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门扬舟
孙权叹了口气,“唉,年轻点也好,受的痛苦要轻些,延续司马的香火,今后就靠你了,义父宫中年轻女子,你看上了直接给我说,回头再给你找个良配……”
就在司马师黯然神伤时,胡恪敲了敲殿门走了进来。
孙权好奇地问:“淮南还有新消息否?使团是由陆逊接回江东,还是继续启程回洛阳?”
“魏国也派了人接应,蒋济已把使团带去合肥疗伤,魏人认为那匪徒是我们派的,所以淮南的情况又紧张了……”胡恪抱拳回答。
孙权听完大声怒骂:“混账,又想推给我们?魏人当我江东是什么?那些贼人抓住没有?问问不就知道了么?”
胡恪直摇头:“当时接近傍晚,那几十贼人全都武艺高强,目前还没有一人被抓住,他们抢走了大王送给魏国的礼物,趁着夜色全部都逃了……”
“一定是司马家仇人干的,一定是……”司马师捶胸顿足几近崩溃。
孙权于心不忍,望着胡恪问:“则诚你来说说看,这伙人到底什么来头?能在陆逊、蒋济两人的眼皮子底下溜了?”
胡恪沉声回答:“这些人武艺高级、纪律严明,末将以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他们选在两家军事交界的区域动手,目的是想把这趟水故意搅浑,这作案手法如此迅捷果断,跟当年司马家灭族如出一辙,末将认为是同一批人。”
“将军,您能不能猜出是谁?”司马师哭丧着脸问。
胡恪捋须点头,“我不知道猜得对不对,以前两国使者来往交流,还从来没出现过宦官,曹丕故意派内侍高瞄跟随,是不是有意而为之?”
“则诚的意思是……曹丕故意派人做戏……然后阉了司马武侯?要是师儿跟着归魏,那司马家不久彻底……”孙权直接震惊了。
“纯属末将胡乱附会,具体情况未可知也……”胡恪连忙否决。
“我看就是这样,曹贼欺我司马家太甚,义父,您能不……”司马师话到一半戛然而止,让孙权给自己报仇,那难度实在大了太多。
“若是他人主使还好办,若真是曹丕的意思,只怕淮南又要重燃战火。”孙权皱起浓眉。
胡恪继续进言:“那些贼人伤而不杀,说明司马武侯不再有性命之虞,看来魏国依旧有人忌惮司马兄弟,大王绝对不能再承认此事,要尽快写信给曹丕澄清。”
“孤当然不会再认,他们把孤当什么了?这群卑鄙的小人,竟敢算计到本王身上。”孙权气得吹胡子瞪眼。
“余将军,我昭弟遭逢大劫,以后该怎么办?真怕他会寻短见……”司马师当着孙权的面向胡恪求助。
胡恪摇头回答:“危机,危机,危和机并存,武侯虽然身体残缺,但反而能降低他人戒心,你最好写信鼓励,让他一定要振作起来,司马家可就你们两个人了,复兴家族和报仇雪恨,须得兄弟同心。”
“说得好。”孙权忍不住拍手叫好,心说余修这舌头绝了,难怪司马兄弟对他信任。
司马师受了如此打击,只消沉两天就恢复过来,意志力完全让孙权赞叹,心说果然是张天师算定的人物,以后可以成就大事。
孙权为司马师请来名师教导,并且每天都要询问学习进度,对其上心程度一度超过太子孙登。
司马师个性沉稳、聪慧少言,能力远超同龄人,孙权由于喜爱便将长女孙鲁班下嫁,且出门临朝皆要随侍左右,司马师一时在建业风光无两。
六月中旬,孙权还没等到魏国使用疫计,盘算着是不是司马昭的事,让曹丕心中产生了不快。
此时刘备要称帝的消息甚嚣尘上,孙权闻言心情愈发焦虑起来,心说自己如果再不做点些什么,东吴以后的生存空间将会越来越小,特别是蓝田已经完全平定了交州,这厮如果稳住了州内的民生,绝对要和江东算旧账。
就在孙权犹豫发起第三次背刺时,胡恪很是适宜地出现在他面前。
“则诚莫不是来报告交州军情的?”孙权意味深长地问。
“大王何以知之?”胡恪一脸茫然,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所以说话小心翼翼。
孙权轻轻敲打额头:“这两天老能听到传闻,说什么刘玄德天命所归,原天子刘协本要传位给他,是曹丕强行篡汉自立称帝,所谓禅让全部都是胁迫,孤听得脑袋都大了,寻思刘玄德不就是暂时得志,怎么像说得他已平定天下一样,无论魏国最终怎么去对抗,孤绝对不会让他得意的……”
“嗯……蓝田那边有些新情况,大王要听一听吗?”胡恪抱拳问。
孙权大手一挥,点头说道:“速速道来。”
“传闻装满盔甲的船队,已经抵达了樊城前线在休整,蓝田亲自去了长沙、零陵等郡视察,实际目的应该是为关羽募兵,看来荆北战场打得很激烈……”胡恪抱拳说道。
孙权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压抑不住心中喜悦,搓着手说:“猛虎既然下山,巢穴必然空虚,子衡昨天送来情报,言广州只有三千蛮兵留守,其余蛮兵都在交趾等地,且广州城墙还未完全修完,蓝田他是真不把我江东当回事,所以孤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大王下定决心了?”胡恪小心追问。
孙权眼神中流露出寒意,“孤数次败于蓝田之手,所谓知耻而后勇,江东雪耻的机会,现在终于来临了,孤要集全江东之力,一战而夺取交州,拿回本属于我们的荆南,子衡(吕范)等这一天也很久了。”
胡恪一听孙权如此狂妄,心说先生猜得可真太准了,狗是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南昌侯(吕范)跟蓝田,结下的梁子好像不少,此次必定能全力以赴。”
“对,他们的确积怨很深,相信子衡这次,不会负自己,也不会负孤。”
第八百二十七章 吕范议取广州城
赤壁之战后,东吴在荆州没得到实利,孙权便在群臣建议下,派遣心腹吕范出使荆州,为江东争取应有的利益。
蓝田当时以刘琦重臣身份‘归附’刘备,在荆州文武大臣中有较大影响力,吕范便花费大量金钱与其交好,约定为东吴谋取更大利益。
时任零陵太守的蓝田满口答应,但事后吃干抹净根本不办事,吕范因办事不利被江东士族攻讦,诬陷他贪墨了送给蓝田的金银财物。
吕范好华服、爱享受在江东很出名,因为‘贪污’让他长时间被人指指点点,好在孙权对他信任没有追究,然后被派往南海郡助卫旌谋夺交州,以此来转移江东士族的视线。
吕范在交州期间,多次败在赖恭手中,后来孙权三路偷袭荆州失败,吕范作为南路军统帅,被沙摩柯与赖恭联手赶出交州。
直到赖恭归附刘备,蓝田入主交州之后,藏在深处的真相浮出水面,吕范也明白了交州对手还是蓝田,所以他对蓝田的仇恨也达到顶点。
吕范从交州撤回江东,长时间被孙权安排在建业镇守后方,这次被任命西线统帅对付蓝田,他心中那股热血再次燃烧了起来。
六月底,吕范接到孙权命令,让他趁陷阵军远赴荆北战场,集结庐陵、豫章两地的陆路兵力,急速南下攻占广州城,捕获蓝田及交州将士家眷,随后向北进攻荆南四郡,能生擒外地的蓝田最好,若不能就把蓝田赶到长江以北。
孙权计划趁曹刘荆北、关中激战的机会,一举夺取刘备的荆南和交州,从而断掉关羽荆州军团的后勤,实现弱刘而强孙的战略布局。
这一计划由孙权亲自提出,得到了淮泗将领的全数赞同,孙权竭尽所能把士兵调至柴桑。
各郡县除留下维持治安两三千人,王都建业留下解烦卫左右部万余人,江东诸县士兵皆秘密向西线移动。
各地增援的士兵,加上豫章、庐陵两郡原有驻军,总兵力达到了十万。
几乎等同东吴的倾国之兵,吕范从未指挥过如此大的兵团,从接到命令那一刻就冷静不下来。
各地兵马集结需要时间,但战机稍纵即逝,吕范不想怀揣激动枯等,于是在当天下午就召各部将领议事。
柴桑大帐中数十员战将齐聚,基本都是孙家宗室以及淮泗派的人,江东派武将则跟着陆逊去了濡须。
吕范望着诸将严肃说道:“多少年了,我们江东在蓝田手上,吃了多少亏?上了多少当?是时候从这玄鸮身上找回来了,大王现在把举国之兵送过来,足见他对这次战役的重视,如果失败江东就没有未来,大家要同心勠力为国建功,定公(吕岱)、公达(孙邻),请把最近期情报说一说,给将士们提振信心。”
吕岱抱拳环视众人:“一个多月前,大王指派孙布将军来庐陵,专门就为攻打广州收集情报,根据孙将军最新收集整理的消息,陷阵军的确不驻扎在广州附近,广州城现在只有三千蛮兵守御,交州其余守军都在交趾郡,可以说蓝田后方相当空虚。”
“据说蓝田收取交趾后,把士燮的数万龙编军,全部解散弄去当劳役使用,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只要我们速度足够快,可以赶在沙摩柯援兵到前打下广州,听说广州城墙还不如某些县城,薄弱点也相当多?”吕范追问。
吕岱点头肯定:“因为广州城占地面积巨大,修筑完整城墙得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蓝田倚仗自己有天下骁锐的陷阵军,便在修建城墙时做了简化处理,大部分城墙的厚度、高度都不达标,至今还在慢慢修补扩充,如果我们现在去广州攻城,那简陋的城墙是顶不住几轮强攻的。”
“哈哈哈,蓝田这厮就是太自信,不过马也有失蹄之时,眼下荆北战事胶如此着,他一定没架住关羽求援而出兵,真是天赐江东的良机也。”吕范捋须笑着说完,立刻扭头对吕岱追问:“定公,庐陵两万兵马可为前部,趁其不备先取了广州,你有没有问题?”
“呃……如果只有广州那三千蛮兵倒是没有……”吕岱言外之意有困难。
“定公有何顾虑?”吕范皱起眉头,他这时候雄心万丈,可不习惯被人泼冷水。
吕岱抱拳回答:“庐陵到广州有两条路,一条是出南野县进桂林曲江,向南走浈阳、过洭浦关进入交州,然后大道向南直插广州,第二条路是走雩都县南部山区的小道,进入南海郡龙川地界,然后向西攻打博罗、增城、广州……”
“定公是在告诉我,无论走那条路,都要惊动沿途驻军是吧?些许兵马何足道哉?且不说桂阳那条路,走龙川应该很轻松吧?”
吕范心说广州才三千蛮兵,庐陵那两万兵还不够富裕吗?他当时就是从龙川逃脱的,记得博罗、增城根本就没几个守军。
吕岱连忙解释:“子衡将军有所不知,庐陵南部几县的越人,很多都逃到龙川去定居,这些百姓风彪悍难管,另外蓝田在龙川、揭阳设立龙揭都督府,揭阳县迁来不少五溪蛮族,如果龙揭都督潭定周组织蛮夷抵抗,奇袭广州很可能受阻。”
“走桂阳那条路呢?应该道路平坦更好走吧?”吕范追问。
吕岱肯定回答:“桂阳的官道是宽阔些,但末将如果大规模行军,必然被桂阳守军发现,习珍手里也有万余驻军。”
吕范捋着长髯,露出疑惑的表情,明知故问:“攻城拔地哪有一帆风顺的,定公决定走哪一条路?是庐陵的兵马不够么?”
“如果想要成功奇袭广州,第一次派兵最好越多越好,末将建议两条路线同时进兵,万一蓝田在广州留了后手,这样首尾不能相顾,胜算才会大一点。”吕岱言辞恳切。
“定公说得在理,不过江东各路兵马还没到齐……”吕范停顿片刻,又望着孙邻示意:“等孙太守讲完荆南各郡情况,本将军再统一安排。”
此时,吕范下首主位的年轻人站出列,他便是三国时代最年轻的郡守孙邻。
第八百二十八章 强迫终止疲兵计
孙邻是孙权堂侄,孙坚长兄孙羌之孙,征虏将军孙贲之子,他九岁承袭其亲爵位,代理豫章太守,成为三国最年轻郡守。
(注:网上绝大多数资料,记录孙贲卒于219年,笔者有不同看法,经过推断认为是210年,原因有三。
其一,孙邻为202年生人,他九岁继承爵位,顺推为210年;其二,顾邵在孙邻嗣位同年出仕,并接替其成为豫章太守,顾邵在任5年,卒于214年,倒推也是210年;其三,根据三国志记载,‘曹操208年拜孙贲征虏将军,领郡如故,在官十一年卒’,孙策200年初平定豫章,便以孙贲为太守,从200年至210年刚好11年。
综上所述,猜测某资料编辑者未作考据,从208年往后直接加了11年为219年,后来者更是粘贴复制引用……)
孙策平定江东不久便身亡,孙权仓促继位根基不稳,孙羌二子孙贲、孙辅都看不起孙权,以至豫章、庐陵二郡虽名义上属于孙氏,但实际两郡已是国中之国。
赤壁前孙贲就与曹操暗通款曲,孙辅更是吃里扒外要引曹操击其后,可惜后面阴谋败露被孙权流放。
孙辅流放蛮荒地郁郁而终,孙贲在赤壁战后不久病故,孙权这才拿回了豫章、庐陵的控制权。
顾邵(顾雍长子)英年早逝,豫章很多孙贲的旧部,孙权仍以孙邻为豫章太守。
孙邻父子经略豫章二十年,先后驻守柴桑的周瑜、鲁肃、吕蒙、陆逊四位大都督,都对父子两人非常敬重。
吕范没有其他人的心理压力,看待孙邻就是寻常的宗室晚辈,他除了是孙权的绝对心腹外,此时还手握东吴的绝对力量。
孙邻抱拳行礼后,指着帐内悬挂的地图说:“豫章与江夏、长沙交界,最直接的威胁是来自武昌的甘宁,他那里有上万荆州水军;
其次长沙去年已经征募了士兵,年初的时候就被送到荆北前线,该郡现有驻军也只有万余,至于零陵、桂阳、武陵,好像都被关羽抽了数次兵,即便有驻军也应该不会多;
另外根据艾县、宜春的探马回报,蓝田近期就在长沙郡内。”
“蓝田不是交州牧么?他跑到长沙去干什么?”张承一脸好奇。
吕范接过话题回答:“仲嗣有所不知,蓝田虽是交州牧,却督管着荆南的郡县,听说此人擅长农事,长沙乃荆南主要粮产区,他此时是去监督夏收吧?”
“将军说得极是。”孙邻点点头。
吕范虚眼捋须,冷冷说道:“荆北战况激烈,据说光是上月内,两军小规模打了数十战,伤亡高达近两万人,南郡襄阳被关羽控制不久,前线军粮主要是荆南供给,蓝田亲自去督夏收,可见关羽的粮食也很紧张。”
“子衡将军,你就说怎么打吧,早听说那玄鸮阴险狡诈,我愿为前部先锋破敌。”建武将军徐盛抱拳请缨,从濡须调到柴桑他原本不悦,但听完吕岱、孙邻的情报,他觉得西边战场大有可为,远比在濡须坞防守能拿战功。
吕范随后一句话,直接让徐盛透心凉。
“现在的蓝田就像没牙的老虎不足为惧,刚才孙太守已经说清楚了,柴桑的最大威胁是武昌的甘宁,仲嗣(张承)之前没有统领水军的经验,文向(徐盛)还是留在柴桑辅助仲嗣防守甘宁。”
徐盛听完形同坐蜡,张承之前先被任命为濡须督,属于自己的顶头上级,徐盛本来就很不服气,后来被调往柴桑听命吕范才释怀。
从吕范刚才的意思分析,明显是让徐盛当张承的副手,绕来绕去还是没逃脱宿命,但他又不能违逆统帅的意志。
“唯。”徐盛低头抱拳,艰难吐出这个字。
吕范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对吕岱吩咐:“现在柴桑和豫州驻军虽有五万,但其中两万水军都是用于防守甘宁的,我从剩下三万中再拨给你一万如何?以三万兵对付三千蛮兵,即便在桂阳遭遇习珍的阻拦,也该有足够士兵赶赴广州才对。”
“末将明白了。”
吕岱心说有一万算一万,他倒不是怕桂阳的习珍,而是担忧沙摩柯从水路援广州,沙摩柯在平林邑出了大风头,经过《岭南报》的宣传,庐陵等地都在传送他的事迹,而且江东百姓还把沙摩柯,与当年杀黄柄、攻江夏的张飞搞混淆,一度成了谈沙色变。
吕范听出了吕岱语气中的不满足,便讲起了道理,“大军出了庐陵就没有水道运粮,士兵太多后勤补给会很难,庐陵的徭役你得自己解决,另外庐陵的兵马仅负责平交州,其余兵马还要攻长沙,夺荆南四郡与江夏,助力肯定会大些。”
“唯。”吕岱语气马上变得诚恳。
吕范随即遣贺齐、戴良、陈时,领兵一万与吕岱南下庐陵,又吩咐孙邻抓紧时间征调民夫,为即将爆发的荆南大战做准备。
等江东各县的兵力都集结柴桑后,吕范打算兵分两路攻入长沙擒蓝田,而此时的蓝田确实身在长沙治所临湘。
糜芳所在的长沙太守府,聚集着许多荆州的旧面孔,零陵太守郝普、桂阳太守习珍,都秘密到了长沙。
此次从来到长沙,蓝田视察夏收是掩人耳目,他要以身为饵吸引江东‘背刺’,打算一战而击碎孙权的家底。
蓝田既没带来陷阵军,高顺、沙摩柯等猛将也不在,随行将领和军队除了吴班、宋谌,就只有蓝霁和那五百少年营,以及侦察营的百余骑探,几位太守看到这阵容都有些心虚。
“府君,零陵、桂阳、长沙三郡,虽然能凑出四万兵马,但与陷阵军战力相去甚远,又缺乏像高将军那样的统帅,您把他留在广州就指挥三千蛮兵,是不是有些明珠暗投啊?毕竟东吴动静这么大……”习珍担忧地问。
“不相信我么?咱们什么时候吃过亏啊?你们放心立功便是。”蓝田会心一笑,然后扭头问宋谌:“关将军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荆北是战争的漩涡中心点,那边如果有大变故,我还不敢放手一搏呢。”
宋谌抱拳回答:“前些日子洛阳周边大雨水,据说房屋冲倒无数,荆北也因雨水而停战,曹休的疲兵计,被强迫终止了……”
“这雨下得好啊。”
第八百二十九章 一言不发蓝仲陵
“洛阳大雨,江河之水必泛涨,魏国水军被堵宛城不敢出,如果抽调江夏水军北上,关将军能不能再现‘水淹七军’壮举?”习珍提出疑问。
糜芳摇头道:“江夏水军主要用于防守东吴,况且大王让甘将军归府君节制,此时孙权在柴桑集结重兵,怎敢轻易撤走水上力量?况且襄阳也有部分水军的。”
“荆州水军大半在江夏,襄阳的水军毕竟少了些,每次都是时机不允许,真有些可惜……”习珍叹息。
“府君让我等抽调集结兵马待命,看样子准备防住江东第三次‘偷袭’,关将军那边的确有些可惜……”郝普话到一半,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便好心提醒:“末将记得交州也有水军,现在日南、交趾皆已平定,府君何不调去襄阳助战?”
蓝田面带微笑,捋须向宋谌问:“交州的水军走到哪里了?”
“李将军携带大军补给,按计划今夜应该停靠泉陵港,估计明后天就能抵达临湘。”宋谌抱拳回答。
“长沙驶往前线的补给船,前天才出了洞庭水口,府君您还要让李将军继续送?要是南阳、南乡两地仍在大雨,粮食太多容易返潮变质……”糜芳小声提醒道,意思是关羽的粮食目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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