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第807章

作者:鬼谷孒

六楼这里的饭店,名字虽叫饭店,但顶多只能算是一家小吃部,腾出两间客房,一间充作厨房,一间充作餐厅,仅此而已。

负责做饭的“母亲”在闲着,厨房却有人在忙都是因为叶亰的忠告——那个谁和谁的母亲做饭非常难吃,千万别去尝试。

南易是听劝的人,既然叶亰这么说,他当然不会去触霉头,在厨房里忙着的是梅正义,他从莫斯科先一步飞到这里,一刻钟前,圣母的人已经轮流进餐,这会餐厅里进餐的人,除了自己人,只有一个外人。

餐厅虽小,却显干净,南易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就在一张靠近门口,却无法从门口直接看见的桌子坐下,打量了“外人”几眼,你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头发乱糟糟,衣服很脏,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此时正是狼吞虎咽,仿佛饿死鬼投胎。

校花和圣母眼神交流了一下,得到对方一切安全的回复之后,带着天仙去了隔壁的厨房,很快端了几盘菜过来。

梅正义的厨艺也不用报着太多的期待,米饭上桌之后,南易招呼校花几人坐下,一起吃了起来,只是安静的吃饭,没有和“母亲”还有陌生人交流的兴趣。

南易虽然从去年就离开莫斯科,但是俄罗斯这边的情况,他依然了如指掌,包括华国倒爷群体的近况。

俄罗斯经济一放开,从国内过来的倒爷瞬间激增,过去还能找到的微弱同胞之情,现在已然消逝,倒爷们的嘴里会经常挂着“华国人不骗华国人”,以缺什么就爱强调什么的理论来推理,需要用嘴来反复强调的东西,肯定已经缺失的厉害。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俄罗斯已经很难交到国内的陌生人朋友,在大街上会三五成群出现的国人,大概率有血缘关系、家族关系或乡邻关系为基础的,不然就是在国内已经是朋友,结伴来俄罗斯闯荡。

在俄罗斯的国人一遇到和自己搭讪的陌生国人,警惕性会放到很高,有太多的人上了自己人的当,口耳相传,都怕了。

现在从国内到俄罗斯有三种护照可办,因公护照、因私护照,还有一种是旅游护照,因公护照与因私护照非常难办,不但手续繁复且收费颇高,虽有在签证期限内随意往返于华俄两国之间任一地点的便利,一般的华国倒爷,都不会去办理,而是办理旅游护照。

其实,所谓的旅游护照,既不去旅游景点观光,也没有导游又导又游,到了指定地点,“游客们”便化作鸟兽散,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是借旅游之名过来做生意。

旅游护照最长期限是三个月,只能在签证上规定的地点活动,很是不方便,并且还有一个更让人为难的规定,签证上说是几个月就只能呆几个月,不能超期滞留,也不能提前回去。

异国他乡,捞偏门的最容易下手的对象就是同胞,不论偷抢骗,有着一样肤色,操着共同语言的自己人最容易成为肥羊。

若是在俄罗斯落了个身无分文,真有可能会在这边饿死。

身边跟着一群人的南易若是贸贸然找别人去搭讪,很容易让其腿肚子打颤,生怕遇到了劫数,吓人一点都不好玩,何必让人家来一场噩梦。

特别是在乌苏里斯克市,去年刚被远东军区闹了一次,今年市面上刚恢复正常,很快又来了几波国内的绿林好汉,他们打出替天行道的旗号,手持天庭的委任状,为天庭收缴名头长达一页纸的税款,这种税款缩写就仨字——保护费,也可以叫卫生费、清洁费、陀地费。

这种税款不分男女老幼,富裕或贫穷,人人平等,人人都要交。当然,玉皇大帝管不到俄罗斯的子民,俄罗斯人可以不交。

说白了,绿林好汉们出了国还是只敢窝里横。

吃过饭,南易去了楼下的涅克拉索瓦大街,乌苏里斯克市最长最宽,也是最繁华的街道,没走远,就在附近转了转,当做是饭后消食。

虽是城市最繁华的街道,但却很安静,来往的车辆不多,也听不见按喇叭的声音,结伴而行的路人聊天也是窃窃私语,听不见大声喧哗。

南易很是享受这份宁静,这次他返回莫斯科,不说会有腥风血雨,也会是刀光剑影,很难再有机会享受宁静时刻,这会,他要贪婪的好好享受。

在路边,靠着墙,闭眼小憩,不管时间和空间,不顾路人异样的目光,呆够了,才上楼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起来,校花就向南易汇报,昨晚来了三个陌生男子,敲开了九楼左侧的两个房间,看着像是来收卫生费的,看右侧有这么多人守着,没敢过来。

南易听完,感叹一声工作主观动能性真高,真他奶奶的该发个优秀员工奖。

洗漱、锻炼、吃早餐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等时间来到九点,南易出门去了乌苏里斯克的华国大市场,同时也是远东地区最大的华国市场,它不仅有白天的零售市场,还有凌晨一点开始的夜晚批发市场,倒爷们习惯称之为白市和夜市。

乌苏里斯克的夜市非常有名,不但乌苏里斯克的商贩要在这里批发各种华国商品,就是哈巴罗夫斯克、海参歲等地的商贩,也要到这里批发。

来批发华国商品的,不仅有华国商贩,还有俄罗斯商贩、越南商贩,整个远东地区,虽各国客商云集,但岀售的几乎千篇一律,全是华国商品。

事实上,乌苏里斯克就是华国商品在远东地区的集散地。

华国大市场很大也很乱,圣母带着南易在市场里七拐八拐,许久才来到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

摊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在摊前忙碌,见有人来,便抬起头正准备招呼,一见是圣母,忙热情的叫道:“呀,阿元,你怎么过来了?”

圣母是哈萨克斯坦朝鲜族人,姓元,奶奶是延边人,年少时期跟着父母去汉城经商,认识了在汉城从事对日情报工作的圣母爷爷,两人在汉城结婚,二战结束前夕,带着儿子回到了哈萨克斯坦。

母亲是北韩人,六十年代被派到圣彼得堡工作,和圣母的父亲相识,进而结婚生子,所以圣母是多国籍混血,但混来混去都是朝鲜族血统,熟练掌握延边朝鲜语、北韩朝鲜语、韩语、哈萨克斯坦朝鲜语、俄罗斯朝鲜语、俄语,还有不是太正宗的东北话。

中年男人说的是普通话,有点生硬,其中还夹杂着浓浓的东北腔调,从口音中不难分辨他是东北人,而且大概率是朝鲜族。

“昨天刚到。”圣母笑呵呵地回答了一句,又接着问道,“怎么样,生意还好吧?”

“挺好的,你帮我找来的华国商品非常畅销,每天都能赚不少。”中年男子同样笑呵呵的回应,“中午别走,我请你吃饭。”

南易听着两人谈话,眼睛看着摊子上的商品,无一例外,都是海棠贸易的渠道流出来的,说起来眼前的中年男子算是海棠贸易的分销商,而且不听口音,只看商品,南易也能知道中年男子是朝鲜族人,因为摊子上的商品是专供朝鲜族人的,不论国籍。

不管是哪国的朝鲜族人,在俄罗斯做生意都很霸道,朝鲜族人不管是在苏修时期,还是现在属于不同的原加盟国时期,都是少数民族,生活一般会比其他民族的人贫困一些。

穷则思变,别的贫困民族都琢磨经营起正当营生,可俄罗斯的朝鲜族人却大多干了上不得台面的勾当,相对也比较有势力。

因为同属一个民族,说着同根口音略有差别的语言,有着共同的生活习惯,华国朝鲜族人很快便同俄罗斯朝鲜族人联系上了,有什么大事小情,总是请俄罗斯的同族人帮忙。

有了强大的靠山,华国朝鲜族人自然会觉得自己比其他国人的腰杆子更粗,做生意也比较牛气,就是那些绿林好汉也不敢找他们的麻烦,只会避而远之。

朝鲜族倒爷少有遇到人刁难,可以全身心的把精力放到生意上,只要不欺行霸市,终端客户和下一级批发商更乐意光顾他们的摊子,就因为不容易遇到麻烦事。

自然,海棠贸易会把一些利润比较高的商品交给他们,双方互利互惠,都可以获得丰厚的利润。

等圣母和中年男子聊完,又带着南易去其他摊位逛。

在一个摊位上,南易看到了海棠牌的水果罐头,可他仔细看了看,商标纸绝对不是海棠贸易的,买了一罐,打开看了看,里面的果肉品质也不行,是冒牌货,不是罐头厂出来的A货。

把罐头递给圣母,南易说道:“查一查货源渠道,要是在华国,走法律途径,若是在这边,简单点,直接点。”

“好。”

继续逛了一段,忽然看见前面发生骚乱,走近一看,一个国人的摊子被几个俄罗斯人砸了,卖羽绒服的,有几件被撕破,羽绒散落在地上,一撮,一撮。

南易捡起一撮在手里搓了搓,百分百鸡毛,这生意做的,吃相太他妈难看了,被打死都是活该,砸个摊子是轻的,南易刚升起的同胞手足之情,瞬间熄灭。

前有假冒,后有次品,这是在断旅俄华国商人的活路,也是在刨海棠贸易的根基,华国商品的口碑要是在俄罗斯坏了,以后的生意就不好做了,倒爷们也会面临无法预知的危险。

第0889章 淘金路上卖牛仔裤

漠视被揍的嗷嗷叫的倒爷,南易一行继续在摊位之间穿梭。

有的摊位就是一张钢丝床,有的则比较“豪华”一点,用集装箱改造而成,集装箱的一面挖下来,装上闸门,便成了摊位的门脸,前半部分用来挂货摆摊,后半部分用来做仓房,倒爷们习惯叫它“瓦罐”,很形象的称呼。

南易不但在关注摊位上的商品,还在关注摊贩们的精气神,瞧瞧身体好不好,身上是不是扛着病。

苏修时期,外国人上医院就医是小病免费,大病适当收费。如今到了俄罗斯时代,免费医疗的政策被继承下来,凡有俄罗斯国籍的公民,到医院看病一律都是免费,外国人也是如此,俄罗斯医院扮演者救死扶伤、不求回报的天使角色。

但是南易清楚俄罗斯的经济情况,对医疗系统的拨款肯定会缩减,医院对外国人的免费医疗坚持不了多久,过段时间可能会改成收费,也可能直接不对外国人提供医疗服务。

南易更倾向后者,他看上了这块大肥肉,他这次来乌苏里斯克市,一是实地看看华国商品的市场行情,二就是看看医疗的潜在市场。

现在有太多的人知道来俄罗斯当倒爷赚钱,过去几个月时间,有太多的新倒爷乌央乌央的过来,在京城的摊档上,经常可以听到俄罗斯倒爷的话题。

“来俄罗斯当倒爷”已经是在一定范围内公认的暴富模式,当所有人都知道某个生意赚钱的时候,聪明人就该预备好随时撤出,或者,转变思维为这些来俄罗斯的淘金者服务。

一如南易在莫斯科的布置,大半的业务都是服务于倒爷们的,在卖货领域,南氏在俄罗斯更多的是扮演西部卖牛仔裤的李维斯角色,而不是亲自下场淘金。

进入今年,海棠贸易的业务范围就开始扩张,经营的品类越来越多,不过新增的商品不再直接对接俄罗斯本土,而是对接倒爷,给倒爷们做商品供应商,不再吃巨额利差,而是赚取物流费用和微薄的批发利润。

留学生业务解决滞留问题,海棠贸易提供部分货源,华国楼提供安全经营场所,寻呼台提供通讯保障,接下去南氏要做的就是解决医疗和物流问题,也就是南易已经琢磨过的客货包机。

南氏要急倒爷所急,想倒爷所想,为了倒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在大市场逛了半天,南易又开始到街上去转着,一边转一边询问圣母:“在这边打电话方便吗?”

圣母:“很方便,街上的公用电话给多,不管是大街小巷几乎遍地都是,虽然是四五十年代铺设的,一直没有更换,不过并不影响使用。”

南易:“家庭电话呢?”

圣母:“普及率不是很高,在乌苏里斯克,家庭电话拥有量不到1%。”

南易:“这里的公用电话能直接拨俄罗斯国内的长途吗?”

圣母:“不能,要去电话局打。”

“哦。”

南易颔了颔首,走到视野里的一个公用电话旁边,拿起犹如铁盒子一般的电话,听了听话筒里发出的忙音。

放下电话,继续往前走,之后,南易一直关注公用电话的分布情况,乌苏里斯克的公用电话果然很多,分布的比较密集,超过莫斯科,不过莫斯科的家庭电话普及率比较高,对公用电话的需求其实并不大。

在街上转了一个下午,南易得出一个结论:乌苏里斯克市具备发展寻呼台的基本条件。

回宾馆的路上,圣母忽然对南易说道:“先生,等到宾馆,我要离开去处理一点事情。”

“什么事?”南易问道。

“达毕梵在乌苏里斯克有一个合作画家叫特卡琴科,他的画在欧美市场很抢手,但是前段时间,在纽约出现了非达毕梵渠道流出的特卡琴科的作品,而且是复制品,在达毕梵手里拥有一模一样的。”

“不是假画?”

“不是,达毕梵和特卡琴科联系确认过,是真迹,特卡琴科亲自画的。据特卡琴科所说,是一帮越南人从他手里低价买画,不卖不行,他才复制了自己的作品。今天晚上,又是越南人说好要去特卡琴科那里拿画的日子。”

南易抚了抚下巴,“知道特卡琴科的画作价格吗?”

圣母说道:“不清楚,但是达毕梵提供的信息,他们那边是以最低1500美元的价格收购特卡琴科的画。”

达毕梵能以1500美元的价格买画,可想而知,这个卡特琴科的画非常有市场潜力,已经获得了相当一部分艺术收藏家的认可,将来很有可能会给达毕梵带去巨额的回报。

于是,南易点点头,说道:“手里有使用亚音速弹的家伙?”

枪械装上消音器根本做不到真正的消音,只是枪声传播的距离变短,近距离还是能清晰的听见枪声,要做到有实际意义的消音效果,枪械必须特制,而且要使用亚音速弹。

“有AS微声突击步枪和最新的9A-91。”

南易蹙了蹙眉,“9A-91别用,刚面世不久,流出的数量非有限,容易查到我们头上。还有,能谈就谈,尽量别动手。”

“明白。”

圣母对通过谈解决问题不抱希望,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只能送那几个越南人下去,这次可是跨公司的委托,事情绝对要办的漂亮,不能丢了哥萨克行动组的面子。

南易一行回到宾馆,圣母一个人独自离开。

来到哥萨克行动组的一处据点,圣母把身上注册过的手枪放下,把桌上其他队员已经替他准备好的无声武器一一在身上藏好,AS微声突击步枪放进一个背包里,袖珍弩、弹簧箭、军用匕首放在自己顺手的位置。

装备好,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圣母带着两名队员出门坐上一辆车,开出一段,在路边的公用电话打了个电话。

打过电话,车子继续前驶,没一会就来到乌苏里斯克宾馆不远,同处在涅克拉索瓦大街的乌苏里斯克艺术联盟。

圣母下车,走进乌苏里斯克艺术联盟的大门,圣母便的和穿着防弹衣,手里端着AK-74U的保安人员打招呼,随着热情的互相问候,两包烟从圣母的手里飞出,画出一条弧线落在保安人员的手里。

冲保安人员摆摆手,圣母继续往里走,一路上,不论是修理管道的勤杂工,画室里还在作画的画家,亦或者油画展览室里的柜员,都亲切的和圣母打着招呼,圣母时不时的就会抛出两包烟。

来到一栋建筑的楼梯口,圣母带着的一条烟正好抛完,带着人直接上了二楼,在走廊转角外一扇紧闭的办公室门前停了下来。

圣母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半晌,才听到里面传出来一阵又轻又细的脚步声。

门打开了,一位六十岁出头的老人小心翼翼地从门里探出半个脑袋,见是圣母,不禁喜出望外,如同小孩子一般,一步蹿了出来,紧紧地拥抱住了圣母,口中呢喃着:“你好啊,尤里!”

尤里,圣母的俄文名,这个名字还有安德烈、谢尔盖、瓦西里,就如同张伟、小明一样,在俄罗斯的大街上喊一嗓子,会有无数人看过来,非常之普遍。

圣母会有这么个俄文名倒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典故,只是在俄罗斯,没有俄文名是不行的,“元”这种偏向于中文发音的词汇,用俄语来说非常吃力。

在俄罗斯生意做久的倒爷也会给自己取个俄文名,就是为了方便称呼,有的还如同真正的俄罗斯人一样,按照这边取名的习惯,弄一个又臭又长的名字,说完需要三秒以上。

进了房间,俄罗斯老人拉着圣母到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坐下,“尤里,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特卡琴科,我辞职以后,还是在这边生活,只是去了其他城市。”

圣母最早在远东军区服役,退役后又在乌苏里斯克当一名犹如国内片警一样的民兵,就在艺术联盟边上的治安点工作,所以他和这里的人非常熟悉。

“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特卡琴科问道。

“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帮别人解决麻烦,特卡琴科,今天我过来就是帮你解决麻烦的。”

特卡琴科错愕,“越南人?”

“对,越南人。”

圣母和特卡琴科说开后,过了半晌,特卡琴科的办公室大门又被敲响,很响很响,毫无节奏,杂乱无章,敲门者粗野狂躁,且无礼貌。

特卡琴科听见敲门声,神情立马紧张起来,圣母冲他“嘘”了一声,挥了挥手,让两名队员藏好,过了一会,他才示意特卡琴科去开门。

门被打开,从门外左摇右晃,大大咧咧地走进四个越南仔,一进屋,几人就围住特卡琴科,无视了圣母的存在,其中一个带头模样的问道:“特卡琴科,我们要的画呢?”

“在,这些画都在。”

特卡琴科谄笑着,跑到角落,抱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摞油画,交给带头的越南仔。

越南仔接过画,一幅一幅地细心查看一遍,见没有什么差错,便又把画交到了一个同伙的手里,自己则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美元塞到了特卡琴科的手里,说道:“一共11幅画,每幅100美元,这是1100美元,你收好吧。”

接着,看都不看圣母一眼,几人转身准备离开。

唰,噗,嘣,嘣,一连串的细微声响过后,又发出咚咚咚咚四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三道脚步声密集响起,往同一个方向汇集,一名队员警惕的靠到门上倾听外面的动静;另一名队员端着突击步枪小心的指着地上的四具疑似尸体;圣母蹲下伸出手,在四个越南仔的脖颈上试探了一下,点点头,确认都挂了。

办公室里陷入安静!

大约三分钟后,大门又被敲响,这一次敲门声很轻,且富有节奏。

门被打开,从门外走进两个戴着白口罩的男子,不发一言,只是冲圣母点了点头。

圣母回应点头,然后走到特卡琴科身边,与对方拥抱了一下,“特卡琴科,我先走了,期待你的成就超越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