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骑砍无双 第5章

作者:剑从天降

  “会的”

  “那就行了”

  苏曜笑了一下,本以为是个填线的士兵A,没想到竟然是个有技能的队友1。

  “老村长放心吧,砍杀的事儿有我,这么个技术兵种我可不忍心把他白白送掉。”

  说完苏曜招呼了下王凌,便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跑,边跑边说:

  “以后伱就负责给我负责向导和后勤吧,行李和战利品就都交给你了。”

  “明白!”

  苏曜的雷厉风行让王凌愣了一下,他摸了下脖子,向家人挥手后便赶紧也跟着跑了起来。

  两人一同来到邬堡外,翻身上马。

  “恩公,凌公子!”

  两人回头,只见大门口红儿小小的身子抱着把长剑,气喘吁吁地弯腰扶着门框。

  “红儿!”

  王凌赶忙翻身下马,扶住女孩。

  “主家说这是令尊的佩剑,公子既以决意上阵杀胡,那便将此剑给您,望您不要辱没门风,令尊父蒙羞。”

  接过剑的王凌眼里闪过激动的光。

  “王凌明白!”

  在小时候他父亲为保护叔父王允而死后,这把剑就被祖父收了起来,没想到如今竟然交给了他,而且看剑的样子这些年显然一直有在精心保养。

  “辛苦红儿送剑了。”

  “没什么,奴婢应该做的。”

  红儿赤着脸躲过王凌的目光,来到苏曜马前,仰起脖子,青年背后的阳光晃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你,好高啊”

  “是你太矮了吧。”

  “才没有”

  红儿身高仅六尺有余,而苏曜则有八尺出头,即便两人面对面站着她都像个袖珍的陶俑娃娃,更何况如今苏曜高坐马上,再加之阳光,更是让她伸着脖子也什么都看不清了。

  “有事?”

  “不”

  “走了。”

  喊过在地上发愣的王凌,两人拨转马头。

  ——“恩公!”

  苏曜回头,这个萝莉NPC扭扭捏捏的样子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奴家任红昌,不知恩公姓名.”

  虽然不懂这段剧情有什么意义,但苏曜还是顺势报上了姓名。

  “光辉耀人.恩公真是好名字。”

  苏曜感觉有点摸不着头脑,再次在心里痛斥不叫跳剧情的厂家。

  红儿等了半天,突然用力地鞠躬对之前救命之恩表示感谢,而后也不等人回话就在丢下一句祝他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的话后,埋着头一溜烟的跑掉了。

  “任红昌?”苏曜嘀咕“这谁呀?”

  “不过我家一女婢罢了”王凌收回目光“恩公咱们走吧。”

  “嗯,出发开砍!”

  女孩莫名出来抢镜的表现确实让苏曜有些侧目,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很遗憾,若是一个重度的剧情党,或对三国某些典故、同人了解比较深的人,在听到这名字的时大多都会心领神会的一笑。

  原因无他,任红昌此女在几乎所有的三国故事中都会出场,只不过她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称呼

  ——貂蝉。

  没错,正是我华夏古典四大美女之一,被誉为有着闭月之容的绝代佳人,同时也是三国时代前期推动剧情发展的最重要女性角色,没有之一。

  若是时间正常推进,现在还是个小萝莉的红儿将在不久之后成为司徒王允的义女歌姬,并于两年后董卓进京祸乱天下时,在家国大义面前勇敢献身,成为王允离间董卓与吕布连环计中的一环。

  之后的貂蝉凭借自身美貌,胆气与机谋周旋在天下最具权势与最强武勇的两个男人之间,最终借吕布之手除掉恶贼董卓,结束了董卓的专权与黑暗暴政,这也成为了她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然而很快,风光既不再,成为了吕布的女人后,这位美人的命运就一路悲凉了起来。

  明明是天下最强的吕布在东汉末年的大混乱中却迟迟无法建立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也就更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女人。

  最终吕布带着他的部将和女人们一路颠沛流离,命丧下邳白门楼,成为最先从争霸中退场的种子选手之一,包括貂蝉在内的所有家眷都被曹操笑纳,迁往许昌后再无记录。

  也正是因为貂蝉这充满悲剧色彩传奇的经历与其绝代佳人身份的对比,使得几乎所有三国类游戏里干涉貂蝉命运或将其占有,就成为了玩家们喜闻乐见的一件事情。

  可以说玩三国,却不收一次貂蝉,你还是个爷们?

  对此苏曜当然也不会免俗,但很可惜

  此时的苏曜只是眨了眨眼睛,对他这种伪剧情党,既不晓得任红昌是谁,也同样没认出王凌的身份。

  是的,身边的王凌实际上在三国历史中也不是个普通的小角色背景板。

  但很可惜,历史中的王凌起家太晚,在群英荟萃,脍炙人口的三国前中期基本都在默默无闻地打野练功,并不是那般令人耳熟能详的人物。

  这位王允的侄儿,直到近50岁,曹丕开国后才真正的走上台前独挡一方,成为魏国大将,官至太尉最终在反抗司马懿的斗争中被捕自尽。

  然而此刻的他还只是个有着诸多烦恼与心事的热血少年郎。

  “请问恩公下来准备去哪里杀胡?”

第7章 吕布与张杨的困境

  当苏曜带着王凌出发刷怪的时候,祁县汾河西岸有一藏于林野的小型汉军营地。

  “张从事,吕屯长回来了。”亲兵穆顺来报。

  “哦?居然这么快,奉先果然是我并州无双的勇士啊”

  案几后愁容满面的张杨难得挤出了一丝笑容。

  “这,吕屯长是孤身回来的,属下看他面色不善,恐怕.”

  “什么?”

  无需小兵再说什么,吕布吕奉先已大步流星的拉开营帐门帘,看到张扬他也不说话,把头盔一摘,拿起桌案上的酒壶就吨吨吨的往嘴里送。

  张扬见状,摆了摆手让穆顺带小兵们都退下后又给吕布满了一杯才问

  “奉先贤弟,可是此行不顺?”

  胜败本乃兵家常事,并州近来一片混乱,败仗连连,纵使威猛如吕布,偶尔吃瘪也属正常,大家都是保卫并州的僚友,值此危难之际更该相互照应,齐舟共济。

  两壶酒下肚,吕布气顺了不少,说道

  “稚叔,放心吧,那些儿郎们都在后面溜着呢,都没出事。”

  “噢,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那帮胡骑有点扎手,有个狠角再加之人多势众,我杀了俩人见势不对就先撤了。”

  “啊?”

  张杨面沉如水,顿了一下问:

  “那祁县王家那边?”

  “.”吕布沉默。

  “奉先糊涂啊!”

  张杨拍腿:

  “这老百姓们死再多那都是刀枪无眼,水火无情,可这太原王氏那是一回事吗?

  人家可是本地郡望,族中子弟遍地方,不管是谁当刺史,谁当郡守,那都要给他们家几分面子。

  现在你这一兵不出的看着他们家的村子遭抢,不定人家出了多么大损失,回来等新刺史上任,王家闹将起来,你之前再大的功劳都会被抹空,甚至找个由头把你当替罪羊顶出去平息王家怨气那也不是不可能啊。”

  “稚叔伱这是唬我呢”

  吕布靠着案几喝了口酒道

  “外人只道太原王氏,可咱们谁不知道,祁县王氏和晋阳王氏根本不是一家,况且自十来年前那王子师与太守王球闹翻以后,这祁县王氏和那晋阳王氏便是形同陌路。

  如今祁县王氏遭殃,晋阳王氏就算不看乐子,出头那怕是不可能的,不然那太守阁下为何抱着他那二千守军闭门不出,坐视周县遭劫啊?”

  张杨抬起头,看向吕布的目光有些许意外。

  没想到这个整日喝酒砍杀的同僚还是会动些脑子的,对时局也确有一番见解,但可惜只有一点,不能更多了:

  “奉先莫非是认定这王允王子师就没有再起之日了?”

  “.”

  这下吕布不说话了,对于朝中局势,他并没有渠道了解,只知道王允得罪了宦官,出了事,现在连家都不敢回,祁县王氏显然是倒了靠山。

  “为兄有幸和王子师共事过一段时间,他是咱们这难得的好官,更是位君子,最关键的还是他得到了很多朝中大员的青睐,若是因为他一时的失意就看轻,得罪于他,那怕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这难道还能怪我咯?”

  吕布要是不想杀胡的话就不会去了,老老实实的像手下那些胆儿都吓破了的小兵们一样,躺在营里睡大觉不好吗?

  “可老子又能怎么办?这的情况你最清楚,就这么点家底了,我就是再把那十几个弟兄拼掉,村子也不见得能保住,到时稚叔又要怎么说我?”

  “这伙胡人有这么强?”

  吕布的武艺张杨是绝对认可的,三个他怕是也打不过一个吕布。

  如今见那胡人竟逼得这位吕布脸色铁青的发火,赶紧安抚道

  “奉先不要激动,为兄是在给你分析情况,刚刚我也想了一下,确实,我也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吕布有一句话倒没说错,张杨确实最清楚眼下状况。

  别看两人虽说是同僚,但张杨此时不管资历还是官职都比吕布要大上不少。

  比起在军中领屯长职,秩比二百石的吕布,他则是刺史府的武猛从事,虽然也只有秩三百石,但职权上却有协助刺史处理整个并州武事的实权。

  在如今刺史蒙难并州无主的当下,除了那些大权在握的太守他指挥不动外,他就是并州军事上事实的长官。

  那么眼下又是个什么状况呢?

  一句话来说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们这大营没兵了!

  后汉朝廷与前汉朝廷在地方军制上有极大的不同。

  昔日光武中兴后,为防地方割据作乱,加强中央军权,将地方官府和各地郡国的所有常备军力悉数罢免,还一并取消了地方上统帅军队的武官,仅保留少量本地民兵武装和治安卫队,除了北边地区好些外,大多都要等着朝廷中央的天兵下场。

  也因此当黄巾之乱爆发时,朝廷瞬间就陷入了无兵可用的尴尬之地,一向积极打压地方豪强势力的皇帝刘宏被迫只得向地方放权,准予刺史和州牧自行募兵剿匪,这才给了他们施展拳脚的空间。

  像吕布,就曾是五原(今内蒙)当地卫戍军的一员,后为应对波及并州东部的黄巾余党——黑山军乱匪的骚乱,被前任刺史临时从北边征调而来,因武勇过人脱颖而出在新军中被委以屯长之任。

  常言都说按下葫芦浮起瓢,然而他们呢?

  那真是实惨,黑山军叛乱的葫芦还没按下呢,去年岁末南匈奴休屠各部的叛乱又把另一个瓢浮了上来。

  这个世蒙汉恩一直定居西河郡内的匈奴左部,竟然在年初直接杀死了西河郡太守,大掠四方扬长而去,进而威胁云中,五原,朔方太原等边郡。

  为防胡乱扩散,于是他们便又马不停蹄地从东边被调往西边,没曾想还不等他们收复西河失地,二月时又一伙名号白波的黄巾余孽聚众十万人,抢占了那里。

  大概这就叫血崩吧。

  至此,西河郡成了第一个完全沦陷的郡治,并州的局势开始在失控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很快,这进了三月后,刺史张懿许是受不了天天坐困太原治所的日子,又许是耐不住匈奴人无休无止的掠夺和挑衅,竟然雄起了一波,无视众将劝说执意出击浪战。

  这一下果然就中了胡人们的奸计,原来在不知何时,这伙休屠各部的贱胡不但养出了控弦上万的精锐,还征发了几乎全族的牧民。

  这场双方在平原上激战最终以并州军团的惨败而告终,张懿不但自己丢了性命,还把他们并州最后的攒起的那点家底也几乎被送了个干净,如今几日下来他们才聚拢到不足200士气低落的溃兵,时局绝望的令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