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虎贲中郎
然而世间没有化解不了的仇恨,随着时间的推移,天下局势的不断变化,阔别多年之后的李利和吕布再度成为盟友,并肩作战。这一幕完美诠释了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当然,对于吕布而言,他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李利,彼此间最好老死不相往来,眼不见心不烦,落得清净。但是形势比人强,而今李利的势力一天天壮大,实力愈发强盛,声势滔天。吕布纵然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见到李利,但真正见到李利的时候,他还得低声下气地委曲求全,不敢触及李利的虎威。事事都得陪着小心,惟恐被李利抓住把柄、找到借口,继而借机发难。
这是时下的大势所趋,乃不争的事实。即使是刘表、曹操等讨袁联盟的成员见到盟主李利也同样如此,百般小心,不敢稍有唐突;遑论早已畏惧李利如虎的吕布?
随着李利与吕布并肩走近辕门,随他而来的李挚、公孙瓒、郭嘉、荀攸、典韦、陈到、成公英、轲比能等文臣武将相继下马上前,逐一与吕布见礼。而站在辕门下等候的吕布麾下文武同样上前躬身行礼,与西凉文武拱手见礼截然不同的是,吕布麾下诸将一个个恭敬有加,躬身揖手,礼数极为周全。
“公台兄别来无恙?”陈宫上前行礼时,李利笑呵呵的拱手见礼道。
这是陈宫应有的特殊待遇。在此之前,世人皆知陈宫唯一的妹妹陈钰是李利的平妻,现如今已为李利生下一儿一女,一直深得李利宠爱。因此陈宫与李利关系匪浅,此番见面,李利见到大舅哥自然不能失礼于人,以免落人口实,被天下人耻笑。
“在下一切安好,多谢大将军挂念。”不深不浅的寒暄一句,陈宫再不多言,分寸把握的恰到好处。
李利微笑颔首,遂将目光转向吕布麾下诸将,逐一道出这些将领的名字:“魏续将军,侯成将军,韩暹将军,杨奉将军诸位别来无恙?”不等魏续、侯成等人答话,李利便指着站在侯成身后的一位身形健壮、颇具威严的将领,笑声道:“这位将军倒是面生的紧,此前未曾谋面,如本将军没有猜错的话,想来应是臧霸将军?”
被李利点名的魁梧将领应声出列,躬身拜道:“末将臧霸参见大将军!”
“臧霸将军无须多礼,快快请起。”伸手扶起臧霸,李利笑道:“早就听闻将军乃忠良之后,此番一见方知传言不虚,将军之威仪更胜乃父,吾心甚慰。”
眼见李利对自己麾下将领如此熟络,跟在李利身旁的吕布,脸色一变再变,眉头不由得剧烈跳动。随即他上前一步,欠身相迎道:“大将军鞍马劳顿,还请入帐歇息。吕某已备下筵席,恭候大将军多时了。大将军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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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0章如梦令,一女嫁二夫(上)
寂寞冷雨悄然下了一夜,洗涤着天空和大地,淹没了零乱的蹄印,涓涓细流汇入淮水,滚滚东流。
昨夜三更时分,当中军大帐大摆筵席之时,在军师陈宫的安排下吕布大营迅速腾出西边营帐,以供西凉军暂时歇息休整。
次日天色微亮,不等西凉军动手,吕布麾下兵士便在距离大营两里外的东边空地上扎营立寨,为西凉军搭建临时军营。
参军荀攸第一时间将此事禀报于李利,随后军师郭嘉和公孙瓒也赶到李利的帅帐,请示对策。
显然,他们都以为主公李利此次入住吕布大营必有所图,而最有可能的便是逼降吕布,将其麾下大军收为己用。
其中公孙瓒对此体会最深,当日他就是这样被李利逼降的,但时至今日他并不后悔,反而暗自庆幸不已。若不是投效在李利麾下,他公孙瓒眼下仍在冀州袁绍和蛮夷的夹击之中,进不能进、退不能退,饱受煎熬,醉生梦死。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他虽然不再是一州之主、一方诸侯,却已从幽州彻底脱身出来,只要全身心用在战事方面,跟随李利领兵征战即可。自此公孙瓒不必被治理州郡所累,不再操心钱粮辎重,其他事情都不用操心,身心轻松,通体舒泰。最重要的是,李利对他极为信任,毫无猜忌之心,对他委以重任,以至于他现在是西凉军中唯一一位统领五万铁骑的主将统领。此外,李利曾两次救他于危难之中。否则他公孙瓒早已身死多时了。这份赏识与恩德,让他对李利感激涕零,忠心不二。
是以眼下大军入住吕布大营。公孙瓒认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完全可以逼降吕布,收其兵马,然后再兵不血刃地收取徐州。何况在公孙瓒眼里,吕布充其量就是个骁勇莽夫,与自己相比都颇有不如,此次李利逼降他简直易如反掌。
与公孙瓒不同的是。郭嘉和荀攸二人并不主张立即逼降吕布,反而认为应该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吕布孤注一掷,狗急跳墙。倘若逼降失败,吕布极有可能反戈一击,如此一来对整个淮南战局极为不利。很可能让淮南袁术渔翁得利。起死回生。
“呵呵呵!”听完公孙瓒、郭嘉和荀攸三人的意见,李利爽朗一笑,举重若轻地道:“既然吕布如此热心,甘愿为我军搭建营寨,我等焉能不领情?有道是盛情难却,稍后友若(荀攸)代我前去感谢吕布,并告知我后续大军午后便到,届时我将在帅帐设宴。邀请吕布及其麾下将领前来赴宴。”
荀攸闻言后欣然领命。当他正欲转身离去时,郭嘉却伸手拉住他。示意他稍等片刻。
在荀攸颇感诧异的注视下,郭嘉从手袖中取出一叠信帛递给李利,笑声道:“这是我军斥候于昨夜截获的密信。那送信的细作误将我军斥候当成了吕布帐下前去接应之人,于是很轻易便将这封密信交予我军斥候,遂被斥候秘密处决。”
简要陈述了密信的由来,郭嘉接着道:“微臣刚才已经看过,此乃袁术手书。信中言明,袁术意欲吕布结成姻亲,挑拨吕布脱离讨袁联盟,重新回到袁术麾下。此信一旦落到吕布手里,以吕布反复无常的性格或许他还真有可能被袁术说服,弃大义而取小利,反戈相向。所幸这份密信被我军斥候抢先一步截获,否则必定节外生枝,祸起萧墙。尚未彻底打败袁术,我盟军内部反倒再度动荡,内讧厮杀。”
说到这儿,郭嘉语气一顿,抬头看了看李利的神色,低声道:“微臣至今还记得,司隶大战后吕布曾遣使向主公求救。那时正值兖州大战之际,吕布不敌曹操,局势岌岌可危,遂派遣魏续携重金前往长安求助于主公。那次是微臣代主公接见了魏续,微臣答应他可以派兵援救吕布,前提是吕布必须将长女吕玲绮献给主公为妾,事后微臣还将聘礼委托魏续带给吕布。随后此事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吕布在兖州兵败后带着残部逃往徐州,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话,既没有退还聘礼,也没有应下这门亲事,一直悬而未决。
迄今为止,此事已经过去三年了。当年吕布之女尚未及笄,如今却已出落成大姑娘。据说此女亭亭玉立,美艳不可方物,乃徐州境内艳压群芳的第一美女。”显然,郭嘉为了说服李利承认这门亲事,不知不觉开始敲边鼓了,试图勾起李利的好奇心。只要李利动心了,这件事便十拿九稳,板上钉钉了。一旦吕布与李利结成姻亲,那么一切自然水到渠成,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徐州六郡收入囊中。纳娶一名妾室便可换得偌大徐州,这等一举两得的好事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何乐而不为呢?
值得提的是,这件事并非郭嘉自作主张,而是事先说服李利之后才敢着手操办的。当年李利曾亲口承诺:“这只并州虓虎此后便交给奉孝掌控了。只要于大局有利,奉孝可便宜行事,不必事事禀报。”自此以后,但凡有关吕布的事情悉数由郭嘉处理,与徐州有关的情报也优先送到他手里,由他全权处置。就这样,当年李利只是随口应承一句,没想到时隔几年之后竟然被郭嘉又捣鼓出一门亲事。
此事非同小可。要知道自从三年前相继收了邹静、梦馨和诸葛玲三女之后,李利自此不再招惹任何女子。三年来。李利再也不从纳娶过妾室,即便是领军东征幽州的一年之中,他硬生生当了一年的“和尚”,也不曾让美姬或侍婢侍寝。
可是李利万万没想到,郭嘉竟然早早给他谋划了一个未过门的妾室。隐藏许久的一桩亲事,时隔多年之后终于浮出水面,摆在了眼前。
“这未免太过儿戏了?”正如郭嘉所料,李利看完密信后,剑眉紧皱,试图否认这门亲事。事实上他对此事还有些印象,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答应过此事,但随后便抛到九霄云外,完全没把这桩亲事放在心上。
眼见李利矢口否认,郭嘉并不吃惊,不急不缓地道:“是啊,微臣亦有此意。当年微臣之所以提及此事,其实就是个胁迫吕布的条件,目的便是将吕布逼到主公麾下,使其为主公所用。说起来,当初微臣送给他的聘礼其实也都是各镇诸侯进献所得,些许财物不值一提。加之吕布那厮历来贪婪,凡是落到他手里的财物,断然没有退还的道理。只是这厮端是可恶至极,收了聘礼却还不愿嫁女,等于白白侵吞了这份价值不菲的礼金。思之令人愤慨!”
语气稍顿,郭嘉留意着李利的神色,见他依然不动声色,便继续说道:“当年之事已成陈年往事,而今世事变幻,早已物是人非。据说去岁袁术登基称帝之后便刻意拉拢吕布,许以重利,随后还遣使与吕布结亲,欲将吕布之女吕玲绮许配其子袁耀。当时吕布满口应允,若不是陈宫横加阻拦,去岁吕玲绮便已嫁到淮南,成了袁耀的榻上宠妃。”这句话一出口,郭嘉留意到李利的脸色骤变,眸光中闪过一缕凌厉的寒芒。
话音未停,郭嘉佯作浑然不察地顾自说道:“正是由于陈宫从中相阻,使得这桩亲事搁置下来。时下袁术身陷重围,治下州郡大半沦陷,军心涣散,众叛亲离,危在旦夕。所以他这个时候给吕布送来密信,无疑有两个目的。其一,拉拢吕布重新倒向他那边,脱离讨袁联盟,并给予我盟军反戈一击,藉此帮助袁术脱离险境。其二,临死也要个拉个垫背的,不仅要把吕布拖下水,还连累吕玲绮姑娘既失了贞洁,还要给袁术父子殉葬。”
临末,郭嘉轻描淡写地道:“时至今日,主公麾下战将千员,文臣云集,战功赫赫,威加海内。休说主公与吕姑娘早有婚约之事无人知晓,即便有人知道,谁敢妄加议论?怪只怪吕布无义,贪婪成性,一女嫁二夫,不但毁了吕姑娘的清誉,还连累主公威名受损。吕布这厮,端是可恨之极!”说完话后,郭嘉义愤填膺,怒不可遏,似乎是替李利鸣不平,替李利感到窝囊憋屈。
就在郭嘉滔滔不绝的顾自说话之际,荀攸站在身后连连拉他的衣襟,示意他不可再说,没看到主公李利已经满脸铁青,怒火中烧了吗?
不光是荀攸吓得不轻,急忙制止郭嘉,就连站在一旁的公孙瓒也被李利阴沉如水的神情吓得噤若寒蝉,连续不断地给郭嘉使眼色,示意他适可而止,不要再说了。然而郭嘉却无动于衷,依然自说自话地一口气说个干净。
等到郭嘉终于收声的一瞬间,公孙瓒和荀攸二人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儿上,惟恐李利勃然大怒,迁怒于郭嘉,甚至殃及池鱼,连累他二人。
这一霎,大帐内异常安静,落针可闻。直到李利忽然开口说话才打破了这折磨人的沉寂:“请将不如激将,没想到奉孝竟然将这等伎俩用在我李利身上。不过奉孝方才所言也不无道理。吕布这厮收了聘礼,却佯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莫非他以为我李利软弱可欺不成?既然收了聘礼,那他的女儿就是我李利的妾室。我李利的女人岂容旁人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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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0章如梦令,一女嫁二夫(下)
等到郭嘉终于收声的一瞬间,公孙瓒和荀攸二人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儿上,惟恐李利勃然大怒,降罪于郭嘉,甚至殃及池鱼,迁怒于他二人。
这一霎,大帐内异常安静,落针可闻。
直到李利忽然开口说话才打破了沉寂:“请将不如激将,没想到奉孝竟然将激将法用在我李利身上。不过、、、奉孝方才所言也不无道理。这吕布之女原本与我无关,吕布想把她许配给谁都行。但是吕布这厮竟然收了聘礼,却佯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莫非他以为我李利软弱可欺不成?既然收了聘礼,那他的女儿就是我李利的妾室。我李利的女人岂容他人觊觎?”
语罢,李利长身而起,沉声道:“友若再给吕布送去一份礼金,三日后本将军要纳娶吕玲绮过门。如若吕布不允,那便是藐视于我,我必杀之!速速去办,不得延误!”丢下这句杀气凛然的话,李利甩袖走出大帐,驾驭金猊兽王直奔东边大营而去。
“奉孝啊,看看你干的好事儿!”
李利前脚离开帅帐,荀攸便忍不住声讨郭嘉,心有余悸地道:“你看你把主公气成什么样儿了?幸亏主公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否则主公一怒之下,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不死也得脱层皮!”荀攸虽然是近期才投到李利麾下,但他和郭嘉却是老相识,交情笃厚,因此别看他眼下暂居随军参军之职,却敢直言不讳地数落军师郭嘉。
荀攸话音未落。公孙瓒接声道:“军师方才确实有些冒失,万一主公盛怒之下迁怒于军师,恐怕我等都无能为力。根本说不上话。所幸主公贤明宽容,知道军师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并非刻意编排主公。不过军师理当知晓,有些事明明知道却不能当面挑明,就像刚才所说之事一样。虽然军师避重就轻、说得很委婉,却难脱当面诋毁主公之嫌,等于说主公懦弱怕事。以致女人都被别人抢走了。这也就是主公雍容大度,没有当场降罪于你,换做其他诸侯。即便是我公孙瓒,只怕也难免迁怒于你,决计不会轻饶”
公孙瓒这番话说得比较重了,却也是据实直言。并不过分。显然郭嘉方才所言确实是有些以下犯上之嫌。实属犯忌之言,换做任何一位诸侯都无法容忍帐下臣子在自己面前含沙射影地诋毁自己。
在荀攸和公孙瓒二人相继说话之时,郭嘉长嘘一口气,原本平静无波的脸颊上浮现一坨坨红晕,额头上溢出密密麻麻的红豆大的汗珠。诚然,他刚才镇定自若的神情都是装出来的,实际却是强行压制着内心的剧烈不安,刻意表现出气定神闲的样子。促使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发挥出应有的效应。
果然,李利被他成功激怒了。或者说被他说服了,亲口定下了这桩亲事。至此郭嘉的激将法达到了预期效果,一举促成了李利和吕玲绮的亲事。
只要李利心意已决,那这桩亲事便是板上钉钉,无论如何都跑不掉。这是王者的金口一诺,一语既出便不容更改。不管吕布同不同意,吕玲绮这辈子只能是李利的妾室,即便是死了,那也是李家的鬼魂。
好不容易平复心神后,郭嘉轻轻揉着发僵的脸颊,扭头看了看帐外,轻声叹息道:“我这也是被逼无奈,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昔日我曾在主公夸下海口,扬言有朝一日一定让吕布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主公,继而为主公效力。为此我费尽心机说服主公应下这门亲事,当时主公已经答应了。可刚才你二位也都看到了,主公对此并不热心,完全不把亲事放在心上。”
语气一顿,郭嘉话锋陡转,道:“然则眼下要想降服吕布,最稳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设法让他把女儿嫁给主公。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打消他的顾虑,从而心甘情愿地追随主公,为主公打江山,平定天下。这种一举两得的好事,若是换做其他诸侯肯定是求之不得,欣然接受,但是落在我们这位主公身上却是千难万难,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两位或许也知道,最近两三年时间,准确地说是自从主公遇到梦馨夫人之后,便开始收敛心性,除了主公夫人以外,他几乎不近女色。远的暂且不说,单说东征幽州的一年多时间里,就连我郭嘉和军中将领都忍不住私下里偷腥,可主公却从未让美姬侍寝过。这一点,想必公孙将军比我更清楚,因为公孙将军先后献给主公数十名美姬,可他一个也没要。”
公孙瓒应声点头道:“确实如此。当初我送给主公三十余名美姬,却被主公全部退了回来。那时我误以为主公嫌美姬们姿色欠佳,于是便忍痛割爱把自己最宠爱的侍妾也送给了主公,没想到又被主公遣送回来了。是以主公率军征战幽州之时确实是不近女色,随身侍奉的侍婢全是完璧之身,战后全部封赏给有功将领为妻为妾。”
公孙瓒所言倒是让荀攸颇为诧异。因为他早就听闻李利风流好色,夜御数女,无女不欢,即便是领兵打仗也带着众多美姬随军同行,好色之名传遍天下。然而郭嘉方才所为和此刻公孙瓒所言,无疑是彻底颠覆了李利好色成性的传闻,让荀攸有些难以置信,无所适从。好半晌,他才清醒过来,方觉传言不可尽信,遂暗自庆幸自己终于得遇明主,自家叔父荀谌总算干了一件靠谱的事,没有蒙骗自己。
或许是察觉到荀攸神色有异,心存疑虑,郭嘉十分笃定地道:“主公年少成名,身边有几位红颜知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奈何主公威名远播,些许家事也被传得沸沸扬扬,迎娶几位红颜知己便被说成是风流不羁,好色成性。即便现在府中有十几位主公夫人,听上去好像人数不少,殊不知时下哪位官宦府邸中没有几十上百名侍婢,其中侍寝过的美婢不在少数,但凡是后院内室的侍婢几乎都是侍妾。倘若把这些与主人有染的侍妾都算作妾室的话,少则十余位,多则上百,甚至更多。
别人姑且不说,就说眼下我等三人。名义上的妻妾都不多,无外乎三妻四妾,但是如果把曾经侍寝过的侍婢全都算在内,至少也有十几人之多,人数远比主公名下的妻妾多得多。可主公与我等不同,他从不让侍婢侍寝,但凡侍寝过的女子全都迎娶进门,如今长安将军府的十几位主公夫人便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