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皮的皮
“......”
欣赏着两人的欢闹,沈建南挪了挪靠在沈忆梅大腿上的脑袋,只手拦着新川雅子的腰肢细细把玩着,等到将葡萄咽下去,充沛的汁水顿时滋润了刚才因为说话而干涸的嗓子。
“威廉。我想你还是没有明白资本的真谛。我们能抢劫芬兰一次,就可以抢劫它两次,它就是认怂也没有用。底线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
终于等来了回复,威廉急忙道。
“可是马克已经贬值了百分之十,还有,市场有传言,九月初,欧共体将会在巴斯会晤,商议现在欧洲的经济衰退。如果我没猜错,十一国成员,一定会联合向德国央行施压的。”
“那又怎么样?”
“BOSS。你难道觉得,德国能够抗住十一国的压力?”
十一国?
沈建南不由轻笑出声,当年的德国横扫世界,又什么时候把数量放在眼里了,在德国人眼里,区区十一国,又算的了什么。
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
资本不剥削普通人,资本就不会壮大,不吸血创造者,又哪里来的利润。国家也是一样,别的国家不穷,德国又怎么能富起来。
“威廉。你根本就不了解德国人。在德国人眼里,其它国家都是垃圾,是趴伏在德国身上吸血的蛀虫,如果不是因为战败,现在的德国,一只手就能把十一国按死。”
“......”
“德国的目的,是货币上统一欧洲,德国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也没办法放过这个机会,这是国运之争,根本就不是谁能选择的。”
“......”
国运之争。
威廉听的满头雾水,根本不明白是自家老板在说什么。
不过他还是听懂了别的东西,自家老板,这是要跟芬兰死磕下去。
“BOSS。那我们再建多大的头寸?”
“芬兰这么个弹丸之地,加多一倍头寸就行,不过,我教你一招新的战术动作,建立双边头寸,至少,两亿美元。”
“双边头寸?多空都建仓?那有什么意义?”
“威廉,我让你看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你看的是什么?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你想想,如果市场上有多头资本突然叛变,对于多头资金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
挂断电话,威廉呆呆望着计算机,愣了许久。
金融市场的体系,是对冲成交,每一张买入就必然对应着卖出,而卖出也就对应着买入。
buy和sell,在中央系统会显示出增仓。但是当多头结清持仓,需要卖出,而在中央系统显示的是平仓减仓。
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威廉机灵灵打了个寒颤。
如果战场中,有盟友突然从背后捅上一刀,那简直是最可怕的噩梦。
沈建南不知道威廉一会功夫,就想明白了这么多东西,当然,如果威廉想不明白,也就该荣退了。
这厮无所事事,在沈忆梅富有弹性的大腿上来回挪着脑袋,硬挺的头发根根透过浅薄的裙子扎在沈忆梅腿上,痒痒的感觉惹得沈忆梅又是气又是笑。
忽然,有人从大门走了进来,沈忆梅吓得赶紧把沈建南从大腿上扶了起来。
“哥。别闹了。”
是卢新月,当然,卢新月倒不至于把沈忆梅吓到,几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少胡闹。
但卢新月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一个男人。有外人在,沈忆梅哪好意思在让沈建南把脑袋在她大腿上来回摩擦。
不过沈建南就没这么多顾虑了,看了一眼卢新月带着过来的男人,这厮笑着招呼起来。
“卢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第四十八章 会飞的马
为了九鼎集团的发展,卢树亲自带着团队从蜀中奔赴俄罗斯做大俄罗斯市场,又从俄罗斯奔赴乌克兰,协助安然.卡戴珊推动九鼎在乌克兰的农业基地和饮料生产线,配合做宣传和慈善,扩大九鼎的品牌效应。
兜兜转转,再从乌克兰赶回国,去蜀中九鼎饮料公司参与公司半年度会议,等会议结束,又受到沈建南召唤,来九鼎集团总部开会,车马奔走从万里之外再到国内,简直就是马不停蹄一直在工作。
累,真的很累。
要周旋俄罗斯市场的统战,要协助南博银行和沈安然基金在乌克兰的推广,方方面面都得谨慎,精神上的那种疲惫,甚至比来回奔走还要累人。
回蜀中,又得应酬蜀地国资委和天府可乐集团,还得慰问安抚和鼓舞企业员工,树立公司文化概念。脑子和身体天天都在运转,那种双层的压力和极限,让卢树每天都感觉自己像是发条一样绷着,疲惫不堪。
这些都没什么,古代那些国舅爷鞍前马后鞠躬尽瘁为朝廷办事,除了为家族利益,还不也是为了家中女子在宫中的地位更高。
卢树想的很开,也很透彻,虽然说自己大股东身份被天下一破产亏没有了,但自家妹妹是公司大股东,是第一资本第二话事人,是一人之上的核心,卢家将来,肯定可以得到该有的好处,他这个哥哥的努力,也肯定能帮妹妹的地位更加稳固。
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所以卢树感觉很不好,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
刚进别墅大门,他就看到,沈建南像古代的大老爷一样,脑袋躺在沈忆梅大腿上蹭来蹭去,两人那亲密的姿势,瞎子都是都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
几个月不见,就又多一个女人,再这么下去,自己鞠躬尽瘁努力干活不都全白干了。
再看看自家妹妹若无其事的样子,卢树的心都在滴血。含辛茹苦养大的妹妹,一直要强且聪慧,这是被灌了什么迷糊烫,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很快,卢树兄妹走近了。
可以清晰看到,卢树的脸色很难看,铁青着脸,眼里尽是愤怒之色,只差没开口骂人了。
“卢兄。坐,一路上还顺利吧。咱们去那边坐。”
沈建南这种货色,不要脸起来,完全就是睁眼瞎,和卢树打着招呼,拦住卢新月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在卢新月的白眼中,捏着一个葡萄塞进了她嘴里。
“宝贝。都跟你说了,这么热的天气让人去接哥就行,看把你热的。要是中暑,我不得心疼死。来,吃个葡萄消消暑。”
“......”
“......”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不要脸到这种程度,谁能怎么办。
卢新月白了一眼沈建南,打掉这厮的贱手,嚼着葡萄坐到了沈忆梅两人身边。
两人身边,白色的大理石桌子上,有几只茶杯,青翠透明的茶水,枭枭余香冒气。卢新月也不管是谁用过的茶杯,反正彼此之间又没有什么秘密,随手拿起茶杯就灌了两口茶水。温热的茶水入喉,随着茶水入腹,清茶的余香带来了丝丝清爽之意,压下了来回奔走的夏日炎炎。
“织月呢?又出去给人看病了?”
“嗯。跟妈一起去小黄乡了。”
“......”
“......”
三人的交谈中,卢树的脸都是黑的,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家妹子从小就聪慧,比他这个整天在外面跑的老江湖还有心眼,怎么一跟沈建南在一起,就彻底成了叛徒。
这混蛋,到底给新月吃了什么迷魂烫?
可惜,沈建南不会真的读心术,不然这厮一定会在心里逼逼:我就是给了她吃了最精炼的迷魂汤。
“卢兄。不,大哥。走,咱们去那边坐。”
卢兄,不、大哥。
故意的,这小王八蛋一定是故意的。
卢树心里那个怨啊,他这个当哥哥的含辛茹苦把人养大,这才多久,就死心塌地成了叛徒。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看着那张笑着的脸,卢兄真感觉当初瞎了眼才会上了这条贼船。如今,想要下,特么都下不来了,把妹妹赔出去不说,自己也成了长工。
亭台花谢的院里,到处都是荫凉,靠着院子右侧,还有半亩地大小的莲花池,白色、粉色的莲花盛开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莲花池中央,一坐古朴风格的阳亭矗坐落在中央。两人沿着爬满藤蔓的小道走到亭台坐了下来。
池里的池水渗透着丝丝凉意为阳亭带来了清凉气息,四周的藤蔓遮出的荫凉,让这里成为了一处绝佳的避暑之地。
两人分别在冰凉的大理石凳子上坐下,新川雅子拎着一只茶壶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微微一笑欠身朝卢树行了一礼,拿起茶具帮两人泡起了茶水。
“大哥。一路上辛苦了,来先喝杯茶。”
去你大爷的大哥。
卢树白了一眼沈建南,发泄着心里的不满之意,但以沈建南的没脸没皮哪会在乎这些,这厮笑着,将茶放在了卢树面前,犒劳起这位征战四方的大舅哥。
纵有万般不爽,卢树还能如何,只得抓起茶杯来消解长途奔波之渴。
温烫的茶水入喉,余香在口齿之中回绕,清淡的香味,稍稍驱走了心里的那种燥热。
卢树心里不禁一叹。
九鼎集团在俄罗斯的发展很顺利,资金方面有南博银行支持,势力上有格曼投资以及卡曼迪的暗中扶持,可谓是顺风顺水,北部生产线和运营从圣彼得堡向南辐射,中部市场从莫斯科向西伯利亚扩展,一切可谓是顺风顺水。
所以,卢树心里很复杂。
格曼和卡曼迪的人,他都接触过过,从那些人透露的只言片语判断,似乎背景都很不一般。卡曼迪的首席执行官似乎和俄罗斯财政部一位大人物关系紧密,格曼则好像是军方和联邦安全委员会有关系。
而这些帮助九鼎的原因,全都是因为第一资本的关系。
有时候,卢树实在是想不通,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沈建南是怎么就能够和俄罗斯的最高层次建立起这种关系,要知道,九鼎是第一资本全资控股,根本就和老毛子没什么关系,可对方,虽然是暗中帮忙,却也是不遗余力,解决了很多非常麻烦的问题。
恍惚了片刻,卢树复杂看了一眼沈建南将男女关系这些事暂时抛开,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拿出了厚厚一沓文件。
“俄罗斯那边,新产业线已经投入生产了,列宁格勒州这个季度总销量达到了三百万只。莫斯科总大区,销售总量差不多有一千万。不过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一直在打压我们的市场开拓进度,最近遇到了一点阻力。”
遇到阻力?
沈建南拿着茶杯扬了扬眉毛。
“什么问题?”
“南部市场,最近一直有混混过来捣乱,砸了我们的货,还威胁一些销售点,不许进我们的货源。”
“有没有查出来谁干的?”
“格曼那边调查过,怀疑是我们竞争对手干的,但是没有证据。不过我觉得,应该就是可口可乐或者百事干的。在我们收购天府之前,百事和可口可乐都在打天府注意,现在,九鼎又抢走了他们很大的市场,肯定跟他们脱不开关系。”
百事,可口可乐?
找死呢这是。
沈建南眼里划过一丝寒芒。
“没事,我回头跟其娜打个招呼,让她亲自处理。”
其娜?
这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卢树敏锐感觉到这个名字跟沈建南的关系不一般,而且,跟联邦安全委员会的关系也不一般。
“其娜是谁?我们之前报警过好几次,但那些人抓进去没多久,就又出来了。她能帮我们搞定这件事?”
“喔。谢尔盖.卡诺斯基这个名字你听过没有?”
卡诺斯基?
卢树心里一震,在俄罗斯那么久的时间,他如何会没听过这个名字。
联邦安全委员会副主席,曾经的克格勃第五局副局长。
难道......
卢树的神色,完全出卖了他的内心,对此,沈建南挑挑眉毛,将一切都摊开了。
“没错,其娜就是卡诺斯基的女儿。”
你们是什么关系?
一个想法不由在卢树脑子里冒了出来,他很想问问,但张了张嘴,却不好问出来。这种大人物、大家族,如果都跟沈建南是那种关系的话,他们卢家的地位,不是更岌岌可危了。
可惜,沈建南完全不顾及卢树的想法,这厮摊摊手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嗯。就是你猜的那种关系。其娜是我的女人。”
你特么是种马?
还是会飞的那种么?
卢树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上的气势和心里的抱怨还有愤怒瞬间消失无踪,整个人脊背一挫,矮了下去。
“大哥。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舒服,不过也希望你能够谅解我,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九鼎想要在北方发展,第一资本想要在全球不被人绞杀,我能够做的选择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