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77章

作者:流连山竹

钟文也会随之回应一句,虽不认识,但人家认他这一身的装扮啊。

在古代,普通的百姓,对这些方外之人,多有崇敬,不管是治病救人,还是祈祷做法事什么的,都离不开这些方外之人。

更别提,普通百姓对于他们所敬奉的仙神之类的了。

话说,在唐朝,道人下山或行远,依着规制来说,需要有人同行的,这在各道门有着相应的制度的。

比如行路有规制,吃饭有规制,喝水有规制,日常所有的事情,都有着一定的规制,不过,在龙泉观中,这些规制,好像基本是不存在一样。

而龙泉观却只有钟文一人下山远行,自然是没有人跟他同行了,更别说其他的一些规制道制了。

钟文一路通过利州城,来到南门不远处的嘉陵水码头边上,看着码头处停靠着一些船只,心中开始泛起一丝不安来。

船只太小,在这嘉陵水之上行舟,他还真怕这水中突来一场稍大一些的浪花,就能把这些船只给拍翻在江水之下。

船是要坐的,总不能靠着他的十一路公交车来丈量这唐朝全境吧。

“道长好,敢问是要去哪里吗?是要乘船吗?”

此时,一位船家跑近钟文,向着钟文打探了起来。

他们干这一行的人,基本都是见人行色的,那也是吃饭的本事,能拉来一个客人,就能多挣上一些铜钱,更何况见到的是一个道士。

道士在他们的眼中,属于无害人员,同样,也是他们崇敬的对像。

“船家,我要去渝州,你的船到渝州吗?”

钟文看着眼前的这位船家,向着他说着他此行的目的地。

是的,钟文此行暂时的目的地,就是渝州,也是前世的山城,更是火炉之城之一。

s:感谢,万物皆可萌哦哦哦的打赏!

第一百三十九章 挂单 [求订阅求票求赏]

“道长,我们的船正好到渝州,要是道长不嫌弃的话,可以乘坐我们的船只到渝州。”

船家听闻钟文的话后,连忙回应道。

他的船确实如他所说,正好行至渝州,随后返回利州。

不过,他的船除了载客之外,同样也顺带着运送一些货物。

嘉陵水的水情到也可以,真要到了长江的话,他的小船估计是不行了。

“那行,前面领路吧。”

钟文也不再多话,只要能到渝州就行,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船只虽小,但也五脏俱全,而且,船只里面已是坐了不少的人,估计也是跟钟文一样,乘船南下。

船家引着钟文坐在一个位置后,随既又出了船仓拉客去了,估计这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

钟文头一次出远门,对这眼下的场景,说来也是挺好奇的。

抬着脑袋,看向在坐的所有人,有男有女,同样也有着一些小娃。

船仓里的众人,都伸着脖子看向钟文。

眼睛里面,都透露出一丝的敬仰,更有甚者,直接向着钟文问起话来。

“道长安好,道长也是去渝州的吗?”

一位中年人,身边坐着一个妇人,怀中抱着小娃,钟文估计这位妇人与那小娃,就是这位中年人的家室吧。

“是的,贫道此行也是去往渝州的。”

钟文并无称呼对方,也只是回应了一句。

谁也不知道这位中年人到底信奉的什么,可不敢随意称呼一句居士,恩客,信士什么的,最多也就会称呼一声你罢了。

真要是遇着一位信奉道家的,也许钟文会称其为信士。

“此行路途甚远,有了道长在,我们会更为安心。”

中年人崇敬的向着钟文说道,又是转向在坐的诸位众人,而这船仓中的众人,也点着头称是。

钟文的身份着实在这船仓中有些吃香,但同样也显得尴尬。

船仓中的众人,把钟文当作一个得道的高人一样看待,使得钟文想多说几句话,都显得有些不合适一样。

况且,他钟文也确实是一位得道高人,只是他不知道这得道高人如何区分罢了。

真要论入了道就属于高人一行,那他钟文确实别人嘴中所说的一样,可要论道法精通程度来说,他钟文估计离那得道高人可就稍显得有些距离了。

不是因为你背熟了多少的道法经文,你就是一位得道高人。除了要背熟之外,还要融汇贯通才行,更是有着自己独有的见解,更甚者,还需著书立说,才能被大众称之为得道高人的。

时过两刻钟后,船终于是往着嘉陵水中行动了。

而钟文,也已不再这船仓中坐着了,他走至船尾,开始欣赏起这嘉陵水两岸来。

话说钟文在这船仓之中,显得有些不合群一样。

谁见了他,都像是看个得道高人一般,使得钟文异常觉得难受。

钟文心中觉得以后还是以便装出行,省得多了诸如此类的麻烦,再者,他还可以多看看唐朝的百姓生活的如何呢。

嘉陵水两岸,沿途多是山峰,少有村寨之类的。

不过好在此时环境不错,树木也多,基本也少有类似于泥石流被冲刷的迹像,更是少有被砍伐的样貌。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跟钟文说:道长,外面风大,请进船仓内休息吧。

是的,是真没有人来到船尾,如钟文一样,欣赏这嘉陵水两岸的风景,更是不会赞叹一声。

哪怕钟文都不会什么优美词句,来赞叹这嘉陵水两岸的美景,钟文到是会说:太漂亮了!

江风很大,船只顺江而下,速度很快,一晃眼,就已是十几米之外去了。

傍晚时分,船才到了渝州。

跟随着众人下了船的钟文,对渝州城可谓是两眼一摸黑,啥都不清楚,也不知道去哪里。

钟文虽在前世来过渝州,可那是前世,不是唐朝。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无所适从,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没有所谓的瓷器口古镇,也没有所谓的洪涯洞,有的全是山,还有到处错落的房屋。

钟文很是无奈,自己第一次下山行走江湖,江到是看见了,可这湖却是没有见着,至于所谓的江湖在哪儿,他真心的不知道了。

钟文站在码头边,看着行行色色的人,从这码头上上下下行过的人员,自己像个二货白痴一样,不知该迈哪条腿了。

“老丈,请问就近的道观在哪里啊?贫道头一次来渝州,不甚清楚渝州是否有道观,贫道此行是想去落个脚。”

钟文站在码头边好长一段时间,这才拦住一位挑着担子的老汉打探了起来。

至于钟文为何要问道观,那必然是要去落脚的。

虽说他的包袱中也有些金饼子和铜钱,到也可以去住间客舍什么的。

但钟文毕竟属于一名道士,每到一处,自然要去道观里参拜落脚的,这也是李道陵交待过的。

道士要是不落脚在道观中,而去住什么客舍,这要是被人知晓了,必然会觉得钟文有些不伦不类的。

“这位道长安好,从这里往这西南方向不到三里,有一处道观,不过那道观当中只有一位道长主持着,道长要是去那里落脚的话,可一路向人打问一下。”

那名挑着胆子的老丈,见到钟文的问话后,赶忙把肩挑的担子放下,向着钟文行了一礼后,指着西南方向说道。

“多谢老丈指点。”

钟文听了老汉的话之后,行了一礼后,迈步向着西南方向走去。

钟文突然把人家拦下来问话,这实属有些混了,更何况,人家还挑着担子呢,这里是山城,不是平地,一句多谢就过去了。

这要是放在前世,估计钟文这种行为早就要被人喷死了,不过,好在这里是唐朝,钟文本身也没往这方面去想,真要是想到了,必然不会如此的做法,去拦着一位挑着担子的老汉问路。

渝州,在这唐朝,可谓真叫山城,比钟文前世来之时,更可以被称之为山城。

而且,还有诸多的山林,虽不密,但却很多,东一座山头,西一座山头的,根本没有多少路可行走。

好在西南方向有这么一条前行的小道,可供行人行走,要不然,三里之地,估计得爬山通行了。

一个时辰后,钟文一路的问人打探,在太阳落山之时,终于是到了一座道观前。

道观很小,也就几栋土屋子,观门前写着山云观。

钟文走上前去,扣响了山云观的观门。

没一会儿,观门打开,一位老道长出现在钟文眼前。

“道友安好,贫道九首打扰了。”

钟文向着这位山云观的老道长行礼后,自报姓名。

“原来是道友前来,贫道守山有礼了。”老道长瞧着前来的年轻道士,自报了姓名,随既也开始向着钟文行礼道明身份。

“守山道长安好,九首初次来渝州,对渝州不甚了解,眼看这太阳已是落了山,特前来挂单。”

钟文也不再客套,太阳都已是下了山,得赶紧让这位山云观的守山道长,收下他挂单的请求,要不然,他可就真的要露宿外头了,

话说挂单简单,只要请求的道观同意,就可以入住他们的道观了,而且食宿全包,一分钱都无需花费。

可是,人家道观也有权拒绝,只要拒绝想挂单的道人,那道人基本也只能离去了。

至于为何拒绝挂单的道士,理由总是会有的,比如观中有事,必然是不会收留外来的道士挂单的。

不过,平常来说,一般也不会拒绝前来挂单的道人,毕竟,都同属一系,相互关照,这也是常态。

而僧侣是不允许挂单到观庙之中的,他们也只能去寺院挂单,同理,道人也是不可以去寺院中挂单的。

两种不同的文化,真要串了,那这事可就要闹大了。

挂单虽说简单,但也有着诸多的不便之处。

道观同意挂单的道人,那请入观中之后,所有的行礼都得放在某个指定的地点,然后在主殿当中对答宗门以及问经。

这其实也是为了核对其身份,同样,也是考较挂单之人的道法经文的学识,以便于证实你是否是真的道人。

说简单点,就是为了杜绝假道士,同样,也是为了交友。

谁家的道观中的粮食,也不是白来的,自然不可能给那些假道士准备饭食和住宿的,要不然,哪家道观又哪里承受得住呢。

山云观的守山道长听闻钟文是来挂单的,心中很是开心。

难得有人来他这座小道观挂单,平常的时日里,他一人独守着这座小小的山云观,甚是孤寂。

虽然每日里很清闲,但长久的的一个人,难免会有些孤独。

听到钟文挂单的请求之后,守山道长忙向着钟文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迎着钟文进入山云观中。

“我山云观很小,难得有道友过来挂单,九首道长请。”

守山道长迎着钟文进得观中,钟文也不客气,抬腿往着观内主殿走去。

在未进主殿之前,把包袱以及陨铁宝剑,放在一边,静候着守山道长。

守山道长看到钟文放下了包袱和长剑之后,再一次迎着钟文进入主殿。

进到主殿内之后,又是一通的焚香拜祭后,钟文与守山道长相对而坐。

因钟文是临时过来挂单的,什么蒲团也没有携带,一身的行头装扮都随意的很,所以,也就省了诸多的仪式。

“不知九首道长来哪自哪座观宇,师长何人?可有度牒?”

这才刚坐下后,守山道长就向着钟文探起家底来了。

“守山道长,这是我的度牒。”

钟文忙从包袱内,拿着自己的身份凭证来,交于守山道长过目。

“我师出利州龙泉观,师傅李道陵李真人。”

钟文开始向着守山道长介绍起龙泉观来,更是把自己的师傅的名头也给亮了出来,毕竟,人家可是要探底的。

“哦?你就是李真人的弟子?李真人这些年可还好?”

守山道长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暗道,原来还是友人之弟子,这更是难得了。

话说这位守山道长,看起来挺年老了,但年岁可比李道陵年轻多了,至今也才不到六十,长像显老罢了。

他独自一人,空守着山云观,以前到也有一个弟子,不过他那弟子外出云游后,发生了事故去世了,所以,也只有他一个道人守着这座山云观。

至于他为何识得李道陵,其实说来也简单。

每一次李道陵外出之时,路过渝州之时,总会在山云观挂单,久而久之,也与这位守山道长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