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见月明
把它丢到安西和那里的思想进行碰撞,想必是非常精彩的。
先用理学思想去教化蛮夷,使其华夏化。
然后再用大同思想整合过来,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而且不得不说的是,就目前来看,大同思想对华夏以外的地方来说,太超前了。
人家要么还处在原始社会,要么还处在封建奴隶时代。
那些封建主和奴隶主,能接受的了这个思想才见鬼。
领先半步是超前,领先一步会扯着淡的。
所以,这个任务理学是最合适的。
听完他的分析,老朱虽然还是很不乐意,却也不再反对。
“你们两个也大了,这事儿自己看着办吧。”
朱标却很支持:“如果真能让百万理学门人走出去,对大明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不过具体怎么做还需要商榷,尤其是不可强迫他们去。”
朱雄英说道:“我已经有了计划。”
他的计划很简单。
就在理学大儒们又一次上书,试图游说朱雄英的时候,他终于开口:
“大明分封诸侯国,正值用人之际,真有能力何处不能施展才华?”
“当年长春子以七十余岁高龄,西行万里求见成吉思汗,为道教求得了发展的契机。”
“你们与其用语言来游说我,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们的用处。”
这还是皇家第一次正面回应理学的请求,理学大儒们非常兴奋,连忙再次上书。
不是我们不想去,而是朝廷打压理学,诸侯国也不敢用我们啊。
这话正中朱雄英下怀,立即下旨:
“云南、交趾、西域、辽东、北方草原,乃至南洋、秦、燕等地,都不得阻挠理学门人出仕。”
他还特意给诸多藩属国国主写信,要求他们一视同仁的对待理学门人,不可歧视。
这下理学门徒再无话可说。
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其实都知道了朝廷的打算,就是要让理学走出去。
替大明教化四方。
这不禁让人想起了,当年大明对待佛、道两教的手段。
先是打压,然后引导两教向四方传教。
简直一模一样。
那么理学派系对此是什么看法呢?
他们心情很复杂。
搁以前他们肯定不愿意,什么玩意儿就让我们去蛮荒之地搞教化?
我们要的是主政天下,是引导华夏前进方向。
但现在,他们已经没这个心气儿了。
尤其是看看佛道两教现在的情况。
庙观遍布大明势力影响范围内。
各少数族群的部落,几乎都有传教的和尚、道士身影。
很多部落甚至已经集体皈依了两教。
对于大明的后续政策实施,提供了便利条件。
两教也因此获得了数不清的好处。
可以说,两教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兴盛时代。
理学要是按照朝廷的计划,去边疆、去藩属国,不说能再次兴盛,至少不会被打压的没有生存空间。
很多理学门人,选择了出去试一试。
也有些理学门人,心中憋着一口气,朝廷不是看不上我们吗?
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于是,也出发去了边疆或者藩属国。
还有些人,想出去但找不到门路,又害怕被骗,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时,朝廷再次给出消息。
但凡想出去的,可以找衙门报备,朝廷会给他们一个妥当的安排。
还可以去各藩属国的使节馆求职,只要通过考核就可以直接去那里任职。
对于各藩属国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纷纷派人前来大明,开出了优厚条件,吸引人才加盟。
解缙更是广发信函给自己的好友,邀请他们来南洋开创全新局面。
这一下,更多人选择了走出去。
不过总的来说,选择走出去的依然只是少数。
华夏人的乡土思想是非常重的,轻易不会离开家乡。
就算离开了,终有一天也会回来的。
这就是所谓的叶落归根。
但凡有一点办法,没人愿意背井离乡。
不过到了这会儿,他们也不好意思再抱怨朝廷了。
不是没给你们机会,而是你们自己不愿意。
就算他们抱怨,也很难再获得其他学派的同情。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陈景恪又对理学来了一场大型的PUA。
他找了许多人,在报纸上贬低理学。
然后话锋一转,你们这么差劲儿,皇上仁慈不嫌弃你们,愿意给你们机会。
你们还不赶紧抓住,还不知道感恩,简直忘恩负义。
活该被打压。
大明周报,作为官方媒体,还是唯一的报纸。
其影响力自不用提。
不管真相是啥,反正现在大家都开始用异样目光看理学门人了。
这让一众理学门人别提多憋屈了。
再也没人提朝廷打压的事儿了,也再没人上书要求皇帝重用理学。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来到了年尾。
就在大家以为,明昭二年平稳落地的时候,朱雄英的一道圣旨再次掀起了波澜。
第490章 治心治事
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底,大家都开始忙着做一年的汇总。
自从陈景恪提出数字化管理模式之后,朝廷的工作量暴增。
月底、年底成了最繁忙的时候。
不过陈景恪倒是轻松了,大明的行政体系越完善他就越轻松。
每天读读书、讨论一些国家大事,就是看着别人忙活。
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这天下班,邱广安找到陈景恪,东拉西扯说了很多。
什么我老了,真想再年轻几岁。
还文绉绉的扯了几句,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不知道家乡的人还记不记得他云云。
陈景恪哪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直接说道:
“你是想继续干,还是想退?”
邱广安毫不犹豫的道:“致仕。”
陈景恪好奇的道:“就这么干脆?一点都不留恋?”
邱广安哂笑道:“说的好像我留恋就能继续留任一样。”
然后他正色道:“朝廷规定,内阁学士五年一届,非有大事最多连任一届。”
“我满打满算正好做了十年,也是时候退了。”
“要不然呐,下面的人就该骂我老不修了。”
陈景恪斜睨道:“你这老头真是狡诈,致仕也要给自己脸上贴一层金。”
内阁学士最多担任十年,这个规定早就制定好了,但一直没有施行。
因为之前符合这个标准的,只有两个人。
李善长和徐达。
他俩身份特殊,朝廷也需要他俩站在前面扛大旗,为变革站台。
所以他俩一直当了十好几年,前两年才致仕。
后面担任内阁学士时间最长的,就是邱广安了。
今年正好满十年。
事实上,满朝文武都在盯着他,包括同为内阁学士的其他人。
看他是退还是不退。
如果不退,那内阁学士任期两届的规定就等于没有。
如此一来,其他内阁学士就高兴了,因为他们也可以多担任几年。
好不容易才登顶,谁想放弃权力啊。
如果他按照规定退了,那下面的人就高兴了。
一人最多担任十年,其他人的机会就变多了。
总之,他退不退已经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事情,也事关权力交替的大事。
他自己主动致仕,那就是以身作则,把这个规矩给落实了。
可以说,临了也为自己的政治生涯,添上了耀眼的一笔。
以后不论谁提起此事,都得称赞一声。
所以,陈景恪才会说,他在用此事给自己脸上贴金。
这当然是玩笑话,不过他能主动致仕,陈景恪还是非常高兴的。
规矩就是他制定的,自然一直在想着怎么落实。
可是该如何劝说邱广安致仕?
毕竟是自己的铁杆盟友,这么多年兢兢业业。
就这么给人劝退了,他实在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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