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连山竹
前几日,他薄豪仁应了某人准备突袭唐军,可如果他们真的突袭唐军,说不定他们早就死了。
一个有着如此武艺高强的唐国太子少保在,他也知道,如果眼前的这个唐国太子少保发难,他相信以自己部族的人,根本无法抵抗。
“还有,三百石粮食不是白给的,需要你们用牲畜来换,当然,如果你们的牲畜够多,我也可以调派更多的粮食过来,如果你们做不到这一点,我们的合作就此作罢。”正当薄豪仁还在犹豫之际,钟文再一次的说道。
薄豪仁听完钟文的话后,知道钟文这是想要他们部族的牲畜了。
薄豪仁看了看就近几人后,相互点了点头,随即向着钟文回道:“好,那么请问钟少保,何时我们可以交易?”
“三天后,还在此地。”钟文见薄豪仁同意了他的意见,开口回道。
而此时的李大亮,他也没想到,这个合作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买卖了呢?
牲畜啊,这可是牲畜啊,如果能从羌人那里换来战马,那才是功劳一件啊,哪怕不是战马,牛也行啊。
随后,双方就合作的其他事宜开始商谈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商谈结束,双方人员开始退去。
“薄豪仁,刚才那位唐国的太子少保不会坑我们吧?他们真愿意拿粮食换我们的牛羊?”羌人一行骑着战马,往着自己的领地而去之时,薄豪仁身边的一人向着薄豪仁问道。
此人也是羌人部族的一个小首领,而薄豪仁身边几个均是羌人其他部族的首领。
只不过,他们所在的部族没有薄豪仁他的这个部族大罢了,而且,他们也薄豪仁所在的部族关系也甚好,所以,薄豪仁此次把他们一起拉进了这场与唐国的合作当中。
“刚才我们的谈话你们也听到了,那唐国的太子少保愿意拿粮食换合作,可这合作却是需要用我们的牛羊去换粮食,如今土谷浑内乱不止,各族又在争地盘,我们的牛羊想要换得粮食,只能从唐国那边换了。”薄豪仁无奈的说道。
“可这价格也太高了些吧?那唐国人不会使什么诈吧?”又一人问道。
“是啊,这可是几十年前的价格了,那唐国人说的话我怎么总觉得有问题呢?”又一人附和道。
“你们也别多想什么了,三日后,如果未见粮食,我们的牛羊自然是不可能给他们的,而且,一个唐国如此的高官,想来不会做下这等背信弃义之事的。”薄豪仁安抚着几人说道。
而此时,回盐湖营地的路上,李大亮却是兴奋的有些找不着北了。
虽说,他曾经在攻打土谷浑之时,也曾俘获了数万的牲畜,可这些牲畜可是归国家所有,他们也只得了一小部份而已。
而今,钟文与着羌人部族的合作商谈,那可是实打实的买卖啊。
一斗半粮食换一只羊,一石粮食换一头牛,这可是上好的买卖啊。
真要是的换成了,牲畜一运回到唐国,到时候必然是大挣特挣。
唐国缺耕牛,只要是个唐国人都知道此事。
唐国这么多的人口,耕作起来没有牛,那绝对是一件费心劳力之事。
虽说当今唐国也不是很富裕,但粮食也处在增产当中,人口数也开始慢慢的回升了上来,也许再过个五十年,粮食什么的也都会降到一定的程度。
“钟少保,此次用粮食换牲畜之事,我觉得还是由你一力来承办吧,你利州不是有一个商团吗?正好以商团的名义与这羌人做买卖。”路上,李大亮突然向着钟文说道。
“我利州商团还没过来,就算是现在赶来,也来不急的,更何况,粮食一事,还得由你去督办才行啊。”钟文随口回道。
“钟少保,我的意思是用你利州商团的名义,并非你利州商团的人一定要前来此地。”李大亮听完钟文的话后,赶紧解释了起来。
当钟文听后,这才反应了过来。
钟文盯着李大亮看了又看,实在无法看出,这么一个为公为民的凉州督都以及凉州刺史,为了利益准备与利州商团合作。
不过,想来也是,是个人都有着自私的一面,可不止他李大亮,哪怕钟文有时候也是自私的。
“一会回去后,我会让张成负责此事,他代表利州商团。”钟文也没啥意见,反正粮食是唐国的,最终的利益怎么分配,就看最后与李大亮怎么商讨了。
况且,钟文还不用出一分钱和一斤粮食,就可以给利州换来巨大的利益,这么好的事情,钟文当然是没意见了。
至于长安那边知道了此事,钟文也不在意。
他自己可不会从中拿一分一豪,一切为的是利州,哪怕被长安那边知道了,钟文也是不惧的。
至于李大亮嘛,这可就不好说了。
如果此事李大亮真是为了一己之利,长安那边又知道了此事,那他李大亮估计离着发配崖州也不远了。
或许,如李世民得知了此事并不会为难李大亮,可李世民也抵不住那些文官武将们的嘴啊。
这可不是一点点的小利,而是巨大的利益。
羌人部族可不止这几个,而是有着过百个部族的,而且只要这事一起,钟文相信,土谷浑境内的其他部族,肯定会求上门寻合作的。
而且,土谷浑境内,打自去年被唐国给打散了之后,粮食紧缺,两国边境又处在封禁当中,这贸易买卖可没有多少,除了官方的之外,民间也只有那些背景强大的世族而已。
而钟文可以说是异军突起,直入土谷浑境内谈交易,这往后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第五百三十章 国公前来诓钟文
得了钟文的允诺后,李大亮那更是高兴的有些找不着北了。
至于他心里想些什么,钟文也不知道。
不过,钟文也能从他的状态上看出,此时的李大亮非常的高兴。
“李将军,你身为皇室宗亲,有必要如此吗?况且,这些牲畜有多少还不知道呢,你现在就如此的高兴,难道不怕朝中的官员们集体讨伐你?”钟文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再不阻止李大亮此时的状态,钟文估计自己都有可能会把李大亮当成疯子了。
“钟少保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饥啊,我虽是宗亲,可我家人多啊,况且,我又没什么产业,也只有圣上封赏给我的封地罢了,况且,土地里产出的这些东西,可都不够养家啊。”李大亮闻言后,立马开始哭起穷来了。
“哦?你身为皇室宗亲,怎么可能就只有封地,怎么说也该有几个店铺吧?就算你家人多,难道还能多到成千上万人不成吗?”钟文好奇道。
钟文在长安之时,也着实没去过什么皇室宗亲府上,就连一些国公勋贵的府上都未曾去过,哪里知道这些人的府上有多少人。
而且,在长安之时,金水也好,徐福也罢也从未与他说过这等小事。
不过,依着钟文猜想,一个县伯的府上,这人数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有着上千人之数吧,最多也就一两百号人就差不多了。
就如钟文在长安所在的县侯府,也才几十个人,而且,还包括惠来酒楼的人员。
“钟少保,以后待回了长安,到我家中坐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有些事我也不好说。”李大亮此时到是住了嘴,也不再说着关于他府上的事情。
李大亮不说,钟文自然是不会再追问了。
与羌人的合作与买卖,谁挣钱谁参与其中,钟文只需要保证利州得利即可,他也不想去关心李大亮家中的事情。
一行人回到了营地后,又开始了忙碌。
能闲着的,估计也只有钟文与李大亮他们了。
三千来人在这恰卡盐湖忙活着,到也显得热闹异常。
只不过,到了晚上,这种热闹就就成了寒冷了。
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
白天热,晚上冷。
这使得忙活了一天的人,都钻进窝棚里,相拥入睡。
好在前段时间从鄯州那边运送了不少的东西过来,要不然,这夜晚可不是那么好熬的。
时隔几天后,薄豪仁他们还真就赶着牛羊往着恰卡盐湖这边而来。
此次交易,牛只有一百头,而羊却是有着一千五百多只。
是终,薄豪仁从钟文他这里换得了三百多石的粮食。
薄豪仁他们也不傻,不可能第一次交易就赶着上万头牲畜过来交易的。
这要是有问题,那不得亏死嘛。
“薄将军,交易完成,你的人可以开始安排干活了,李将军,这事你得上点心,还有,这事以后就交由你李大亮和张成一起负责,过些时候,我也得离开了。”钟文向着薄豪仁与李大亮说道。
“钟少保,此次是第一次交易,如果钟少保愿意,以后会有第二批,还有第三批,不过,我只信你钟少保,其他人我不相信。”薄豪仁听见钟文准备离开,心下立马紧张了起来。
薄豪仁对于李大亮可不太相信,就连张成他也不相信,他只信钟文。
至少,在他的眼中,一个武艺高强的高人,他打心里是敬佩的,而且,这种信服感会比别人来得更为强烈。
羌人只尊强者,而非强者的,只有把他们打服了,他们才会尊敬你。
而李大亮他们,比起钟文来说,在他的心里,可就有些不够格了。
而此时,李大亮心里着实不得劲。
虽说,这场交易确实是钟文促成的,可这羌人当着他的面言说不相信他,这更是让他丢了脸面。
如钟文不在场,说不定他李大亮当场就翻起脸来了。
反观张成,他可就没有什么心思了。
身为利州统军府的副将,他只能听令行事,而且,他也只听钟文的令。
至于李大亮的命令,如不是过份的命令,他到也会尊从。
“薄将军,你放心,他们二人是可以值得相信的,而且,张成是我的部下,如你不信李将军,我这个部下你可以百分百相信。”钟文虽不明薄豪仁心中所想,但见其说出如此之话来,只得向着薄豪仁介绍起张成来。
“即然钟少保如此说了,那我薄豪仁信他。”薄豪仁闻言后看了看张成,拍了拍胸膛,算是认下了钟文说的话了。
当天,为了这第一次的交易成功,营地摆了宴席。
请了薄豪仁他们一些部族首领喝了酒,吃了席后,各自散去。
此次,薄豪仁他们带来了三千人。
三千人加入到这场建设,这进度也开始越发的快了起来。
就连晒盐的盐场,也都开始铺设了起来。
一连五天,时间过得很快。
而钟文也计划着自己是该返回利州了,毕竟,盐场的事情基本也无大问题了,只要不是土谷浑大乱,就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测的事情来。
“李大亮,张成,以后盐场的事情,我可就交给你们俩了,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就要拿你们二人是问了。”某日清晨,钟文向着李大亮二人交待着一些事情。
“钟少保,你放心吧,盐场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提头来见你。”李大亮虽不愿钟文这么快就离去,但也知道,钟文必然是不可能长久留下的。
能留下的,也只有钟文带来的这一百来号人了。
况且,利州商团那边也得加紧安排了,这运输食盐之事,以后可得需要利州商团来处置的。
钟文得了李大亮的保证,转着头看了看盐场说道:“制盐之法,我希望暂时保密,我不希望除了恰卡之外再见到关于我传给你们的制盐之法,要是谁敢绝了我利州的利益,别到时候我翻脸不认人。”
钟文这话说像是在警告李大亮,而李大亮也听出其中味道出来了,立马向着钟文保证道:“钟少保,你放心吧,当熬盐的石屋一建好,所有的制盐人我也会分开居住,不会让任何人见到关于制盐之法的。”
其实,这已经不是钟文第一次向着他们二人说起关于制盐方法需要保密之事了。
而且,熬煮制盐之地,也都规划成石屋,成排成排的,以后还将会建围墙,杜绝有心之人偷学了去。
哪怕没有钟文的这声警告,李大亮也不可能把这事传出去。
“报,禀将军,东三十里外有一大队人马奔向我们这边而来,请将李定夺。”正当钟文他们说话之际,一斥候急速奔来,向着李大亮禀报道。
“是什么人?再探。”李大亮突闻东三十里外有人奔来,立马严肃了起来。
“目前未知,离得太远,无法探清。”斥候回报完后,骑上战马去打探去了。
而钟文也是突然听闻此事,也暂缓离开之事,静待着来人是何人。
东边来人,除了唐国人,就是土谷浑人了。
时过半个时辰后,斥候回来禀报道:“回禀将军,来人是宿国公的兵马,其人数有着近六千人,斥候已是接近宿国公的兵马了。”
“宿国公?程咬金来此做什么?李大亮,你不会是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了程咬金吧?”钟文得了斥候的话,看向李大亮问道。
而此时,钟文向着李大亮问话的称呼都换成他的名字了,依此看着,就知道钟文有些不高兴了。
“这……,钟少保,我与宿国公他们交好,在鄯城之时,我就已是写了信送往长安了,除了圣上之外,也有着宿国公。”李大亮见钟文冒似有些不高兴,因为他也是头一次听见钟文直呼他的名字。
钟文不高兴,并非李大亮去信到长安禀报这里事情,而是因为程咬金。
程咬金在钟文的眼里,绝对是一个难缠的家伙。
程咬金表面看起来像是个莽夫,可钟文却是知道,程咬金聪明的很,而且还特别的有心计。
时过一个多时辰后,宿国公程咬金他们来到了营地。
“钟少保,好久未见,你可还好啊,老程我可没想到,钟少保这才刚离开长安没多久,就来到了土谷浑,老程我还听闻钟少保还会制盐,这可是好事啊,这不,圣上派我过来,是专程给钟少保扫清一切障碍来的。”程咬金一见到钟文,就熟络的很,就如与钟文像是老朋友一般。
“宿国公生的好一双鼻子啊,我这才刚到土谷浑,你宿国公就来了。”钟文回道。
“钟少保,可不是我老程要来的,是圣上派遣我来的,这里可没有女人,也没有好肉,李大亮这货就算是请我来,老程我都不想来,钟少保你可不要对我老程有什么意见啊。”程咬金笑着说道。
“不敢,你是国公,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侯而已,我一个小小的县侯可不敢对你宿国公有什么意见,况且,宿国公尊的是圣上之令,就算是我有意见,我也得憋回去不是。”钟文回道。
“钟少保,不知道我老程何时得罪了你,要是我哪里有得罪了钟少保,钟少保尽管打骂便是。”程咬金打一来就听出了钟文的不喜来。
而且,钟文的话中,总是带着一丝的尖锐,听在其耳中甚是有些反感。
“宿国公,闲话就不多说了,圣上派你来,有何旨意啊?此时正好我也未离去,直接说出来吧。”钟文不再想多言,直接问向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