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第72章

作者:守柴炉

  “嘭——!”

  老朱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皇上!皇上啊——!!”

  太医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扑上去,颤抖着手指去探鼻息,又慌忙掐人中,声音带着哭腔:“快!参汤!快啊!”

  云明等内侍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去取参汤,撞翻了香炉,洒了一地香灰。

  房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混乱的、夹杂着药味、油渍味和灰尘味的古怪气息。

  蒋瓛跪在原地,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

  张飙那厮竟把皇上气晕了四次!?

  还特么是用这种方式!?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盛怒下的老朱剥皮实草的惨状。

  詹徽更是瘫软在地,那根金华火腿滚落一旁,油光锃亮的表皮沾满了灰尘。

  他面如死灰,身体抖得如同风中残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全完了!

  那张飙疯狂作死,为何要拉上我詹徽垫背?!

  皇上若有不测,我必被千刀万剐啊.

  他已经开始后悔,为何要贪图那一点点可能存在的‘简在帝心’,答应替张飙转呈这催命的东西。

第96章 四击帝?!咱又被气晕了!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被老朱暂时赶走的刘三吾与梅殷,听到老朱寝房内的动静,当即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

  入目所见,满是混乱。

  哭喊声、脚步声、器皿碰撞声,全都交织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梅殷环顾四周,迅速将目光锁定在了蒋瓛身上,飞速问道:“蒋指挥使,本官需要一个解释!?”

  “梅驸马,你就别在这添乱了.”

  “什么叫添乱!?是谁!?是谁把皇上气晕的?!简直岂有此理!大逆不道!罪无可设!”

  刘三吾愤然地打断了蒋瓛,随后又将目光落在詹徽身上,睚眦欲裂地道:“詹徽!?是你吗?!”

  “不不不,不是我,是张飙!是他让我转呈的奏疏!我什么都不知道.”

  詹徽连连摆手,极力撇清自己与张飙的关系。

  虽然他知道,跟刘三吾二人解释没用,但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只见刘三吾眉头大皱,追问道:“什么奏疏?”

  “就就是那个”

  詹徽颤颤巍巍地指向掉在龙榻边的奏疏。

  刘三吾当即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捡起来。

  忽然,一旁的梅殷提醒他道:

  “刘学士!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皇上才能看的奏疏?!”

  “糊涂!”

  刘三吾怒不可遏地道:“这是谋害皇上的罪证!”

  听到这话,梅殷当即一愣,随后就见刘三吾猛然翻开奏疏。

  轰隆!

  只是看一眼,他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他的手在抖,纸张哗哗作响。

  他脸上的表情从怒不可遏,到震惊,到荒谬,再到一种极致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扭曲。

  朱元璋杀不了朱重八?

  八万七千多两?

  一百多个蛀虫?

  王爷和后宫的秘密书信?

  劳务费?餐饮费?工伤补偿费?!

  最后算下来,朝廷还欠他们三千两?!

  疯了!

  这个世界彻底疯了!

  这个张飙,根本不是臣子!

  是祖宗!是来讨债的活祖宗!

  他居然在一天之内.挖出了这么多烂账?抓出了这么多蛀虫?还弄来了八万多两银子?!

  这原本应该是天大的功劳!

  足以封爵的重功!

  可是这方式!这态度!这疯狂的作死!

  刘三吾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脑子快要炸开!

  而这时,一旁的梅殷忍不住好奇的道:“刘学士,这奏疏上是什么大逆不道的内容啊?”

  “呃,”

  刘三吾闻言,瞬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目光复杂地看向梅殷:“梅驸马想看吗?”

  “能看吗?”梅殷小心翼翼地反问。

  刘三吾心说太能了。

  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扔了出去。

  梅殷成功连坐。

  两人来也成双成对,死也成双成对。

  我草泥马!

  刘三吾!你害我!

  梅殷看到奏疏的内容,魂都差点吓飞了,心里不住的对刘三吾破口大骂。

  而这时。

  “呃”

  一声极其微弱、却如同惊雷般响彻众人耳畔的呻吟,从龙榻上传来。

  众人连忙呼喊:“皇上!皇上啊——!”

  老朱的眼皮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

  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扫过惊慌失措的太医、面无人色的内侍、跪地发抖的蒋瓛,最后定格在了瘫软在地、如同烂泥般的詹徽身上。

  那眼神,初时还有些涣散迷茫,但迅速凝聚起冰冷刺骨的寒芒,以及一种被极致羞辱和戏弄后的、近乎实质的杀意。

  他没有立刻爆发,反而是一种诡异的平静,声音嘶哑、微弱,却字字如刀,清晰地凿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别嚎了咱还没死”

  这几个字,让所有人动作一僵,哭声戛然而止。

  老朱艰难地抬起那只没拿奏疏的手,指了指地上的詹徽,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晚膳要加一道菜:“蒋瓛。”

  “臣臣在!”

  蒋瓛一个激灵,几乎是爬着上前两步。

  “把詹爱卿.”

  老朱的声音顿了顿,仿佛在积蓄力量,也仿佛在品味着接下来的话:

  “请到诏狱去。好生'款待'。没有咱的旨意,谁也不准探视。”

  “还还有这‘根’贺礼!”

  他目光扫过那根滚落在地的火腿,嘴角抽搐了一下,带着一种极度荒谬的嫌恶:“一并拿去.喂狗。”

  “诺!臣遵旨!”

  蒋瓛如蒙大赦,又像是接到了阎王的催命符,赶紧挥手让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上前。

  詹徽听到“诏狱”二字,眼前一黑,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像一摊真正的烂泥被拖了出去。

  那根象征着他无妄之灾的火腿,也被嫌弃地捡起带走。

  处理完詹徽,老朱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刘三吾、梅殷二人,平静而淡漠地道:“你们看了那份奏疏?”

  “噗通!”

  刘三吾二人直接就跪了下去,连忙开口狡辩。

  “皇上,臣等是担忧心切,绝无冒犯之意,实在是那张飙太狂悖了!”

  “是啊父皇,张飙他……”

  “行了!”

  老朱不耐烦地摆手打断了他们:“看了就看了,看了也好,咱要你们替咱传出消息,张飙狂言妄语,多次犯禁,又把咱气晕了!”

  “一定要弄得人尽皆知,让整个应天府的人都知道!”

  “咱晕了,晕得人事不省!”

  说完这话,他深吸了几口气,在太医的搀扶下,缓缓靠坐起来。

  紧接着,他闭上了眼睛,胸口虽然依旧在剧烈起伏,但那股毁灭一切的暴怒,似乎被强行压了下去,转化为一种更深沉、更可怕的冰冷。

  房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雷霆之怒。

  然而,老朱再次开口,内容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却听他轻声呼唤了一句:“云明。”

  “奴奴婢在!”

  “去内帑”

  老朱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诡异平静:

  “拨银五千两。不,八千两!赏赐给今日协助张飙审计办案的所有官员,作为‘劳务费’和‘补偿费’。”

  “啊?”

  云明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不由目瞪口呆。

  就连蒋瓛、刘三吾、梅殷二人、以及太医都懵了。

  皇上被气晕之后.居然还要给钱?!

  而且还给这么多?!

  “怎么?”

  老朱听到没人反应,猛地睁开眼,眼中血丝密布,盯着云明,语气陡然大了一点,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耳朵聋了?没听清?!”

  “听清了!听清了!奴婢这就去!”

  云明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老朱又平静而淡漠地看向蒋瓛:“蒋瓛。”

  “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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