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虎贲中郎
话音一顿,李利接着道:“传令周瑜率军北上,命其出任大都督,节制司隶、豫州、徐州三州兵马,截杀曹仁大军,务必将其一举歼灭;剿灭曹仁之后,立刻率军东进,与郭汜大军两路并进,攻取兖州。传令洛阳李儒,升任麹义为南征大军副都督,率领飞熊营、虎贲营和先登营南下颍川,截杀曹仁,而后经汝南南下,绕过南阳郡,直插新野。嘱咐麹义,沿途之上务必与孔明保持联系,两路兵马同心戮力,协同作战,力争一举歼灭庞统率领的北伐大军。
与此同时,传令屯军于巴郡的吕蒙率领江州营水师顺江南下,护送阎行、胡车儿率领的雄鹰卫前往西南大山,一切行动听从阎行调遣。命令甘宁率领锦帆营、广陵水师伺机渡江,威慑江东,务必使其不敢渡江支援刘表。就这样吧,朕累了,如无紧要之事,无须禀报。”一口气下达了这么多军令,只见李利抓着船舱的房门站起来,摆手屏退李挚,关上房门。倒在榻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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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转眼即逝,烽火弥漫的阳翟城已是满目疮痍。四座城门楼均已残破不堪,摇摇欲坠。然而城垣虽然遭受重创。两日内先后七次告急,但城池并未陷落,仍旧还在司马懿、常林、纪灵和关羽等人率领的守军手里。
连续鏖战两天两夜之后,四面攻城的曹仁大军终于不再猛冲猛打,相继撤去攻打西门和南门的四万将士,集中兵力,主攻北门和东门。
随着曹仁大军收缩兵力,阳翟城的防守压力顿时大减,既而针对性的调整防守兵马。将常林动员起来的青壮调往西门和南门驻守,并将替换下来的仅剩不多的守军将士集中起来,派往东门和北门抵御曹军的持续攻城。
连番激战过后,阳翟城中原有的两万五千守军已然伤亡大半,如今还能勉力守城的只剩下九千名军士。并且,这不足万人的守军当中还有四成左右的兵士是带伤守城,真正尚可一战的健全将士不满五千人。短短两日之间,占据城池之利的守城将士竟付出了多达两万人的巨大伤亡,阳翟城攻防大战之惨烈。由此可见一斑。
守城一方尚且伤亡惨重,那攻城一方的兵力折损便可想而知了。姑且不说同时攻打北门、东门和南门三面城门的曹仁大军,付出了两倍于守军的巨大伤亡,单说偷袭西门的徐庶大军便是死伤惨重。损兵折将。
两天前的三更时分,魏延率领大军撞开西城门,如猛虎下山一般冲进城门甬道。结果却被埋伏在甬道两侧藏兵洞的五百弓弩手大肆射杀。当甬道中乱箭齐发,四支弩箭直奔魏延激射而来的一瞬间。素来目中无人却又胆大心细的魏延闻声色变,只见他毫不疑迟地伸开双臂将跟在自己身边的两名亲兵拉到身前。用亲兵的身体做肉盾,替他挡下了四支弩箭和数十支乱箭。就在弩箭刺入亲兵身体的同时,魏延俯身一扑,从马背上跳下来,一头扎进铺满甬道的死人堆里,抓起两具尸体放在身上做掩体,从而险之又险地躲过一劫,保住了性命。
即便如此,魏延还是没有完全躲过乱箭的射杀,左臂被射中两箭,右腿上也中了一箭。所幸,射中他的都是普通箭矢,又有甲胄的保护,伤口不深,除了行动不便之外,伤势并不重。值得提的是,他在躲避弓弩射杀之时只顾着活命,想也不想便将战刀丢掉,根本不顾及自身颜面,毫无大将之风,真正是颜面扫地,令见到这一幕的荆州将士大吃一惊,深感不齿。
但不管如何,魏延靠着远超常人的应变能力,借助尸体的掩护,终归是活了下来。然而他帐下亲兵和跟随他冲进甬道的近千名将士却没有他这么好的身手,纷纷中箭身亡。
一眨眼的工夫,甬道里再次堆满了尸体,再次堵塞了城门,使得随后率军赶来的徐庶大军不得其门而入,只能搬开尸体,继续率军冲击甬道。先后两次遭遇暗箭袭杀之后,徐庶与侥幸逃生的魏延吸取教训,再次冲击甬道之时命令巨盾兵上前,长枪兵紧随其后,直接攻打甬道。这样一来,藏在甬道两侧藏兵洞之中的弓弩手便彻底失去了伏击的优势,墙壁上的箭孔被堵住了,一杆杆长枪插进弩箭空洞,致使弓弩手们再也不能有恃无恐的随意放箭,并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伤亡。
甬道一破,徐庶大军如潮水一般涌入城中,奉命驻守西门的雷薄明知自己手下这点人马无法阻挡荆州军进城,却依然率领帐下三百余名守军狂奔下楼,与徐庶大军展开殊死搏杀。纵然是螳臂挡车也决不退缩,这是男子汉的血性和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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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披荆斩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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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数以万计的徐庶大军杀进城中,拼死守城的雷薄等三百余名守军将士如惊涛骇浪中的一朵浪花,瞬间便被淹没在铁蹄洪流之中。
满身血污的魏延纵马飞驰,手起刀落,借助战马冲刺的迅猛速度一刀袭杀了雷薄。待到战马从雷薄身边疾掠而过之际,只见魏延伸手一拽,雷薄的首级便落在他手里,而失去头颅的尸身在血雾弥漫中轰然倒下,进而被随后冲进来的敌军无情地践踏,血肉融入泥土之中。血洒城门,粉身碎骨。
“众将士速速进城,夺取郡守府!”策马冲进城门的一霎,徐庶举起佩剑,扬声大喝,剑锋直指位于北城的颍川郡守府。
就在徐庶大军大半都已冲进城门之时,原本空无一人的西城正街上陡然闪现一片亮光,紧随而来的便是“嗒嗒”轰隆的马踏声。
“关羽在此,贼将受死!”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震得魏延双耳发聩,抬眼便见迎面冲来一骑快马,马背上载着一个身着绿袍的长髯将领,手里倒拖着一柄战刀,那寒光闪闪的刀锋蹭着地面,伴随战马疾驰溅出一串长长的火花。
这一刻,魏延策马扬刀、冲锋在前,位于大军最前方。于是他自然而然地碰到了同样不甘落后的自称“关羽”的西晋将领。
“关羽?”乍见美髯飘飘、铁甲绿袍的关羽策马冲杀过来。魏延心头一震,愕然失神之余霍然想起了这位同样使用长柄战刀的关云长究竟是何方神圣。关羽这个名字对于许多出身卑微的平民武将而言。真可谓是如雷贯耳,单是温酒斩华雄和虎牢关三英战吕布的事迹。就让这位曾经给人看家护院的草莽英雄名扬天下,威震四方。
从某种程度上说,关羽就是那些出身庶民却又身负上乘武艺的基层将领心目中的一尊神祗,是他们征战沙场追求功名的奋斗目标。魏延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的性格秉性与关羽有着诸多相似之处:同样是武艺超群、能征善战,同样是孤僻高傲、不甘人后,从来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目空一切,傲视群雄。
只可惜。自冀州之战结束后,关羽、刘备和张飞三兄弟便销声匿迹,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多年以来很少听到他们三兄弟的传闻事迹。然则,随着晋帝李利攻取益州,诸葛亮率军西征南蛮,刘关张三兄弟中唯有张飞声名大噪,战功赫赫,遂成为晋帝李利麾下的得力战将。积功升至朱雀营主将,独当一面。相比之下,曾经的平民枭雄刘备和大刀关羽则相形见绌,以往的赫赫威名如江河日下一落千丈。变得声名不显,籍籍无名。
谁能想到,时隔多年之后。关羽竟然再次现身,而且就出现在他魏延面前。此刻正策马沉刀直奔他冲杀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关羽风驰电掣地冲杀过来。魏延颇感惊诧之余,不禁大喜过望,正愁找不到一个够分量的垫脚石扬刀立威呢,却不料想啥来啥,关羽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吉人天相啊!
一念至此,魏延不退反进,策马挥刀径直冲向关羽:“来得正好!某家手中这柄战刀早已饥渴难耐,今日便拿你关云长祭刀!引颈待戮吧,杀!”厉声暴喝之下,魏延双手脱缰,纵马飞驰,借助战马冲刺之力紧握战刀,悍然冲向关羽。
“哼!”满脸不屑地冷哼一声,只见关羽双眸微眯,眸子中寒光陡现,杀气四溢,他没有出声讥讽,却驱使座骑越跑越快,奔袭速度迅如闪电,绝非魏延胯下的普通战马可比。
两马对冲而来,百步距离正在以肉眼难觅的速度收缩靠拢,越来越近。就在双方即将交锋的一瞬间,却见关羽突然松开缰绳,左手撩起尺余长的美髯,身体向右侧倾斜,右肩一沉,握于掌中的青龙偃月刀陡然翻转、刀锋朝上,擦着地面抽刀掠起。霎时,但见那寒光湛湛的刀锋化作一抹惊鸿,自下而上,直奔魏延座下的战马撩。
魏延策马扬刀迎面劈砍而来,瞬息之间便冲到关羽面前。令他感到诧异的是,临近交锋之际关羽居然没有举刀相迎,反倒撩开架势,左手托着尺余长的长须,右手提刀不急不躁地试图袭杀他的座骑。关羽竟如此托大!
一瞬间,魏延不禁心头一喜,身体稍稍侧倾,右脚勾住单边马镫,已然准备放弃座骑,用尽全力,一刀袭杀关羽。用一匹战马换取关羽的项上人头,这无疑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稳赚不赔。何况魏延早就看出来了,关羽座下的战马远比自己的座骑要好得多;只见其通体赤红如火,没有一根杂毛,体长一丈一、肩高八尺有余,马鬃顺滑锃亮,四蹄健壮,神骏无匹,这明显就是一匹万金难求的千里良驹,说是难得一见的神驹亦不为过。
眼见如此神骏的座骑,魏延不免见猎心喜,早就有了据为已有的心思。不承想,关羽竟然如此配合,起手第一刀就想斩杀他魏延的座骑,杀人先杀马,真是异想天开,打错了算盘!是以魏延索性成全关羽,打定主意,用自己的战马换关羽的人头。既然关羽企图斩杀他的战马,那就杀好了,反正是一刀换一刀,关羽斩杀战马,而他魏延则挥刀砍下关羽的头颅。如此一本万利的买卖,何乐而不为?
电光火石间,魏延双手握刀。不躲不闪地挥刀劈砍,试图一刀砍下关羽的人头。孰料。就在两马迎面相遇的一刹那,魏延座下的战马突然昂首直立而起。惊鸣长嘶,硬生生打断了魏延十拿九稳的一刀,致使他一刀斩空,若不是他早有防备,险些被摔下马背。
“唏聿聿咻!”
战马长嘶,昂首直立撤步后退。魏延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板上钉钉的必杀一刀竟然被自己的座骑破坏掉,以至于他措手不及之下急忙腾出左手,抓住缰绳勒马后撤。然而正当他惊慌未定之时。却霍然瞥见关羽那托住胡须的左手突然放开胡须,转而托住右臂,左手托右手,使得掠空而起的青龙偃月刀陡然变向,刀锋一横,一记横扫千军扑面而来。这一霎,那泛着寒光的刀锋直逼魏延和昂首直立的战马破空横斩而来,刀锋划过长空的瞬间居然带着刺耳的尖啸声。
对于久经沙场且惯用长刀的魏延来说,他对这种尖啸声一点都不陌生。可以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是裹挟千钧之力的凌空横斩,强劲霸道,迅若雷霆。足可开山碎石。刚才他斩杀雷薄时所用的就是凌空横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斩断雷薄的脖子,但头颅却没有掉下来或飞出去。直到他策马从雷薄身边掠过之时顺手一提。便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将雷薄的头颅挂在马腹,而这颗人头就是他于战后获得奖赏升迁的证据和资本。
“唏聿聿!”瞥见寒光袭来。魏延想也不想,当即挥刀抵挡。并强行勒马后退。“铛”一声巨响,魏延手中的战刀被青龙偃月刀震得脱手而出,继而插进了街巷左侧的民房墙壁上,而魏延自己则震得身形不稳,右手虎口崩裂,血流如注。好在他也是身经百战的沙场悍将,吃痛之下死死拽住缰绳,硬生生勒马急退十余步,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关羽的横空挥斩。这是关羽挥出的第二刀。
惊魂未定之际,魏延恍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这就是他的随身战刀在攻打甬道时丢失了,座骑也被乱箭射杀而亡,以致他此刻乘骑的是普通战马,所用的长柄战刀也是普通兵器。因此他所用的战刀比青龙偃月刀足足短了两尺,再加上关羽的座骑极其神骏,奔袭速度极快。是以关羽的挥刀动作看似很慢,实则快如闪电,因为他的战马比魏延的座骑快得多,借助战马冲刺的强大助力,他和关羽一前一后出手,可结果却是关羽后发先至,打得魏延措手不及,顿时乱了阵脚。
这种情形,如果遇到一流武将以下的将领,凭借自身的强横武力,此刻魏延的座骑和兵器上的劣势自然可以忽略不计,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斩杀敌将;刚刚斩杀雷薄就是如此。可是一旦遇到强劲的对手或武艺不逊于他的强敌,就像此刻所面对的关羽,那魏延所持有的兵器和战马就变成了最致命的弱点,非但无助于他施展武勇,反而处处掣肘,从而给对手留下可乘之机,给他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唏聿聿受死吧!”就在魏延暗自懊恼、惊魂未定的一瞬间,但见关羽左手勒马直立而起,右手高高扬起青龙偃月刀,伴随胯下战马的昂首直立而不断拔高,既而一声暴喝,惊得魏延心神失守,愕然抬头仰望。霎时,一道灿若星辰的寒芒在他的眸子中不断放大,旋即寒芒陡转,没入他的脖子。
“咻噗!”随着一颗头颅飞向空中,失去头颅的断口处血雾喷张,血雾溅起数尺高,形成两股喷泉状的血柱,既而在血雾弥漫中缓缓倾斜,栽落马下。
这就是关羽的必杀技,抽刀断水、横扫千军、力劈华山,三式连环,犹如挥毫写春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威武如斯,关二爷不负武圣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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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披荆斩棘(三)
轰隆隆的马蹄声打断了如火如荼的攻城厮杀,许多将士循声望去,却见阳翟南门上空尘土飞扬,飞鸟掠空,惊鸣盘旋。
“不好,周瑜帐下骑兵赶来增援了!”北门外,正在指挥大军攻城的曹仁闻声眺望,见到这般景象,他顿时大惊失色,毫不迟疑的下令停止攻城。
待到攻城兵马相继撤至护城河北岸,曹仁帐下斥候来报,周瑜亲率三万五千余骑兵击破南门外的攻城曹军,进而绕过南门,直奔东门而去。除此之外,斥候还带来一个坏消息,原本攻打西门的荆州军已于清晨悄然撤军离去。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曹仁得知周瑜率军赶来阳翟增援之时,留守中牟城的乐进派遣帐下亲兵星夜兼程赶来报讯,官渡大营遇袭,后军主将任俊、骑都尉任先父子二人被晋帝李利亲手斩杀,一万名守军将士全部阵亡,大营被焚毁,数十万石粮草、军械和辎重化为灰烬。不仅如此,就在晋帝李利亲率大军偷袭官渡粮仓的同时,驻守洛阳的陷阵营主将高顺与飞熊营主将桓飞率领七万步骑,突然发兵夜袭中牟城。中牟城西门和北门同时遭遇偷袭,好在留守后方城池的乐进也是久经战阵的沙场宿将,时刻提防着西凉军偷袭,成功挫败了高顺、桓飞二人的夜袭计划,使其迎头受挫。
然而偷袭不成的西晋大军并未就此撤军,稍作休整后,于次日正午开始正面攻城。第一轮攻击便攀上城头与乐进帐下守军展开近身肉搏。截止亲兵出城传信之际,乐进率军与敌将高顺帐下的陷阵重甲营已在北门和西门城楼上血战半日。守军伤亡惨重。
据乐进帐下亲兵所说,陷阵营将士战力强悍。自攻上城头的那一刻起,便牢牢地钉在城头上,与乐进帐下守军殊死搏杀,死战不退。激战半日,守军将士的伤亡两倍于陷阵营,若不是留守中牟城的守军多达五万之众,只怕一天之内就会被陷阵营攻陷。
当亲兵详细禀明中牟城和官渡大营遇袭的经过之后,曹仁呆若木鸡,神情呆滞。双眸失神,跌坐在帅帐上阶上怔怔失神,如丧考妣。乐进帐下亲兵所说的紧急军情已经过去两天了,也就是说,官渡大营已于三天前的深夜被李利亲率大军偷袭焚毁,而敌将高顺和桓飞率领大军偷袭中牟的时间也是那天夜里。两天过去了,如今中牟城是否已被西凉军攻陷,乐进帐下五万兵马能否守住城池,一切都犹未可知。
身为三军主将。且与西凉军征战厮杀多年,曹仁很清楚李利麾下二十多个主力战营的战斗力。飞熊营是李利麾下十四个战骑营中战斗力最强的骑兵,多年来一直稳居西凉五大战骑营之首,其主将桓飞更是有着“西凉第一战将”的赫赫威名。作战风格极其刚猛且顽强,凶残彪悍。除了六年前的冀州之战中伤亡近半以外,飞熊营跟随李利东征西讨。纵横天下,十余年间未尝一败。
如果说飞熊营是李利麾下战力最强的骑兵营。那陷阵营就是西凉军中的最强步军。想当年,李利率领武威军与李傕、郭汜率领的西凉军于长安南郊决战。八百陷阵营死守帅旗,硬生生扛住了四万步军的正面围攻,最终不辱使命,促使李利一举夺取了西凉军的掌控权。十年前的司隶大战,高顺率领两万陷阵营驻守函谷关,与盟军厮杀对峙一年之久,却始终固若磐石,稳如泰山,使得近百万盟军驻扎在函谷关外不得寸进,望而却步。
曹仁万万没有想到,时隔多年之后,李利麾下战力最强的战骑营和步军营竟然合兵一处,联手攻打中牟城。须知,中牟城不过是河南郡辖下的一座县城而已,城池不大,城墙高约两丈五、厚一丈,虽有护城河,却如同小河沟一般,根本挡不住西凉军的强攻猛打。尽管曹仁率军进驻中牟城后便立即着手修葺城池,疏浚河道,加固城墙;但是中牟终归是一座小城,仓促之间无论如何修葺加固,它也无法变成一座坚城。
因此,曹仁听到亲兵的禀报后顿时变得神情恍惚,目光呆滞,一脸沮丧颓败之色。而这还仅仅是浮于表面的举止神态,实际上曹仁内心深处的担忧和恐惧才是导致他呆愣失神的根本原因。虽然亲兵出城送信时中牟城尚未陷落,但曹仁几乎可以肯定,凭借陷阵营的超强战力,两日之内必定攻破城池,故而他笃定此刻中牟城必然已经落入西凉军之手。而城池沦陷后,乐进帐下五万兵马定然是全军覆没,根本不可能逃脱飞熊营的拦截追杀。
相比中牟城沦陷而言,曹仁更在意官渡粮仓的安危。因为官渡大营里囤积着此次十七万曹军南下司隶的所有粮草辎重,关乎整支大军的生死存亡,说它是曹仁的命根子丝毫不为过。很可惜,官渡大营已被李利亲率大军劫营,并且一鼓而下,一把火将粮仓烧得干干净净。
官渡大营被焚毁殆尽,中牟城失陷,直接斩断了曹仁帐下十万大军的退路,也叫后路。后路被堵死了,曹仁所能做的就是继续率军南下豫州,而后转道徐州,经琅琊郡进入兖州泰山郡。这是他和麾下大军唯一的出路。可现在,周瑜又率领豫州大军增援颍川,其先锋前军朔风营铁骑已经抵达阳翟城下,乍一出手就截断了曹仁率军南下的道路,等于又堵死了他的前路。
曹仁并不惧怕周瑜率领的三万朔风营铁骑,凭借他手中的现有兵马,足可击败朔风营,他真正担心的是豫州后续兵马。据细作探报,豫州都督周瑜手握十万雄兵,除了朔风营以外,他手下还有五万步军,即郡府兵。除此之外,李利麾下大将张辽手里还有三万武威营铁骑和三万郡府兵,这六万步骑眼下就驻扎在合肥;如果张辽挥师北上,少则四日、多则五天,便可率军赶到颍川。
果真如此的话,就意味着继周瑜之后,张辽将于两日之内率军赶到,届时至少有十五万西晋大军齐聚颍川,围攻曹仁率领的十万兵马。如果仅限于此,曹仁还不至于如此颓废沮丧,因为他坚信自己麾下十万大军与周瑜、张辽率领的十五万大军尚可一战,而且胜负还是五五之数,他还有取胜或率军撤回兖州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