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连山竹
随即,冯盎向着一名将士示意后,那人转身离去。
“多谢耿国公,我代那些百姓谢过了。”溪问也不想多作停留,只想去确认一下那些女子们是否安全。
“道长无须如此客气,三位道长,请,我以让人备了酒席,还请三位道长移步。”冯盎伸手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耿国公客气,我们并非前来吃酒,即然耿国公已是令人放了那些女子,我们自然也得去看看她们,这酒席之事还是作罢吧。”溪问言道。
冯盎听着溪问所言,只得笑了笑道:“道长高德,明达不如也,今日难得见到三位道长,这也是我明达的运气,不过,我儿之事的凶手未曾抓到,明达心中甚是难过,待哪日事毕后,明达定当前往浮云观拜会尊观主。”
冯盎能自称明达,这已然是放低了身份,这是有求于人才会如此自称了。
冯盎,字明达,与着李世民的女儿的名字到是相同。
而且。
冯盎少有在别人面前自称自己明达的。
能如此称呼自己之时,那必然是有求于人,或者自恃身份比对方低了。
“耿国公客气了,贫道三人虽说是尊观主之令下山,如耿国公对那凶手之去向知晓的话,我们三人到是可以帮上一帮。”溪问已是听出了冯盎话中之意,直接点明道。
“那这多不好意思啊,不过,即然道长无甚重要之事,那明达在此就多谢三位道长了。”冯盎一听后笑道。
冯盎的本意,就是想请这浮云观的人帮忙寻找伤了他儿子的凶手。
“耿国公客气了。”溪问抱拳道。
随着冯盎提供了一些消息后,又是请人抬了一位被废了的护卫过来。
可当溪问一听冯盎的话,以及那名护卫的描述之后。
心中顿生警觉。
两名蒙面的白衣女子,又有师姐之称的。
听在溪问的耳中,怎么听怎么像是入了他浮云宗的两名慈航殿圣女。
当下。
溪问又是仔仔细细的问了问那名护卫后,越发的肯定,此事乃是两名圣女所为的。
随即,溪问拱手向着冯盎道:“刚才听了耿国公之言,以及这名护卫之言,想来我已是知道伤了国公子嗣之人是谁了。”
“是谁?道长可知那二人身在何处?”冯盎一听溪问的话,顿时激动不已。
他在这下岗待了这么多天,别说连凶手长什么样,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更是连影子都未寻到。
这让他早就不耐烦了。
此刻,当他听到溪问说知道凶手是谁了,这不得不让他激动不已。
“耿国公,有些话我得明说了,那二位,不要说耿国公惹不起,就连我浮云观都不惹不起。而且,那二位绝不是惹事之辈,国公贵子被那二人伤了,想来也是因为国公贵子出言不逊才导致的吧?”溪问也是皱着眉头回道。
溪问的皱眉,自然是对冯盎一系人的不喜了。
虽说溪问对曼清二人不甚了解。
但他也听了宗内的一些高层说过关于慈航殿圣女之事。
身为慈航殿圣女,绝不可能随意伤一个普通之人。
能伤的原由,那必然是那冯盎的儿子做了一些不该帮的事,或者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才会导致如此的。
冯盎一听溪问之话后,顿时愣住了。
连溪云宗都惹不起的人物,这又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这让冯盎心中顿时生出不解来。
依他的了解。
这浮云观乃是高人无数,连浮云观都惹不起的人物,这显然比这浮云观还要牛的存在。
可是。
自己儿子断然是不可能就这么白白受了伤,绝了后吧?
“道长之言,明达不明,还请道长示下。”冯盎心中愤恨道。
“耿国公,此事我不便多言,我还得去请示鄙观观主之后,才能给予耿国公答案,告辞!”溪问也不想多话,事关圣女之事,他可真作不了主,只能回去回禀了之后,收着他们宗主做决断了。
没过多久之后。
回到了浮云宗的溪问几人,直接向着他们的宗主海沛言明了情况。
随着海沛得知了此事之后,他也不多话,直接去见了曼清二人。
时过一个时辰之后。
海沛遣了他的一个师弟,带着数名弟子离开了浮云宗,往着下岗奔去。
海沛的师弟名叫海淦,乃是浮云宗的副宗主。
其身份之高,又有着他亲自前往下岗,想来此事也该是有一个了结了。
浮云宗能派出一个副宗主出来,这已然是表明了浮云宗的意思了。
小半个时辰后。
海淦他们一行人已是到了下岗,同时,也见到了冯盎。
“耿国公,据我所了解,令儿出言不逊,对我观尊贵的客人出言挑衅,这并非我观尊贵客人之过错,而是令儿之过错,如耿国公真心想要追究此事,我浮云观必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当海淦见到冯盎之后,二话不多说,直接说出了他的来说。
而且,更是直接点明了此事乃是他冯盎儿子的过错。
如果冯盎想要动武,那么就是对他浮云宗动武。
当冯盎见到海淦后,也是一惊。
海淦,他冯盎哪会不知道。
曾经,冯盎也是到罗浮山拜会过的,其浮云宗的两位宗主,他冯盎均是见过。
冯盎可是知道,眼前的这位海淦,少说有一百二十来岁的人。
能活到这个年纪的人,要是没点本事手段,打死他都不相信。
“那我儿”冯盎也是有些惧怕道。
“即然令儿双眼与根已是被废,其伤无法医治,但要是耿国公心中愤恨,非要对我浮云宗的尊客动手的话,想来耿国公应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好了,话已是言尽于此,该如何理会,想来耿国公你自有定断。”海淦的话一说完后,带着浮云宗的几名弟子,直接转身离去。
至于冯盎会如何,他海淦根本不惧。
这么一个普通人,哪里入得了他海淦的法眼。
况且。
这件事情,慈航殿圣女并没有什么过错,就算是有,他浮云宗也愿意一力承担。
慈航殿代表着什么,浮云宗人当然知道。
如曼清他们在他浮云宗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浮云宗可真就得要受江湖各宗各派的围攻了。
所以,海淦敢与冯盎说出此等话来,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此时。
冯盎像是吃了一堆苍蝇一般,一口恶气堵在胸中,无法吐出来。
第六百六十七章 术门之术惊天地
当天。
冯盎他们就撤出了下岗。
不撤都不行。
人是抓不到了,而且连面都估计无法见到。
就更别说要为他那儿子报仇了。
“道长,能否问你一件事情?”回到广州城后,冯盎来到了白云观中,向着那白云观观主求问道。
“耿国公有何话尽可问,你我相识都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不可言的。”白云观的观主,笑着回道。
白云观属于小观。
观中人数不多,将将也才不到二十人,还不如蓝田县的一阳观。
白云观的观主,姓沈,名哲,道号风阳。
其身手不高,但也不凡。
放在当今江湖之上,风阳道长之名,到也是很响亮的。
当然,风阳道长真要是与着浮云宗的人一比,那可就真的啥也不是了。
为何?
说来也只是因风阳道长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士,离着一寺六门还有着一定的距离。
哪怕现如今风阳道长有着圆满境的身手,可依然知晓江湖中事并不太多。
就好比一寺六门,他就不甚清楚。
“道长,你以前跟我说过,那浮云观中高人无数,难道真的无法围杀吗?据我所知,这浮云观的人也才百来号人,而且,还有着不少的普通人,就这么一个道观,真有那么厉害不成吗?”冯盎开口问道。
风阳道长见冯盎问起关于浮云宗之事,顿时眼中多了一丝的警惕。
能问起浮云宗的事情,那必然不是小事。
就他风阳所知。
这浮云宗当中的高手那可真是不少。
虽说大家都同属道门,而且风阳也曾多次去浮云宗拜会过,当然更是清楚关于浮云宗内部的一些消息了。
“耿国公你不会是想对浮云宗下手吧?不是我风阳泼你冷水,哪怕你把岭南所有的将士派过去,你也难逃一死,甚至你整个冯家,都会连根拔起。”凤阳不清楚冯盎为何为有此想法。
这围杀浮云宗之事,不要说一个小小的总管。
哪怕是朝廷都不一定做得到。
不过,据他风阳所知,朝廷一般是不会对这些道观宗门进行打压的。
先不说朝廷了。
就说这江湖之上,也没有听闻过哪个江湖门派被打压过。
这斗法斗法,能斗的,除了江湖中人,也就是江湖中人了。
冯盎一听风阳之言,心中顿时悲凉。
自己儿子被废,这么大的仇,他身为父亲,当然是想为儿子报得此仇了。
可一听风阳之言后,他除了忍气吞声之外,就再无任何想法了。
风阳是他冯盎相信之人。
风阳都如此说了,他再想生出什么报仇之意,那也是纯找死的节奏了。
为一个被废了的儿子发动诸多将士去报仇,如这结果真如风阳所言,自己冯家将会被连根拔起,这还报什么仇啊。
哪怕他冯家有着洞獠各洞撑腰,也依然只是一些普通人罢了。
落寞的冯盎从白云观离去,一路沮丧不已。
身为岭南王的他,连自己儿子的仇都报不了,这对他冯盎来说,不可谓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而此时。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贺兰山中。
钟把神香黑石师徒二人击伤之后,门外的枯木在听到了鬼手所说之言后,也是惊呀不已。
对于鬼手收的这个记名弟子。
枯木本来就不同意。
巫门的传承医术,传给一个外人,这哪是他身为巫门之主愿意的啊。
这不。
打鬼手去见他之后,二人就为此争吵不已。
其中所有的问题,绝大部分都是围绕着钟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