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辣椒炒肉丝
“啊。”
何雨柱没反应过来。
“张爷爷靠捡垃圾过活，一个月收入能有多少。”
“学校规定，家庭人均收入不到五元的人家，免除学费。”
“哦。原来如此。”
“没关系，他家的学费学校免是免的，我是奖励的，他成绩好，我奖励他的学费，他可以用这学费买吃的，买用的。”
“这个行，哥哥，你真棒。”何雨水欢呼道。
何雨柱笑起来，说道：“吃饭，小女孩子，能不能矜持点。”
“我才不呢。”何雨水撒娇道，扒了一口饭，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贾家棒梗也上一年级了，他会不会找你要学费？”
“他学习好吗？学习好就行，学习不好想也别想。”何雨柱冷哼一声道。
贾家一家人的品性，对贾棒梗的宠溺，棒梗的自私，好吃懒做，他能好好学习才怪，他能努力上进才是想得美。
“哥，万一，万一，他成绩也很好。”
何雨水心里是不愿的。她对贾家，已经从原来的喜欢到现在的很不喜欢，她不想贾家能占到自家哥哥的便宜。
“要是他成绩好，能得到我的奖励也行。但是，以我对这小子的了解，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你就放心吧，就贾秦两家的基因，除非基因突变，否则，棒梗不可能会有那个时候。”
“基因突变？”
“什么意思？”何雨水扭头问道：“你怎么爆出这么一个新鲜词呢？”
“这个，这个......”怎么解释？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要是解释了，只怕何雨水还有更多的问题要问出来，那真是烦不胜烦，所以，只能糊弄过去，“基因突变呢，就是，你看，贾家与秦家，贾大妈是个有文化的人吗？贾东旭的学习也很不好，秦淮茹也没什么文化，秦家人从没听说出过什么人才。所以，他们家棒梗，别指望能学习好。”
“你还是没解释清楚基因突变的意思.”何雨水可不好糊弄，毕竟是高中生，这个年代的高中生，智力可是杠杠的。
“其实有句话很好解释，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如果龙生的不是龙，是别的东西，就是基因突变。”
“哦，是这个意思。”何雨水似乎懂了的样子。
“对，你要是对科学感兴趣，有时间去图书馆看些书。”何雨柱看她这样子，好像挺爱钻研的，说不定，将来能成为科学家。
妹妹要是成为科学家，真心不错。
何雨水将饭盒里的菜还有馒头吃完，吃得有些撑了。
“三大妈说，晚上吃太饱了不太好，不养身。”
“那你还吃这么多。”
“不吃就浪费。”
“留到明天吃也行啊。”
“不要，吃哥哥带回来的新鲜饭菜不香吗？”
“就你话多。”
“哥，明天你多带点来，我分一小半给张大爷家的孙子。”
“行。”何雨柱揉了揉何雨水的脑袋。
“你别揉我的脑袋，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何雨水躲开何雨柱的手道。
“对，你长大了，你已经长大了。”何雨柱坐直，认真道：“雨水，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并决定如何处理。”
“什么事？”何雨水看着哥哥一脸严肃的样子，顿时认真起来。
“是关于爸爸的事。”
“哥，你提他做什么？”何雨水脸上表情顿时委屈愤怒起来。
“雨水，其实，爸爸没有不管我们。”
“什么意思？”何雨水吃惊道：“他当年扔下我们跑了，我们去找他，他避而不见，这么多年来，没来看我们，连封信都没有，这还不算不管我们算什么？”
“雨水，你听我说。”
何雨柱安抚住激动的何雨水说道：“上次我收汇款单，那邮递员说，有一个叫何大清的人，每个月都会给我们寄钱。”
“哥，爸给我们寄钱，有这件事吗？”
“何大清走后，每个月都会给我们寄十块钱回来，钱被易中海拿了，他没有给我们，也没有跟我们说。”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为什么要这样？”何雨水不可置信道：“哥，这不会是真的吧？一大爷收入那么高，怎么会昧下我们的生活费，是不是搞错了。”
何雨水不敢相信，毕竟，在她的心目中，易中海就是个热心的老好人，任何人有困难他都会帮忙，院里人都很服他，愿意听他的话。
突然间，得知他偷偷昧下父亲寄给他们两兄妹的钱，这冲击力太大了。
“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保城找爸，他寄钱给我们，应该有凭证，那就是证据。”
“你让我去保城？”何雨水有些迟疑，她忘不掉她与哥哥两人冒着寒风冷雪前去保城找他，结果，门都没进，两兄妹最后饥寒交迫返城的情景。
想起来便眼泪汪汪，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儿女。
这些年，她一直在努力的忘记自己的这个父亲，但是每次从睡梦中醒来，都会梦到父亲不要她，离她远走的画面。
何大清的不辞而别，在她幼小的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伤害。
“是，你去，我知道你一直很想爸爸，就趁这个机会去看看他。”
“那你呢？”
“我还是算了。我很忙，可没时间去找他。”何雨柱拒绝道。
他确实很忙，而且，何大清只是傻柱的父亲，不是他的父亲，他对他可没父子之情。
“哥，那我什么时候去？”何雨水决定前去保城，如果事实真相真如哥哥所说，父亲没有不管他们，每个月有寄钱，寄信，那他，就不是不要她。
她，也就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那，那么多年缠绕在心头被父亲抛弃的痛苦，自卑，也就不再存在。
“下个星期天哥哥给你安排，到时我让马华陪你去。你去保城找爸爸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这事咱们秘密进行。不能让易中海知道，省得他早作准备。”
“我听哥哥的？”
“那哥，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对付一大爷？”
第135章 何雨水的解决方案
“你想怎么对付他？”何雨柱看着何雨水道。
何雨水眼神躲闪，低头说道：“我不知道。”
“哥，这钱我们一定要要回来，这是爸爸寄给我们的。”
“那是当然，必须的。但是只是将钱拿回来，就太便宜他了。”何雨柱眼中闪过一道狠厉的光。
“哥，你想怎样做？”
“找他要双倍的钱，还要让他坐牢，让他身败名裂。”
何雨水脸色白了两分，眼神里有几分不忍，“哥，是不是太狠了，院里人都知道一大爷一大妈挺照顾我们的，我们这样作，会不会被大家认为太狠了，太没良心了。”
“狠吗？”何雨柱嗤笑道：“想想他做的事，不弄他个倾家破产，难解心头之恨。”
“哥，我不是心疼一大爷，我是心疼一大妈。”何雨水低下头，想了一会儿道：“一大妈一直很照顾我们的，我不忍心让她家破人亡，被人指指点点。”
“那如果，这件事她也有参与呢？”
“啊。”何雨水吃惊的抬起头，惊慌的辩解道：“不，不会的，一大妈不是这样的人。”
“雨水，哥哥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但是，对待恶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
“你想想，如果当年，我们有爸寄过来的生活费，我们的生活是不是好过许多？”
何雨水点头，十块钱一个月，再加上哥哥的零时工工资，两兄妹的日子绝对会好过许多。不过，有哥哥的零时工工资，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但是，也是能过下去的，所以，有这十块没这十块，差别不是很大。
其实，不管是何雨柱还是何雨水，对易中海昧下两兄妹抚养费的事，感触没那么的深。
因为，以何雨柱的工资，两兄妹，其实生活还是进行得下去。
只是，这样的事，是犯罪，是欺骗，是不可原谅的。
“可是，易中海也帮了我们不少，还给过我们钱。”
“是，他帮过我们，是给过我们的钱，但是，他是拿我们的钱给我们，然后让我们对他感恩戴德，将我们当傻子，玩弄于手掌之中。这口气，我咽不下。”
“就因为他曾经帮过我们，为了报答他，我得罪了多少人。在这个院子里，他要我打谁我便打谁？人家只当我混，都认为他易中海大义，公平公正，有多少人知道，是我在撑起他大义，公平公正的牌子。”
“再想想上次的全院大会，他拉扯我去接济秦寡妇家。他这是要干什么？他要毁了我啊。”
“你还小，很多事不懂。哥哥现在说给你听。”
“以后在这个院子里生活，多个心眼，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要你跟秦淮茹来往的原因，这女人，太会哭惨叫穷。一个优秀的女人，一个品质优良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向人哭惨叫穷的，她只会努力去工作，努力改善自己的生活。”
“你不要说是为了孩子，正是为了孩子，才更要坚强，才最不能哭惨叫穷，轻易接受别人的接济。”
“啊.....”何雨水有些不懂，似是而非的点点头。
“雨水，父母是孩子的榜样，父母不仅要将孩子养大，还要教育孩子做一个有用的人，品质优秀的人。”
秦淮茹确实是个好母亲，为了让孩子吃好点，想破了头，舍弃了自尊，还有身体。
但是，她也就是一个合格的饲养员。
她将三个孩子养得好好的，大院别人家的孩子，个个瘦骨嶙峋，而她的三个孩子，一个个都肉嘟嘟，细皮嫩肉。
因为，也仅仅如此，她只是将三个孩子喂得很好，让他们比同龄年吃得好，穿得好，她很不容易，甚至说，她很了不起。
但是，也只是仅此而已。
首先，我们是人，不是低级动物，身为人类的父母，不仅仅要将自己的孩子喂饱，还要教会孩子做人的道理，教会他们很多精神上的东西。
但是她教了孩子什么呢？
她教会孩子偷东西，占人家的便宜，教会孩子忘恩负义，不思感恩，教会孩子撒谎，懒惰。
“我明白了。”
“你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吗？”
何雨水看着他摇头，她哪里会想这些。
“他易中海就是个绝户，一辈子没有孩子。他看中贾东旭，想要贾东旭为他养老，但是又怕贾东旭靠不住，所以，多准备一个人，那就是又傻又没有长辈在身边的我。”
“我是替补，如果贾东旭孝顺他，将他的晚年照顾得好好的，我就不用上线了。”
“现在贾东旭死了，那养老的事情就安在我的身上。”
“哥，其实，给一大爷一大妈养老也没什么呀？”何雨水说道。
“是没什么？”
“如果他对我明说，看在他这些年照顾我们两兄妹的份上，我肯定会为他们两养老。但是他不这样想啊。”
“他会想，你何雨柱要是结婚了，娶了新媳妇，要是媳妇不愿意为两个不相关的邻居养老可怎么办？”
“哥要是愿意为他们养老，嫂子也肯定会的。”单纯的何雨水不懂人性的复杂，也就在三大妈的引导下看清贾家一家人的真面目，还是因为一个窝窝头引起的。
“那是你的认为，我也这样认为，但是易中海不这样认为。”
“他一直觉得我傻，耳根子特别软，像我这样的人，特别容易被人鼓吹动，所以，他不放心我。”
“所以，我只是他的养老人选备胎，因为，他根本看不上我。”
“啊，不是吧。”何雨水不可置信道：“哥，你这么忠厚，老实，还会挣钱，他怎么还看不上你？”
“你哥以前很傻，傻柱傻柱，别人叫傻柱，还傻呼呼的应着，这样的人谁看得起。”何雨柱自嘲道。
“那哥，你是怎么变的？我一直很好奇，哥好像一下子变了个人。从那次的全院大会，你拒绝一大爷的提议之后，我就发现，你就像变了一下人。”
何雨柱看着何雨水，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道：“雨水，哥哥那天回来的时候，被一辆自行车给撞了，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当场便晕倒在地，醒来后，我的脑子，就好像清醒了许多。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不过，这是不是祸去福来呢。”
“一定是的。”何雨水点头，“现在的哥哥比从前聪明多了，我喜欢现在的哥哥。”
何雨柱笑起来，“你也要变得聪明，记住，并不是你对人好，人就会对你好。记得蛇与农夫，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好好想想什么人能帮，什么人不能帮。”
“嗯。”
“其实，他是看中秦淮茹为他养老。”
“秦淮茹多会侍候人啊，人勤快，又孝顺，是院里人公认的好儿媳。而你哥我，哪会关心人，照顾人，除了会做一手好菜之外。易中海是不可能将自己的晚年生活交给我的，所以，他认定的养老人是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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