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两橘猫
“屠各胡残党就在鲜卑,我自然追击而来,你们鲜卑是想包庇屠各胡?”
“混账理论,屠各胡在我鲜卑境内作乱,我单于正率兵围剿,何来包庇?”步度根使者勃然大怒。
“既然如此,你们鲜卑军队,因何埋伏偷袭我军?”
“是你等袭击我辎重队。”
“证据呢?”
步度根使者几欲吐血,他感觉要疯掉。以前汉家将领尊儒家礼法,如今萧寒歌却诡计多端,口齿伶俐,厚颜无耻。
“来人,使者不舒服,领下去休息。”
林寒摆摆手,卫兵当即上前,想押步度根使者离开营帐。
“等等,萧将军,此行前来,还有他事。”
步度根使者急忙制止,压住心头怒火。
“我单于令萧将军,立刻归还我鲜卑辎重粮草,否则,我单于将上奏你们汉帝,说你抗旨,私自毁两国和平。”
“我奉帝命,讨伐屠各胡而来,何来抗旨之事?”
“你卑鄙无耻。”步度根使者大怒。
“使者,本将军敬你是使官,不斩你,你若再出言不逊,本将军可将你人头送还步度根。”林寒冷冷道。
此话一出,本在愤怒中的步度根使者,顿时心身俱寒。
再看左右,只见萧寒歌麾下众将,皆对他怒目而视。
“萧将军,我此次前来,只为辎重粮草,还请萧将军归还。屠各胡部众人头,我单于会亲自送还将军,将军也可向汉帝复命。”
“见屠各胡部众人头,我自会归还粮草。”
林寒摆摆手,让人送步度根使者离开。
步度根使者离开,营帐中众人心头欢喜。
此行计谋已成,步度根粮草被断,腹背难受,已到进退两难之境,接下来看步度根如何决策。
……
受降城外。
听到萧寒歌不肯归还粮草,步度根眼神几欲吃人。
部下之人噤若寒蝉。
粮草丢失,让主力被动。
屠各胡、须卜氏联合匈奴北逃将士,据城而守,若强攻,必定实力大损,再无法与轲比能争锋。
若不攻打,粮草殆尽,军团溃散。
步度根思考良久后才做出决策。
“传我军令,准备攻打受降城。骨乌,你领使者团前往洛阳,告知萧寒歌撕毁协约之事,此罪至死,让汉帝对付他。”
“是。”
左右部下齐齐应是。
未等部众出帐,一名百里加急的军情,从营外传来。
众人心头提起,安坐等候。
只见一名气喘吁吁的探子入内,拜跪汇报。
“单于,加急军情,大夏兵马入白山与轲比能部大战,于白山灭轲比能部两万兵马,后进军弹汗山,途中与琐奴部遭遇,灭之,轲比能部再损三万。大夏不日,将攻至弹汗山。”
消息一出,众人大惊,帐中鸦雀无声。
第186章 【都是棋子】
林寒驻军,止步不前。
大夏兵马灭琐奴之事,他已知晓。
琐奴乃轲比能部下大将,琐奴战败而死,相当轲比能失去左臂。
不久,前线军情再报,步度根强攻受降城,须卜骨都侯在守城战中阵亡,刘豹率残部突围,往稽落山逃离。
步度根部在攻城战中,实力大损,兵马只剩不足四万。
两败俱伤。
对林寒,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不等他拔营,步度根的使者再入营帐。
此次前来,步度根使者面容依旧不善,不过却给林寒带了个礼物。
须卜骨都侯的头颅。
“萧将军,屠各胡已解,还请归还我鲜卑粮草,退出鲜卑境内。”
“据我所知,此乃须卜骨都侯之头颅,而非屠各胡刘豹的头颅。”林寒让人将须卜骨都侯的头颅放到一边,淡定说道。
“须卜氏乃他们头领,如今须卜骨都侯已死,刘豹不足为患。”步度根使者说道。
“我奉旨前来讨伐屠各胡,要的是刘豹之命,非须卜氏之命。”林寒淡定说道:“还请使者回去,告知步度根单于,为我借道,我自灭刘豹。”
“不可能,鲜卑之地,岂容汉军驰骋?”步度根使者悍然拒绝。
“鲜卑意欲阻我灭屠各胡?”林寒道。
“萧将军,你强词夺理。”步度根使者大怒,两次接触,他是领略到林寒的厚颜无耻之程度。
“那为何屡次包庇刘豹?纵容他在我汉土作乱?”林寒咄咄逼人道。
“萧将军,你如此野蛮,是要我鲜卑与汉土开战不成?”
“莫不是以为我会怕?”林寒威势散开,压得步度根使者冷汗涔涔:“来人,送使者离开。”
林寒摆摆手,让卫兵将步度根使者带走。
“萧寒歌,我单于已派使者前往洛阳,告知汉帝你私自毁和平协约,不日,你将会回洛阳领罪。”
步度根使者恨极,朝林寒大吼。
可惜林寒对此,充耳不闻。
次日,林寒下令行军,北上受降城,六万整军浩浩荡荡,气吞如虎。
刘豹与步度根两败俱伤,此正虚弱之时,正合他意。
至于洛阳旨意,林寒完全不放在心上,刘宏都快死了,还能罚他?况且,等洛阳圣旨到时,步度根在哪还未可知。
大军行两日到受降城外。
遥望受降城,这个大漠小城已残破不堪。
步度根零四万兵马,驻扎在城中,见大汉兵马到来,当时方寸大乱。
步度根麾下部众登上城头,遥望林寒兵马,勃然大怒。萧寒歌不仅截杀他们后勤辎重队伍,竟然还敢公然领兵而来。
“萧寒歌这厮,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单于,末将愿领命,出城杀了这汉家狗贼。”
“单于,我亦愿往。”
麾下部将请战,步度根此时却无言。
凝望眼前的黑色洪流,心头发寒。
他终于明白,为何须卜氏与刘豹,宁愿领兵和他近十万兵马死战到底,也不愿与眼前的数万汉军交战。
如此精兵强将,仅全军气势,就让他心头发寒,闪过不可与之匹敌之意。
“住口。”
步度根喝住部下,不让他们乱说,站到城头之前,俯瞰林寒。
“萧将军,你为何领兵至此?”
“本将军奉旨前来剿灭屠各胡,听闻屠各胡从受降城逃脱,特领兵前来追击,望步度根单于行个方便,容我军入城中休整。”
“萧将军莫开玩笑,屠各胡入我鲜卑,屠戮我鲜卑子民,刘豹人头,我自会送往汉土,还请萧将军退兵。”
“行军至此,岂能无功而返,单于,连小小方便都不容我?”
“非我不容,萧将军领兵入我鲜卑,于理不合,还请退兵。”
步度根越说越有一种恐怖感。
萧寒歌的目的如此赤裸裸,几乎图穷匕见。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恐怖的事实,与刘豹死战后,受降城城门破损,城中的士兵,已无抵挡萧寒歌之力。
更为恐怖的是,粮草辎重被林寒所断,如今城中缺粮。
他感觉自己陷入一个巨大的阴谋局中,醒悟之时,已是死局。
“行军至此,退兵不可能,还请单于行个方便,容我入城休整。”林寒高声喊道。
“汉家狗贼,你觊觎鲜卑之地便光明正大来战,无须如此遮遮掩掩。”步度根旁边的将士听不下去,出列朝林寒怒吼。
此话一出,步度根心底一突,再看林寒部下反应,当即知道,完了!
白起策马上前,凝望城头,大喝:“将士们,这些鲜卑野人辱骂萧将军,包庇屠各胡,当如何?”
“杀杀杀!”
“杀!”
“击鼓,攻城。”
白起接过统帅之事,下令攻城。
一鼓作气。
杀声连成一片。
本遇战事不久的小城,城防还未修缮,就再被攻打,形同虚设。
俘虏兵当先锋,京畿卫次之,魔卫殿后,杀入城中。
恐怖的杀气凝实,势不可挡。
“坏事,此子竟如此不要脸,气煞我也。”
步度根麾下部将大怒,提着兵器冲上阵前厮杀。
城中乱起,见识到萧寒歌麾下将士恐怖的战斗力,步度根手脚冰凉。
如此恐怖精兵,哪怕他十万兵马主力齐整,都未必是其对手。
他忽然想起屠杀羌人氐人数十万,猎杀东部联盟鲜卑小部落的那支队伍,皆是萧寒歌麾下将士,嗜血魔军,不过如此。
先是刘豹、再是于夫罗、如今又一个萧寒歌,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深陷一个局中,所有人都是棋子。
从一开始,萧寒歌就是在谋夺鲜卑。
恐怖的谋划。
“走,突围,撤退。”
意识到这是一场阴谋,步度根歇斯底里大吼,领兵往北门突围。
从者数千。
余者溃逃,再无抵挡之意。
“杀。”
林寒策马,领兵追击。
只见跟随步度根逃离的部将中,有数百人转头,抵挡林寒的追击。
数百鲜卑人,绞杀不过一炷香。
林寒站定之时,步度根已率兵远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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