艺逊色些的,难免为他所趁,对上真正高手,金砖,却不免太过醒目。

  况且姚兴既晓得他有法术,自然加倍小心些,急使半招“推窗见月”,右手刀刀背往外一磕,砸开金砖,大步上前直取郑彪。

  包道乙见徒弟命在旦夕,急忙施法,口中飞快念了几句,把手一拍,但见四面林中,黑气冲天而起,半天之下,乌云凭空自生,顷刻间白昼如夜,东西莫辨,许多官兵惊叫起来,姚兴不敢大意,就地吐个门户,静观其变。

  包道乙趁机上前,悄摸拖回了郑魔君,捎带手拾起了被姚兴砍落的纸片儿,带着南兵一退,先自退到了黑气笼罩之外,神色阴晴不定。

  邓元觉一拐一拐走来,嘲笑道:“包老道,我以往就说,你一个道士,动不动请我佛家护法天神来吓唬人,着实有些古怪,今日遇上了狠茬,方晓得不妥吧?”

  包道乙冷冷道:“你的腿脚没遭他踢断么?恁多口舌!”

  邓元觉一向自诩武艺高强,如今在姚义这个后辈手上输了一招,被他一提,顿时面红耳赤,呐呐难言。

  郑彪死里逃生,摸了摸肋下痛处,不由恼羞成怒,叫道:“师父,既然困住了宋军,不趁机大杀他一场,如何反往回撤?”

  包道乙缓缓摇头,踌躇道:“术法若足为凭,古往今来的朝廷里,都是道术之士了。这等骄兵悍将,血气既足,意志益坚,若能一阵冲垮了他,或者还好,若是僵持起来,激荡起他的杀气,反要克破吾法……”

  郑彪叫道:“可是既然打仗,自然是你死我活,他不好对付,难道便任他打进洞里?”

  邓元觉把头一点,接口道:“包老道,佛爷平素最看你这徒弟不惯,但是有一说一,他这一句话,却没平日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