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通吃
后世,帝都的地上地下早被建的四通八达,地质环境被摸的一清二楚。主持工程的‘土木狗’照搬设计方案,还是白纸上作画,简单了许多。
按照报纸上说的,这国家钢筋水泥的产量和消耗量可是直线飙升,就连河沙都变得紧缺。最近采砂船到处都是,已经到了严重影响河道通行和自然生态的地步。
要加强管理啊!
莫洛托夫没想到随便逛几个工地,居然能碰上当项目主管的俄裔工程师,还被对方狠狠的嘲讽和鄙视一通。他无法解释,沉着脸默默离开。
中国说开放不是闹着玩,不但开放商品市场,人才市场也开放。
管你是黑是白,是男是女,乃至不男不女,就是黑人变性同性恋素食主义穆斯林异装癖社恐患者,只要能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就能在中国找到岗位。
还真有不少在欧美混不下去的非主流被选者带队跑到中国来。毕竟这年头白人不讲究啥人权啊,逮着黑鬼是真会绑在电线杆上烧成焦尸的。
‘圣光’团队原本只有两千多核心成员,现在人数增加百分之五十,超过三千五。欧美真来了一批混不下去的非白人精英――也有垃圾想混进来,基本被安排的妥妥。
莫洛托夫离开工地前认出不少充当一线技术员的俄裔,负责指挥中国工人干活。单个地铁工地的施工人员并不多,也就百来号人,设备运用熟练,配合的很默契。
不少中国工人能说俄语,似乎从哈尔滨那边调来的,原本为西伯利亚铁路做维护,能跟毛子工程师沟通,效率挺高。
莫洛托夫花了七八天时间,乘坐电车在帝都到处跑。名胜古迹没留意,但建医院,修道路,挖下水道,架设电网,这类工地真是多。
基建投资力度很大,全国各地都开花,建设团队也多样化。
中国土建工程师严重不足,偶尔见到也很年轻,顶多二三十岁。所以四五十岁的外籍工程师很多,仅仅在帝都就至少七八千。
此外帝都饭店里有很多欧美公司的驻京代表,每日的工作就像嗅探血腥的鲨鱼般前往帝都各部委,争抢招投标的机会。
莫洛托夫主动与人交流,获得不少在圣彼得堡无法得知的消息。
中国有极具雄心的基建规划。‘一五’期间,全国上千个大大小小的工程同时开工,造价从几百万美元到上亿英镑,项目利润令人动心。
“中国的工程师从五年前才开始培养,现在大多还在学校,少数毕业的也没啥经验。”一名来自法国的商人在饭店大厅的餐厅跟莫洛托夫闲聊,“他们需要国外人才。”
莫洛托夫更困惑,“中国哪来的资金支撑如此多的基建?一个刚刚兴起的农业国,它该破产了。”
哈哈哈……法国佬笑着摇摇手指。
“别小看中国的筹款能力,它的信誉不错,可以从欧美银行拿到最好的贷款条件;还有内部搜刮,它是有历史悠久的大国,光货币改革就能从民间获得大量贵金属。”
法国佬末了压低声音,嬉笑半句:“中国还总能搞出些很赚钱的产业,比如早几年的青霉素,这两年的玩具服装装修。但最近的好东西是你绝对想不到的。”
法国佬从上衣内口袋里掏出个玻璃小瓶,里头是几粒蓝色药丸,外面贴着个少女裙角飞扬的图案。他摇了摇瓶子,乐道:
“这药丸有神奇的魔力,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
作为俄共‘布’中央委员,男人的尊严不允许莫洛托夫仔细询问这蓝色药丸到底是什么。但同样是男人间无需多言的心灵感应,让他大概明白法国佬要表达什么意思。
对,就是那玩意!
“你是说……中国政府靠卖这种药为基建提供资金?”
“这只是一种热销货物。去年刚刚推出,半年间在全球卖了三千万英镑。路透社报道的消息,非常可靠。”
近些年世界医药市场风起云涌。
最开始是堪称人类救星的十多种抗生素井喷般涌现,紧接着是医疗器械和全新疗法冒出一堆,再接着是数百种针对性药物摆上药房货架。
人类在对抗疾病方面向前迈出上百步,科幻小说开始描绘靠药物达到永生的世界。列强的医药巨头随之赚够了钱。
莫洛托夫疑惑的反问道:“这种药只有中国才有?”
“不,好几家欧美医药公司也都推出了。但中国这款最有特色。”
‘特色’这个词不知何时跟中国挂上钩。因为要在竞争激烈的欧美市场赚钱,必须要跟列强本土产品差异化竞争。
法国商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份小报,“只要你从正规渠道购买这蓝色药丸,经销商往往会送你一份导游地图。”
莫洛托夫接过地图打开一看,上头用最新的印刷技术展现二三十名风情各异的暴露女郎,“啊……这?!”
“这是帝都东交民巷使馆区的导游图,看你喜欢哪一种?
比如温柔的东瀛风情,娇媚的泰国姑娘,火辣的东欧姑娘,神秘的中东女孩,甚至优雅的英伦贵妇,或者浪漫的法国女士。
目前全球有八十几座城市提供此类导游服务,每个城市都有其特色。只要你打个电话过去,总能挑到自己喜欢的类型。
这就是购买蓝色小药丸的增值服务,由各地经销商提供,都是上等货色。绝对安全,超值享受。”
莫洛托夫看看色兮兮的法国佬,再看看手里的导游地图,面无表情的默默折叠,还了回去。
法国佬不以为以意,只淡然道:“每个新客户在接受这种服务之前都很正经。但事后无一例外会沉溺其中。”
“不,我倒不是觉着它有什么不对。”
莫洛托夫又不死板,反问一句,“你说中国人就靠这个在半年内赚了三千万英镑,并支持其在全球采购设备和人力,进而搞出难以计数的工厂和基建?”
法国佬耸耸肩,“我说了,这只是其中之一。中国人为了赚钱确实想尽办法。很多超乎想象的事物就是他们搞出来的。
比如搞了些马戏团到全球巡回演出,或者设立工程建设大奖吸引各国工程队来华竞标,又或者培养东南亚的土著建立政党,这些全是他们干的。”
莫洛托夫心头一沉,觉着自己预备的很多话术失去作用。他原以为俄罗斯对中国还有能讨价还价的本钱,可来了之后才发现,人家经济发展迅猛,根本不需要自己。
在帝都待了半个月,莫洛托夫没能见到萧金浪,但总算见到周青峰。
双方见面,后者第一句就是:“两党目前不适合进行任何交流,唯祝愿列宁同志革命成功。”
这犹如扇了莫洛托夫一记耳光,意思是――你现在没资格跟我对话,等俄共‘布’夺取政权后再说吧。
莫洛托夫涨红脸,忍气吞声的说道:“两党之间有些误会,加米涅夫同志已经受了纪律处分。列宁同志让我代他向中国同志道歉,也希望能体谅我方苦衷。”
“算了吧,何必说这些骗鬼的谎言。”周青峰摆摆手,嗤笑道:“我们都知道加米涅夫说了真话,你们就是将我们视作敌人。
列宁没打算兑现关于远东的承诺,所以我们打算自己动手扩展边疆。届时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真遗憾。”莫洛托夫倒是唾面自干,他暗带威胁的继续道:“如果俄共‘布’转为支持尼古拉二世,中国将彻底失去在俄罗斯的朋友。”
“我们从来不是朋友。”周青峰更笑了,“如果俄共‘布’不发动武装起义搅乱俄国,那么德皇巴泽尔一世会毫不犹豫的进攻俄国。
现在英法在陆军和海军都不占优,是德军千载难逢的绝佳窗口期。如果再等几年,俄国稳定,英法陆海军追上来,德国再没有反抗的机会。
你以为俄共‘布’很重要?不,你们只是不自觉的一张牌。全球争霸的牌桌上,有资格上场的势力都是明牌。谁也瞒不过谁。”
“什么意思?”莫洛托夫忍不住战栗,仿佛锁链缠身,寸步难行,又仿佛陷于莫大的漩涡,不管俄共‘布’如何挣扎,已经无法摆脱历史的安排。
“代我向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阁下问声好,祝他身体健康。我期待他能做出精彩的决断。”周青峰挥挥手,结束了短暂的对话。
在中俄关系冷遇的背后,是整个中国开始动员。常委判断沙俄大变在即,必须要解决些自己的问题。
周青峰在改任前,作为对外军事情报局的局长,大笔一挥将局里在沙俄远东地区所有资产单独划出,成立‘北疆生产建设兵团’,和‘新疆’‘南疆’生产建设兵团并列。
搞情报的就搞情报,要吃皇粮,别顾着自己赚钱,耽误大事――换别人,这种一年赚几亿金卢布的生意绝对不会轻易放手。少不了明争暗斗。
但周青峰就能轻松解决这类体制大事。他还交出对外情报局的职务,改为到中央担任纪委书记。
对‘情报局’进行改制前,他一口气签了几十份枪毙名单,都是近些年军队和情报系统内部出现的蛀虫,送交国防部和国务院核准。
段祺瑞的小舅子吴光新敢倒卖军粮,徐世昌的门生金梁敢私交日本间谍,段芝贵有胆子吃空饷。
日子好过了,贪腐就多。全国上下,敢伸手捞钱的人多如牛毛。
是不是觉着周天王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所以觉着他刀子不够利?还是自持有功,可以免罪?
这些人还留着干嘛。逮着就杀,没有什么废话。
求情?
求情者毫无立场,只有小义而无大忠。谁敢求情就办谁!
公开审判,向全国通报,绝不容忍――为了胜利,‘圣光’团队舍弃一切降临,对自己狠,对内外敌人更狠。
第13章 报告会
帝都,人民大会堂。
这座大型会堂在1915年施工,隔年建成。它结构基本遵照‘原貌’,和天安门广场一起成为首都标志,也是党和政府举办政治活动的重要场所。
上午十点,七八千名刚刚入团的中学生列队走进这庄严肃穆的建筑。他们今天参加的活动是‘全国英烈事迹报告会’。
十几岁的孩子们正是好奇又好动的阶段,他们带着小声低语,在老师安排下依次坐好。头一个上台做报告的是位失去双腿的军人。
“同学们,同志们,我叫陈万里,来自北部战区,是一名普通的战士。我要向大家介绍的是我的战友,牺牲在朝鲜战场上的王三顺同志。”
在报告台的侧面有块大幅白幕。随着报告人低沉的话语,白幕上出现一张年轻的战士头像。他微微带笑,充满自信和朝气。
“王三顺同志是朝鲜族,他出生在朝鲜北部的贫苦山区。自打他记事起,生活就极为艰辛。
按他自己说的,参军前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睡过一个好觉,最主要的记忆就是寒冷和饥饿。”
会堂现场有来自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职员,他们对报告进行现场录制,做后期处理再向全国转播。
做报告的陈万里同志讲述了王三顺烈士的苦难、短暂、又轰轰烈烈的一生。他首先谈到王三顺作为神枪手,在日军碉堡的机枪压制游击队进攻时,一枪建起奇功。
“当时是夜袭敌人据点,但‘82无’小组迷路,游击队失去了唯一的重火力。敌人在碉堡内的机枪一响,就有三名冲锋的队友牺牲。
全队五十几人被压制在两个洼地里动弹不得,子弹从他们头顶嗖嗖的飞过。队长当时急了,喊了一嗓子‘王三顺,给我把那鸟机枪干掉。’
关键时刻,王三顺的枪声响了。他在黑漆漆的夜里,就靠敌人枪口焰做参考,一枪打中狭小的射击孔。这枪太准了,把小鬼子都吓住。
副射手仓皇中过了半分钟才重新架起机枪,但这时已经晚喽。主攻队员把炸药包送上去,让鬼子坐了土飞机。
我们事后打扫战场,彻底拆毁敌人碉堡,发现小鬼子机枪手的脑壳被掀开。”
十几岁的孩子正是仰慕英雄,热血上头的年龄。他们被报告中的故事所吸引,会堂里响起热闹的哄笑。
投影白幕上换了一张照片,是王三顺背着两支日制三八步枪,站在一挺美制水冷重机枪面前,神情愉悦。
报告继续……
“随着战斗越发激烈,我们的游击队和人民政府控制了山区,给穷苦的朝鲜老百姓分了田地和耕牛,给他们农具房屋,修了道路桥梁,医院学校。
当地老百姓一无所有的时候,很愿意帮助我们,也愿意参军。可分了田地,他们忽然不愿意参军。不少参军的战士也想回家,不愿再打仗。
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引发会堂内嗡嗡声响,近万号学生交头接耳,彼此讨论。有人疑惑,有人追问,有人咨询附近的老师。
白幕上出现一系列朝鲜的山村的照片。
低矮破烂的房舍前后长满杂草、弯弯曲曲的土路坑坑洼洼、贫瘠的土地以人力做牛马、愁苦的农民衣裳破烂。
年轻的母亲乳房干瘪,她无力喂饱自己怀里瘦弱的孩子,唯有麻木的看着拍摄者的镜头。
游击队出现后,建设了简易机场,新建了坚固的房舍,道路被修缮一新,田地里有了耕牛,母亲和孩子换了新衣裳,带笑的脸上总算有了几分光泽。
村子里千百年来首次有了灯光,有了电喇叭能获知几千公里外的信息,生活水平明显提升。
“是我们对朝鲜同胞不好吗?不是的。是因为他们总算有一点属于自己的财产,但他们的思想还没有转变。
有位朝鲜的老阿妈向征兵干部哭求,说国防军已经有那么多士兵了,为什么还要拉走她的儿子?她愿意把收获的一半粮食交给人民政府,求政府不要征她的儿子当兵。”
会堂内的议论声更大了,孩子们似乎明白一点道理,又有更多疑惑,甚至愤怒。
“王三顺同志是朝鲜族,亲自去做村民的思想工作。他告诉朝鲜的老阿妈,自己是怎么加入革命队伍的。
朝鲜人不能吃大米,因为日本人要吃;朝鲜人不能经营农庄,只能给日本人充当农夫;朝鲜人被抓去修碉堡,修完之后直接被埋进坑里。
面对凶狠的敌人,革命果实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每一个享受的人都应该去保卫。参军入伍是祖国的召唤,田地耕牛房屋是祖国提前支付的报酬。
人民军队的征兵不是凭空拉走一个年轻人去送死,是为了救助更多的穷人,也为了每家每户自己的利益,每个受益者就应该站出来。
有些干部总是讲空话,动不动喊口号,却不干实事。可真正的革命者不讳言利益,就是要讲清楚有什么好处,才能把老百姓动员起来。
不想做牛马,就必须将逼人做牛马的侵略者消灭。
朝鲜老阿妈哭着送自己孩子入伍的,虽然她有万般不舍。道理就摆在眼前,想要过好日子,需要每个人团结在同一面旗帜下去抗争。”
十几岁的孩子懵懵懂懂,只下意识的接受。倒是有些老师听得动容,道理往往很简单,只看有没有人去讲。
“因为有千千万万个老阿妈把自己的孩子送入军队,国防军才能在朝鲜越打越强,根据地才能越打越大。
日军第19,第20师团是专门组建用来镇压朝鲜人民的。但在过去的五年里,这两个师团三次组建,三次被打垮。
两个师团不够打,日军又调来新组建的第24,第25,第28,第30师团。可多了四个师团又如何,同样不够打。
五年中,因为在朝鲜的战败,日本所谓朝鲜占领军换了两个总司令,朝鲜总督换了三次,日本内阁换了六次。
山本权兵卫上来只干了一年被迫下台,换大隈重信上台干半年还是下台,再换寺内正毅也只撑了一年,又把桂太郎请回来当傀儡,不行又换个西园寺公望。
现在日本内阁上来个叫三浦内康的新人。
这家伙都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据说他根本不愿意上台,是日本政客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替罪羊,硬把他推上去。
三浦内康认为朝鲜成了大日本帝国的放血槽,被中国一刀捅入后不断消耗。几十万的人力物力以及数以亿记的资金化为飞灰。
这位新首相上台第一件事就鼓吹中日关系正常化,希望解除战争状态,恢复东北亚和平。可我国政府早已做出决定——要么日本无条件投降,要么打到日本毁灭。”
啪啪啪……现场响起热烈掌声,小屁孩们开心死了,仿佛胜利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国内媒体也确实做同类预言——日本国力弱,迟早被中国耗死。
可做报告的陈万里却话音一转,低沉的说道:“同学们,不要轻敌啊,日本侵略者可是吃人的虎豹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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