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一蚍蜉
“韵儿,我想我柳明志有一辈子戒不掉的两大美景,一是如血的残阳,二是披霞而来的你!”
第一百二十六天作之合
福公公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身体一直打颤根本不敢去看端坐在哪里的皇帝,哪怕只是瞄上一眼,未经过允许私看天子乃是大逆不道的罪名,有弑君之嫌疑。
李政依靠在垫着蚕丝的靠枕之上,一脸玩味的转着手中的扳指不时地审视一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福公公。
太监总管周飞也是不言不语,他清楚的知道皇帝的习惯,一旦这个时候打断掉皇帝的思考那便是大罪,纵然是自己也无法幸免的被训斥一顿。
过了良久,李政伸了个懒腰:“福海,抬起头来看着朕!”
福公公畏畏缩缩的抬起脑袋,额头上面的冷汗都不敢去擦拭:“陛下,奴才罪该万死,办砸了陛下的差事!”
李政玩味的一笑:“起来吧,恕你无罪,圣旨跟金龙令孰轻孰重还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太监可以衡量的,平身吧。”
“谢陛下,谢陛下!”
李政嗤笑了一声:“那柳明志真的说要等到完婚之后才会来京师面圣?”
“是是是,奴才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瞒陛下,柳伴读的家翁与岳父倒是极力促使柳伴读赴京面圣,可是柳伴读却极力的推脱,奴才也不敢太过逼迫柳伴读,柳伴读持金龙令在手,见令如见君,奴才只能回京等陛下处置!”
李政扭过头看着一旁站立的大总管周飞:“老周啊,你说这小子八面玲珑心思剔透,当真就没有猜出朕的身份?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就值得揣摩了。”
周飞一愣:“这,陛下,老奴也不清楚,毕竟只和此人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可能是大智若愚,亦或者是有点小聪明罢了,老奴不敢妄下断言!”
李政端起茶杯吹了吹里面的茶叶沫:“老师的书信上提到自从入学当阳书院以来这家伙已经两个月左右没有去过?”
“正是,帝...闻人山长确实提了这件事,信中亦是颇有些惋惜之意,说这么一个上好的璞玉竟然如此的欠打磨,言说一个将相之才可能会没落掉了!”
“将相之才,好一个将相之才,一个恃才傲物的良才啊,他的婚事竟然比进京见朕更为重要,该怎么评价这个人哪?”
“追琢小利,无视大局?”周飞没有直接断言,而是试探性的询问了一下李政的心思。
李政抿了抿嘴:“追琢小利不假,推恩令一下不但令我大龙与草原避免兵戈相向的危机飘然解除,同时令草原各部陷入纷争之中无法自拔,本来倾力数十万大军才能解决的事情,朕几张圣旨就化解了这次危机,得以令我大龙北疆的百姓休养生息,如此良策千余两银子交换,确实是追琢小利的性子。”
“这是陛下识人善用,若不是陛下礼贤下士,再好的计策也会胎死腹中。”
“不要恭维朕了,朕若是真的识人善用,为何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推恩令?只能说这些大臣忙于党争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朝中是该洗洗牌了。”
周飞眉头一扬,没敢说话,什么话该接,什么话不该接他清楚的很。
“户部跟兵部的折子呈上来了没有?”
周飞指着桌案上的一些奏折:“陛下,都在这里哪!”
李政借着明亮的烛光快速的翻看了起来,不一会将折子往桌案上一放:“好家伙,经过户部跟兵部统计,仅仅西北东北两地四卫的战马就可以省下八百万两银子,这一年为国库节省下这些库银能干多少事情,一个小小的马蹄铁啊,给马穿上鞋子你说别人怎么就想不到哪?”
“只能说此子想法实在是天马行空了些。”
“天马行空是不假,可是据大内侍卫调查,他搞出马蹄铁的原因仅仅只是为了不让柳家在扬州的马场之中一千多匹良马给白白的消耗掉,扬州公交车的利润朕看了都眼红,经过户部粗略的计算,公交车一年可以给柳家带来近百万两的银子,百万两啊,国库一年的税收才两千万两白银,这还是及其大龙境内所有的盐水,铁税,粮税等一系列的税收,江南一个府一个马车的收益竟然是全天下的二十之一啊,这种赚钱的能力朕真想将他送到户部去,那样朕少费多少脑子啊。”
“陛下,既然如此要不下诏令严令其入宫面圣,诏令一下此子再敢拒绝便是大逆不道!”
李政闻言站了起来在御书房之内来回徘徊,不时的拿起奏折看一下,八百万两的银子数目令其眉头直皱。
“不了,既然他不想入宫那就先抻着一断时间吧,太子哪里暂时不要通知,任由其现在国子监就学。”
“是!”
李政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老周,笔墨准备。”
周飞急忙收拾桌子上的奏折,从旁边的取出一卷上等白玉卷轴的宣纸铺在桌子上。
李政沉吟了一会,提笔沾墨挥笔在宣纸上写了四个大字‘天作之合’然后提行落款,随后盖上大印,不是穿过玉玺的印章,而是李政的私人印玺。
“六月初六当日不要忘记送到江南柳家,就当朕给这小子的贺礼,感谢他为朕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周飞闪过一丝惊异之后连连点头:“老奴会一定不能忘了,陛下放心。”
第一百二十七章夜袭这点小事
一旦打破僵局,感情便会急剧升温,说的便是柳大少与齐韵两人。
二人的学舍本来就偏院,加上别人都是七八人住一间的学舍,二人学舍更不要说了,当阳书院也没有几间,可见柳大少的那一千两银子没有白白浪费,居住的学舍寻常根本就见不到人影,难得如此静谧悠闲的场所啊
齐韵穿着翠绿色的襦裙,这些日子她也发现了,穿女装也不会有什么人会发现,再说了柳明志早就想好了借口,被人发现了就说来看望山长孙女闻人云舒而来。
齐韵与闻人云舒乃是闺中密友这本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想要说什么也没有借口,女子找寻闺中密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齐韵手里持着一把戒尺,不时地敲打在柳大少的胳膊上:“胳膊要直,腿要有力,上身要灵活如猿猴,下盘要稳重似磐石,只有先练好基本功,武学才能与常人不同凡响,单单只有招式,而忽略身体的重要性,就算你把情绪刀练成也只是徒有其表而无其势,武学一道讲究神形合一,基本功不要扎实只是外强中干。”
柳大少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一脸的苦逼模样,哀嚎道:“韵儿,实在撑不住了,我感觉腿都不是我自己的了,休息一刻钟,半刻钟也好。”
齐韵严肃的摇摇头,用戒尺拨正柳大少的姿势,见到柳明志满头细汗之后也是闪过一丝的不忍随即消失不见:“柳郎,武学一道不是一时兴起,你既然打算要修习武学就要坚持到底,半途而废的话前几日的努力就白费了,你一定可以的,今日你都能扎马四刻钟了,比起前两日已经有了显著的成效,坚持一下好不好。”
“好,听你的,不能半途而废。”
齐韵甜甜的一笑,抬起衣袖为柳明志拂去脸上的汗珠:“柳郎最好了,成为一个高手必备的毅力你已经初窥门道了,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成为三品乃至四品的高手!”
“韵儿啊,我想成为高高手,四品三品是不是有些太低了些,在江湖中不还是小虾米吗?”柳明志有些不满意的说道,他的梦想可不是成为青莲那种存在,而是像齐韵,像刘三刀,像宋终那样的高手,抬手之间可撼山岳,挥手之间能拦江河的高手。
齐韵面色为难,露出一丝不忍,不过还是不想隐瞒柳明志:“柳郎,你的根骨已经定型,习武强身健体,保护自己是足够了,可是想要有太大的成就显然已经不可能,妾身六岁开始习武,十几年才有了这么点成就,想要一朝一夕成就高手基本是没有希望的。”
“合着我连你都打不过啊!”
“柳郎,你不要泄气,万一以后有什么奇遇哪?你可能会变成七品,不不不,乃至九品高手也可能,希望还是有的。”
不过这仅仅是安危的心思,柳大少又不是江湖中人,以后进了朝廷为官肯定更没有时间接触江湖之事,有奇遇的可能可以说是万中无一了。
然而齐韵想不明白的是柳大少到底在想些什么,人人皆是向往朱紫加身位极人臣,向往杀戮的江湖,朝不保夕的那种日子,柳大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搐了。
还能怎么滴,男儿热血江湖梦呗。
........
齐韵细心的给柳明志擦了擦脚:“柳郎泡泡脚可以缓解疲乏,你先躺下休息吧,妾身去把水给倒掉。”
放下木盆回来的齐韵看着陷入熟睡的柳明志嘴角扬起幸福的微笑,吹灭了烛火和衣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月色透过窗口的缝隙撒入房中,令房中一片皎洁的韵白色,一个身影偷偷摸摸的起身摸向了齐韵的床铺,猥琐的身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也是!好人谁大晚上的偷偷摸摸的行动!
“唔,我的鼻子,韵儿这黑灯瞎火的你是怎么那么准确的打到的!”
齐韵轻轻的给柳明志揉了揉酸疼的鼻子:“柳郎,乖,回去睡好不好。”
“一起睡,我就静静地抱着你什么都不干,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柳郎,你不守信用,又不老实了。”齐韵抱着胸口趁着月光看着地上的柳明志一脸的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