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焦糖小可乐
‘我你馬!我都這樣了,她都能認的出來?’
第822章 大的來了
大殿之上,方宇心裡哀嚎。
‘這女人耳朵屬蝙蝠的?’
但事已至此,裝聾作啞只會更顯心虛。
他猛地從寶座上彈起來,動作快得像屁股底下安了彈簧,哪還有半點元嬰老祖的沉穩?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試圖找回點老祖的威嚴,但聲調還是有點飄,“那個.李化元,讓外面的人.都散了!就說本老祖嗯.忽有所悟,急需閉關參詳天地至理!今日不見客!”
聲音刻意拔高,帶著點不容置疑的僵硬,目光卻不敢往殿門口南宮婉的方向瞟。
李化元和一眾長老面面相覷,只覺得今天這老祖的狀態格外詭異,但還是趕緊應聲:“遵老祖法旨!”
殿門緩緩合攏,將外面掩月宗女修們錯愕、羞憤又帶著強烈好奇的目光隔絕在外。
門縫徹底關閉前,南宮婉那雙清冷的眸子死死鎖定了殿內那個紅著臉、眼神躲閃的身影,心中的驚濤駭浪幾乎要破胸而出。
陰郑√齑蟮年幹!
南宮婉的腦中瞬間被這個念頭填滿,如同被投入了滾石的沸水鍋。
‘是他!絕對是他!那聲音,那斷臂的白光,還有這副心虛到恨不得鑽地縫的模樣!什麼方老祖?狗屁的元嬰!這分明是方鐵柱那個扮豬吃虎的混賬小子!’
‘難怪.難怪!煉氣期一步登天元嬰?聞所未聞,荒謬絕倫!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黃楓谷這是玩了一手偷天換日、李代桃僵的大戲啊!’
‘令狐老祖那日的威壓.定是他在暗中加持!那撕裂空間的景象.必然是某種壓箱底的幻陣或符寶!目的就是借一個不可能的元嬰假象,震懾六大派,挽回血色禁地失利的頹勢,甚至.以此為由頭,重新劃分越國資源!’
‘好深的心機!好大的手筆!用一個外門弟子做幌子不,不對!這小子不是我掩月宗的嗎?怎麼搖身一變又成了黃楓谷的了,難道他是王牌間諜?’
就在南宮婉內心瘋狂推演、眼神銳利如刀,彷彿要隔著殿門將方宇解剖個透徹時,大殿側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條縫。
一隻散發著柔和白光的手臂伸了出來,精準地一把抓住了還在頭腦風暴的南宮婉的手腕!
“噓!跟我來!”
是方宇壓低的聲音,帶著點做偎频募贝佟�
南宮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大力拽著,身不由己地跟著那道鬼祟的身影,七拐八繞,避開所有可能的耳目,朝著後山僻靜處疾掠而去。
幾個起落,兩人停在了一處月光都難以穿透的幽深水潭邊,四周古木參天,只有潺潺水聲和夜蟲低鳴。
方宇這才鬆開手,鬼頭鬼腦地左右張望一番,確認絕對無人後,才長長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旁邊一塊光滑的大石頭上,拍著胸口,那點老祖的架子徹底丟到了九霄雲外:“你這眼力.不,耳力,也太毒了吧!”
南宮婉站定,月白宮裝在山風中微微拂動,她抱著雙臂,冷冷地俯視著坐沒坐相的方宇,語氣帶著洞悉一切的瞭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方鐵柱,或者.我該叫你方老祖?”
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看穿把戲的譏誚,“戲演得不錯,差點連我都唬住了,說吧,黃楓谷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甘願冒此奇險,假扮元嬰?是令狐老祖的秘傳功法,還是許諾了你一個道侶?”
方宇聞言,臉上瞬間堆起一個你懂我的誇張表情,他猛地一拍大腿,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湊近了些:“哎呀!南宮長老果然是冰雪聰明,明察秋毫!什麼都瞞不過您!”
他搓了搓手,那神態活像個剛掏了鳥窩的小孩在分享作案心得:“其實吧嘿嘿,您猜對了一半!是令狐老祖!他老人家.唉,也是沒辦法了!您也知道,血色禁地那事兒鬧得,我們黃楓谷壓力山大啊!六大派虎視眈眈,都想來分杯羹。”
他頓了頓,環顧四周,聲音壓得更低,彷彿在洩露天大的機密:“老祖他.他有一件祖傳的秘寶!嗯對,就是一件能模擬元嬰威壓,甚至能搞出點空間漣漪唬人的寶貝!但只能用一次,而且需要個載體這不,看我年輕力壯,腦子還算靈光,就就讓我這個煉氣期來頂缸了!”
方宇攤了攤手,一臉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委屈:“您想啊,一個煉氣期突然成了元嬰,這反差多大?多震撼?多能堵住那些人的嘴?他們只會覺得不可思議,反而不敢深究,覺得肯定是真的!這不,效果您也看到了,多好使!嘿嘿,就是想借著這元嬰老祖的名頭,多分點資源,多佔點便宜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南宮婉的表情。
只見南宮婉聽著他的“坦白”,清冷的臉上浮現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她緩緩點頭,眼神銳利,彷彿一切線索都串聯了起來。
“原來如此.”
她低聲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捻著袖角,進入了“毛利小五郎”模式,“難怪霓裳師姐回來時形容那威壓雖強,卻有些.說不出的怪異感,難怪那撕裂空間的景象一閃即逝,毫無後續的空間波動.是了,是了!這就解釋得通了!以假亂真,虛張聲勢!黃楓谷這是在行險一搏,賭的就是六大派被這‘不可能’的事實震懾住,不敢深究!好算計!當真是好算計!”
她越說越覺得合理,眼中閃爍著智慧(自以為)的光芒:“如此一來,黃楓谷不僅保住了血色禁地所得的秘密,還能借勢反壓其他門派一頭,在接下來的資源分配上佔據絕對主動!令狐老祖不愧是活了千年的老狐狸!兵行險著,卻直指要害!”
方宇坐在石頭上,肩膀可疑地微微抖動,嘴角瘋狂地向上抽搐,全靠強大的意志力才沒當場笑出聲。
可看著南宮婉那副我已洞察全域性的認真分析模樣,方宇馬上就要憋不住,笑出聲了。
就算受過專業訓練,這時候也難繃了。
“咳咳!”
方宇趕緊用力咳嗽兩聲,強行把笑意壓下去,換上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南宮長老您分析得太對了!就是這樣!黃楓谷就是想分資源!佔便宜!就是這個意思!您老人家真是.明察秋毫,洞若觀火!”
他站起身來,湊近南宮婉,臉上帶著點哥倆好卻又無比鄭重的神情,壓低聲音:“南宮長老,這事兒.天知地知,您知我知,可千萬.千萬不能傳出去啊!”
他頓了頓,臉上適時地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後怕,聲音帶著點抖:“您想啊,這要是傳出去,讓六大派知道他們被個煉氣期耍得團團轉.黃楓谷那群老傢伙為了平息眾怒,還不得把我這個小卒子嗯?”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又比劃了一個剝皮抽筋的手勢,眼神裡充滿了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光,“生生撕了皮?抽了筋?骨頭渣子都剩不下吧?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南宮婉看著眼前這個坦白從寬、一臉身家性命全繫於您一念之間的方宇,考慮到後果的嚴重性,她沉默了幾息。
日光透過樹葉縫隙,在她清麗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那雙清冷的眸子在方宇臉上掃過,最終,她輕輕吸了口氣。
“放心吧。”南宮婉的聲音恢復了平日的清冷,卻帶著一種我知道輕重的篤定,“此事關乎重大,更關乎.”
她頓了頓,沒說出你的小命,只是道,“掩月宗與黃楓谷乃至整個越國的微妙平衡,我不會說出去的。”
她抬眸,直視著方宇的眼睛,眼神複雜,有無奈,有對這場鬧劇的嘆息,或許還有一絲對他這可憐棋子處境的微不可察的同情?
“此事,到此為止,你好自為之。”
說完,她最後深深地看了方宇一眼,彷彿要將這個膽大包天又詭計多端身影刻進腦子裡,然後轉身,月白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融入後山,只留下細微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直到確定南宮婉走遠,方宇才終於繃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
他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整個人在光滑的大石頭上滾來滾去,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空曠的後山迴盪著他憋了許久的、暢快淋漓的笑聲。
“哎喲喂分資源.佔便宜.哈哈哈.她這也能信啊?”
與此同時,越國邊境。
破空聲由遠及近,撕裂了邊境線上慣常的死寂。
黑壓壓的人群如同遷徙的獸潮,裹挾著沖天的煞氣與不加掩飾的靈力波動,碾過邊境線。
塵土如狼煙般沖天而起,遮蔽了半片天空。
那陣仗,絕非尋常宗門往來,更像是.大軍壓境!
鎮守此地的越國修士,是個築基中期的漢子,此刻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他強壓住心頭的悸動,猛地提氣喝問,聲音在靈力加持下遠遠盪開,卻難掩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
“站住!此乃越國地界!前方是剎雲國哪路仙友?如此陣仗入境,意欲何為?!”他背後的幾名煉氣弟子,更是臉色煞白,握著法器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人群前方,一位身著玄色迮邸⒚姘谉o鬚、眼神卻銳利如鷹隼的中年修士緩緩抬手。
身後那支由無數剎雲國宗門弟子混雜而成的龐大人流,竟瞬間如同被扼住喉嚨般,齊刷刷地停下了腳步,展現出令人心悸的令行禁止。
那中年修士嘴角勾起一抹看似溫和,實則冰寒刺骨的笑意,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越國修士耳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倨傲:
“本座,剎雲宗外務執事,厲無涯。”
他目光掃過如臨大敵的邊境守衛,慢條斯理地捻了捻修剪整齊的山羊鬚:
“至於意欲何為.呵呵,道友何必明知故問?如今天地靈機愈發稀薄,修行之路步步維艱,我剎雲國大小宗門,痛定思痛,已盡棄前嫌,合而為一!今日,我剎雲宗舉宗遷移至此,不為別的。”
他頓了頓,笑容裡的溫度徹底消失,只剩下赤裸裸的野心與壓迫:
“只為——‘吸納’越國修仙界的有志之士,共襄盛舉!以我剎雲宗為根基,在這亂世之中,搏一個通天大道!”
“吸吸納?!”那築基修士臉色驟變,心頭警鈴大作。
這哪裡是吸納?這分明是鯨吞!
是赤裸裸的吞併!
是要將整個越國修仙界踩在腳下!
他再無猶豫,猛地探手入懷,一枚赤紅色的、刻滿符文的玉符被瞬間捏碎!
“咻——!!!”
一道刺目欲盲的赤紅光柱,伴隨著尖銳淒厲到極點的嘯音,如同垂死掙扎的兇獸嘶鳴,猛地從他手中爆發,直衝雲霄!
那紅光在灰濛濛的天空中炸開,化作一個巨大而扭曲的危字,久久不散,將半邊天都染成了血色!
這是最高階別的邊境遇襲警報!
然而,令邊境修士們心膽俱裂的是——
那自稱厲無涯的剎雲宗執事,以及他身後那黑壓壓、沉默如山的剎雲宗大軍,竟無一人出手阻攔!甚至連眼皮都沒多眨一下!
厲無涯負手而立,甚至饒有興致地抬頭,欣賞著那巨大的血色危字在蒼穹之上緩緩彌散,彷彿在欣賞一出拙劣的煙火表演。
他臉上那抹譏誚的笑意愈發深刻,如同刻刀般剮在每一個越國修士的心上。
“訊號發完了?”厲無涯收回目光,視線重新落在那面如死灰的築基修士臉上,聲音平淡,卻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寒意,清晰地傳遍四野:
“也好,省得本座再多費口舌,聽著——”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元嬰級別的恐怖威壓轟然降臨,瞬間將那築基修士壓得幾乎跪倒在地:“這訊號,便是爾等的催命符,也是給你們越國七派最後的通牒!一週!本座只給你們七天時間!”
他緩緩伸出食指,“讓你們七派所謂的元嬰老祖,洗乾淨脖子等著!七日後,我剎雲宗高手,將親臨爾等山門,一一拜會!”
厲無涯眼中寒光爆射,一字一句,如同冰錐砸落:
“倘若你們那幾個老不死的,在擂臺上扛不住我剎雲宗的手段.”
他嘴角咧開一個殘忍而冰冷的弧度,吐出最後一句判決:
“那麼,越國七派,上下人等,就統統給我剎雲宗——當!牛!做!馬!效命至死吧!”
話音落下,厲無涯不再看那些面無人色的邊境修士,彷彿他們已是螻蟻塵埃。
他大袖一揮:
“走!”
剎雲宗的黑色洪流再次啟動,帶著碾碎一切的威勢,沉默而堅定地湧入越國腹地。
只留下漫天黃沙,以及手指抖得如同篩糠,渾身溼透的越國修士們.
第823章 七派齊聚,優勢在我
一天後,掩月宗,攬月峰頂。
此地雲霧繚繞,仙鶴清唳,本是清修絕佳之所。
此刻,峰頂那座由整塊萬年溫玉雕琢而成的攬月臺上,氣氛卻凝重得能擰出水來。
越國修仙界的天花板,元嬰期老祖,齊聚於此!
令狐老祖一身洗得發白的青袍,枯瘦的手指捻著一枚溫潤的玉扳指,老眼半闔,彷彿入定,只有那扳指在他指間無聲地轉動,顯示著內心的波瀾。
掩月宗大長老面沉如水,清冷的眸子深處壓抑著火山般的怒火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焦灼。
在她旁邊,還有一位瘦弱的男人,掩月宗眾人對這位神秘的老祖不常見,只知道他是掩月宗除了大長老外的另一位元嬰期。
巨劍門的元嬰是個赤膊壯漢,一柄門板似的巨劍隨意杵在身側,壓得溫玉地面都微微凹陷,他鼻孔裡噴出的氣息都帶著灼熱的火星子,眼神兇悍如擇人而噬的蠻荒兇獸。
清虛門的老道鬚髮皆白,手持一柄玉柄拂塵,仙風道骨,只是那拂塵尾端無意識地輕輕顫動,洩露了心緒。
天闕堡、化刀塢、靈獸山的元嬰老祖亦是神色各異,或陰鷙,或凝重,或憂慮。
無形的元嬰氣場相互碰撞、試探、交融,攪動著攬月臺上的雲霧,形成一個個微小的靈氣漩渦。
臺下的陰影裡,各派精挑細選出來的核心弟子、結丹長老們更是噤若寒蟬。
數百人黑壓壓一片,呼吸都刻意放輕,生怕驚擾了臺上那決定越國命叩臄等恕�
無數道目光在七位老祖身上逡巡,充滿了敬畏、期盼,以及深入骨髓的恐懼。
就在這窒息般的氛圍即將達到頂點時——
“嗡!”
攬月臺正中心的空氣,毫無徵兆地發出一聲怪異的呻吟。
緊接著,空間如同被無形巨手抓住的薄絹,猛地向內一縮!
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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