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87章

作者:流连山竹

虽说到也不是做不出来,只是条件所限,地域所限,一切都难以成愿罢了。

在钟文的眼中,好吃不如腊肉,一块熏制好的腊肉,切片后,随意搭配着一些蔬菜炒制,都可以是一道美味。

或许,是因为钟文前世是赣省庐陵人氏,心中怀念着前世的味道,更或者怀念着前世的亲人。

此生来到唐朝,钟文必然会去赣省走一走,看一看。看一看家乡在千年以前是个什么样,或许,还能见到自己的祖宗也说不定的。

赣的由来,其实是两条江而汇成的赣江,一条是章江,一条是贡江,东西两向,所以,汇合之后成了赣,而江西的赣也就是由此而来。当然,这只是简化的说法,因为,还有着其他特别的说法。

而在古代,江西又被称之为豫章郡,而这豫章二字,更是代表着江西。豫章二字,在汉楚时代,称之为巨大的木,其实,指的也是巨大的樟树。

因江西各地,有着非常之多,且参天巨大的樟树,这才有着豫章郡之名的由来。

太阳高升,三元观中的道人,也已结束了早课,都开始忙活起自己的事情来。

钟文挂单的时间还有一天,所以,结束了他本来没有的静修时间之后,也得加入到三元观中的事情当中。

比如此时,钟文就帮着韦忠道长,在忙活着一些杂事,维护三元观中的道君神像。

一日的忙活,又是到了晚饭时间,随后,又是晚课的时间。

钟文跟随着三元观中的道人,吃完晚饭后,就去了主殿做晚课。

挂单就是如此,主人家做什么,他就该做什么,要不然,这单就别挂了。

况且,三元观本就属于小观,田地还不多,供奉也少,过来祭拜的信徒也少,收入也就相对少了一些。

第二日清晨,钟文拜别三元观众道人,背着包袱,准备踏上路途。

“九首道长,此行可要注意安全,多保重,下次再来归州时,贫道必将扫榻相迎。”

韦忠道长带着其他的道人,把钟文送出三元观,向着钟文道别。

“韦忠道长,多谢,下次贫道再来归州时,定当前来打扰,到时还望收留。”

钟文说完后,行礼离去,留下韦忠道长几人,目送着钟文远去。

钟文此行不再搭船东进,而是步行,往着归州之北行去。

归州以北,几百里之外,就是房州,钟文将从归州官道,往着房州而去,随后,再看看该往哪个方向,好便于他去往京城长安。

归州通往房州的官道,有着不少的路人,更有着不少的马车牛车驴车,看得钟文眼谗的不行。

钟文本也想买头驴来代步什么的,但钟文又舍不得那包袱中携带的钱。

买头驴是件好事,除了能代步,还能节省行进的时间,可驴子该如何养,钟文根本不知道。

前世的钟文一直生活在赣省,牛到是见过不少,可这驴确实少见的很,更别说马了。

不知习性,买了到是省事了,可这要是死了,钟文可就得伤心难过了,毕竟那是钱啊。

钟文虽说不是小气,但包袱中的钱财并不是他所挣来的,而是自己师傅给的。

长辈给的钱财,要是随便花用了,那这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再者,钟文也没挣钱的头脑,打打杀杀,现在的他到是在行,但论挣钱的法子,钟文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话说此时的巴东县城,田主簿的府上,哀怨之声不绝。

诸多的大夫被请进田府,诊治后,均是无效。

田景这个主簿,也在一个时辰前,咽下最后一口气,就此结束了他这罪恶的一生。

田景离奇的死亡,给整个田府上上下下,带去一丝的阴谋,更是带着一些好奇之人的查探。

打田景咽气之后,田府就开始挂起来了白绫素缟。

整个县城,谁也不知道,这位恶事做尽的田主簿怎么就突然暴毙了呢。

对于田景的中毒一事,田府上上下下,谁都是闭口不提。毕竟,这种事情说出去,谁也不信,更何况,田景的儿子,以及亲族,还想从中查出这背后之人,更是不会提中毒一事了。

整个县城中的居民百姓,在听闻田景的死亡之后,都躲在家中,暗自庆祝。

甚至有些大胆的百姓,还会奔走相告,以此来向一些不知情的百姓传递消息,更或者是一种兴奋的表达方式。

曾经,趴在他们头顶之上,作威作福的这位田主簿,终于是被上天给收拾了,任是谁都会兴奋。

如果此时有鞭炮的话,说不定还会有人会点上一挂鞭炮,来庆祝此事。

虽然,田氏一族并未倒下,但只要这位田主簿倒了,田氏一族离着崩塌也就不远了。

而当县令,县尉,以及其他的吏员,在听到田景的死亡消息之时,大家心中也都是挂着一副好奇之色,但与着田家关系不好或一般的官吏,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在庆兴着。

而这其中,最为高兴的,除了县令,就是县尉曾凡了。

以后的巴东县衙,衙差们要看谁的脸色行事,也只有他这个县尉了。

或许,田氏亲族会怀疑曾凡,可人家是县尉,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下,他们又能如何呢?

而此时的钟文,对于巴东县之事根本一无所知,不过,依他的猜测,估计也与他的设想偏差不到哪去。

就如原利州府的曾家一样,只要主事之人死了,必然会崩塌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钟文行进在归州至房州的官道之上,有时还会向着一些路人讨教一番。

毕竟,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甚熟悉,也从未来过归州附近,只是依着他前世的记忆,对这个世界地理稍有一些模糊的概念罢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难产的妇人

这个时代的官道,可不是钟文前世的那种公路,更不是什么高速路。

话说这官道,也只是比农村的那种山间土路相差不了多少,毕竟,在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压路机,没有什么重型机器可用,想要修一条官道,可谓是难之又难。

一条官道的修筑,估计每一步之下,就埋有一具尸骨了。

虽然有些夸张,但官道的修筑,在这个时代,或者再往前的时代,可谓有多难了。

除了要伐林砍树,还要开山碎石,这真是到了遇山开山,遇水涉水的地步了。

一切,都得告人工才能完成这么一条官道,一切的石料泥土,全是由着人工的搬运而筑成的。

要不然,在这个时代,也不会除了赋税,就是徭役了,虽然眼下的徭役少了不少,但依然每年都有近一个月的徭役时间。有钱的花钱,没钱的只能服徭役了。

劳动力又大,吃食又少,医疗条件又差,困难又多,官差又欺民,一切的一切,全堆在一块。

足见这条官道,每一里之下,埋葬了多少的尸骨。

虽然,钟文不愿意去想这些。

但前世身为赣省人,对这类的事情,也算是见得多,自然也对这样的一条官道,身有感触。

钟文前世,一条从村里面走出来的道路,不知道修了多少年,也一直未修成。

钱是年年捐,路也是年年修,也不见那条路修好行车。

不过,前世的事,钟文也基本不会再去想了,毕竟,他已是到了唐朝,早与前世画了一个句号。

不画一个句号,又能如何呢?回又回不去,难道要哭死在这唐朝吗?

官道之上,时而奔过一架马车,时而跑过一架驴车。

钟文背着包袱,像个看客似的,一路行走,一路欣赏着。

碰上个行路的路人,能陪着走一会,聊上那么几句,也能打发这赶路的无聊。

辛苦?在这个时代,谁会觉得辛苦呢?走几步路而已,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怕辛苦,那你得挣钱,买马车,没钱,只能走路。

百姓从未去想过这个问题,也基本不会去想走路辛不辛苦之事。

“老丈,你女儿远嫁他乡,使得你这个做父亲的每去看望她一次,都得辛苦一回啊。”

此时,钟文正与着一位挑着担子的老丈同路而行。

这位老丈,挑着自家产的一些东西,去看望他的女儿。

钟文嘴中说的远嫁,其实也并不远,也就七十来里的路程罢了,但这位老丈要去看望他的女儿,可得花上两天的时间,才能赶到他女儿所在的村子。

“道长,这不是没办法嘛,只要女儿过得好,老汉我也就高兴了。”

老丈满脸的皱纹,但从他的眼角就能看出,他是开心的。

或许,他的子女过得好,他就满足开心了,而此时,他是开心的,想来,他的子女一定过得还算是如意的。

“那到是啊,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过得好啊。”

钟文感慨着,同时,心里面却在想着家里面的父母与小妹如何了。

虽然他才出来没多少天,但心中还是有些挂念的。

“道长你此行是要去房州,路途甚远,可得注意安全啊。”

老丈提醒着钟文,钟文这个小道士,跟他一路聊着赶路,给他的感觉,很是亲切。

或许,老丈本就是信奉道君的,更是见着钟文是个小道士。

除了言语之间的尊敬,更是体现了这个时代百姓的想法。

时至傍晚,老丈这才拐着向一条小道行去,与着钟文分道扬镖。

眼看着太阳即将下山,钟文也该找户人家借宿了。

钟文径直往前走去,离着他还有几里之外,有一个比较大的村子,正好在官道一边,这也是那位同行的老丈告诉钟文的。

虽说钟文也无须这位老丈告知,他也可以释放出神识,窜往前方查探一番,但钟文却是少有使用神识的。

毕竟,这神识运用多了,也使得他消耗诸多的精神。

话说,这神识到底是什么,经过他几年的探究,钟文都没有搞清楚。

在佛家称之为阿赖耶,后被人演化,称之为神识。而在道家,却是称之为识神或元神,以及灵觉。

当然,神识的称法,道家也同样会如此的称呼,但也只在某些经文当中出现,不多,但也会如此的称法。

虽说法不一,两教各有不同,但殊途同归。

不过,钟文因前世看小说,所以习惯性的叫神识,而非称之为识神。

(在此,作者不作修正,为符合各位看官们的习惯,会一直称之为神识,在此介绍,只是让大家知道,神识,并非佛家专用。)

当夜,钟文借宿在官道边上的这个村子一户人家。

吃食什么的,这户人家,也基本会给钟文准备一些。

虽说这农户人家不一定会愿意收钱,但钟文可没那脸皮吃了不给钱的。

话说钟文这个道士的身份确实好用,别的道士吃饭借宿不给钱,钟文他管不着,但他必然是要给的。

更何况,这晚饭,可是吃了人家五人份的量,再不给钱的话,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再者,钟文前世的思想,总是会影响着他,吃饭给钱,天经地义之事,要不然,这脸都要从一千多年后丢到这唐朝来了。

第二日清晨,钟文起得很早,天还未亮,就已经起来了。

钟文为的就是早些时间离开,留下些铜钱,也好不让这户借宿的农户人家心有芥蒂。

留下了一百文铜钱后,钟文这才出了屋门,往着官道而去。

天色放亮后,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发现昨夜借宿的道长已是离开了,还留下了一百文钱。

“娘子,那道长很早就走了,还留下了一百文钱,是个好人啊,以后我们要多多去观里烧烧香,拜拜道君。”

钟文的行为,在这个时代,被人颁发了第一个好人奖,同时,又给道门收获了两个信徒,甚至是一家子信徒。

好人不好人不好说,钟文或许还真不能算是个好人。

毕竟,手上沾有鲜血,基本也与好人绝缘了。

不管杀的是什么样的恶人,只要手上沾了血迹,那他这一生,也将与好人无缘了。

随后的一天,钟文又是行进在这通往房州的官道之上。

傍晚找户人家借宿,第二日清晨天未亮后,留下一百文钱离去。

几天的时间,除了收获更多的好人卡之外,同样,也收获了更多的信徒。

几日之后的傍晚,钟文再次来到一个小村子,向着一户村民家中借宿。

“道长,能否请您帮我去看看,我家兄弟的娘子要生了,这都一天了,孩子还未生出来,眼下都天黑了,也不便去城里请大夫。”

太阳落山后不久,一位村民来到钟文借宿的这户人家,想请钟文这个道长,去帮忙看看他家兄弟娘子生产的状况。这位汉子的话语之中,尽显着急,同样,也显得局促。

话说,钟文又不是产婆,接生这种事,他还真不知道怎么侍弄。

不过,道士的身份,却是让这些百姓不忌讳,同样,也期望家中来个道人。

道人,在普通百姓的眼中,那是大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