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星骑士
日军的机枪、迫击炮、掷弹筒纷纷拼命开火还击,一顿扫射轰击后,恼怒至极的日军扑过去,三个机枪火力点处空无一人,成功得手的南京军机枪手早就撤退了,倒反是日军的机枪手、步兵炮手连续好几个突然脑浆迸溅,都是遭到了南京军狙击手的精确射杀,还有一发南京军的迫击炮弹同样精确无比地落在日军一个机枪组头上,炸得人肉碎片和机枪碎片一起四散飞舞。
“大队长阁下!”赶去寻找南京军机枪手的一名日军中队长急切地喊道,“这里有一个地道入口!”
赶过去的日军大队长果然看到了一个伪装成一口枯井的地道入口,黑森森的,深不见底,下面既没有亮光也没有声音,思考再三后,他命令这个中队长带着一个小队的士兵下去查看一下。
五十多个日军陆续地用绳子降落进这个地道竖井入口内,很快,下面就传来了机枪的扫射声和日语的惨叫哀嚎声,下去的日军全部死在了里面。
这些自投罗网的日军全部被退入地道内并且守株待兔的南京军用机枪扫射打死。
狭小的地道里,日军根本施展不开,既进退不得又无路可逃,更加无法反击,完全是里面南京军的活靶子,被杀得血流成溪、尸塞地道。
这是南京巷战里的常事,日军经常会发现一些南京军地道网络的入口,进去的日军几乎无一例外地死在里面,因为里面的南京军就用机枪等着,对此又恨之入骨又无可奈何的日军不得不在发现地道入口后进行破坏或进行摧毁,或丢进去手榴弹炸塌,或倒进汽油点火焚烧,但对南京军打击非常轻微。
第108师团参谋长铃木敏行大佐哀叹道:“...南京支那军像老鼠、蚯蚓一样遍地挖坑打洞,真不知道他们在南京城的地底下究竟挖出了多少条地道,并且他们还把南京城区内大部分的建筑房屋都改造成了火力点。
巷战爆发后,我们前后有支那军出没,我们左右有支那军出没,甚至在我们脚底下也有支那军出没,我们即便占领了地上的南京城,南京城的地下世界却还在支那军的掌控中,这真是太令人为难了。
我军进展完全是举步维艰,每推进一米都要付出沉重代价!”
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后,日军才勉强靠近目标的周围,但这只是意味着需要付出更大代价的战斗阶段来了。
霎时,观战中的下元中将只感到耳膜生疼、眼前发花,因为他听到了同时看到了南京军起码一百挺机枪以及上千支步枪、冲锋枪正在对他的部队展开扫射,密得堪称密不透风的机枪火力网在震耳欲聋且尖锐异常的扫射声中犹如无数发光的切割机般在日军人群里交叉纵横,狂飙出无数道横飞乱舞的火力网,冲锋中的日军前赴后继,继而前仆后继。
南京军的火力点都经过长期修建的,坚固异常,不但质量过硬,数量也非常多,很多火力点还是精心设计的,位置、角度都十分巧妙甚至刁钻,互相配合得天衣无缝,几乎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实战中,南京军一挺机枪甚至会被分到五个火力点,在其中一个里扫射一阵子后,机枪组迅速扛着机枪通过交通壕或地道钻入另一个里,一方面避开了日军的反击,另一方面则从不同角度继续扫射日军,因此杀得日军几乎无法逾越这道雷池。
在下元中将的望远镜里,他看到自己的士兵像黄色浪潮般一次又一次地扑上去,又一次又一次地退下来,每次退下来都会在南京军防线前留下大批血肉模糊的尸体和大批蠕动着、挣扎着、呻吟着的伤兵,看得他越来越沉不住气,就这么百十来米的冲击距离,南京军却用地雷、机枪、冲锋枪、手榴弹、迫击炮、掷弹筒、步兵炮和工事地道构建成了一道死亡墙壁,冲击上去的日军根本无法前进。
深深地吸一口气后,下元中将亲自组织了下一次的强攻,十多辆坦克被投入新一轮攻势,几十门火炮冒着很大风险地展开炮击,上千名日军轻伤员浑身缠满炸药包和手榴弹,形成“肉弹冲击”,除此之外,还有二三百发日军在彻底黔驴技穷下不得不动用的“特种弹(毒气弹)”。
“突代!”炮兵军官的嘶吼声中,日军火炮全力开火,把超过两百发的毒气炮弹轰射到南京军的防线内,紧接着,戴着防毒面具的日军装甲兵驾驶着坦克猛烈冲锋,后面是数千名都戴着防毒面具的日军步兵。
日军呼啸而起,黄色浪潮又卷向被南京军坚守着的铁道部大楼。
迎接日军的仍然是南京军粉钢碎铁般的强大反击,在毒气的黄绿色烟雾中,惊天动地的汉语喊杀声和机枪群咆哮声再度响起,千疮百孔但岿然不动的铁道部大楼再度爆发出无数道耀眼夺目的弹火弧光,山崩地裂般的大爆炸中,日军坦克纷纷在南京军战防炮的怒射轰击中燃起冲天霹雳烈焰,变成熊熊燃烧的废铁,浑身火苗的日军装甲兵惨叫着爬出坦克遍地打滚。
日军的“肉弹”们没有畏缩,他们嚎叫着,离弦之箭般冲向南京军防线,接连不断地在地雷爆炸、机枪群弹雨中被炸死、被打死、被打爆。
遭到日军毒气弹攻击的南京军一边戴上防毒面具一边以牙还牙,大批毒气弹从南京军阵地上呼啸着飞向日军,把日军也炸得淹没在死亡风暴里。
直上九霄的“奉天杀贼”大吼声中,一波波已经厮杀得衣衫褴褛、灰头土脸、浑身血污的南京军官兵冲出阵地,在黄绿迷茫的毒气中与已经近在咫尺的日军展开近战、白刃战。
受伤野兽般的嚎叫声中,双方人群在火力对射中一批批地倒下去,日军死伤数量大大地超过南京军,混战中,双方军人发狠发狂地用刺刀对战,火星四溅间血水横飞,更多的双方军人则在肉搏战中撕扯掉对方的防毒面具,让对方立刻犹如螃蟹般口吐白沫地倒下去。
半小时后,日军的强攻再次被打退,再次在南京军防线上丢下大批的死人和伤兵。
下元中将浑身隐隐地冒出了冷汗:“天...这些支那军,真是太...”
“师团长阁下!”参谋长铃木大佐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支那军!后面!”
大批南京军突然间出现在日军的后方,在日军措手不及中对日军凶猛冲杀,再度把日军杀得尸骸狼藉,观战的下元中将险些被活捉。
正如铃木大佐说的那样,“甚至在我们脚底下也有支那军出没”,反击日军的这些南京军官兵确实正是通过地道钻到日军后方的。
巷战中,南京军屡屡使用这种战术,在日军强攻某个据点时,部分据点守军通过地道穿插迂回到日军后方,继而把日军杀得人仰马翻。
铁道部大楼的争夺战只是整场南京巷战的一小部分,这样的战斗比比皆是,日军在眼下虽然已经能进入南京城区内,但根本无法有效地占领城区,推进程度十分缓慢,死伤数量则继续与日俱增。
中国东北,伪满洲国“龙江省”某片农田。
数百名当地百姓正在田野里搜寻着什么,田野边站着几个日本人。
“我抓到了!”一个百姓抓了什么,急匆匆地跑向日本人,把手里的一只还在挣扎扭动的田鼠放进日本人身边的一个木箱子里,箱子里都是蠕动着的、毛茸茸的田鼠。
一名日本人看了看手里的统计表,大声呵斥道:“还不够!你们村按规定必须要缴纳出五百只老鼠或田鼠,现在只有四百多只,时间只有明天一天了!快点!打起精神!完成任务!”
百姓不得不唯唯诺诺地点头,被迫地继续着这项抓老鼠任务。
更远的一个地方,两名身穿便服的日本军人正在低声地交谈着,一个是日军华中方面军副参谋长冢田攻少将,另一个是一名大佐,但冢田攻少将却对这个军衔比自己低一级的大佐十分客气:“石井君,南京城能否被皇军突破,很大程度上就要看你和你部队的研究成果了!”
被冢田攻少将问话的日军第731部队部队长石井四郎大佐点点头:“冢田将军,我个人也非常期待这场大规模的‘实战’。
实际上,我一直认为,日本毕竟国力有限,军舰、战车、飞机等现代化武器都耗资巨大,因此,物美价廉但杀伤力惊人的细菌武器才是最适合日本的,只可惜,军部高层们对此一直不太重视!”
“石井君,如果你和你部队的研究成果能让皇军一举攻占南京,军部高层们以后还怎么不会重视你的细菌战理念呢?”冢田攻少将笑起来,“南京现在是春夏时节,细菌容易扩散,正是你部队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啊!对了!”他收起笑意,感到奇怪地道,“石井君,你特地吩咐关东军总司令部为你部队让这些‘满洲国’平民四处抓老鼠、田鼠,是为了进行细菌的扩散吧?这个办法,是否太费时费事了?我看,完全可以用飞机向南京城内投掷细菌炸弹嘛!皇军飞机在夜间是可以对南京城进行精确轰炸的!”
石井四郎摇了摇头,面露苦恼神色:“冢田君,你不懂,细菌炸弹跟毒气炸弹不一样的,因为炸弹被投掷后爆炸时会杀死弹壳内的细菌,我一直想解决这个难题,眼下还没有好办法,只能采用常规的动物传播的途径了。
对了,冢田君,南京城内有很多支那人吧?”(在原先历史上,石井四郎为解决这个难题,“研究”出了陶瓷外壳的细菌炸弹。
)
“很多!”冢田攻少将点点头,“我们每天都会驱赶大批支那人入城,支那军以为我们是在用支那平民消耗他们的储备粮食,当然,这也是我们原始目的,不过眼下,却能为这场特殊攻击手段提供方便了!”
“那就好,人多就好!”石井四郎点点头。
第342节 烈城(2)
一九三八年五月十九日,南京之战第170天。
在原先历史上,徐州于这一天正式沦陷,而在眼下的历史上,南京城外部又一大主阵地雨花台于这一天正式被日军攻占。
这是南京军丢失的第七个城外主阵地,至此,南京军的城外主阵地只剩下了紫金山、江南岸边的栖霞山、江北岸的浦口区了。
对于南京军而言,雨花台丢得并不可惜,因为日军为了攻占这个小山丘,足足付出了上万人死伤的惨痛代价。
毕竟,南京军的战斗目的本就不是为守城,而是为杀人。
日军之所以耗费如此巨大的力气攻打雨花台,共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就是要拔除雨花台。
南京城的北面已经被日军突破,东面是紫金山,西面是长江,南面是雨花台,日军想要入城,只能通过城北,所以南京军的兵力、火力都集中在城北,让日军久攻不下、举步维艰,因此,日军高层决定打通第二渠道,从而更好地贯彻“分散部队、多路并进”战术,更方便进行“步步蚕食”。
南京城的东西南三面里,最好打的自然是南面的雨花台,所以雨花台遭到了猛攻。
实际上,畑俊六中将也没有指望真的能打下雨花台,他决定打雨花台其实是为了第二个目的,不过,指挥这场战役的第4军司令官冈村宁次中将超额完成了任务,硬生生地打下了雨花台。
雨花台是南京城南部中华门外的唯一高地,突破它后,日军就可以进攻中华门、从南面攻入南京城区,南京城南部之所以一直安然无恙,就因为雨花台一直死死地阻挡着日军狂潮。
雨花台名为“台”,实际上只是一个小山丘,最高处不过100米,地势较为平坦,并不存在陡峭地形,骑马开车都可以冲到山丘上,整个雨花台周长约3公里,比较荒凉,所以被国民政府用作在南京处决死刑犯的刑场。
总体而言,雨花台是山丘不假,但并不利于防御,只是,它是南京城南部中华门外的唯一高地,不得不要被设为外延主阵地。
为此,阚维雍、马崇六、蔡方荫等工兵军官和工程人员呕心沥血地构建了雨花台阵地,上万的工兵、民工几乎挖空了雨花台的山体内部,把雨花台变成了一个立体化的大碉堡。
整个雨花台的防御工事多以地下坑道阵地为主,混凝土工事与洞穴有机结合,并有坑道交通壕互相连接,炮兵阵地也大多数建成半地下式,内部的坑道工事达到十三层之多。
守军原本是第88师一个旅,第88师突围出城后,接替这里防务的是第74师第58旅(第74师辖3个旅,每旅辖2个团),总兵力七千余人(四千余正规军和三千余民兵),由旅长施中诚、副旅长廖龄奇指挥。
激战爆发后,奉命攻打雨花台的是日军第8军司令官山田乙三中将,参战部队为第109、第110师团,这两个师团都不满员,因为都被抽掉了几千精锐士兵送去华北参战,两个师团总兵力只有三万七八千人。
进攻开始后,过程和结局都是可想而知的,雨花台本身就有炮群,并且雨花台完全处于紫金山重炮群火力覆盖范围内,被击毙击伤的日军犹如收割机滚轮下的麦子般铺满地面,一道道怒箭流星般从紫金山上飞来的重磅炮弹更是把日军一窝一窝地炸飞上天,山坡上尸积如麻,山坡下血流成河。
连续鏖战四天四夜,第109师团师团长山冈重厚中将和第110师团师团长桑木崇明中将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身份和影响地情难自抑地一个嚎啕大哭一个歇斯底里,因为两人的部队在这四天四夜里被打得太惨了,进攻过程就不需要多说了,日军完全是用死人铺路来前进,雨花台上结结实实地覆盖了一层的日军尸体,期间好几次,日军扑到雨花台高处上了,眼看着就要拿下了,紫金山上几十门重炮一顿猛轰过来,整座雨花台都化为火海,山岗上的南京军都提前躲入坑道里,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山岗上的日军则完全暴露在炮火打击中,血肉横飞一大片,以大队为单位地被炸得粉身碎骨,迫于无奈,山冈中将和桑木中将只好命令部队分散攻击,但队形在分散后,兵员数量和兵员密度都降低了,实力严重不足,无法形成太强的攻击力量,结果被山岗上的南京军用机枪群杀得干干净净。
两个师团长痛苦不已,因为他们简直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部队若投入太多,会成为紫金山重炮群求之不得的活靶子,部队若投入太少,会成为雨花台守军机枪群一边倒屠杀的鱼肉。
当第109师团和第110师团的伤亡总和超过一万人时,山冈中将和桑木中将都心灰意冷,两人都失去了继续进攻的信心和勇气。
当畑俊六中将过来视察时,惊愕无比地发现山冈中将、桑木中将居然在前线指挥部内喝酒,两人在“借酒消愁”。
为此,畑俊六中将不得不撤换掉两人和两人的部队,由冈村宁次中将率领第4军对雨花台继续进攻。
冈村中将并不喜欢这种强攻式的战斗,他反复地研究了雨花台的地形和雨花台南京军的战斗特点,对症下药地采取了一些比较有效的措施。
在冈村中将的吩咐下,进攻的日军屡屡使用迫击炮吊射南京军的坑道口,用巨石块堵死坑道口,在坑道顶部凿眼装填炸药爆破等等各种办法封堵坑道口,“既然他们喜欢躲在地洞里,那就让他们在里面呆一辈子吧!”冈村中将说道,不止如此,日军又采取了另一种更有效、更狠辣的办法。
起初,有军官曾向冈村中将提议用毒气弹熏南京军的坑道口,但此法难度很大,日军此时只有毒气炮弹和毒气炸弹,并没有小型的“毒气手榴弹”,不过,冈村中将受到启发,他命令部下大量地收集干草枯叶,然后在雨花台西北处山丘下(南京春夏时节刮西北风,所以雨花台西北处是雨花台的上风口)堆成二三百个小山般的干草枯叶堆,接着点火。
雨花台西北处山丘下,二三百个大火堆熊熊燃烧,同时也生出数百股滚滚的浓烟,烟柱随风飘扬弥漫,迅速汇聚成笼罩雨花台的烟云烟雾。
看到整个雨花台都在云山雾罩中,冈村中将不慌不忙地下达了下一个命令:“倒辣椒,倒油!”火堆边的日军纷纷把事先准备好的几百麻袋的辣椒、几百桶的菜油倾倒在了火堆上(这些辣椒、菜油大部分是日军从占领区内搜刮来的),霎时,原本就异常呛鼻的黑烟顿时变得刺鼻至极、辛辣至极,在火堆边的日军要么戴着防毒面具,要么用湿毛巾罩住口鼻,不少日军都剧烈咳嗽或被呛得涕泪交零,最后,日军又在混合了辣椒、菜油的火堆上都浇了好几桶水,顿时,火势大减,但黑烟则急剧增加,几百股烟柱一下子都变成了遮天蔽日的庞然大物,继而把雨花台笼罩得结结实实、天昏地暗。
冈村中将搞出的这一手“烟漫雨花台”共有三个目的,一是用这种辛辣的“毒烟”对付雨花台上的南京军,二是用烟雾弥漫雨花台,让雨花台上南京军无法看清楚进攻上来的日军,从而无法精确射击和扫射,三是让紫金山上重炮群看不清雨花台的战况,分不清混在一起的日军和南京军,从而无法展开炮击。
冈村中将没有用毒气,一是耗费太大,二是此时刮着风,毒气作用有限。
用干草、枯叶、辣椒、菜油等物,成本低得可以忽略不计,自然极度的划算。
“不好...”在雨花台山岗上密切关注这一幕的第58旅副旅长廖龄奇眼看着排山倒海的烟幕呼啸上来,顿时明白日军的意图了,不由得心急如焚,他急忙下令炮兵部队开火,呼啸而落的炮弹只是炸毁了几十个日军火堆,日军迅速就搞起了更多的火堆,炮弹有限,不划算。
廖龄奇随即发现,烟幕正在越来越快地上升,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理,雨花台下的大火加热了空气,热空气自然上升,所以把这些烟幕都给带了上来。
“真毒!”接到报告的施中诚也五内俱焚。
躲藏在坑道里的南京军官兵们陷入了别无选择的境地,关闭坑道出口,他们会自己窒息死在坑道里,不关闭坑道出口,这些浓烈的黑烟就会钻进来。
更严重的是,日军已展开进攻。
茫茫烟海中,大批戴着防毒面具的日军正在分散性地冲上来,但山岗上的南京军几乎看不见。
冲锋的日军人人戴着一个大水壶,爬到半山腰时,日军都纷纷解下水壶,狠狠地灌上几大口,缓解生理上的燥热和辛辣,然后继续前进,没多久,大批的日军就涌到了雨花台的山岗高处,朝着南京军的主阵地发动疯狂攻击。
第109、第110师团进攻雨花台时,横尸遍地,完全地暴露在南京军的机枪群火力网里,但冈村中将此时指挥第15、第17师团展开进攻时,这条“死亡之路”只让日军付出区区的几百人的代价便突破了。
雨花台上的南京军步兵们、机枪手们、炮手们几乎就看不到敌情,可视距离不足三十米,如果此时雨花台上有空气监测器,测出的pm2.5值怕是远超过后世中国几座“雾霾之都”一年中空气质量最糟糕的那天。
南京军虽然是最“阔绰”的中国军队,但也不可能还没看到敌人就用机枪不停地扫射,因此日军靠着浓烈烟云的掩护,十分轻易地就出现在守军鼻子跟前,继而展开了腥血飞扬的近战。
堑壕里、战壕里、交通壕里、坑道里、阵地里...两军官兵殊死搏杀。
尽管日军死伤人数超过南京军,但局势明显已经不利于南京军,毕竟南京军丢失了最重要的地形优势和工事优势,激战至当晚,日军成功地在雨花台上站稳脚跟,作战模式不再是阵地攻防战,而是变成了拉锯战。
后半夜时,第17师团师团长广野太吉中将接到一份很让他意外的报告,他部下的一个中队在半小时前俘获一名雨花台南京军的上尉军官,实际上,对方是主动跑到日军控制区内投降的,并且对方还操着一口流利的日语:“不要开枪!我有重要情报向你们长官进行汇报!”
广野中将十分惊奇地接见了这个南京军的上尉。
南京之战爆发这么久,日军确实俘获了不少南京军官兵,但基本上都是受伤后或昏迷后无法动弹才被俘的,主动投降的有,但极少,加起来不到一百人。
十万南京军,仅不到一百人投降,投降人数占总人数的千分之一都不到,南京军战斗意志之顽强过硬让日军十分震惊。
“你为什么投降?”广野中将很感兴趣地问这个南京军上尉。
“我不是投降!”南京军上尉神色平静但语出惊人,“我是回归,因为我本来就是堂堂大日本帝国的日本人!”
“什么?”广野中将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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