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连山竹
“哼,谅你也没想到,我会往着上游逃去。”
当钟文脑袋一出水面后,长吸了一口气,缓了缓胸中之气,双眼就开始到处查探那卓成来。
没有发现卓成的身影,钟文放下心来,等休息够后,又再一次的潜下水去,往着上游而行。
时过半个时辰之后,钟文从洵水当中上了岸,寻到自己丢弃包袱之地,换了一身道服,又给自己身上的伤患之处,抹上了一些白药。
结束之后,钟文连休息都未休息,绑上包袱之后,又开始纵身离开,再一次的往着太乙门方向而去。
钟文深知,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所以,与着那卓成打了一个反差。
等着钟文达到太乙门不远处之后,停了下来,随既,神识开始往着太乙门而去。
至于他身上的伤,钟文感觉暂时不是什么大麻烦。
可正当钟文想着再一次的闯进太乙门大杀一通之时,他左胸口的伤口,却是传来一股剧痛之感。
“有毒!”
钟文好半天才反应过,这股剧痛让自己心悸的很。
“好不要脸,剑上涂毒,实在是不要脸之极。”
钟文感受这股剧痛,让自己悲从心来。
外伤什么的,钟文不怕,可这毒却是让自己很是惧怕,至少,他身上没有解毒的东西,而且他也没想过,七大宗门的太乙门先天之境的高手,会以毒药涂于剑身之上。
想再一次的袭击太乙门,那估计是不可能了。
钟文只得打住,随既,纵身往着太乙门反向而去。
钟文需要找到一个容身之所,也好解去自己身上所中之毒,所以,他此行之地,却是往着子午谷方向去的。
话说此时的卓成,在钟文跃入洵水地点之下游处三里之外,静候着钟文露头。
可是,左等右等,也未见到钟文的身影。
“难道那太一门的余孽会闭气功法?还是往着上游去了?不对,我剑上有毒,就算是他再厉害,也不可能闭气一个时辰的,看来,是我寻错方向了,那太一门余孽应该是往着上游去了。”
卓成想通了此间环节,随既展开身形,往着洵水上游纵身而去。
可是,当他发现钟文上得洵水岸边水迹之时,心中恨及。
“好一个狡猾之人,骗得我团团转,原来真的往着上游逃离了。”
卓成看到洵水岸边的一滩水迹,随既开始往着洵水对岸开始追击而去。
可是,打他过了洵水之后,在这茫茫终南山想要寻找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追查了近一个时辰后,他也没有发现钟文的身影,他明白自己估计是不太可能追击到那钟馗了,只得打住。
“下次,我定要把你千刀万剐了不成,哼。”
卓成觉得自己被耍了,只得恨恨的离去,毕竟,他那师弟的一条胳膊已是被削了去,他得返回太乙门救治一番。
时间,在这黑夜之中消逝。
钟文纵身往着子午谷方向去之后,越来越觉得无力,心脏跳得也越来越快,根本已是让他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
奔袭了一个来时辰后的钟文,感受着身体内的毒素,越来越让他乏力,连内气都开始聚集不起来了。
“前面茅草屋?应该有人。”
此刻的钟文,两眼迷蒙,瞧着远处有茅草屋,感觉应该是居住于终南山之内的山民。
随既,再一次的聚气纵身,往着那茅草屋跃去。
“砰”
当钟文纵身至那茅草屋附近之时,全力最后的精神力气用尽,从半空掉落了下来,摔在那茅草屋不远处,随既,昏迷了过去。
“什么人?”
钟文摔下的动静,把茅草屋内的人给惊醒了过来。
随之,茅草屋的木门被打了开来,从茅草屋内,走出一名老者,还有两个中年人。
“先生,有个人,好像受了伤。”
一中年人打着火把,跑近钟文身边,观看了一会儿之后,向着那老者说道。
“哦?”
那老者听闻之后,急步走了过去,依着火光,看着地上之人。
“先抬进去。”
那老者看了一会之后,已是从地上之人的脸色上,瞧出是中了毒了,随既,向着那两位中年人吩咐道。
随后,钟文被抬进了茅草屋中。
“拿我的药箱过来,先救人。”
那老者基本也不管所救之人是何人,也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哪怕此人所受的伤是剑伤,他也只会先救人再说其他的。
一通的忙乱之后,时间已是深夜之夜了。
“好了,此人所中之毒已是去了,这胸口的剑伤要是稍偏下一些,估计此人早已是身死了,夜羽,你帮他把这脸上的泥污擦净。”
老者历经半个时辰,这才把钟文的毒去了,就连三处剑伤,也基本洒了他特制的药粉,包扎好了。
至于钟文脸上的泥污,使得实在是看不过眼,这才向着一旁的中年人吩咐了一声。
“好的,先生。”
那名叫夜羽的,赶紧去拿了布巾过来,又是打了些温水来,帮着钟文擦净脸上的泥污。
随后,老者与那两名中年人,躺卧于一边的床榻之上,就连屋内的油灯,也给吹灭了。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
“嗯,我这是在哪?”
天色亮了不少之后,钟文这才醒转,发现自己躺在一床榻之上,睁开眼来却是看到头顶之上的茅草。
“看来,我是被这山民给救了,还好还好。”
探视了周围之后,钟文又是对自身一通的查验,发现就连自己身上的伤都给包扎了。至于那毒,运转内气发现也已经好像去除了,心中甚是感首发
虽说对于这山民还会医术,心中虽有些不解,便这份感激却是不由自主的产生,毕竟,自己半夜闯入人家附近,救了自己不说,还连毒都给去除了。
“小年轻人,如何?身体还有哪里不适否?”
正当钟文还处在欣慰之时,一老者进来后,直接向着床榻之上的钟文问道。
“多谢老丈相救,九首甚是感激,敢问老丈名号,待小道以后寻个机会,送些东西过来,好感谢老丈救命之恩。”
钟文瞧着进来的老者,赶紧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向着老者行了道门手礼,以示尊敬。
“哈哈,无须如此,就算是我不救你,你身上所受的伤也要不了你的命去,况且,你身上所中之毒,也非剧毒之物,哪怕老道我不救你,过上些时日,你清醒之后,也可自行疗毒的。”
老者看着钟文向他行了道门之礼,随既也回应了一礼。
“还是要多谢前辈,原来前辈也是道门之人,九首有礼了,敢问前辈名号。”
“贫道孙思邈,道号妙应,想来你也是道门之人,不知道是何宫观中人啊?”
“什么?你就是孙思邈!这怎么可能?抱歉,抱歉,我太过激动了,太过激动了。”
老者这才刚说完自己是孙思邈之后,钟文就大惊了起来。
不惊都不行啊,这可是史书之上所记载的药王啊,这可是华夏历史之上的圣神王圣仙五大中医界之神人啊。
医圣张仲景,医神华佗,药王孙思邈,药圣李时珍,医仙马希麟,五人就是华夏中医史上的五位神医。
而如今,站在钟文眼前的这位老丈,就是大名鼎鼎的药王孙思邈啊,这可是难寻之人物,更别说其医术惊为天人了。
惊呀,激动,紧张,兴奋,诸多的情绪,开始充斥着钟文的心脏,哪怕见到李世民,钟文都不会如此的激动,但唯独眼前这位孙思邈,钟文就激动的不行不行的。
第二百七十二章 论道讲武谈医术
“你认识我?但我却是未见过你,不过想来,我行走于各地,估计你应该也是见过我的。”
孙思邈觉得眼前这个小道士惊呀的神情有太过夸张了,自己虽救过不少人,但见过自己的人,基本也不会如此的惊呀的,而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反而在听了自己的介绍之后,言语都像是失了控一般。
孙思邈行医天下,所去过之地,不知凡几。
所诊治过的病人,更是不知凡几,当然,认识他孙思邈的人,那更是多了去了。
只不过,依着孙思邈他自己的记忆,至少,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绝对没有见过的。
毕竟,均属道门之人,见过的话,必然是照过眼的。
而且,论记忆力,孙思邈的记忆力,可谓是强大的不行不行的。
“孙道长孙神医的大名,小道自然是听过的,至于见过,小道却是没有那个福份。原来孙道长隐居于此,而且,孙道长还救了小道一命,救命之恩,不甚感激。”
钟文缓了好半天之后,才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说来,钟文对于眼前的这位孙神医,可谓是仰慕的紧,打心底里是又佩服又崇敬。
虽说,眼前的这位孙思邈,看似也只有六十来岁的样子,比起李道陵来,都显得年轻一些,可人家如今已是九十多岁的高龄了,而且,还在这终南山隐居。
至于行走于天下行医,估计也是常态,至于他暂时隐居于此,钟文心中甚是不明。
“无须如此客气,刚才我已是说了,你身上的伤和毒,并非什么重伤,就如那毒也只需些时日,你也可自行去除的。”
孙思邈摆了摆手,以示救人只不过是他顺手而为罢了。
但此事,对于钟文来说,却是恩情,不管孙思邈说的是真还是假,至少,人家已是救了自己一命。
“小道虽入道门没多少年,但这恩情却是懂得,如孙神医哪日需要小道帮忙,还请言语一声,小道定当尽心尽责。”
钟文哪敢在这位大神面前装大佬啊,自己是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再者说了,人家还是史书上所记载的医术大神。
钟文还在思虑着,要是能从这位大神手上,学上一星半点的,那自己这医术,绝对也是可以牛了去了的。
就比如孙思邈的千金药方,就是钟文所眼谗的,只不过,当下时期,孙思邈暂时还未著成这千金药方罢了。
就算是还未著书立说,那人家这行医的本事,也是可以落钟文几条街了。
“哈哈,无事无事,刚才你说你叫九首,所出哪座宫观啊?师承何人啊?”
孙思邈对于别人的感激,基本不会放在心上的,况且,他一心沉醉于医术,其他的外物,却是对他起不到任何的诱惑。
“孙道长,小道道号九首,师承龙泉观李道陵,不知道孙道长可认识我师傅?”
“李道陵?原来你是李道陵的弟子,哈哈,看来也算是熟人了。你先坐下说,身上受了伤,就不要久站着了。”
“原来孙道长你认识我师傅,那我是称你一声前辈,还是称呼你一声师伯?”
“我与你师傅同辈,你喊我一声师伯即可,对了,近些年,你师傅如何了?我也有十来年未见过你师傅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孙师伯,师傅他老人家身体还康健,就是腿脚有些不便了,不易外出行走了,如今,由着我这个弟子代为行事,要是孙师伯有空的话,可以前去我龙泉观稍住几日,也好让我这个晚辈尽一尽地主之宜。”
“康健就好,人老了,腿脚自然也就不便行动了,至于你说去龙泉观,待我哪日有空闲之时,路过利州,定当前去龙泉观看看老朋友。”
“……”
二人就这么坐在茅草屋叙着话。
而钟文也从未想过,孙思邈还与自己的师傅认识,不过,细想之后,基本也能知道一些。
毕竟,自己的师傅也八十多的人了,与着孙思邈也就差个十岁左右的样子,而且,又同属道门之人,又常年在江湖上行走,必然会相遇的。
“你说你入龙泉观才几年,那你这道法学得如何啊?武艺可有落下?李道陵的医术也还是不错的,想来,你也学上了一些了吧?”
“回孙师伯,道法基本也算是知晓一些,武艺什么的,基本也没落下,至于医术嘛,那可就要差不少,要不然,我也不会中毒受伤,如孙师伯提点几句,晚辈定当以师敬之。”
“师就算了,你虽是李道陵的弟子,也算是我的晚辈,承你喊我一声师伯,医术什么的,我教不了你什么,不过到是可以探讨一番。”
“谨尊孙师伯之令。”
“……”
随后,二人又开始谈论起医术来。
当然,这其中基本都是钟文在问,孙思邈在回答。
时间,就这么无情的过去了,直到那夜羽进到茅草屋中,把二人的对话,给打断了。
“九首,这是我的一个随从,叫京夜羽,跟随于我学医,算是记名弟子吧,你们可以相熟一番,还有一人叫车罗。”
“夜羽师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