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皮的皮
“哈哈!哈哈、哈......呜呜呜——”
彼得·恩克曼宁狂笑着,罗温.沃特森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上,简直是罪大恶极,但笑着笑着,彼得·恩克曼宁突然哭了起来,他看对了市场,却亏的一毛钱都不剩。
恍然间,彼得·恩克曼宁感觉到一种阴谋的气息。
不然,为什么他被平仓的价格是在市场最低点,等他一平仓,市场就马上暴涨。
“呜呜——上帝啊!你特么的是在玩我么?”
很遗憾,彼得·恩克曼宁忘记了一点,杠杆看似是一把双刃剑,在放大亏损的时候也放大了盈利,但其实,它一直都是一把剖腹用的自杀之剑。
五百倍的杠杆,就算是沈建南这种挂逼要是敢玩,也绝对是死路一条。
在绝对杠杆这种自杀工具下,上帝即便照顾他一次给了他好运,也必然会有一天,死于杠杆,并且不会有任何意外。
Markka,buy,50000 价格4.209
一组深绿色的数字,突然从计算机屏幕上出,威廉精神一震,拉开椅子将怀中妖娆的身材翻到了计算机屏幕前。
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组织出几十万买单的,那一定是芬兰央行。
该来的反击,终于来了。
威廉的脸上露出狰狞之色,现在,就是看看芬兰央行到底能够承受多大压力的时候了。
“喔....买噶.....”
“亲爱的,你真是厉害了。”
没人喜欢一潭死水的市场,因为一潭死水,意味着没有价差,没有投机的机会。
市场剧烈的波动,让无数参与到Markka的外汇交易员们疯狂叫喊起来。短短一瞬间,上下起舞了六百个基点,让不少交易员都赚的盆钵体满。
一个基本点,1.25英镑,如果做的漂亮,一张期货合约,就是一千多英镑。
当然,市场多空总是永恒不变的主角,有人赚钱,就有人亏损,一些爆仓的交易员,像是死了娘一样,望着被强平的头寸,茫然失神。
芬兰,中央银行,外汇管理部。
安宁的脸色阴沉如水,虽然不至于如丧考妣,但还是非常难看。
十五分钟的时间,央行在期货市场,动用了四千万英镑,而在即期市场,则动用了高达三亿Reichs Mark。
213。
那该死的213就像是一组邪恶的魔鬼号角,让央行在十五分钟内,损失了近四亿外汇储备。
该死,213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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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节,大家都知道。
订阅雪崩,饭都吃不上了,能不能写下去,说实话,只能看读者们的支持,盗版渠道书友们,起点和QQ阅读以外光明正大白嫖的书友们,作者日子说实话真的不好过,恳请来补个订阅,让人能吃上饭写下去。
我相信,读者们都还是有情的。
花皮,也会尽最大的努力,谱写出一个不一样的大空头。)
第四十七章 抢劫一次就可以抢劫两次
市场有心跳么?
答案是,有。
因为参与市场的是人,而人,必然就会有心跳。
资本市场,是人类社会演变的结构产物之一。自然,它就脱离不了人类的情绪影响,市场价格的起起伏伏,就跟人的心跳一样,连续不断。幸或者不幸的,人类社会有时候,其实跟绵羊群体差不多,所以总会有绵羊效应,而这种效应,在金融市场中,又被称之为价格趋势。
或长,或短。
第一资本对于芬兰马克发起的突袭,在价格狂跌中,吸引了无数的马前卒跟进,让第一资本的账面浮动资产飞速增加。数不清的小笔卖盘,涌入市场,将芬兰马克生生砸到了4.810.
但战争,总是会有炮灰的存在。
芬兰央行的出手干预,数亿资金打出来,Markka再次回到了4.2以上,无数的空头投机者又被屠杀在了市场中。
前几分钟天堂,眼睛一眨就是地狱。短短十几分钟时间,上下波动了一千两百多个基点,数不清的散户投机者,在市场的剧烈波动中被屠杀殆尽,做多死,做空也是死。
市场就像是被人打懵了一样,陷入了忽然的平静中。
Markka,buy,1 价格4.209
Markka,sell,1 价格4.209
Markka,buy,2 价格4.209......
期货市场的213卖出没有了。
剧烈波动起伏的市场似乎突然静止了下来,每秒钟一手或者两手的成交,再也对Markka的价格造成什么影响。即期市场上频繁的大笔卖出,也没有了,213万的现货马克卖出,就像是卖光了一样,密集的电话铃声和中央计算机,也忽然一下子闲了下来。
CanaryWharf,OneCanadaSquare。
第一资本(伦敦)投资部。
威廉靠在旋转躺椅上扶着女郎的腰肢,大脑变得出奇冷静,这一场和芬兰央行的交锋,虽然账面上的浮盈又归了零,甚至还在期货市场上亏了三百多万,但也算是试探出了芬兰央行的底线。
4.810.
这个价格,芬兰央行选择了出手干预,并且投入了大量的兵力来构筑防御阵地,如果预料不错的话,这个价格,就是芬兰央行的心理承受底线。
但底线这个东西,总是用来打破的,当打破了底线就跟打穿了敌人的战壕一样将会造成无法估计的恐慌。
不过,一次,并不能确定这个价格是不是芬兰央行对Markka的底线。
就像是刚刚结束的战争,免战牌一挂出来,大家都会默契的上战场上搬运尸体,暂时忘记之前的残酷战争,詹姆斯把玩着一名女郎嫣红的相思,有了时间来了解更多的东西。
“老大。213是什么意思?”
“二B。”
“沃特?”
詹姆斯先生一脸懵逼,整天很威廉和王大治一伙待在一起,他多少能够明白汉语,可依旧,不明白二B是什么意思。
汉语,加单词,实在是让人无解。
拢着女郎金黄长发的王大治,差点没忍住,深吸了一口气才憋住那种感觉。
“詹姆斯。你真是太可爱了。你完全可以理解为双飞的意思。OK?”
“就像你现在,是二B?”
“滚!”
“哈哈......”
欢快奢靡的气氛在第一资本交易室回荡着,莺莺燕燕们的歌声,令每个人的精神既集中,而又可以分散。但对于芬兰央行来说,就比较压力大了,望着沉静的盘面,就像是望着黝黑的深潭,一点也放松不下来。
安宁的眉头,几乎皱成了川子,越是沉静,他就越感觉到压力。
已经消耗了四个多亿的外汇储备,如果再这么下去,芬兰的外汇很快就会枯竭,那他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该死的德国人!
该死的沈建南!
该死的投机者!
还有该死的英国人和法国人,简直跟废物一样。
彻骨的恨意在安宁心里弥漫着,马克贬值不可怕,更有利于芬兰的出口业,但以市场现在的波动和那篇报道蕴含的诛心,一旦马克贬值崩溃,芬兰将会被赤裸裸抢劫走几十年积累的财富。但可恨的是,他却无能为力。
如今的Markka只能被动防守,根本就不可能进行反击。
滴答、滴答——
偌大的市场交易部,静的像是真空地带,如果不是墙上的钟表指针一直在响着,在场所有人,看着安宁的脸色,精神都绷到了极限。
静,静的让人不安和压抑。
所有人都想的到,Markka突然剧变,空方来势汹汹,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不知不觉中,日已西斜,但该来的攻击却根本没有来。
市场就像是被彻底玩坏了一样,4.210的价格,平淡如水到了收盘。
呼——
交易部的所有人,不由都松了一口气,看来,危机暂时过去了,没有人发现,安宁的眼神,变得更加凝重,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这是一场看不见的战争,而己方却只能被动防御,更可怕的是,只能等待敌人前来,没有人可以精神一直紧绷着,如果当精神和心理像是发条一样崩断,那将会是真正的再难。
“雷恩。我想,我们不能这么被动等待。”
雷恩.可卡宁一怔。
“但我们什么也做不了。现在,只希望英国人还有法国人,能够联合其他十一国的成员,逼迫德国央行放松货币政策。”
“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最愚蠢的想法。那样,还不如去找上帝祈祷。现在,我们必须做出行动。”
“......”
晚上八点。
芬兰央行公布了新的货币政策:自8.1号起,Markka价格贬值百分之十,执行价个4.610.
诸葛市,沈庄。
盛夏之季,到处都是翠绿的颜色,当有微风吹过,吹拂起植物的枝叶,随着枝叶飘动,就像是绿色的海洋波浪。
一幢奢华而又精致的别墅,散落在苍翠碧绿的田野之中,置身其中恍如远离了所有的都市尘嚣,宁静幽远的感受令人神驰。
欧式的建筑风格结合华夏的古典建筑设计,简洁对称突显沉稳,各房间都为端正的四方形,功能的空间划分和位置布局体现德国式的严谨又有着法国建筑的浪漫情调。
古典、开朗两相宜,尖塔形斜顶,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葡萄树相映成趣,平实而精致,显得自然、轻松、休闲、质朴,与庭院的亲水平台、泳池、回廊相结合,呈现一种别样的乡村风情生活格调。
藤蔓遮掩的亭台花谢,绿色和各种色彩的鲜花结合在一起,遮出的荫凉让人倍感舒适。
沈建南大咧咧躺在沈忆梅的大腿上,听着四周流动的水声,噙着着自家妹妹送来的葡萄,脸上全是轻松写意。
粉红色的葡萄,晶莹剔透,很鲜嫩,很好吃,一口咬下,汁水四溢。
一颗葡萄吃完,沈建南朝新川雅子端着的托盘上吐出了葡萄皮,拿着电话教训起电话另一头的威廉。
“威廉。你不觉得,你也是个213?如果证明我们的战略是正确的?结果,再不会有结果更能证明对错了,我们赚钱了,对吧。既然我们赚了钱,那说明,我们是正确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一头猪一样,相信我们是正确的?”
电话另一头,威廉哭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由于芬兰央行对Markka的主动贬值,次日开盘,市场价格直接暴跌了百分之十,第一资本所建立的远期市场头寸,直接盈利了近一个亿。如果加上从芬兰央行拆解的四十亿,账面盈利已经有五个亿。
虽然换算成美元只有一亿多美元,但芬兰马克的贬值,对于芬兰的出口存在很大的利好,更低的价格让出口业很快就会找到新的市场,想要再借出口业下滑来长期推动芬兰马克贬值和营造舆论大势,已经被彻底阻断。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现行价格止盈出局。
可偏偏,沈建南对此很不满意,不但不让他止盈,还让他继续加仓。
老天!
那可是货币,是一个国家的主权信誉体现,贬值百分之十,已经达到了目的,还想怎么滴。
“BOSS。百分之十,我们的盈利已经非常可观了。如果芬兰出口业恢复的话,我觉得,马克很快就会反弹。”
“......”
沈建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沈忆梅从新川雅子端着的托盘上又捏了一颗葡萄送了过来。粉红色的普通,饱满而又晶莹,光洁的表皮和一缕缕汁水,让人望之就很有食欲。
不过这次,沈建南并没有张口接,朝着沈忆梅努了努嘴。
无赖的无赖让沈忆梅不由翻了个白眼,自从两人有了关系,自家哥哥就越来越不要脸了。这大白天的就......难怪老妈会说,男人就不能惯着,这越惯着,就越上天了。但看着那双让人从小就迷恋的眼睛,她还是狠不下心拒绝。朝着四周看了看,再没有别人,沈忆梅幽怨拿了一颗葡萄噙着,送到了沈建南唇边。
双唇相接,沈建南满意接过葡萄咬破,朝着托着盘子的新川雅子努了努嘴。新川雅子会意,下折俯身凑过嫣红的唇瓣,噙过沈建南分享给她的半颗葡萄。
“雅子姐姐。我哥都是被你们惯坏的。”
“嘻嘻——主人本来就坏。我觉得,是你从小就把他惯成这样的。”
“你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