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连山竹
随着诸多的将士搜寻之下。
越来越多的村子遭了殃。
犹如蝗虫过境一般,只要将士一到某个村子,那个村子就要遭受到审问,殴打,甚至抓人等等。
冯盎对此也不多话,他只要结果。
至于死了什么人,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当然。
其他的将士也好,还是官吏也罢,均是不可能发生劝阻这般的行径。
越来越多的百姓被抓。
而且以女子居多。
越是漂亮的,年轻的,越是其被抓的对像。
而下岗所在之地,更是多了好一些的关押场所。
每日里。
不少的百姓都携家带口的过来求情。
自家的女子被无端的抓了起来,任是谁都心中担忧与惧怕。
好在到现在还没有死人,否则,这百姓反抗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每日里。
下岗外,关押女子的场地,均有那些被废了的护卫在指认。
一连五天,硬是没有寻到关于伤了冯智戙的凶手,这让冯盎越发的没了耐心。
此时。
浮云宗门之内。
“宗主,山下附近出现了不少的兵马,不知道为何。”一位浮云宗弟子,正向着浮云宗的宗主海沛禀报道。
“怎么回事?”海沛听到此消息后,心中不解。
“不知道,不过我去过那些村子打探过,听闻好像是那冯盎在抓什么凶手,至于原由,那些百姓好像也不知道。”那弟子依言而禀道。
“你带几个人下山去看看,顺便去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宗门百附近的百姓都是纯良之人,怎么可以随意被抓,再这么弄下去,我浮云宗何来的香火?”海沛对于百姓被抓之事,心中虽不解,但对于此事,他还是要管上一管的。
如不管的话。
他浮云宗不要说香火了,估计连上门敬拜的人都少之又少了。
况且。
浮云宗在这罗浮山一脉,其声望之高,甚至有人更愿意相信浮云宗,而不会选择相信朝廷。
说来。
没有什么见识的百姓,基本都信神佛的。
神佛就是他们的心灵安慰,更何况他们只要有了难,都愿意前来浮云宗求神问路什么的。
而且,真要是有什么难了,浮云宗也会管上一管的。
就好比这一次一般。
浮云宗在得了消息,就立马派出了几名弟子,开始往着就近的村子里去查看。
随着那几名弟子查看过后,越发的发现有些蹊跷了后,直奔下岗而去。
随着他们一到达下岗后。
那几名浮云宗弟子却是见到了下岗外,被关押着的上百名年轻的女子后,心中顿时一怒。
“你们身为官兵,怎可随意抓人?难道这天下没有了王法了吗?”一名浮云宗的弟子溪问见此情况,顿时向着一名将军怒吼道。
“这位道长,并非我们要如此,而是总管的儿子无端被人刺瞎了双眼,更是连子孙根都断了,所以,总管这才亲至下岗,搜寻凶手,而这些女子,只因与那凶手长得有些相,所以才被抓了过来,只要待我们查探后,必然会放归回家的。”那位将军见来人是几个浮云宗的道人,赶紧回应道。
浮云宗,他们身为将士,没有谁不知道的。
浮云宗之名,不要说他了,就连他们的顶头上司冯盎都知道其历害之处。
冯盎他们来到这下岗,离着浮云宗也就几十里的山路之距。
而且他们搜寻了好些天了,到现在为止,都未抓到凶手。
可他们依然未敢派兵前往浮云宗搜查。
这不用细说,他们这是不敢派人至浮云宗。
浮云宗虽说是一家道观,以修道为主的道观。
但只要听闻过浮云宗的人,都知道这家道观之名声。
“谁在此负责,带我去见你们的话事人。”那浮云宗弟子溪问看了看那些被关押的女子后,脸色有些不悦道。
“道长,这边请,我家总管正在下岗坐镇。”那名将军赶紧引路。
正当此时。
那将军正欲准备引着溪问他们几人往着下岗镇内行去之时,却是从远处奔过来好些百姓。
“道长,求求你了,救救我们的女儿吧!”
“道长,救一救我女儿吧。”
“道长,求你了,我给你跪下磕头了,救我女儿吧。”
“”
当那些百姓一奔过来后,直接跪了下去,求着溪问他们救他们的女儿。
溪问见此情况,眉头一凝。
这样的情况,少有发生。
而今,还是不在浮云宗内,这让他心中对这些将士所为,心生愤慨。
“诸位请起,我们下山来,正是为了今日之事前来的,你们在这里稍待,待我去见过他们的话事人后再说,你们放心,你们家的女儿必然是会无事的。”溪问瞧着这些百姓,哭得稀里哗啦的。
这让他心中的恻隐之心爆长。
身为浮云宗人。
宗门责任,就是救死扶伤,扶困济危。
这是他们身为浮云宗的宗旨,更是浮云宗的道门之责。
此时。
下岗镇内某座房子当中。
一个传令兵已是奔至,“禀总管,镇外来了三个道长,看着装好像是浮云观的道长。”
“嗯?浮云观的人怎么会下山?走,随我去见上一见。”冯盎听传令兵说是浮云观来人了,向着在场的众官员以及将军们喊了一声。
浮云观中来人,这不得不让他冯盎亲自去见上一见。
冯盎可是知道。
这浮云观的人可不好得罪。
冯盎在岭南道可以随意如何,但唯独有两个地方的人他不会得罪,更是不会派兵围攻。
一就是这浮云观,另外一处,就是身处广州城外的白云观。
这两处的人,就算是给他冯盎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随意得罪。
当然。
这白云观的人,与他冯盎很是要好。
平日里,冯盎无事总会去白云观中拜望,甚至还会与白云观的观主谈天说地,更是会时不时住在白云观中。
而那白云观的观主,冯盎更是见识过其身手不凡,想要杀他冯盎,那绝对是易如反掌。
而且,他也从那白云观的观主嘴中知道。
这浮云宗乃是高门大宗,随便出来一个弟子,都能把他这个白云观观主斩杀。
有着如此厉害之地,他冯盎自然是每年都会派人前来拜望。
就如此次。
他就是寻着机会,派了自己的儿子冯智戙前来浮云宗拜望的。
可没想到,儿子还未抵达这浮云宗,却是遭了毒手,这才使得他派了兵马前来,而他自己,更是亲自这下岗。
第六百六十六章 是死是活自行理
“冯盎见过浮云观道长,不知道三位道长此次下山所谓何事啊?”当冯盎见到溪问三人后,赶紧拱手行了礼打问道。
“耿国公安好,本观观主听闻附近百姓有不少人家的女子被抓,特意派贫道几人前来过问此事,不知道耿国公可知晓此事?”溪问这是明知故问。
这也代表着浮云宗是讲理的道观,可不是一来就以高人的姿态来压人的。
更何况。
眼前的这位冯盎,可是朝廷所封的国公,也是高州总管。
更是这岭南之王。
这礼数之类的,还是要有的。
况且。
浮云宗的道人,在百姓的眼中,那都是属于高人。
哪怕众官吏见了,都得行礼问候。
不止是因为浮云宗乃是道观,同样也是朝廷颁封的道观,更是这附近百姓所尊从的道观。
再加上浮云宗的道人,每一个都是高手,当然也是自视清高一些的。
毕竟,能长期居于罗浮山这种大山之中的人,这点清高还是会有的,更别说浮云宗的道人,每一个都有着不凡的身手。
冯盎一听溪问的话后,点了点头道:“道长想来一路下山而来,必然是有所耳闻吧,我儿天成在这下岗之地遭到两名年轻的女子所伤,双眼被刺瞎,更是断绝了其根,身为父亲也是悲痛欲绝,为此,我这才派了不少的将士到处搜寻那两名女子。”
“原来如此,不过耿国公是不是所派出去的人,手段是否太过了些,刚才我们所路过镇外之时,见到的均是农家百姓家的女子,必然是不可能伤了国公子嗣之凶手的。”溪问回道。
就在溪问他们入镇之前,到也得了地名将军的话。
知道了关于附近这么多将士所来这下岗之因。
能伤了耿国公儿子的凶手女子,必然不是普通人。
把农家百姓家的女子抓来审问,这在溪问他们眼中,显然是太过了。
“道长所言甚是,我这就令人把这些女子过问一遍后立马放了,三位道长,还请入内说话吧。”冯盎这话说的着实不显山露水的。
至于真的是否会放人,估计真不像他所说的那般。
放人。
哪有这么简单。
不仔细排查,又如何能从这些农家百姓嘴中知道那两名凶手是何人呢?
更何况。
他可是从那些被废的护卫嘴中知道,那两名女子可是蒙了面巾的,想要辨认,也不是一眼就能辨认出来的。
要不然。
他们也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的把那些农家百姓家年轻女子,如数给抓过来的。
“耿国公客气了,鄙观观主派我等前来,就是为了化解此事,即然伤了贵国公的子嗣之人乃是两名年轻年蒙面女子,想来其身手也是不凡,而我们刚才所见的那些女子,均乃是农家女子,还请耿国公放人吧。”溪问听着冯盎的话,到也未移步。
并非他不相信冯盎的话,而是因为他们受了浮云宗宗主海沛之令,再加上他们并不喜欢冯盎他们的所作所为,更是答应了那些百姓们的请求。
如不当下放人,他们必然是不会离开的。
冯盎闻言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溪问的话,这明显是像是在命令他一般,这不得不让他冯盎顿生不悦。
不过,冯盎也知道,当下并非倔耍狠之时,只得尊了那溪问的话道:“好然道长都如此说了,那我这就令人放了那些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