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别死 第53章

作者:李夏蝉

  “此獠自成化起便阿谀汪植,本朝来又和宫内太监私交甚好,若他起势,宦党必定会声势壮大,届时你我袍泽同僚还有多少人可活?”

  “汪植之西厂恶名现在回想,依旧是吾等之噩梦,多少忠义之士死于厂卫诏狱之中?”

  “此苗头不可起,你我皆秉持大义,除掉王贼,势不容缓。”

  王侍郎一番激昂的演讲,拉开了这场私会的序幕,顿时将他们所图之事凌驾于道德顶点。

  兵部武选司是负责报武将功勋考核的,他坐在太师椅上呷口茶,才拱手对王宗彝道:“王大人,这数据不经查,陛下若让厂卫去查,很容易就能查出纰漏。”

  王宗彝道:“正因此,本官才将你们叫来。”

  “你武选司的数据来源无非就是监军太监和巡抚御史,御史那边勿要担心,现在唯一难处便是镇守太监张僴,要让此獠主动认罪。”

  “此宦家眷所居陕西渭县张王村。”

  “将其家眷抓捕,此村屠之,通气地方,以瘟疫袭村为由,以掩耳目。以免波及吾等。”

  一个村落的村民,在王侍郎眼中连蝼蚁都不如,言出法随,一言可定生死。

  “再书信与哈密镇守太监张僴,让他认罪自杀,并撰新功勋薄来朝廷,推翻王越上呈所有数据。”

  兵部主事蹙眉道:“大人,哈密那边割耳存下敌人被杀功勋证据,当如何?”

  明朝军功一般是数头颅和耳朵,头颅替换不掉,这个死亡人数和立功人数,兵部没有篡改。

  但敌人耳朵的证据没办法替换啊,这是王越有恃无恐的铁证。

  王宗彝厉声道:“川蜀再寻一处村落,割下村民耳朵送去哈密,全部替换,以杀良冒功罪再弹劾王越。”

  兵部主事倒吸一口凉气,两个村落百姓被屠啊,日后若是露馅了,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王宗彝冷冷的道:“怕了?王越勾结汪植西厂屠我大明忠臣文官家眷的时候,可有想过怕?”

  “你们的同窗同僚,多少人葬送在西厂之手?王越可替他们求过情?他依旧在助纣为虐,和汪植通力合作!”

  “天下大势,西北安危,岂能让一介贼獠统帅?他在西北做大,届时会有多少人死在他屠刀之下?”

  “汝等难道不知,现在天子对王越的依赖越来越大?此次他若不死,日后便是天下文人的灾厄!”

  众人狠狠咬着牙,一时间全部沉默,最后兵部职方司郎中打破沉默,问道:“换耳这事,恐怕有些难。”

  王宗彝微笑道:“不难,吏部马上要去西北外察,让屠尚书做此事。”

  兵部职方司郎中道:“可他是王越的学生,可靠吗?”

  王宗彝道:“他一直想朝吾等靠拢,想让我们接纳他,总该要做点事吧?”

  王越既然亮剑了,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调动一切资源开始对付王越。

  王越呈上去的杀敌人数和立功人数,只要兵部全部推翻,再给王越扣上杀良冒功的帽子,最后让都察院弹劾他此举目的是为了笼获西北军心,企图牢握西北之大权,这样一层层罪名一个个弹劾上去,王越绝无活着离开京师的可能!

第86章 都在哄孩子

  乾清宫,暖阁内。

  当新宁伯和英国公一同上表‘标点符号’后,弘治皇帝也觉得此事有推广两京十三省教学上的必要。

  他会心一笑,对两名老臣道:“卿等思虑忧国,朕心甚慰啊。”

  新宁伯谭佑不敢贪功,老老实实告知弘治皇帝道:“皇上,这不是我等研究出来的,是太子。”

  太子?

  弘治皇帝先是一愣,旋即微微笑了一下,道:“外人时有说朕这个儿子顽劣,眼下看并非如此嘛。”

  张懋冷笑道:“是那群人狗屁不懂!太子聪慧着呢。”

  一句话让弘治皇帝嘴角的笑容比啥都难压,谁家做父亲的不希望儿子被夸?

  但他还是谦虚的道:“有点歪才,朕还是希望他以后能堂堂正正的正道治国,多将心思放在大道上比什么都强。”

  新宁伯谭佑道:“于国家有贡献,这就是正道啊!”

  弘治皇帝笑容更甚,道:“倒是朕的不是啦,呵呵。”

  “那就由你们牵头,将此事推广两京十三省的启蒙教育上去吧。”

  “臣等遵旨。”

  弘治皇帝挥挥手,示意两位老臣离去,想了一下,又去将杨廷和叫来。

  杨廷和依旧工工整整,一如儒家君子,官袍上一点褶子都没有,头发丝都梳的一丝不苟,胡须修剪的很是有序。

  “微臣拜见皇上。”

  弘治皇帝笑着问杨廷和标点符号是不是他提点太子的,杨廷和表示一脸懵。

  这让弘治皇帝有些发愣,旋即又让靳贵来,靳贵也说不是自己教太子的。

  弘治皇帝不由拍了拍大腿,自言自语的道:“朕为什么就不能相信这是自家儿子自己的智慧呢?”

  一定是如此,这小子最喜钻研这些奇技淫巧的东西,倒是钻研出来于国大功一件了。

  不过还是不能夸,弘治皇帝一笑了之,生怕朱厚照骄傲,所以就没再过问此事了。

  ……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站在长城上,看关内关外,你不由会感慨伟人的诗词才华,总会忍不住吟诵两句。

  大雪放晴,长城内外一片白茫茫。

  陈策和王越、朱厚照今早从顺天府出发,来到八达岭长城上欣赏美景。

  听着陈策的词,王越忍不住击掌称快:“有魄力的词!”

  额。

  陈策赶紧解释道:“老爷子你误会了,这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借用一下。”

  王越笑而不语,虽然他像个老农,但并非是真的农家子弟,祖上都是官宦世家,而且王越颇具诗才,这么出名的词,若是历史上有,他又怎能不知?

  权当陈策自谦了。

  朱厚照没怎么出来过,看着眼前美景,不由感慨道:“卧槽!真美啊!”

  王越嘴角抽了一下。

  “老夫宣德初出生,亲眼经历过土木之变,大明兵峰由盛转衰,所以才有了九边长城一修再修,朝廷每年耗费上百万两在国防支出上,不可谓不痛心疾首。”

  他背着手,望着长城外一片雪景,不由感慨道:“如果那场战役我们没败,我大明的主动选择权会更多。”

  “那场战役我没要没败,京师二十余万精锐之师几乎战无不胜,何须现在一味的被动防御?”

  “那个时候老夫就立志扭转乾坤,文官救不了中国,老夫随弃笔投戎,以期大明重铸当年之荣光。”

  “蹉跎一生,老夫才明白一个真理,学文或许救不了国朝,但能搅乱国朝,学武或许能救华夏,但总会有人在后方给伱捅刀子。”

  “你要应对的不仅仅是外敌,还有内忧。”

  “这儿还有长城之险可守,只要山海等关不开,外敌想要进来不容易。”

  “但哈密呢?”

  “那边无险可守,只能用人墙去堵住任何可能的入侵,哈密之苦,比这儿苦多啦。”

  朱厚照歪着脑袋问王越道:“可我听老师说过,哈密无资源可用,种地种不出庄稼,地下也没资源。”

  “既然固守很难,每年牺牲那么多士卒耗费那么多钱粮,为何还要守它呢?”

  王越微微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陈策。

  这是要考自己啊,陈策心道老爷子心机挺重啊,一直在考验自己,他想干什么?

  陈策干咳了一下,对朱厚照道:“哈密自甘肃不过数百里路,这一片都是平原沙漠地带,哈密若守不住,甘肃就举步维艰,甘、凉人口更加密集,一旦城破,大明的损失将会更加严重。”

  “哈密若是不要,甘肃和凉州是不是也不要了?再朝东走,宣大等府呢?”

  “一退再退,退到什么时候呢?”

  王越带着一抹欣赏,对朱厚照道:“他说的是理,所以退不得,那里是大明的桥头堡,老夫宁愿将士卒的尸首在那里堆成城墙,也不能将哈密拱手让人。”

  “哎,可是朝中总有人唱反调,就和你说的一样,连你的老师都认为哈密不重要,那六部呢?”

  朱厚照思考了一下,哼道:“这群懦夫!”

  王越微笑道:“朱公子能有如此想法就好,也希望朱公子能一直保持这份想法,固守哈密,国土寸步不让!”

  朱厚照双拳紧握,脸色通红,道:“会的!我会一直如此!”

  两个聪明人在哄孩子,以这种方式给未来天子灌输理念。

  王越似乎有点理解陈策了,这还真是个好办法,不过可惜,自己注定在京师待不了多久。

  “老爷子打算什么时候回哈密?”

  陈策看着王越问道。

  王越摇摇头,道:“不知道,应当快了吧,朝廷那边查清楚,将属于哈密将士册封的功勋薄交给老夫手上,老夫就走。”

  陈策沉默了一下,道:“我始终还是觉得此事不会如此简单。”

  王越冷笑道:“所有证据俱在,他们还能翻起浪花?这一次若不杀一批人,老夫不会轻易离开京师!”

  陈策轻轻点头,也没再说什么。然后走到一旁,蹲下身,在长城上堆砌雪人。

  “小老弟,你在干啥?”朱厚照好奇的走来。

  陈策道:“堆雪人,你没玩过吗?”

  “啊?怎么堆雪人?”

  “我教你呀。”

  王越看着这一幕,会心一笑,两个小家伙,刚想着陈策成熟点,现在看来,还是带着孩子心性,也好,病成这个样子,总该要寻找点快乐。

  希望这小孩以后健健康康的,他若能健康……王越目光深深的朝朱厚照看去,仿佛看到了另一名英明神武的大明天子,正在冉冉升起!

  先更这么多了,余下的几张明天再更,晚安

第87章 莫名的山火

  从长城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在路过昌平地界的时候,三人就在昌平郊外官道上的一处酒馆吃简单午膳。

  大雪放晴之后,关外野店,人来人往,客商不断,瘦马骡子拴在酒馆外,小酒馆内烟火氤氲,好不热闹。

  朱厚照大方的说自己请客。

  三人点了羊肉锅子和一些配菜,王越要了一壶烈酒,他喜欢喝烈酒,边塞能御寒。

  朱厚照也要喝一口,被陈策阻止道:“小孩子不要喝酒。”

  朱厚照:“?”

  “小老弟,这话应当是我对你说。”

  不管陈策,他喝了一口,感觉喉咙像被烧了一样,但他忍住了,面子不能丢。

  “还不赖。”朱厚照淡定的说了一句,旋即开始剧烈咳嗽,就在他觉得自己丢脸的时候,酒楼内的人不约而同的朝外望去。

  好险,还好小老弟和王老将军没注意到我的失态,这酒确实不能喝。

  郊外不远处有一座低矮的山谷,上面种植着许多树木,皇家园林乃至万岁山的木材很多都从这里取。

  而此时,那座山上却开始起火,火势越来越大。

  酒馆外的官道上,许多皂吏和官吏们纷纷拎着水桶面色焦急的朝远处山谷上走去。

  王越摇摇头道:“远水解不了近渴,瞧这火势,官府恐怕解决不了。”

  “冬日山路本就难走,如此大的火,没有足够水源,很难扑灭,这场火下来,山上树木可能都废了。”

  陈策的想法和王越不同,他提出疑问道:“为什么?”

  王越愣了一下。

  是啊,为什么?眼下是大冬天,山林上也没有明火,为什么忽然会起火?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