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宣纸
“踏。”黑衣男子平稳落地。
在他右边墙上有一扇孤零零的小窗,小窗四周全都是黄土,他朝着那小窗走了过去。
黑衣男子刚走到窗前,那小窗内便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何人来此?”
黑衣男子漠然,面色平静的说道:“大陈,十兵卫。”
窗后的人听到十兵卫三字有些惊讶,继续问道:“有何为证?”
黑衣男子扯下腰牌,放在了窗前。
窗户被打开了一个小缝,顺着微弱的灯光还能看见那浑浊的双眼。
腰牌通体褐色,上面雕刻着十只不同的飞禽走兽,猛虎、苍鹰、长蛇……无一重复。
而这个腰牌中间雕刻的是一只苍鹰,代表着这个人的身份。
那道目光确认了那腰牌的真假之后,便将腰牌还了回去。
黑衣男子收回了腰牌,开口道:“我要白玉箫的消息。”
那扇窗后的人沉默了许久,片刻之后,那沙哑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有。”
那人顿了顿,继续道:“拿独孤叶近期的动向来换。”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道:“没有。”
“你有什么?”
“最近剑阁出了件……”
那扇窗后的人听到‘剑阁’眼前一亮,直接打断道:“换了。”
黑衣男子得知了白玉箫的消息之后便离开了这处院子。
枯井之下安静了下来。
那窗后的人听了剑阁的消息之后面色有些凝重,嘴里不知是在嘀咕着什么。
“剑阁……白玉箫……前朝,最近怎么这么乱。”
………
………
建安城外,梁书榕走进了那江湖酒馆内。
只是有些不同的是,今日的他带了个女子来。
燕舒娴戴着面纱,背后背着长琴,看向梁书榕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情愫。
柜台前的张铭看到这一幕眨了眨眼,也没多问,只是说到:“喝什么?”
梁书榕看着张铭,平静的说道:“两壶梅花酒。”
张铭点了点头,随后便去内屋打酒去了。
两壶梅花酒被端了上来,燕舒娴戴着面纱,坐在梁书榕的对面,这位乐师今天是来给梁书榕送行的。
梁书榕倒了杯酒,对燕舒娴开口说道:“这里的酒还好。”
“嗯。”燕舒娴微微点头,尝了尝那梅花酒。
一口下去,她有些惊讶,这酒给她的感觉很是微妙,尤其是那淡淡的梅花香,回味无穷,这酒好喝的让她都没能反应过来。
“这酒好是好,就是太柔了,适合丫头你喝。”
“公子已经第二次喊错了,我已经不是丫头了……”
“这样吗……”梁书榕微微一楞。
已经不是丫头了啊。
也是,都过去了十多个春秋了,若还是个丫头,那才是不正常呢,只是,他就是有些改不了那习惯。
这时,酒馆又来了一人,眼看着马上便要到了正午时分,顾青山带着玉玲珑与黄老头儿来喝酒。
“张兄!”
顾青山打了个招呼,张铭点头答应了一声。
玉玲珑余光一瞟,看见了酒馆内坐着的梁书榕与燕舒娴。
黄老头儿眯起了眼,径直走向了梁书榕那桌。
“呃……”顾青山见黄老头儿走了过去,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要做什么。
张铭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别在酒馆动手。”
玉玲珑听到张铭的话心中有些疑惑,他这样的人也怕麻烦吗。
黄老头儿跟梁书榕是有仇怨的,张铭很不喜欢有人在自己的酒馆里动手,毕竟这是他在这个世界赖以生存的一切。
黄老头儿也不会的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梁书榕面色平静,好似没有任何波动,给自己倒了杯酒,看着黄老头儿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燕舒娴有些疑惑,不明这人是谁。
黄老头儿咧嘴一笑,说到:“几日不见,你身旁怎么多了个丫头?”
“与你何干?”梁书榕平静的说道。
黄老头儿摇了摇头,继续道:“是与我无关,只是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
“听说你在建安城里四处闲逛,难道不怕再死一次吗?这次说不定就没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了。”
燕舒娴眉头一挑,看向了梁书榕,见他没有要动手的样子,便忍了下来。
梁书榕仰头喝了杯酒,轻笑道:“我看你是有毛病。”
黄老头儿露出满口黄牙,阴阳怪气的说到:“老头子只是想提醒提醒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黄老头儿顿了顿,俯身在梁书榕耳边低声说道:“魔门?你那里是魔门的人,四十多年,总会有人的知道的。”
梁书榕浑身一怔,沉声道:“谁告诉你的!”
“你猜。”黄老头儿戏虐般的说道。
梁书榕眉头一皱,那段四十多年前的往事从脑海深处浮现,那是个一个说出来就会死的秘密。
燕舒娴不知道那黄老头儿到底是说了什么话,居然让梁书榕这般大惊失色。
梁书榕忽然平静了下来,他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下。
梁书榕扭头看向黄老头儿,面不改色的说到:“那些烦人的家伙要来了,是吗?”
“应该快了。”黄老头儿道。
第70章 :怒斩江
梁书榕说的是那朝廷鹰犬—十兵卫。
当年的洛溪山一站,十兵卫去了三人,没一个人活着回去,全都死了,自那以后,朝廷便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若不是后来自己被人搭救,说不定自己早就尸骨无存了。
“你连刀都拿不起了,还有心管这些事?”
“人老了,总是有些多管闲事。”
“那我还得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吗?”
“那当然。”黄老头儿伸手抓向了桌上的酒壶,取了个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要你一杯酒,就当是报酬了。”
黄老头儿仰头灌下那杯酒,放下酒杯。
满口黄牙的老头忽然严肃了起来,开口道:“你可别提前死了。”
黄老头儿不希望梁书榕死,自己的期许还放在他的身上。
这个年代再也没有一个像梁书榕那样的疯子了,若是没了,那便真的没了。
路过顾青山与玉玲珑时黄老头儿开口说到:“老头子今天没心情喝酒了,你们喝吧。”
黄老头儿径直走出了酒馆。
顾青山与玉玲珑对视一眼,也没拦着,只是心中有些疑惑,黄老头儿今天似乎有些多事,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张铭从内屋里走了出来,两壶酒放在了酒馆的桌上,朝顾青山喊到:“酒。”
“哦,来了。”顾青山回过神来,扭头对玉玲珑道:“玲珑姑娘,我们还是喝酒吧。”
玉玲珑柔声道:“玲珑知晓了。”
玉玲珑用余光瞟了一眼梁书榕,随后便坐了下来。
另一桌上,燕舒娴见梁书榕紧皱着眉头,内心很是挣扎,开口问到:“出了什么事吗?”
梁书榕抬起头来,眨眼间眉头便舒展开来,脸上浮现出了笑容说道:“没什么事。”
梁书榕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便道:“丫头,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酒都还没喝完,便要赶我走吗?”燕舒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梁书榕看着燕舒娴,有些无奈。
“舒娴送了公子便走。”
燕舒娴微微一笑,她怎么能不明白,梁书榕这又是要赶自己走了,就如当初在洛溪山上一般。
梁书榕沉默了,燕舒娴这是铁了心要留下了。
在哪刹那之间,梁书榕伸出了右手,朝着燕舒娴的穴道点去。
“啪。”
梁书榕愣住了,只见燕舒娴抓住了他的手,让他动弹不得,“你学了武功?”
燕舒娴面带笑容,没有说话,抓着梁书榕的手不放。
她今天,是铁了心要留下。
………
………
黄老头儿独自一人坐在城外五里处的一颗树下,他看着那通往建安的官道。
他在等一个人。
片刻之后,身穿黑衣紫边劲装的男人手持着双刀出现在了黄老头儿的视线之中。
“来了啊。”黄老头儿笑了笑,站了起来。
黑衣男子看着眼前的这个白发老头,皱了皱眉,停了下来,看向了黄牙,冷冷的说道:“让开!”
黄老头儿只是笑着,淡淡的开口说到:“朋友,就不能坐下来聊聊吗?”
“多管闲事。”
黑衣男子没有任何废话,伸出左手抽出了身侧的第一把刀,那是一把朝廷制式雁翎刀,刀身上泛着淡淡的血光,这刀下不知死了多少人。
“唰。”
刀光一闪,黄老头儿连退两步,躲开了那四溢的刀气。
黄老头儿双手负背,摇头叹道:“这一刀可欠点火候。”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眼前这个白发老头来历不明,而且看那样子,似乎是个棘手的人物。
“聊聊?”黄老头儿挑眉笑了笑。
黑衣男子右手拂过右侧的另一把刀,那刀鞘为鱼皮包裹,上有鎏金装饰,从外看刀身长曰三尺五寸。
黑衣男子忽然动了,长刀出窍,眨眼之间,一道刀光朝黄老头儿斩来。
“唰!”
黄老头儿眉头一皱,小腿发力,整个人升了起来,那刀光从他的身侧闪过,只差分毫。
落地,黄老头儿看向了那黑衣男子,嘀咕道,“苗刀斩?李家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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