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明:债主为我操碎心 第77章

作者:最爱睡觉

.!8  他心中感动不已,有些艰难的说道,“这次在驿站落脚之后,有人拿了个信物给我。我还以为是前两天相见……”

  裴元笑道,“以为是那天遇上,人家和你旧情复发吗?”

  说着,索性打断了程雷响的话,“算了,你也别和我说了,自己咽在肚子里吧。”

  裴元是知道心痛是什么滋味的。

  也知道安慰没什么卵用。

  所谓的安慰,无非是扯开自己的伤口,拿给别人看而已。

  裴元留下银子,直接带着两人慢悠悠的走在街上。

  他怕程雷响别扭,故意问陈头铁,“头铁,你有没有这种糟心事,说出来给我们两个听听。”

  陈头铁闻言,连连点头,“有的,有的。”

  “哦?”裴元立刻来了兴趣,“那你说。”

  “额,嗯,额……”陈头铁憋了半天,也没编出来。

  三人一起大笑。

  等三人出了城,没费什么工夫,就找到了来时的马。

  骑马回去的路上,裴元斟酌了一下,终究是和程雷响提了提岳清风。

  “程雷响,你觉得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程雷响不想提小师妹,说起岳清风倒还健谈,尤其是刚才身心通畅,也没什么介怀的了。

  “我那师父心高气傲,一直以复兴华山派为己任,教育弟子也很严苛。”

  “原本我在师门中很受师父的喜爱,后来……”

  程雷响有些尴尬,“后来我父亲被韩千户招安,然后韩千户以我父亲为前导,袭杀了淮上很多豪杰。我父亲惹了众怒,在南方待不下去了,就让韩千户通融,送他去北边做官。”

  “韩千户也算仁义,给了我父亲一个油水不错的差事。只是这样一来,卑职的处境就尴尬了。师父得知事情原委后,就和我恩断义绝,然后放我北去了。”

  裴元听了,只能说一句好家伙,这程知虎不就是妥妥的武侠小说的反派吗?

  背信弃义什么的,简直称得上武林败类。

  程雷响有这么个老爹,当然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

  恐怕那小师妹也是因为这个和他生了嫌隙吧。

  裴元想着溧阳知县死时,岳清风出现在县衙的事情,又想着陆訚竟然埋伏了岳清风这个后手,一时间就有些拿捏不准,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听着程雷响这话里的意思,岳清风应该是不屑于当这朝廷鹰犬的。

  裴元有心想把岳清风放出来问问,又怕万一准备不充分,直接被秒了。

  看来只能和众人商量商量再说了。

  等到回了驿站,已经后半夜了,司空碎和澹台芳土果然没睡,见到裴元连夜赶了回来,意外之余,都有些佩服。

  裴元解释了一句,“刚才我去追踪了下那些人都去向。明天受伤的弟兄们就要进城养伤了,这种时候可不能出了漏子。万一要是本千户猜错了,那些人在城中设下埋伏,岂不是连累了诸位兄弟?”

  司空碎闻言,一时心热,感激道,“多谢千户盛情。弟兄们要是知道,千户打生打死了半夜,还为他们操劳这些,一定会感念大恩的。”

  裴元摆摆手,“有什么不能说的,又不是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明天司空百户可以带头提一提,大家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嘛。”

  (本章完)

第117章 女人的报复心

  司空碎闻言略有尴尬的说道,“千户果然是性情中人。”

  裴元摇头,局限性啊。

  司空碎这家伙,都不知道做思想工作的重要性。

  老子还知道及时给程雷响找个鲜活可爱的妹子,帮他哆嗦掉那上头的纯爱呢。

  裴元折腾了一晚,也有些困了。

  不过有两件事没做明白,终究是放不下心。

  裴元向司空碎打听道,“驿站里有没有结实的铁笼子或者木笼子?”

  司空碎不明白裴元的脑回路,想了半天说道,“我在后面见到一个养狗的笼子,看着倒结实。”

  裴元也不嫌弃,“很好,给我取来。”

  一会儿,司空碎就让人取来一个养狗的铁笼子。

  据他询问得知,原本这里面养了只烈性犬,后来惹出了事,于是就剩下个笼子了。

  裴元让人把里面擦干净了,又垫上些干草,这才将那装袈裟的包袱,小心翼翼放进铁笼里锁好。

  这样一来,就算岳清风脱困了,也不至于打自己个冷不防。

  驿站里这会儿还有余火未消,很多房梁也被烤的焦酥。

  司空碎记得裴元的话,生怕发生二次事故。

  于是在外面点了火堆驱寒,让那些锦衣卫士兵在驿站外挤着烤火,先窝上一夜。

  不过他们刚被夜袭过,又死了那么多弟兄,大多数人都睡不着,挤成一堆,正小声的说着话。

  裴元刚才的举动,自然被他们看在眼中,纷纷看的一头雾水。

  裴元第一次用这袈裟的时候,是在溧阳县的书铺跟前,那时候只有宋春娘在旁。

  刚才收走岳清风的时候,也是裴元冒着硝烟,追杀陆訚到了道旁林里的时候,那些人根本不知道这袈裟的了得。

  只是很快,他们就感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就见那装着袈裟的包袱,被关在狗笼里后,先是小心的蠕动了几下,随后从慢慢从包袱里钻出来,穿过那铁笼子的缝隙,向外探头探脑。

  裴元有韩千户给的符箓护着,当即毫不客气的呵斥了几声。

  那袈裟察觉到裴元在附近,连忙又缩了出去。

  澹台芳土有些艳羡,“这么邪性,这可是好东西啊。”

  裴元这时候也顾不得六姑娘的脸面了,吹牛逼道,“我说一定要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她还不放心,非让我带着,这女人,总想教我做事。”

  裴元说完,发现澹台芳土没接话。

  正略觉尴尬。

  又发现就连那些锦衣卫士兵,也没有敢再看这边的了。

  裴元尴尬的神态慢慢收起。

  一般来说,当你开了个玩笑,但是没有人笑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这件事情不那么简单了。

  裴元立刻想起了那个,看到韩千户的白瓷小杯就开始颤抖的程知虎。

  裴元,“……”

  老子刚才是不是对韩千户不太尊重?

  这事儿后续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他平时面对的都是程雷响、陈头铁和宋春娘这三个自己人,说话肆无忌惮惯了,一时没想到韩千户在卫所内是这么大的凶名。

  裴元强装镇定,继续解决第二个麻烦。

  他对澹台芳土说道,“这个驿站中,定然还有那些刺客的眼线,得好好把人审一审再说。”

  澹台芳土在之前就听裴元说,要等他回来处理,这时候自然就道,“卑职听从大人吩咐。”

  裴元已经想好了人选。

  回头对程雷响说道,“今晚让你多干点活儿,不会抱怨吧?”

  程雷响正因为拖了后腿的事情内疚着,再加上今晚刚舒畅了身心,连忙说道,“卑职绝无怨言,交给卑职就是了。”

  裴元对澹台芳土说道,“给他配两个熟手,把驿站里的人过一遍,这家伙知道该怎么办。”

  裴元把事情安排了下去,这才控制不住打架的眼皮,在火堆旁打起了瞌睡。

  下半夜,裴元睡的时梦时醒。

  等早上迷糊过劲儿来,早就已经天色大亮。

  早有准备的宋春娘递来了一碗饭,裴元正吃着,程雷响又拿过来一摞厚厚的口供。

  裴元随意翻看了下,问道,“都没什么问题吧。”

  程雷响点头,“剩下的都没问题。”

  裴元特意叮嘱了下,“这个咱们自己存档,要是宜兴县或者应天府想要,可以让他们抄录一份。”

  “行。”程雷响应下,抓紧又把卷宗梳理了一遍,看看有什么漏网之鱼。

  这驿站里烧成这样,也没什么好早饭供应。

  裴元喝了一碗白粥,对宋春娘询问道,“澹台芳土和司空碎两个呢?”

  宋春娘答道,“一个说是去县衙找人了,另一个在后面,处理那些被贼人杀死的官绅尸体。”

  裴元很是满意,这就是小弟多的好处啊。

  有什么事情自己动动嘴皮子就好了。

  很快,县城那边来了人,不但掌管捉拿贼盗的典史过来了,就连宜兴县令也亲自到场。

  这倒不是裴元比当初的南大司马王敞更有面子,主要是事情的性质太过恶劣了。

  竟然有白莲教徒聚众袭击天子亲军锦衣卫,甚至还动用了床弩、火油等物,而且双方还产生了大量的死伤。

  这和公然造反有什么两样?

  这可是在宜兴地界上,宜兴县令当然要比别人紧张!

  之后的事情,便由司空碎和宜兴县那边打交道。

  锦衣卫死掉的人,先在原地停尸,稍后会有镇邪千户所的人赶过来处理。

  至于那些刺客则全部装车,同样也是先在原地停尸,等待他们离开宜兴县城的时候,一起带走。

  宜兴县令原本还对锦衣卫提出的各种刁难有些不满,但等看到程雷响手中的口供文书后,立刻如获至宝一般。

  最后不但答应了那些条件,还热情地邀请那些锦衣卫入城,在宜兴好好休息休息。

  回城的路上。

  司空碎有些不解地向裴元询问道,“从这里去苏州,就算不考虑休整,也得需要两天,一定要把那些尸体带着吗?”

  裴元点点头,轻声说道,“苏州的银子可不好拿啊。就怕那些百姓在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之前,就已经被人当了枪。那时候,我们不管怎么处理都是被动。不如就带着这些尸体去,让他们知道抵抗是什么下场。”

  司空碎闻言,立刻领会了裴元的意思。

  裴元此举,针对的原来是那些容易引发骚乱的织工。

  他不由心中暗暗佩服。

  想不到就连敌人留下的尸体,都能被他用来大做文章。

  进了宜兴县城之后,便有一个主簿官,为他们把事情安排妥当了。

  裴元到了住处之后,终于能心无旁骛的好好休息一阵了。

  宋春娘知道那袈裟里还囚禁着一个大活人,于是将那狗笼也一同带了过来。

  就放在裴元跟前的院子里。

  裴元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岳清风能否脱困而出,依旧让手下轮流值守。

  只不过他也明白,在宜兴只能简单停留,不然的话留给陆訚准备时间的越多,后续的麻烦可能越大。

  等到了第二日,裴元想询问下那些士兵的恢复情况。

  正要把澹台芳土和司空碎叫来,就听有人来报,千户所送的增援到了。

  裴元闻言,便让人直接把澹台芳土和司空碎带到门外,和自己一起去看那些新送来的物资。

  裴元到了客舍院外,看到那些东西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韩千户报复的决心!

  外面的一串大车上,不但满满当当的装着大甲,还有大量的弓弩,火铳。

  裴元摸了摸那些镶着厚实铁片的大甲,再看看那弓弩、火铳,不由无语的向司空碎询问道,“这些东西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