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南说书人
而女主角嘛……
自然是可怜的范德比尔特·朱莉小姐了。
当朱富贵将剧本交给她后第二天,朱莉红着眼眶用剧本将朱富贵打成了猪头,完全无视了之前不会迁怒朱大作家的承诺。
但打闹归打闹,朱莉可不会放弃这个角色。
最终,《圣迭戈小姐》在德武四年4月25日这一天,正式于西雅图影视基地开机拍摄。
第331章 西贡小姐与西贡铁拳
自1859年法军入侵以来,西贡已经成为了法国人在远东最重要殖民基地。
相对于西贡这个名字,后世的中国人民更加熟悉的应该是它另外一个名字:胡志明市。
历史上,西贡曾经是高棉人的土地,十七世纪末才被越南吞并。
在越战中,西贡作为南越的首都,也曾是美国大兵寻欢猎艳的东方温柔乡之一。
除了《西贡小姐》之外,美国人留给西贡的另外一样大名鼎鼎的东西,就是世界名画《西贡铁拳》了。
在这副黑白照片上,一个美国人坐在直升机上,对一位试图爬上直升机的越南人重拳出击,揭示了当‘带路党’的下场。
1974年12月,不到四个月的时间里,北越人民军和越共游击队连克福隆、美邦、顺化和岘港,一举占领了南越大半国土,兵锋直指南越首都西贡。
由于误判局势,美国人彼时尚有超过五千名美国官员、记者及其家属滞留在南越,必须抓紧时间撤离。
这种危乱之际哪有什么泰坦尼克式的绅士之风。
美国人用铁拳让南越妄图能跟着主子一起前往美国的哈巴狗明白,什么叫做“美国优先”。
这张照片恰好被随行记者拍摄下来,自此成为世界名画。
这样经典的一幕,朱富贵觉得倒也可以换个角度,整合进新电影之中,丰满一下毫无营养的情节。
《西贡小姐》和它的灵感来源,另外一部著名的歌剧《蝴蝶夫人》内容大同小异。
主线就是白人军官在越南西贡/日本长崎寻欢猎艳,与当地仰慕白人文化的东方女孩滚滚床单,接着拍拍屁股离开的故事。
剧中被西方征服者玩弄并最终被抛弃的东方女子,被塑造成了爱情至上,为了远比黄种人优秀的白人丈夫甘愿付出一切的形象,在最后还给她们安排了自杀殉情的结局。
可以说,这两部被东西方同时捧为圭臬的歌剧,是白人对亚洲女性开展性殖民,对亚洲男性进行精神阉割的冲锋号。
后世,朱富贵看过一个上海音乐学院毕业的女演员,获得出演《西贡小姐》,接受国内媒体采访时那脸上抑制不住的洋洋得意和与有荣焉。
“可能是我比较幸运,因为从外型、音域正好适合《西贡小姐》”,那个女演员扬起下巴,露出优雅的脖颈曲线,骄傲地说道。
这或许确实是她的幸运吧,但这绝对是整个东亚民族的不幸!
在这个时代,朱富贵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朱富贵自认为不是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君子,就是喜欢直接的还施彼身。
既然西方人已经证明了这些手段卑鄙,但是高效,几乎没有什么副作用,那我们为什么不用?
朱富贵相信,如果不入关,如果不讨纣,如果不主动出击,不彻底击垮大航海时代以来西方人的殖民胜利者心态,那么中华民族以及附庸于中华的那帮马仔烂虾就永远都是蛮夷。
那怕富裕如日本,也不过是白人的猎艳场而已,更别说包括蛙岛在内的整个中华,随便来个土鸡之类第三世界的洋屌丝都能轻易完成数百人斩。
无论是从赚取文化值的角度考虑,还是为了争夺未来两百年世界话语权的角度考虑,大明都不会坐以待毙,必须抢得先机。
……
就在西雅图影视基地紧张忙碌地筹备《圣迭戈小姐》的拍摄工作的时候,在遥远的越南,真正的西贡地区,一艘破旧的老式帆船缓缓到港。
“伯爵大人,您受苦啦!”
一个矮胖的白人男子,如同谦卑的土拨鼠,鞍前马后将一个地中海男子扶下了帆船。
麦肯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实际上,就连他本人都不相信,自己这两年中的经历会如此魔幻。
作为美国陆军中校,他在回国寻找被中国人拐走的女儿的途中,被大明的士兵伏击,沦为奴隶。
在煤矿最危险的地层干了大半年,麦肯又被选中,剃了极其丑陋的发型送往日本作为雇佣兵。
好吧,所谓雇佣兵是麦肯自己美化的说法。
其实本质上还是奴隶士兵。
为了能够生存下去,麦肯奋勇作战,终于因为可圈可点地战斗表现,成为了一名军团长。
最终,趁着法国人登陆日本的机会,麦肯看准时机,拨乱反正,重归了西方文明世界的怀抱。
然而紧接着,那个大明阴魂不散地,居然也来到了日本。
当时麦肯就觉得事情要遭。
作为一个大明的资深俘虏,麦肯深切地了解大明的强大。
虽然不认为它强大到可以动摇西方文明的全球支配地位,但麦肯觉得在远东,大明绝对是个可怕的对手,法国人可能会陷入苦战。
这是麦肯离开大明前,根据了解到的零散情报分析出来的。
事实证明,他的想象力还是太贫瘠了。
他想象不到在他离开后的一年半时间中,大明又有了怎样的巨大发展。
最终,法国人溃败的速度远远超出了麦肯的预料。
他本人也被大明逮捕。
原本麦肯以为自己40年的人生就要落幕,然而峰回路转,自己居然阴差阳错的被误认为法国伯爵,并没有被凶残的大明处死。
不久之后,大明倭朝都护府收到了卡斯塔内家族送来的赎金。
这个时代,沟通欧洲和东方的苏伊士运河正在开凿。
开凿者就是法国人。
工程已经进行了8年了,还有3年才会通航。
苏伊士运河通航的献祭品是12万埃及劳工的生命,以及1860万英镑,折合人民币186亿。
大明暂时无力与法国人争抢这个奇观。
总之,因为苏伊士运河还没有通航,从远东前往欧洲需要数月之久。
如果是商船在非洲、印度、东南亚各地中转贸易,往返中欧大概需要三个多月。
如果追求速度直达,则只要五十多天(1876年,中国第一位驻外大使郭嵩焘从上海登船去英国,中途经过马六甲海峡、苏门答腊岛等地方,历时55天到达伦敦)。
远东战役惨败的消息,以及卡内斯塔家族支付赎金自然都是用的快船。
因此仅仅用了3个月,大明就得到了价值50万法郎的黄金作为赎金。
第332章 九指神僧卡内斯特伯爵
50万法郎,折合德武通宝/美元10万元,英镑2.5万镑,购买力相当于后世人民币2500万人民币。
作为一个伯爵来说,这笔钱委实不算多。
这个时代,欧洲老牌贵族虽然走向没落,但法国整体还算是一个比较富裕的国家。
美国东部城市普通职员的均年收入原本在300美元左右,因为战争动荡,如今已经下降到了250美元。
而法国普通职员的年收入在2000法郎左右,折合400美元。
相比之下,大明公民去年的人均收入才刚刚达到180德武通宝。
虽然扣除一般消费品非常低廉、公共服务优质高效等因素,大明公民的生活水平完全不逊,甚至要远远超过巴黎和纽约人,但至少在纸面上,这些老牌西方国家还是很富裕的。
这么有钱居然就给这么点赎金,对此,领着皇命收取赎金的席亚洲大都护表示非常愤怒。
就算卡内斯塔家族没钱难道不会去和勤劳纯朴的巴黎人民借钱吗?
巴黎人民没钱,苏伊士运河工程款上还没钱吗?
不会去贪污吗?
连贪污都不会,当什么贵族?
席亚洲大都护亲自前往监牢,抽断了两根皮鞭,却依然没有从“卡斯塔内伯爵”这里讨要到向家族催款的血书。
要知道,席亚洲大都护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孔武有力,人称魔鬼筋肉人。
他亲自出马都要不出多一分钱,说明这个卡内斯塔伯爵确实是很有骨气。
于是憨厚老实的席亚洲大都护,请了一位高明的日本医生,从“伯爵大人”手上切下了一根小拇指,用石灰腌好送让送赎金的人带着滚回了欧洲。
终于,又过了三个月,第二笔赎金终于到达。
总金额金额翻了一倍,总计100万法郎。
大明终于满意地将这位法国贵族释放,丢上了奔向自由的破船。
……
经历这样一场可怕的战争,最终只损失一截小拇指,麦肯心中只有感恩。
毕竟当时正牌卡内斯塔伯爵和其他几十人被斩首的时候,麦肯就近在咫尺,大动脉的鲜血都喷了他一脸。
虽然想要冒充法国人,观看砍头是必要的学习项目,而且麦肯也多次上过战场,但这么近距离面对死亡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心里冲击。
相比之下,一截小拇指真的不算什么。
相反,这是自己荣誉和勇敢的象征!
而且失去了这根小拇指,以后卡内斯塔伯爵的字迹出现了变化,也就理所当然了。
天地良心,之前麦肯可不是什么铮铮铁骨不给法国人写信,而是他根本无法仿造卡内斯塔伯爵的字迹啊!
麦肯已经想好了,一到西贡,自己就立刻向拿三皇帝陛下写信,表示自己要留在远东戴罪立功,一雪前耻,绝对不回法国本土,从而一直以卡内斯特的身份观望下去。
麦肯觉得,这么做成功的概率很大。
因为与卡内斯塔一到来到远东的法国士兵和军官,绝大部分都已经变成了尸体。
一小部分同样交了赎金的,早已离开了远东。
除了皮岛上那一小部分法国教官,可以说在远东已经没有人熟悉真正的卡内斯塔了。
……
抵达西贡后,西贡总督府为麦肯提供了足以维持贵族体面的优渥条件。
不过麦肯本质上只是一个粗鲁的美国佬,是农民的后代,哪里懂得什么贵族礼仪。
他的法语也是从魁北克的祖父母那里学的,对于真正的法国上流文化一无所知。
为了避免穿帮,麦肯拒绝了总督府的款待,以苦行明志为借口,跑去了一座寺庙,觉林寺居住。
之所以要选择觉林寺,一来是因为除了法国人的总督府和兵营,西贡就属这座寺庙居住条件最好,而且对于殖民地当局也十分顺从。
二来自然是因为麦肯要想办法一劳永逸地解决自己的发型问题。
当然,他不是要剃光头当和尚。
作为一个法兰西人,当然不能去信仰佛教,这是事关人籍的大事。
但是佛教,确切的说,是汉传佛教中有一样好东西,麦肯觉得非常适合自己。
佛教流派很多,分类方法也很多,比如大乘小乘,汉传藏传等等。
其中汉传佛教有个特产叫做戒疤。
据说是因为当年蒙古人不杀和尚,汉地多有乔装僧人的百姓。
后来蒙元当局想出一个办法区分真假和尚,和尚没有头发那就在头上烧戒疤,真和尚就有个戒疤这种东西,然而烧了戒疤头发再也长不出来了,也免了和尚剃头的烦恼。
这个传说是否属实已不可考证,但戒疤确实是汉传佛教独有之物。
而越南作为儒家文明圈中最废物的一个,在东南亚也是称霸一方的小霸王。
泰缅柬老等国都是小乘佛教,而越南偏偏是汉传佛教。
汉传佛教好啊!
麦肯早就觉得头皮痒,每过几天刮头皮麻烦了。
毕竟卡内斯特伯爵是个谢顶,这是众所周知的特征,万一自己哪天一不留神头发长出来了可就糟了。
所以麦肯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给自己头顶点上戒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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