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骑砍无双 第6章

作者:剑从天降

第8章 优势在我

  “稚叔,要不咱们想办法把北四郡的兄弟们调回来吧?”

  吕布所说的北四郡指的是并州北部的朔方,五原,云中,雁门四郡,国初以来,此四郡就安置了大量的匈奴,羌人与乌丸等胡人部落在此繁衍生息,汉民与之长期混居后,其民风彪悍军武精良冠绝华夏,且驻扎着整个并州最精锐的部队。

  “不行!且不说北方鲜卑人蠢蠢欲动,咱俩都是北四郡出身的,你难道不知道当地有多少胡人吗?

  自打十年前那场大败以来,胡人们就各个有了二心,眼下这些年朝廷不给补员不说,每有战事又都是先征北四郡的弟兄,那边还能有多少可战之兵?咱们这回再调,一旦那些胡人趁机闹起,怕是北边就.”

  张杨闭上了眼睛,他们行伍之人早就见多了死亡,但那里是他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他不希望那里出事。

  “稚叔,我就是很清楚,他们弹压当地都够呛了,现在不调他们,我就怕等咱们这边战败的消息传去,那些胡人配合匈奴叛党和外面鲜卑一起发难,这些人再想走可就难了。”

  “你,这是要弃土啊?!”张杨大惊。

  “那你说怎么办吧,除非他们人人都是我吕布吕奉先,不然就咱们这点兵撒出去,在这并州大地上怕是什么都守不住。”

  “不行,不要再提这个了,就是弃土那也不是我们这级别的人能做的决定。”张杨双手按桌瞅着烽火遍地的地图,再不言语。

  见张杨不再言语,吕布也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喝着酒。

  这并州最后的野战力量都被那猪一样的张懿送了个干净,除非朝廷天兵驾到,不然并州的崩溃已没人能够阻止。

  但朝廷的天兵?呵呵。

  不知不觉间,吕布又是一壶浊酒下肚,想那个还不如想想现在有什么乐子可找,保不齐哪天大家就整整齐齐,都成了那一抔黄土。

  这倒不是吕布性格悲观,而是现实如此。

  可以说他们这点人能活着来到这里,都是从千军万马的包围中一枪一戟杀出来的,这有武力值在线的实力,也有多少是有那么些运气的。

  而更多的人是一夜之后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活着,对于他们这些被朝廷遗忘的并州军士来说是一件无比珍贵的事情,所以对他们而言,生活,那更多的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明日是与非。

  不过也正是在那一战,吕布和张杨真正建立起了过命的交情,虽然他们依然还会因为各种原因分歧,吵架,但绝对不会伤了感情,更不会背叛对方,他们是相互间可以交付后背的战友。

  “奉先,我想了一下,祁县王家的事儿不能放”

  张杨抬头看着吕布

  “我们现在是大祸临头了呀。”

  “啊?什么?”

  大祸临头?难道胡人发现了这里?不能啊。

  张杨看吕布不明白,无奈的苦笑

  “奉先啊,我特别佩服伱一点的就是你这身无双的武勇,说是咱们并州大地妇孺皆知的勇士也不为过啊。”

  吕布听了眉头一皱,和张杨处久了他早知道了,这货如此夸他的时候下来准没好话,果然

  “但是啊,贤弟你如今也已33了,不是十年前的年轻小伙了,这十几年的军旅生涯,连远不及你万一的同乡李肃都被董公带走,如今在西凉军中混成了个将军,整日人模狗样的,而有虓虎之勇的贤弟你如今却只是一屯长,还是去年临阵提拔.”

  “得得得,行了”

  吕布摆了摆手,打断张杨千篇一律的废话

  “吕某就是不会当官,见不得你们那些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又怎么了?你想说什么你说就是了,反正你是上官,有道理的话我听就是了。”

  “奉先莫要生气,为兄言重了,当官的话为兄也不能说十分擅长,但在这刺史府的几年下来,有一点却很清楚。

  如今刺史一人执掌地方军政大权,咱们的前程与命运可说全在他一念之间。”

  “这我倒知道,可这刺史都死了,还能有什么大祸?”

  “老刺史是没了,可朝廷总要派新的来吧。

  而这新刺史的人选为兄有些眉目,应是那泰山郡的丁原,曾经就传大将军何进不满张懿在并州的无能表现,要以丁原换掉他,所以他才想要打上一场胜仗.

  如今他既已兵败身死,丁原赴任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差池,到时他新官上任,咱们两个败军的逃兵,一着不慎被人杀头立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吕布倒不是没想过,所以他这几天才领着小股人马四处出击,收人头攒军功,多少也有点给新使君些见面礼的意思:

  “可这和那祁县王家有什么关系?”

  “刚刚说了丁原是大将军何进的人,那你可知这王子师,能够从狱中脱困又是谁的功劳?”

  “嗯莫非你要说是那大将军何进?”

  “我刺史府的信源上如此说的。”

  “.”吕布有点烦了,何进,那可是掌天下兵马的大将军,有他给王允撑腰,怪不得张杨说这王允会有再起之时。

  “如今王子师不知所踪,有可能就托了大将军的庇护,这新刺史丁原又是新官上任,人生地不熟,王使君(刺史尊称)则久任并州,他们既然有这层关系,丁原就有很大可能会与其沟通并州局势。

  所以这祁县王家正是我等破局的关键,在太守都放弃他们的时候,只有我们愿意拼命施救,那王子师日后知道了岂能不感念我们?只要他在丁使君面前能美言上那么几句,咱们的未来不就有保证了吗?”

  张杨的表情越发的激动,借着与吕布的谈话,他也彻底的理顺了这些天日思夜想的问题。

  战绩稍纵即逝,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张杨攥紧了拳头:

  “趁着胡人还没有汇合,咱们全军出击!我现在就想办法动员大家,无论如何都要在那伙胡人把王家村人都掳走前拦下来!”

  200对50,优势在我!

  张杨的想法错了吗?

  一个浑身浴血的胡儿身影突然在吕布脑海中闪过,他动了动嘴唇,忍住了没有开口,对自己瞬间产生的疑虑深感为耻。

  那个神秘胡儿虽然展现了神乎其技的箭法,但终究也不过血肉之躯。

  自己十几年前从李彦师父那里出师后,就未曾在一对一的单挑中败下阵来过,如今又有神兵方天画戟的加持,难道还能惧一胡儿?

  真是笑话!

第9章 弓来

  “啊——”

  日暮西陲。

  一声尖叫打破了林间的宁静。

  “敌袭!敌袭!”

  紧接着又一声惨叫戛然而止,胡人斥候双手捂着脖子摔下马来,被箭羽刺穿了咽喉。

  这穿越林地的官道,正在成为胡人们的死亡之路。

  “戒备!快戒备!”匈奴骑长大喊。

  “咿呀——”

  又一骑手坠马,这一次利箭没入了他的眼眶。

  “汉兵!是汉兵来了,我们有救——”

  人群中被绑着的小男孩刚激动的高呼一声就被押送他们的胡兵一脚踹倒。

  “敢轻举妄动者,死!”

  咻——树影中又一箭飞来。

  前一刻威风凛凛,作威作福的胡兵瞬间眉心处被洞穿,高举着刀缓缓倒下。

  “(匈奴粗口),根本没有汉兵,就是一猎户,来人跟我冲!”

  虽然这一会功夫就死了四人让骑长有些心惊,但老练如他已经看出了敌人的虚实。

  若真是汉兵偷袭,哪会这么一箭箭的开弓。

  哼,居然敢在他们这些马背上的英雄面前来逞能,等让他抓到了,一定要那小子好看。

  匈奴骑长呼啸着领起十名亲随就冲向林子。

  然后然后他就没然后了。

  在那杆穿透他眼窝的利箭夺取他最后一丝生机之前,他都想不通。

  他可是骑着马在林间奔行啊,怎么会能这么准!

  不过临终前他还有一丝欣慰,因为他并非死于汉儿之手。

  在那婆娑的树影后,他隐约见到的是与他同样衣着的骑士。

  至于为什么会被同族攻击,他已经没机会去想了。

  “(匈奴粗口),射雕手?!你在干什么?是自己人啊!”

  领队阵亡的短暂混乱中,胡骑们也发现了那位杀手的身影,可惜他们的问题没有答案。

  箭,依然不停!

  一人落马,很快又一人落马。

  每一箭之间都保持着完全相同节奏,每一次开弓都像拨动一次琴弦,发出的是收割人命的死亡之音。

  “只有一个人,都来啊,一起上!”

  端着长枪的骑手声音带着颤抖。

  他的判断也没有错误,长于草原,精于围猎的伙伴们即便无人指挥也依然默契无间,自觉展开了围捕。

  以他们马匹的速度,最多这位射雕手也就只能再发一箭了。

  等他们靠近之后,此人必双拳难敌四手。

  他也不怕这叛徒跑掉,包抄而来的伙伴们已经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

  虽然损失很大,但我们能赢!

  射出最后一箭的苏曜将弓一扔,大喝一声抽出双刀就骑马迎面冲上。

  “来,开砍!”

  三骑交错而过,血光飞溅。

  古怪的语言,既非胡语,也非汉话。

  啊?我,怎么飞起来了?

  胡人骑手看着大地越来越远,惊得想要捂嘴却找不到自己的手.

  那声音.莫非那竟是死神之声吗

  苏曜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斩杀之人还有那么点小文艺,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又砍杀了两个骑手。

  “杀啊!!!”

  支援包抄来的胡骑们瞪着血红的双眼,眼睁睁的看着骑长领去的十人队全军覆没,一下全被激起了义愤,热血直冲脑门,在愤怒的支配之下,齐刷刷的调头向苏曜发起冲锋。

  打头的三位骑手肩并着肩马贴着马,架起长长的骑枪绝不给任何人以近战的机会。

  “弓来!”

  大喝之后,一张骑弓从天而降,苏曜伸手一抓,摸出袋中箭矢,引弓便射

  “烈弓之下,片甲不存!”

  咻咻咻——

  三位骑手仿佛撞到一堵高墙,齐齐一震,从马背跌落而下。

  “什么??!”

  “连珠箭,是连珠箭!”有识货者立刻认了出来。

  这竟是一箭三矢,而且一如苏曜所言,全部是穿心透甲而过!

  “糟,快散开!”

  然而来不及了。

  又一发连珠箭将第二排的骑手收割。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啊!”

  “跑,快跑——”

  胡骑们的士气顿时崩溃了,纷纷开始逃命。

  慌不择路之下,甚至有冲了一半的骑手因勒马急停带着马儿一同摔倒。

  “好蠢的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