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烧火锅
姬无夜握着八尺战刀,直指韩非面首。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
一切戴着兜帽的卫庄和惊鲵一左一右站在韩非和成蟜身边,让姬无夜不得不冷静下来。
一个卫庄就能拦住他,再加一个惊鲵,他要是出手,估计会被韩非趁机绑了,送到王宫里去。
看着笑吟吟的成蟜,冷静下来的姬无夜反应过来。
昨夜的种种疑惑瞬间明朗,鹦歌绝对背叛自己,和流沙一起狼狈为奸。地图上密室的具体方位,四位首领中,只有鹦歌这个计划发起人清楚。可恨!
“白凤!”
白凤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姬无夜面前。
“把鹦歌给我带过来,生死勿论!”
白凤手一抖,他能察觉出姬无夜露出的杀气,他很不愿动这个手,鹦歌毕竟与他关系不错,还是墨鸦有些倾心的对象。
姬无夜丝毫没有顾及成蟜和韩非,直接出口要杀人。
成蟜自然也没顾及姬无夜铁青的脸色。
“就不麻烦将军大动干戈,鹦歌就在这里。”
“嗯?”姬无夜冷厉的眼神从成蟜身上扫过,杀意毫不掩饰。
惊鲵手中的剑,霎时从剑鞘中露出一截,抵消掉姬无夜施加给成蟜的压力。
成蟜拍了拍手,鹦歌缓步从转角处走出来,默默不语站在成蟜身后。
“鹦歌,你背叛我!”
姬无夜握紧拳头,骨节嘎嘎作响,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成蟜轻笑道:“将军言之过重,不是将军把鹦歌送与我,昨夜鹦歌没有把我的话带给你,感谢将军赠送的美人吗?”
姬无夜目光一凝,他昨晚听到过这句话,不是从鹦歌那里,而是从惊鲵口中听来的。但是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想让鹦歌死。
“听令!鹦歌昨夜夜袭本将军府邸,勾结百越余孽烧毁聚宝阁,给我拿下!”
藏在屋檐下的墨鸦听到姬无夜要围杀鹦歌,登时出现在鹦歌身边。
他昨夜从成蟜那里出来,一直想和白凤联系,却发现白凤和姬无夜去了王宫,一直没寻到机会,适才一直潜伏在聚宝阁四周,未想到成蟜竟然会带鹦歌到这里。简直不给鹦歌和他一点退路!
墨鸦的出现,让姬无夜隐隐察觉不妙。
“墨鸦,给我拿下鹦歌!”
四周的城卫军,虽然围着,但却并没有直接动手。这里的情况比较复杂,有韩国王室公子,秦国王室公子,除非姬无夜下了死命令,他们最好还是围而不攻为好。
墨鸦轻叹:“将军,我现在与鹦歌一同效忠长安君。”
姬无夜呼吸一窒,墨鸦竟然也背叛他!
白凤沉默良久,在姬无夜不可置信的时候,不留痕迹的站到墨鸦身侧。
第174章 闯红灯 乱局(加更)
白凤心里有点儿好笑,万万没想到,先背叛将军的竟是鹦歌和墨鸦,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会先背叛将军的人。因为他不甘心,一直困在百鸟的笼中,做一只笼中鸟。
当墨鸦和鹦歌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到了选择的十字路口。没有犹豫,当场闯了姬无夜的红灯,让姬无夜的大脑直接宕机。
他的百鸟,他的三位首领.
成蟜也有些意外,白凤这么爽快。
这不是啪啪打姬无夜的脸吗?
回过神的姬无夜脸色从铁青,变得发黑。再也难耐,举起战刀,准备灭杀叛徒的时候,忽然一声巨响传来,让姬无夜面色变了变。
韩非和成蟜疑惑的望着塌陷一片的地方,下意识看了看兜帽下的卫庄。
这特么就是你之前说的小玩意儿?
十几息过后,血衣侯咳嗽着,狼狈的从聚宝阁走出来。若不是他发现得早,估计此时已经被火油桶炸死了。
韩非若有所思:“看来是韩非误会将军了,原来聚宝阁内真的有危险没有排除。”
姬无夜感觉韩非在若有若无的嘲讽他,脸色更加难看。
血衣侯走到姬无夜身边,一身飘逸的血衣几乎快变成黑衣。
姬无夜皱眉:“侯爷,没事吧?”
血衣侯苍白的面色浮现出红晕,显然出了内伤。
“既然出了叛徒,今日就杀了吧!”
一直不为所动的三百冰甲兵,在血衣侯出口时,便开始结阵。
白凤和墨鸦手中瞬间出现鸟羽符,鹦歌下意识望向成蟜,惊鲵和卫庄已经蓄势待发,成蟜只是轻咳一声。
韩非秒懂,当即道:“事情还未论清,将军和侯爷此时对成蟜公子的手下动手,不怕秦韩两国再起兵事,要知道,秦国使臣已经抵达新郑。若是此时为难长安君,于国不利!”
姬无夜和血衣侯顿时明白过来,原来韩非和成蟜的后手在这儿。
血衣侯深吸气,冷眼看了成蟜和韩非一眼,强压下内伤:“好好好!真是好手段!本侯认栽!来日再会!”
他在韩非开口说出秦国使臣时,就知道晚了。虽然他和姬无夜经常在嘴上不把秦国铁军放在眼里,但心里都明白此时的秦国远不是韩国能碰瓷的。
更何况,这次秦国使臣到新郑,是韩国主动邀请,用以化解之前五国攻秦的“误会”。这不但是韩王,而且还是整个韩国上下所有达官贵人的意志,与秦国修好。
但明面上不能针对成蟜,不代表暗面上不能出手!
姬无夜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收队回防!这次本将军记着了!”
在姬无夜与血衣侯准备离开的时候,张良骑着战马,停在韩非身旁。
“兄长,秦国使臣遇刺身亡!”
韩非一惊:“何人所为?”
张良急忙道:“百越天泽!祖父现在已经去面见大王。”
成蟜先是纳闷,天泽怎么还去刺杀使臣。随即反应过来,这也许就是天泽的后手。既有可能挑起秦韩两国战争复仇,又能把水搅浑趁乱脱身。这样一来,他的计划也得变了。
姬无夜和血衣侯自然也听见了这个消息,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异色闪过。对于韩国来说,秦国使臣死了,代表的含义就完全不同了。
在新郑王城隐秘之地,几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
韩王安刚退朝,准备睡个回笼觉,就被张开地说出的消息吓得一个激灵,精神振奋,再无睡意。
“相国,如之奈何!”
张开地沉默稍许:“王上,如今之计,只能全力搜捕百越余孽,给秦国一个交代。老臣已经命人把秦国使臣的尸身收殓,上面的伤痕和致命伤,能证明是百越之人所为。”
韩王安的胖脸上冒出虚汗:“相国,秦国向来霸道,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揭过。”
张开地想到张良在回新郑的路上和他说的话。
“王上,如今的长安君成蟜,还在王城内。而九公子素来与成蟜交好,不妨试一试。”
韩王安拍手道:“寡人怎么把贤侄忘了!此事便交由相国去办!”
张开地躬身领命,离开了王宫。
韩王安在张开地离开后,紧皱眉头,老四通过铁血盟的情报网,已经把成蟜在秦国的处境和关系汇报给他,恐怕单凭成蟜,不能压下此事。但也只能先试上一试。
夜里的紫兰轩格外炫丽,张开地带着张良站在紫兰轩大门外长叹一气。
身为相国,加上快半截入土的年纪,还来这个地方,让他这个老古董情何以堪。
若是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二次来了,上次听从张良的主意找韩非,这次同样是张良的主意来找成蟜。他的一世英名啊!
“祖父,我已和成蟜公子说过了,他在这里等您。”
张开地听到张良的话,抖一下衣袖,为了韩国,再入紫兰轩又有什么。
“走吧,成蟜来新郑这么久,老夫也该见见了。”
张开地看着张良轻车熟路的引他到成蟜所在的雅间,轻咳道:“子房,紫兰轩是风流之地,尽量少来。”若不是他也来了两次,说不得要把张良关到家里面壁一月。
张良低眉顺眼:“子房明白。”
与韩非散漫接待张开地不同,成蟜给足了张良面子,没有左拥右抱开局。不过也差不多。
张开地看着成蟜身后的莺莺燕燕,千秋绝色,直接把成蟜和韩非画上了等号。
紫女从成蟜身后走出,引张开地入座。韩非和张良坐在另一边,默默饮茶吃酒。
张开地有些不自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气氛有些沉闷。韩非见此笑道:“若是韩非没记错的话,这是相国第二次来紫兰轩,应该熟悉适应才对。”
成蟜心说韩非这家伙真会说,一张嘴就让身为相国的张开地难堪。这不是诚心给人家添堵的么。
张良见祖父面色不好看,连忙给韩非使眼色,韩非有些尴尬,他忘了一件事,相国不是风流之人,和屋子里的男人不是一个圈的。
韩非肃然:“百越余孽天泽刺杀秦国使臣,韩国上下无不愤愤,必将早日捉拿天泽,给秦国一个交代。”
有人开了口,张开地面色一缓,接着韩非的话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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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与韩非的赌约
刚刚修建好的血衣侯府邸,姬无夜带着刚从南阳回来的翡翠虎和血衣侯密会。
原本碰头的地方都是在他府邸,奈何昨夜被惊鲵和卫庄不但烧了,还把府门给炸了,只得来血衣侯这里。
“聚宝阁密室内的金币被盗走。还有秦国使臣在王城外遇害,韩王命我在新的秦国使臣到来之前,捉住百越余孽交给秦国。老虎,你先说说。”
翡翠虎擦了擦汗,他只是去南阳两天处理一下南阳那边的生意,怎么出了这么多事。虽然他只管经营聚宝阁,不管守卫,但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少不了一番惩罚。
“将军,下午我盘点了一下聚宝阁内剩下的钱财,除了被焚烧的,剩下的金币和金饼子大概价值一万五千金币。依据老虎推测,天泽和流沙至少带走了价值四十万金币的财物.”
“好了!说重点!”
姬无夜烦躁的打断翡翠虎的啰嗦。
翡翠虎战战兢兢的继续说道:“这么多的财物,想要全部运走,至少需要二十辆马车,如此多的马车汇聚在一处,极其引人注目。新郑虽然往来商队众多,但很容易搜查。”
一直未说话的血衣侯开口:“不久前收到消息,西门守将王刚被发现在一处无名院落,西城门守卫副将苏风被韩宇义子韩千乘捉拿,以勾结百越余孽的罪名处死。还有南门城守赵思,昨夜放行五辆马车出城。将军,你管理的城卫军,漏洞不少啊!”
姬无夜冷哼道:“苏风是韩宇的人,赵思一直摇摆不定,没想到竟投靠了张开地。”
翡翠虎一哆嗦,怎么两天没回来,韩宇张开地流沙百越都合伙了。
也怪不得将军和侯爷这么狼狈,这些人加在一起,足够和夜幕抗衡了。
姬无夜看着翡翠虎,“老虎,那些往聚宝阁投钱的贵族,就交给你打发了。”
翡翠虎愁眉苦脸,这么多贵族,一个搞不好,他会被推出去当猪杀了。他可不会认为姬无夜会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下,照应自己。
“老虎明白。”
他脑子转的贼快,聚宝阁内的金币不是小数目,夜幕整个身价加起来估计也没有五六十万金币。那该如何让这些贵族不追究呢
说了一通后,姬无夜冷静下来,他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不是没脑子的蠢物。
“现在看来,流沙已经把金币转移到城外。老虎说的有一点没错,这么多的金币,需要大量的马车装载。以王城为中心,搜索方圆二十里之地,必须把天泽和流沙的窝点捞出来!”
血衣侯把青铜酒杯里的红酒一口饮尽。
“本侯这次亲自带队!”
翡翠虎胖脸一抖,他深知侯爷的性格,侯爷主动带兵,这是要见血的节奏。若是见不到敌人的血,老虎想到这里嘴角抽抽,他可就要大出血了。
——
张开地郑重道:“韩国自夏太后,便与秦国关系密切。如今发生了这等事,王上深感不安,担心秦韩两国的关系破裂。特地让老夫携带薄礼,托付成蟜公子送往咸阳。”
成蟜笑道:“我身在新郑,自然知道此事怪不得韩国,相国勿忧,成蟜这就书信一封,明日便送与王兄陈明事实。”
张开地松了口气:“如此,谢过长安君。”
“相国不必如此,韩非与我交好,子房也是我朋友,论辈分,您与祖母同辈,如此郑重,折煞晚辈。”
张开地开怀道:“长安君年轻有为,以后请多指点一下子房。老夫就不打扰长安君和九公子的雅兴,先告辞了。”
说完,和张良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头。张良自然明白祖父这是让他留下。
待张开地走后,屋里的气氛便轻松起来。毕竟一个老人家在这里,总会让年轻人不自觉的拘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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