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86章

作者:流连山竹

在钟文上门挂单之后,一通的对答问经,钟文总算是挂单于三元观。

不过,钟文虽是挂单,但却与着正常的挂单不同,他有着他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白日里天天诵经做事的。

钟文想再一次的通过竹箭的方式,袭杀那田主簿,一是给自己一个交待,二来也是给曾凡这个县尉开出道来,三也算是为了百姓。

三个理由足可以让钟文奔袭去巴东,虽说距离有些稍远,但只要白天潜伏而去,夜间行刺,想来是可以办到的。

钟文花了一天的时间,采集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又是花了一个白天的时间,在傍晚时分,这才来到了巴东县附近。

谁也不知道,巴东县将迎来新的格局,同样,也将迎来新的变化。

夜幕降临,田景所在的府邸,灯火摇曳,诸多的田氏亲族以及衙差聚集于他的府邸当中。

“那道士乘船南下,为何没人去阻拦?你们都是饭桶吗?”

田景指着站在他府院内的众人大骂道。

钟文的离去,让他没有了报复的对像,这着实让他心中愤怒。自己亲族被废,却是让仇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离去,他主簿的脸面往哪里放。

“主簿,我已派人南下去追查了,相信过不了几天,必然会把那牛鼻子抓回来的。”

一名衙差小声的向着田景汇报道。

而此时,钟文在夜色降临之时,已是进了县城,神识早已是在整个县城寻找着田景的府邸了。

当神识发现了田景所在的府院,钟文立马施展纵身术,往着田景所在的居所行去。

钟文纵至离着田景所在的府院远处的屋顶,冷眼望着那田景的府院。

而此刻,田景正在院子当中,指着那些亲族和衙差大发其火。

时间正好,时机也正好。

钟文拿着手中的竹箭,插入一根木刺,对准田景,内气一转,鼓着气,吹向田景。

“扑”的一声,木刺极速飞向田景。

“啪”的又一声,田景在中了木刺之后,本以为是蛟虫叮咬,用手一拍,木刺被他一手给扫落,掉于地上。

钟文瞧见木刺已中了田景,立马纵向一跃,往着归州方向纵去。

木刺只要中了,钟文也就不再去关心田景是死是活了。

虽然此木刺尖上的毒素不够厉害,但也足可以杀死这位田景主簿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事了身去

钟文这种手段,或许见不得光,但在这个时代,还真不管见不见得光了,只要能杀了仇人,一切手段皆可用。

虽说手段有些不光彩,与着他本身的身份不符,可真要把这仇人杀了,那不知道要费多少脑细胞才成,就算是费了脑细胞,估计还杀不了这仇人。

在这个时代,一切律法就算有了证据又能如何呢?没有强大的背景身份,你又能拿人家如何呢?

所以,钟文这才选择如此的办法,一招见效。

话说这样的手段,还是少用一些的好,毕竟,钟文的身份是道士,不是杀手,更不是刺客。

被人发现了,或知道了,名声也就烂了。

不过,就算是被人知道了,又能如何呢?他只是一个小道士,不是像他师傅一样的真人,没有那么大的名气,也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名声了。

再者,这世上的做阴暗事情的人,可不止钟文他一人,哪怕是一些得道高人,也做过,甚至还在做着。

更别说朝廷高官以及当今的天子了,他们可没少做过这种阴暗的事情。

名声,算了吧!至少钟文是不会去想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了。

钟文的心思,永远是保命第一,其他的一概退居二线。

命都保不住,还讲什么名声呢?难道要坐在那监牢里讲名声吗?除非是脑袋秀逗了。

此刻的钟文,已经离开了巴东县城,往着山林里纵去。

他的心情没有多大的波动,这已不是他刺杀的第一人,而是第二人了。

杀人,在钟文的世界中,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在观中修行了这么些年,他的心,也修成了那种处事不惊的状态了。

或许是因为天天看书读经造成,也或许是李道陵他们的影响造成的,更或许是他在山林里猎野兽造成的。

诸多的原因,使得钟文他对杀人也已经见怪不怪,起不了多大的波动,更是不会紧张加害怕。

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会紧张害怕,但对于钟文这个穿越客来说,这一切都显得并没有那么难理解了。

在这个人命不值钱的时代,哪里会去在意什么人命,律法什么的。

夜渐深,巴东田景府上,已是乱成了一团糟。

中了木刺的田景,剧毒通过血液,流经全身,面部越发的青了。

不管是田景的夫人也好,还是田景的妾室也罢,更或者是田景的儿女们,都乱了阵脚,不知道田景为何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大夫什么时候过来啊,我夫君快要没命了。”

田景的夫人大声的喊着话,心中急切的都不知道如何言语了。

刚才还站在院中训着话的田景,半刻钟不到,就已变成了现在当下的模样。

身为田府的女主人,在夫君倒下之后,必然要撑起这个田府的。

虽说眼下田景还未毒发身亡,但离死也不远了。

“夫人,大夫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田府的下人们,都紧张的到处乱跑,有去打水的,有去喊人的,有去准备灯火的,更有的却是不知道干嘛的。

就连院中的那些田氏亲族以及衙差们,都不知道他们田主簿发生了什么,为何训着话之时,突然间就倒地抽搐了呢?

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紧张的很,就怕他们的田主簿有什么隐疾。

如果,田主簿发生什么不测,那他们,也将会分崩离析,各自再去寻找一位靠山。

田氏一族,能力最大的田景一倒下,想来那后果不堪设想了,更或者,会被其他人攻击,导致整个田氏一族崩塌。

其实说来,田氏一族,在县衙,以及整个县,都还有着一些人的,比如仓吏,或者一些吏员什么的。

可真要要是田景死了,这些小官小吏,最多也就只能影响一时,影响不了多久的。

大夫姗姗来迟,刚一进入田府,就瞧见了田府中乱糟糟的状态。

大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请来之时,也只是说某人生了病,并未准备足够的药材以及一些救急之用的东西。

可当大夫来到一间屋子之后,瞧见的是本县的田主簿之后,心中这才开始紧张了起来。

“大夫,我夫君如何?可有事?”

田景的夫人在旁边瞧着大夫替床榻上的田景把了脉,着急似火的问道。

“夫人,田主簿身中剧毒,全身都布满了毒素,恕老朽无能,无法救治,田主簿他,恐怕……”

大夫把完脉后,又是查看起了田景全身,心中知道,这是中了剧毒的征兆。

如此全身性的剧毒漫延,哪里是他一个普通的大夫可救治得了的。

更何况,此时的田景,全身都已是青紫交替,嘴角边冒着白沫,早已是毒素攻心了。

“啊,夫君,夫君……”

田夫人听着大夫的话之后,一把扑在床榻之上的田景身上,大声嚎哭了起来。

“老匹夫,你敢咒我父亲,小心我弄死你。”

站于一边的田景的儿子,听见大夫说他父亲要身死之事,心中恨及这位眼前的大夫,一把扯着大夫的衣领,双眼瞪着大夫,大声的吼叫着。

话说此时的钟文,在这山林里急奔着,一路往着东边的归州纵去。

纵身术不是轻功,无法脚踩树梢,往前飞纵而去。

钟文也没学会那所谓的高深的轻身之术,要不然,也不至于像他现在一样,一纵一跃的。

奔袭是一件累人之事,更何况是在这山林里奔袭。

为了躲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钟文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返回归州挂单的三元观,而不是搭船离开。

毕竟,田景身为一县主簿,衙差下人众多,他也不想因为他的不小心,导致麻烦升级,更是不想被抓住把柄。

挂单的三元观,本就说好了五天的时间,而这五天的时间,也只是与着观里的道人说是静修,可这静修也不可能超过太久的时间,要不然,总会引起别人的疑心的。

所以,钟文才不要命似的往着归州方向奔袭而去,他想在太阳升起之时,奔袭回去。

一百五十里的路程,看起来不远,可真要是使用纵身术奔袭,那也得花四五个时辰才行的。

而且,这路上还会遇上两条长江的支流,要想通过这支流的江域,那可得花上不少的时间。

没有船只的横渡,只能潜水游过去,这也使得钟文需要花上更多的时间,才能返回三元观。

时至四个多时辰后,钟文终于在天亮之前,赶回至归州。

一夜的奔袭,早已是把他累的像条狗一样,躺在离着三元观不远处的一条小道上。

连续几个时辰的奔袭,除了身体疲累之外,肚中的咕咕,也早已是饥饿难耐了。

任是谁如此不要命似的奔袭,也照样得累得瘫倒在地。

“太饿了,得去弄只野味来烤着吃,反正到了目的地了,也不怕被人知道了。”

钟文躺在小道上,嘴里嘟嚷着。

休息片刻之后,钟文又是纵身一跃,往着山林里窜去,没过一会儿,手中就多了一只小山猪。

天色渐亮,三元观外一侧,钟文坐在一堆火堆前,烤着一头几十斤的山猪,眼中冒着绿光,明显是饿的。

火堆的烟火味,夹带着一股香味,飘向远方,把三元观中的几个道人,都给闹了起来。

他们本以为是哪里着了火,急忙忙的从观里跑出来,查看着。

当他们打眼瞧见钟文坐在那儿烤着一头山猪之时,这才明白这股烟火味来自于何处了。

“九首道长,你静修结束了?”

三元观的观主韦忠道长,带着其他的道人,来到钟文近前。

“各位道长好,我这不是刚静修结束嘛,肚子太饿,去了这山林里猎了头山猪烤来吃,各位道长,要不一起吃一点?”

钟文此刻的形像,着实有些不像个道士了,到像是个年轻的乞丐了。

头发早已是散乱的不成样子,一身青灰色的道服,衣袖也残破了一些。

“九首道长静修了好些天,难免肚中无食,我们就算了,我们还要去做早课,九首道长请慢用。”

韦忠道长抱手行礼后,带着其他的道人离去,返回道观里去做早课了。

钟文也不多言,道人自有道人的相处方式,真要像朋友一样劝阻过来吃上些山猪肉,说不定人家还不高兴呢。

三元观的道人们,不会在意钟文在观外烤山猪肉吃,毕竟,他们也是荤素皆吃的,根本也不会去在意这些。

至于在三元观外烧烤,这点他们也不在意的,只要稍稍注意一下就行了。

虽说钟文此种情形对三元观稍有一些不敬,但只要不在观里就行,其他的地方,别人也不会说太多的。

话说,道观附近的山头或者田地,基本都属于道观的。

在人家的土地上干点事,还是需要得到人家的同意才行。不过,钟文是挂单的道人,对于这一点,道观里的道人也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都属于同道中人,说不定谁以后能帮衬一把。

当然,也不可避免会成为争端的一方,或者说是敌视的一方。

只是这种情况少见罢了,不像太一门与太乙门这种,有着大仇。

时过一个多时辰后,烤好的山猪肉已是全部进了钟文的肚中,这才把他那大胃王给填了个七八分饱。

几十斤的山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

虽说没有什么调料,就连盐,钟文也只是撒了些自己带的一些,并不多,但也仅够使用几次的量。

好吃与否,对饥饿的钟文来说,早已不去评判了。

只要能使得他那肚中的咕咕不再乱叫,一切都只能简单处置了。

想要好吃的?在这个时代,估计还真难。

绝味的红烧肉?那你做梦去吧。

没有味精或鸡精提味,没有上好的酱油提味上色,没有这个那个的,再好的肉,也无法做出绝美的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